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的請求提出後。宮中。或者說宮外。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大多說的很難聽。所以皇兄勒令我不許出宮。怕我受不起那樣的閒言碎語。
可是怎麼會呢。我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因閒言碎語而受傷的人。能傷害我的只有事實。如:軒娶了玉羅為妃。
「公主殿下。您這是怎麼啦。只吃了這麼一點。」小桃來收拾餐具。驚訝的發現我只吃了一半還不到。這與以往的我相比。可是天上地下啊。
「不吃了。我沒什麼味口。」甩了甩手。我有氣無力的起身向內殿走去。現在的我是越來越懶了。不想動。除了睡覺就是睡覺。似是一直都睡不醒。睡不夠。
「公主殿下。」
「別打擾我。」我用了命令。
「是。」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會乖乖的聽話。
回到床上。我合衣睡下。伸手撫上小腹。感覺著那裡的不同。心中滿滿的幸福。第一時間更新就好像軒一直在我的身邊。
可是現實呢。他不在。他根本就不在。
每當想到這裡。我的心就會無法遏制的一陣陣發疼。有些喘不過氣。但是我相信。這只是一種感覺。而並不是我的身體真有什麼問題。
因為只要我將思緒移開。想些別的什麼。心就會舒服一些。慢慢的氣也順了。疼痛更是不會再有。
「怎麼啦。塵兒她又睡了。」殿外。傳來了皇兄的聲音。
「是啊。公主殿下用完午餐就睡了。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回事。殿下似乎一直沒什麼力氣。吃的少了倒是睡的多了。」奶娘的語氣中透出濃濃的擔心。
「嗯。這次我帶了錢御醫來。讓他幫塵兒看看。」說著。皇兄打發了奶娘。說是讓她先下去休息一下。這裡有小桃兒照顧就行了。
「塵兒。」皇兄進了內殿。輕聲喚道。「應該沒有睡著吧。」
「嗯。還沒有。不過快了。」我不想起身。無力的身體連動一下都覺得吃力。還不如這樣躺著。至少不會覺得累。
「錢御醫。」皇兄使了個眼色。錢老頭乖乖的上前。為我診脈。「公主殿下沒事。這是受孕之後的正常反應。過些日子會好一些。畢竟身體需要時間去適應這突來的變化。」
「那就好。」皇兄鬆了口氣。「那塵兒你在這裡好好的休息。外面的事就交給皇兄和三哥去辦好了。」
「皇兄。」見他轉身要走。我急忙坐了起來。
「還有什麼事。」皇兄回過身來。
「錢御醫。你先回去吧。」見我望向他身旁的錢老頭。皇兄衝他使了個眼色。他乖乖的退出了內殿。
「有什麼話就說吧。皇兄會幫你。」說著。皇兄坐到了床邊。扶我躺下。為我蓋好被子。
「有人來了嗎。」現在的我幾乎已經與外界隔絕。第一時間更新所有的消息都是從小桃兒。或者說奶娘那裡的小道得來。很少又不太可信。
「會有的。」皇兄安慰的撫摸著我的頭。
「也就是說還沒有。」我相信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可是我更清楚。說這句話時的現實。那就是什麼也沒有。
「塵兒。別想太多。這樣對身體不好。」皇兄溫柔的勸慰著我。
「嗯。我相信至少會有一位來。」我相信。我相信軒會來。他一定會來。雖然我現在給他出了個難題。讓他在娶了玉羅之後馬上來羅剎向我提親。可是我更相信。在他的心中有我。誰也無法代替。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來。就算是再來一次搶親。想到這裡。我的心鬆了。臉上也有了笑意。
「怎麼啦。突然高興起來了。」結果將一旁的皇兄弄得莫名其妙。
我抿著嘴搖了搖頭。
「高興就好。那皇兄這就走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等等。」我伸手拉住皇兄。「我想出去走走。」
「去哪裡。軍王府。」皇兄驚訝的猜測道。
「不。只是去街上走走。」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想看看街道。看看人流。看看那些自己從前走過的地方。特別是花神樓。也許這個季節會讓人懷舊吧。
