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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二章黃巾起義 文 / 清竹閒月風

    第一百零二章黃巾起義

    東漢末年,土地兼併十分嚴重,豪強地主勢力迅速膨脹。他們「館舍佈於州郡,田畝連於方國」,擁有成千上萬的奴婢和徒附。廣大農民喪失土地之後,多數淪為豪強地主的依附農民。他們除了交納高額地租和服徭役外,人身也受地主支配,如充當家兵等,甚至跟隨主人遷徙。農民與地主階級處於尖銳的對立地位。

    東漢自和帝以後,皇帝都是幼年即位,由外戚、宦官輪番把持朝政。政治日趨腐朽。靈帝劉宏公然在西園賣官鬻爵。州郡官職有時一月輪換幾次,官吏到任後,就聚斂搜括。自安帝以後,朝廷長期對羌族用兵,耗費軍餉四百多億,這一沉重負擔又全部落到農民頭上。加上各種自然災害,以致出現了「田野空,朝廷空,倉庫空」的嚴重局面。大批農民四處流亡,餓殍遍野,連京師洛陽也是死者相枕於路。

    由於社會危機日益深重,廣大農民被迫奮起反抗。從安帝到靈帝的八十餘年,見於記載的大小農民起義近百次。其中,如安帝時青州張伯路領導的流民起義,波及沿海九郡;順帝時廣陵張嬰領導的起義軍一萬多人,活動於徐、揚一帶達十幾年之久;桓帝時太山公孫舉領導起義軍,在青、兗、徐三州作戰,給官軍以沉重打擊。在南方和西北,還出現了漢族和少數族的聯合起義。不少農民起義的領袖自稱「皇帝」、「黑帝」、「無上將軍」、「真人」等,或建年號,或置百官,或則利用宗教為組織形式。此伏彼起,日益頻繁。當時民間曾流行一首歌謠:「小民發如韭,剪復生;頭如雞,割復鳴。吏不必可畏,民不必可輕!」黃巾起義正是在農民鬥爭蓬勃開展的基礎上爆發的。

    黃巾起義的領袖張角,冀州巨鹿人,太平道的首領,自稱「大賢良師」。張角得仙人所贈《太平要術》,學會道法後借施送符水為名,招收徒眾,見靈帝昏庸,百姓困苦,和兄弟三人召集百姓以黃巾抹額,自稱天公將軍,率眾起義。

    太平道為道教一支,奉黃帝、老子為教祖。張角以傳道和治病為名,在農民中宣揚教義,進行秘密活動。十餘年間,徒眾達十萬,遍佈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分為三十六方,大方萬餘人,小方六七千,每方設一渠帥,由他統一指揮。熹平五年,司徒楊賜曾上書靈帝,請求誅殺太平道的渠帥,以免釀成後患。可見太平道已引起統治階級嚴重注意。以後張角加緊部署起義,廣泛傳播「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讖語,鼓舞農民起來推翻東漢王朝的統治。

    又在各處府署門上用白土塗寫「甲子」字樣,作為發動起義的信號。太平道大方馬元義多次往來京師,物色宦官封胥、徐奉等為內應。中平元年初,張角命令馬元義調動荊、揚等地徒眾數萬人向鄴集中,約定三月五日各地同時起義。但預定起事前一月,張角弟子唐周上書告密,馬元義被捕,慘遭車裂。洛陽百姓和太平道徒被殺的達千餘人。靈帝隨即下令冀州官府搜捕張角等起義領袖。張角派人飛告各方提前起義。於是三十六方「一時俱起」,眾達數十萬人。張角自稱「天公將軍」,弟張寶稱「地公將軍」,張梁稱「人公將軍」。旬日之間,天下響應,京師震動。靈帝慌忙下令州郡修理兵器,加固城防,派何進率左右羽林和五校尉營鎮守洛陽,在洛陽附近增置八關都尉。又派遣皇甫嵩、朱雋、盧植等調集各地精兵,進剿黃巾軍。並解除黨錮,赦免黨人,緩和統治階級內部矛盾。各地豪強地主也紛紛起兵,配合官軍鎮壓起義,其中著名的有袁紹、袁術、公孫瓚、曹操、孫堅、劉備等。

    黃巾軍人數眾多,聲勢浩大,統治階級因而誣稱之為「蟻賊」。起義初期,黃巾軍的主力分散在巨鹿、穎川、南陽等地,他們各自為戰,攻城奪邑,焚燒官府,掃蕩豪強地主塢堡,取得了很大勝利。

    冀州巨鹿,太平祭台,高高飄揚的黃旗繡著「大賢良師」,「太平天教」連綿起伏的大旗,在朔朔的北風下,獵獵作響。

    祭台上,十數名身著奇異道服,頭裹黃布,手執法劍的黃巾頭目道士正言語不清的做著道法。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火盆,裡面正「辟里啪啦」的燃燒著聖焰。

