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曦,天邊剛剛泛起一抹淡淡的魚肚白,緩緩升起的初陽透過薄霧,灑下萬丈光輝。
「咚咚咚……」
厚厚的牛皮鼓在七八名赤膊剽悍的圜陽士兵拚命地擊打下,發出激昂沉悶的戰鼓聲,喧囂了整個戰場……
軍陣前,鄧罕胯馬橫刀,披堅甲,執鐵銳。身後,一千五百大軍身穿略顯古舊的皮甲,褪色的淡紅流蘇隨風飄蕩,好似潮水般翻滾。圜陽兵的精氣神相比昨天要好很多,可士氣卻依然低靡。
鄧罕昂揚的望了望遠處高聳的青磚城牆,轉頭對著大軍高聲道:「兄弟們!破城當在今朝,率先入城者,賞百金,田百畝,官升三級!」
事到如今,鄧罕已經放下了自己狂妄的心頭,清楚的知道圜陰城樓絕對是一隻難啃的骨頭,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鄭橫的大軍回援,所以必須得率先攻破城池,不然,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千五百圜陽將士開始眼冒綠光,神色振奮,戰意迅速爬升。
「韓烈,王熊!」鄧罕凝重的吼聲赫然響起。
「末將在!」只見兩名雄壯威武的將領身披鎧甲,拍馬上前,狼嚎應道。
「命爾等兩人分別率三百士卒猛攻南北雙門!」
「諾,末將遵命!」兩名雄壯將領虎吼應諾,把手一揮,便帶著大軍分南北而去。
鄧罕鋒利的長刀直指虛空,朝前嘶吼道:「擊鼓進軍!給我殺!」
「殺殺殺……」
早已迫不及待的五百圜陽士兵轟然接應,如洪水猛獸般朝著城牆猛撲而去……
東門城樓上,獨狼以及身後二百將士死死的盯著潮水般湧來的士兵。
「放箭!」敵軍在離不足百步時,獨狼洪亮的怒吼聲終於衝霄而起。
「咻咻咻!」
八十支利箭發出淒厲的嘶吼,在天空劃過一道靚麗的弧線,如綿綿密雨般迅速攢落而下……
「呃啊……啊……」
二十幾名躲避不及的圜陽士兵瞬間被射翻在地,鮮血飛濺中,一個個身軀無力的倒下,被無盡的人群踩踏而死……
「噠噠噠……」
數十架雲梯終於衝到城下,無可阻擋的搭了起來,許許許多多的圜陽士卒開始手腳並用的攀爬。
「下地獄吧!」
兩名雄壯的圜陰黑甲士兵奮力的抱起一根粗大的檑木,然後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砰砰……」
「啊啊啊……」
粗壯的檑木如猛虎下山般無可抵擋的衝撞著,數名圜陽士兵頃刻頭破血流,鮮血飛濺,骨骼碎裂,慘嚎不斷。
「咻咻咻!」
「大哥小心!」方才擲檑木的雄壯黑甲士兵驚呼一聲,迅速將另一個一起抱檑木的雄壯黑甲士兵推到。而數支閃電般襲來的長箭無情的透穿他的身體,其中一支長箭更是死死地扎進喉嚨……
「二弟……二弟……狗*的,老子要剁了你們!」雄壯的黑甲士兵失聲大哭,旋即提起鋼刀惡狠狠的衝下方嘶吼道。
「死!」
一名剛剛爬上來的圜陽士卒,還來不及回神,一把鋼刀便迅速的朝他喉嚨抹過,鮮血激盪中,高大的身軀無力倒下。
「吼……」
獨狼一聲長嗥,鐵拳一舞,如重錘般砸在一名圜陽士卒胸膛,霎時,一股滾燙的血流灑在獨狼臉上,赤紅一片,更顯三分猙獰。
事到如今,鄧罕已經放下了自己狂妄的心頭,清楚的知道圜陰城樓絕對是一隻難啃的骨頭,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鄭橫的大軍回援,所以必須得率先攻破城池,不然,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千五百圜陽將士開始眼冒綠光,神色振奮,戰意迅速爬升。
「韓烈,王熊!」鄧罕凝重的吼聲赫然響起。
「末將在!」只見兩名雄壯威武的將領身披鎧甲,拍馬上前,狼嚎應道。
「命爾等兩人分別率三百士卒猛攻南北雙門!」