「你的身體……」皇兄猶豫著。
「我的身體沒事。剛才錢老頭。不。應該是錢御醫不是已經說了麼。只是不習慣。過兩天就會沒事了。再說我也不是去做什麼苦力。走走而已。不會有事的。」我說著。臉上的濃濃的笑意使得皇兄點了點頭。「那好吧。到時讓子清陪你一起去。這樣我比較放心。」
「他回來了。」我一驚。不假思索的問。「他不是在雪國嗎。」
「你怎麼知道。」結果皇兄的驚訝遠勝於我。
「當然是聽說的。第一時間更新」我眼珠一轉。隨便撒了個小謊。總不能說是在古凝國的邊城遇到他的。這不就將軒的身份給暴露了。
「哦。他回來已有多日。」皇兄沒什麼表情的起身。「既然你想出去走走。那就三日後吧。到時我讓子清一早就過來。」
「嗯。多謝皇兄。」我笑著向他擺手。目送他出殿。
可以出去玩了。想到這個我就高興的跟個小孩似的。雖然此時在我的腹中。已經有了另一個小孩。
心情好了。什麼都好。
吃得下。睡得著。光是三天的時間。我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神采奕奕。
第三天。天還沒亮。子清就已經在瓊宇閣外候著。直到我起床梳洗完畢才出了宮。原本我這個公主是不可以隨便出宮的。不過有子清在。或者說有太子殿下的命令在。自然不會有什麼人來橫加阻攔。
「子清。」這次他乖乖的走在我的身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無論我走的多慢。他都不會越出我一步。
「什麼事。公主殿下。」他上前一步。尋問道。
「你知道這次我們要去哪裡嗎。」我微笑著問。
「花神樓吧。不過那裡已經關門了。」子清總是給人以素淨的感覺。不論是衣袍還是語言。而在這一刻。我發現他其實也很聰明。
「哼。你很聰明。」我誇獎著繼續向前走去。是啊。花神樓已經關門了。就算不關門也會被官府給查封。這是無可厚非的事。誰讓這裡的老鴇搶了公主殿下呢。嘿嘿。每次想到這個。我就忍不住發笑。想想當時的自己。當時的軒。第一次動情。就為了情做了一件轟轟烈烈的事。可以說是驚天動地。只是現在又回到了原點。真是沒有想到。
「如果公主殿下想進去。子清自然可以帶您進去。」當我沉默之時。子清承諾道。
「好。那麼我們就去花神樓逛逛。」我笑了。那裡不知道變了沒有。一路行去。我的心中充滿期待。
與上次一樣。子清準備了馬車。穿過大街小巷。在旁人不注意的時候駛進了花神樓旁的小巷子。最後他抱著我輕鬆的躍進了屋子。
「這裡一點沒變。」我看著眼前的一切。快步走上樓去。衝向那個與他一起入住的房間。一桌一椅都留著他的味道。梳妝台上還留有一個玉簪。曾經他用過的玉簪。
手中緊緊的握著玉簪。感覺著從它身上傳來的溫度。
軒。你知道嗎。我好想你。
如此握著玉簪。我與子清出了花神樓。子清請我上馬車。我拒絕了。因為我是出來走走的。而不是躲在馬車裡出來勘察敵情的。
「可是太子殿下吩咐。不能讓公主殿下累著。」子清執著道。
「我只是隨便走走。我又不傻。累的話我自己不會上車呆著啊。」我沖子清做了個鬼臉。跨步而行。前面是大街。此時的街頭行人不多不少。可以看得清面前十來米內行人的背影。卻看不到他們的表情。
「公主……小姐。等等。」子清無法。只好緊追而來。跟在我的身側保護著我的安全。
「別急。我跑不了。」我笑著背對著他擺手。「今天既然出來了。我們多玩一會兒再回去。對了。不如我們去飄香樓大吃一頓。我記得那裡的飯菜可不是一般的美……」
「啊。」我的突然停步。子清再一次無法止步的撞上了我。「對不起。小姐。我……」
「你……你看。」我退到了子清的身前。指著飄香樓門前的那一對男婦。疙疙瘩瘩的問。「他……他你認識嗎。」
「他是那時候在古凝國邊城的……」子清一時脫口而出。並未細想。可是說到一半。急忙閉嘴。畢竟他去雪國之事完全是對外保密的。
「真……真的……是他。」我只覺得。在這一瞬間。一切都離我而去。軒。我的幸福。我的未來。還有我的體力。
「公主殿下。你怎麼樣。」子清感覺著懷中之人漸漸的變重。只覺事情不妙。
「我……我們回去。」喉嚨口的哽咽被我用力的壓下。只是心漸漸的墜下。渾身發冷。無力的倚著身後的子清。