    祭台下,無數頭裹黃布,手執刀叉鋤頭的成千上萬黃巾教徒正用炙熱眼神看著台上的法事,他們就像無數螞蟻匯聚成的黃巾浪潮,一望無際,密密麻麻,人聲鼎沸,好似有鋪天滅地之勢……

    「啊嗚嗚……」

    「嘛嘛啊……」

    奇特沉悶的號角聲沖天而起,然後十數名黃巾道士便齊齊發出刺耳難聽的咒語聲,讓人心神蕩漾……

    片刻後,祭台下聲如天雷般的喧囂聲陡然停下,變得鴉雀無聲,原本揮舞不停的手中雜亂兵器也迅速止下,所有黃巾教徒的目光都焦距在祭台上出現的那道身影,那道修長略顯瘦削卻目光如炬的身影……

    對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毫無文化的迷茫百姓來說,他就是神,就是呼風喚雨、召雷施法的萬能之神……

    所有的黃巾教徒都流露出不可掩飾的狂熱,振奮之情就像滔天的三味真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燒……

    這些家破人亡、走投無路而棄身太平教的平頭百姓眼中的神正是張角,在其身後還有他的兩個弟弟張梁、張寶和得意弟子褚燕與力大無窮的猛將管亥等數名頭目……

    張角身後,張梁懷抱太平天教聖物「九節杖」,上面盤踞有密密麻麻的奇特符文,在明媚的驕陽下,反射出神奇的黃色光芒……

    當這些狂熱的黃巾教徒,無知的大漢百姓看見這神聖一刻時都全身沸騰起來,雙眼如光,「九節杖」是他們天教的神物,是天地神仙煉化的靈物,擁有這無上的法力,將帶領他們走進美好長生的極樂世界(這時候還沒佛教,大大們別往多處想哈!)……

    風聲聽,號角止,咒語消,喧囂淡,全場寂靜無聲,猶如無人中的黑暗……

    張梁在張角的示意下,大步踏出,眼神凝重,表情堅定,悠忽之間,猛然雙手合十,尊敬的捧起天教神物「九節杖」,神奇的黃芒閃耀全場,昂揚的「九節杖」如高高在上的帝皇般俯視祭台下二十萬神情狂熱的黃巾教徒。

    「太平天教!大賢良師!萬歲……」張梁仰天長嗥,好似麒麟嘯地,鳳鳴九天,響徹整個群山大地……

    「太平天教!大賢良師!萬歲萬歲萬歲!」

    「太平天教!大賢良師!萬歲萬歲萬歲!」

    「太平天教!大賢良師!萬歲萬歲萬歲!」

    二十萬狂熱無比的黃巾教徒瘋狂的揮舞著手中雜亂兵器,神情幾乎猙獰的嘶吼咆哮,整對雙眼幾乎都被熾熱之火所蒙蔽,就像一個即將噴發的火山,早已按捺不住激動熱血的心情……

    適時過後,張角豁然上前,凌厲的眼神掃過之處讓黃巾教徒更為興奮。「大漢朝廷,天子劉宏,只顧享樂,凶狠殘暴,親信閹黨,外戚貪婪,罪大惡極,整個朝廷已是**不堪,賊子如麻,奸人無數!」

    「更可恨者,竟視吾萬千百姓於不顧,萬里華夏土地上,餓死凍死者無數,賣兒買女者無數,從匪當盜者無數,家破人亡者無數,異死他鄉者無數!」

    「然……漢庭卻視吾萬千百姓如草芥,畜生不如,不管不理,只求貪戀美色,修建宮殿,自我快活,此等皇帝與暴君何異?此等朝廷與地獄何異?」

    「漢室!已是將傾大廈,社稷毀壞,江山破敗,人心惶惶,亡……不過是今朝之事,爾吾等則是重建大廈,開國元勳、還天下朗朗乾坤之人!」

    張角字字珠璣,猶如雷霆萬鈞般,龍吟虎嘯般,萬鼓齊鳴般狠狠地,重重地撞擊在二十萬黃巾教徒的心頭……

    這一刻,火起雲湧,雷聲不止,天地震動,蒼穹巨顫,二十萬黃巾教徒只感覺全身血液都燃燒起來,恨不得立馬殺入洛陽,斬殺劉宏,推到大漢……

    「鋒……」

    張角見識機成熟,頓時鏘然拔出腰間七星寶劍,七顆靚麗的寶石猶如北斗七星侍立,凌厲的劍芒一閃而逝,鋒利的劍刃劃破虛空,直指蒼穹……

    萬眾矚目下,好似王者在咆哮……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身後,張梁、張寶、管亥、褚燕、周倉、於毒、李大目、眭固以及二十萬早已熱血沸騰的黃巾教徒頓時擎臂高呼,三呼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啊嗚嗚……」

    聲如海嘯龍吟,萬古巨獸咆哮大地,直將天地顫動,宇宙驚搖,整個天空都為之黯淡,盡被滔天的狂熱之火所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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