「諾,末將遵命!」兩名雄壯將領虎吼應諾,把手一揮,便帶著大軍分南北而去。
鄧罕鋒利的長刀直指虛空,朝前嘶吼道:「擊鼓進軍!給我殺!」
「殺殺殺……」
早已迫不及待的五百圜陽士兵轟然接應,如洪水猛獸般朝著城牆猛撲而去……
「嗷吼……」
震人耳膜的咆哮聲響徹炙熱的戰場,鄧罕雙腿發力,高大的虎軀瞬間一躍而上,冰冷的長刀旋風般劈下。
「噗嗤!」
刺耳的破風聲瞬間消逝,一名手執長矛的圜陰士卒還沒回神,鋒利的,長刀便將其屍首分離,殷紅的的鮮血兀自那噴泉般湧出。
「鋒……」
冰冷的長刀毫不停留,再次掠過虛空,迅猛的橫斬向另兩名名圜陰士兵的腰間。兩名圜陰士兵連忙格擋,可刀鋒太快,已經無情的從他們腹部切過,腥紅的腸子混合著血液翻滾而出……
「哈哈哈……」
「死!」
鄧罕挺刀得意忘形的大笑著,可下一刻,一道怒喝便攜裹著殺氣騰騰的刀光似電襲來。鄧罕心驚肉跳,連忙格擋,橫刀在前。
「鐺!」
金戈相交,火花四射,劇烈的撞擊聲中,兩人同時倒退,前者退七八步,後者退三四步。
鄧罕眉目一凝,只覺虎口發麻,疲不能興,望著眼前黑髯獨眼的雄健大漢,暗道此人武藝不凡。
獨狼也是一驚,雖然初次交鋒自己佔了上風可那是偷襲,如果正兒八經的比鬥,怕是不在自己之下。
「獨眼大漢可敢報上名來!」鄧罕長刀一指,虎吼道。
「嘿嘿!爺爺乃獨狼是也!」獨狼猙獰一笑,便提刀衝殺而去。
鄧罕頓時怒氣衝天,狼嚎一聲,直迎而上,展開殊死搏鬥。
北城處,同樣是戰火紛飛,一百五十圜陰士卒與三百餘圜陽士卒絞殺在一起,刀光劍影,鮮血四濺。喊殺聲,嘶吼聲,慘嚎聲,金鐵撞擊聲,骨肉撕裂聲,混成一首激昂的合奏曲,響徹蒼穹。
「嘎嘎……」
一名圜陰弓箭手神情冷漠的拉開弓弦,弓弦緊繃的呻吟聲中,冰冷的箭簇已死死地盯住一名圜陽長矛手的胸膛。
「咻!」
「呃啊……」
鋒利的狼牙箭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勇往直前的刺破那名圜陽長矛手的胸腔,長矛手淒慘的嚎叫一聲,顫抖的心臟便瞬間停止,生命如潮水般湧退……
「吼……」
一名圜陽士卒狼嚎一聲,明晃晃的鋼刀如毒舌般捅破一名圜陰士卒的喉嚨,鮮血激盪中,圜陰士卒明亮烏黑的眸子迅速黯淡……
「噗嗤……」
但下一刻,冰冷的殺意如洪水般從後襲來,後背頓時升起一抹森寒。火燒火燎似的疼痛從胸中蔓延,圜陽士卒緩緩的低下頭來,便見一鋒利的矛尖正滴著腥紅的鮮血……
「呃啊……」
隨著圜陰士卒狠狠地拔出長矛,滾滾血流噴湧而出,圜陽士卒無力的慘嚎一聲,便頹然倒地,化作一俱冰冷的屍體……
「去死!」
陳陽手執鋼刀奮力劈翻一名圜陽士卒,一聲怒喝卻突然衝前方傳來,霍然抬頭,只見一身長八尺,面相兇惡的圜陽將領手執鐵矛刺來。
「鋒!」
陳陽連忙側身一閃,尖利的鐵矛幾乎貼著他的鼻子而過。但這僥倖卻給他帶來了極大的機會。
「噗!」
閃爍著寒芒的鋼刀頃刻切割過圜陽將領的腹部,一道血流橫灑,兇惡將領雄壯的身軀便已不甘的倒下……
「兄弟們!賊將已死!隨我殺!」陳陽鋼刀直指敵軍,淒厲的大吼道。
「殺……」
百餘圜陰將士群情激憤,士氣高昂,而反觀三百圜陽大軍在戰死主將後,卻是士氣低靡,心生膽怯,慌忙逃躥。
「殺……」
又是一陣嘹亮渾厚的喊殺聲,二百早已迫不及待,戰意濃濃的圜陰鐵騎頃刻破關而出,如飢餓嗜血的群獸般衝向逃跑的圜陽大軍……
……
東城戰場,獨狼與鄧罕打的是不可開交,難分難解。而攻城大軍卻是開始佔據上風。
「殺……」
突然,百餘圜陰生力軍衝進戰場,原本圜陽勝利的天平頃刻倒向圜陰一邊,攻城大軍連連敗退。鄧罕無奈,只得下令鳴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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