「是。」子清抱起無力的我。轉身向剛剛駛出小巷的馬車走去。結果猛的向後一頓。子清回頭。冷冷的盯著對方。「你想怎麼樣。」
「把她留下。」對方冰冷的雙眸中。只有子清懷中的女子。
「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子清用力一扯。掙脫開對方的五指。後退一步。
「把她留下。」對方眼中的戾氣越來越重。雖然沒有再動手。不過此時的壓抑遠勝過剛才。第一時間更新特別是當他擋在了回去馬車的必經之路上。
「讓開。」子清冷冷淡淡的語氣。在感覺到懷中之人徹底的失去意識時。變得有些焦急。
「把她放下。」對方似乎根本不將子清放在眼裡。因為在他的眼中只有她。那個昏迷的女孩。
「把她交給我。」千鈞一髮之際。突然闖進一人。擋在了子清的身前。
「軍王殿下。」子清一愣。
「我先帶花塵回去。他就交給你了。」說著。軍王三殿下從子清的懷中接過花塵。轉身向反方向衝去。因為軍王府正在那裡。
「你……」軒想要阻止。結果卻與子清打了起來。看著對方抱著花塵漸漸消失。軒怒吼道。「讓開。給我讓開。」
「應該讓開的人是你。」子清慢慢的拔出手中的長劍。直指軒。「等你的人在那裡。」
「玉……」軒回頭。只見玉羅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正望著他。
「我們回去吧。」玉羅上前。一把拉住軒的手。
「不論你是什麼人。最好不要再打我們殿下的主意。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子清說著收劍轉身。向軍王府的方向走去。
「夫君。你……」看著對方遠去。軒只有緊緊的捏緊拳頭。咬牙忍著。畢竟在羅剎國。他可不能表現過頭。不然麻煩可就大了。很可能會引起國家間的紛爭。到時用戰爭來解決就糟糕了。
「嗯。」軒輕輕的應了一聲。
「剛才那位小姐可真漂亮啊。還有剛才那位抱走她的男子。長得也很俊啊。雖然與夫君不太一樣。不過也不亞於夫君啊。」玉羅不是沒有一點感覺。正是因為有點感覺。所以她才想將一切弄清楚。
「小姐連連那位男子都不知道是誰啊。你們一定是外來的吧。」旁邊的過路人突然插嘴道。
「是啊。我們是今天才到安定府的。他是誰啊。很有名。」玉羅好奇的轉身那個過路人。
「當然有名了。他可是堂堂的軍王殿下。別說是我國。在別的國家也是一樣的有名。」路人一臉的得意之色。似乎在炫耀著自家的財產。
「那剛才他抱的女子呢。先生你認識嗎。」玉羅繼續打扮道。
「那倒是不認識。不過能與軍王殿下在一起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只是看她的樣子。身體好像不太好。唉。這麼年青啊。」路人說著。搖了搖頭走了。
「夫君。」軒還是不說話。臉上除了寒意。什麼表情都沒有。玉羅轉念一想。纏上軒的手臂。「我對那個小姐很好奇。要不我們去軍王府打聽打聽。」
「你先回客棧。」軒的面色已經冷致到了極點。再冷的話。眉毛上就得長霜了。
「怎麼啦。剛才還好好的。」玉羅嘟著嘴。不快道。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回去。」
「你。」玉羅第一次見軒發這麼大的火。就算當初她跟他吵架都沒有惹他這麼生氣。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軒已經在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不過他不敢肯定。自己還能壓抑多久。
「你……哼。」玉羅一氣之下。哭著跑開了。只剩下軒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花塵怎麼會跟他在一起。難道說她選擇了他。不可能。她明明出了皇榜招親。一定是還想給我一次機會。那為什麼她會與他在一起。為什麼。」
無數的念頭塞滿了整個腦袋。趕也趕不出去。不過最後一個念頭戰勝了一切。「花塵她怎麼啦。昏迷。會不會有事。」
結果。在眾人眼中。這個俊美的公子突然發狂的向軍王府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