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國國都的花燈節是全國最愛歡迎的節日之一。隆重度緊次於國慶。雖然此時天色尚早。但沿街已經擺出不少的賣貨攤子。其中最多的是花燈。鳥蟲魚獸。琴琴棋書畫。應有盡有。直把人看的眼花繚亂。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的飾品攤子。已經開始吸引街頭的行人。剛才略顯空曠的大街上漸漸擁擠了起來。
軒一路走來。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特別是自國師府出來的路線上。看的猶為仔細。最後回到飄香院門前。軒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這個自己的私產。微微的點了點頭。回身向現在所住的那個老宅子走去。
剛出現在宅子所在的那條街口。門前的如喜就快步迎了上來。似是已經在此等候他多時。
「少爺。國王壽宴的邀請書已經送到了。來人是頂頂有名的國師大人尹世。他已經在會客廳中等候您多時。沒想到少爺到現在才回來。」如喜一臉的喜形於色。似乎這位國師是神仙下凡。特送仙丹幫他們成仙而來。
「你的意思是我回來晚了。」軒倒不是有意與他過不去。實是他話中之意讓這位真正的帝王無法忍受。第一時間更新就算此時的他並不是古凝軒。而是文舜。一個雜技一班子的少主人。
「我……」如喜剛想反駁。結果正對上軒的冰冷目光。那種能凍住一切的寒氣與威嚴。嚇得他不敢再說什麼。乖乖的低下了頭。「不敢。如喜不敢。」
「原來你是不敢。」軒帶著一身的寒意與如喜擦身而過。口氣十分的不善。這點如喜自然聽得出來。不過他不敢再說什麼。因為少爺再怎麼樣也是主子。雖然老爺他……
想到這裡。如喜抿著的嘴角慢慢的裂了開來。無聲的表示著什麼。
「你見過這位國師。」如喜沒了聲。軒卻問道。
「今天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國師可不是一般般的人物。聽說國王什麼都聽他。連跟哪個妃子過夜都讓他決定。」如喜俏皮的回答道。
「哼。」軒自然不會完全相信。畢竟他很清楚。一個能坐穩江山的人。絕對不會什麼事都聽別人的。無論對方是不是國師。
「少爺覺得不可信。」一說起這些街頭巷聞。如喜馬上就忘了剛才的訓斥。笑言起來。
「不。」軒的臉色很是平靜。似乎這位國師在他看來。不過是個一般人。而不是不一般的人物。「我只是覺得。讓他一個國師來送個書信是不是有點……」
「這正好說明我們班子在國王眼中的地位不低啊。是件好事。」如喜得意滿滿的說明道。
「哼。真的是這樣嗎。」軒冷笑一聲。並不這麼認為。雖然他知道這個班子與玉之間有著不同一般的關係。但是讓一位國師來送書信。太沒道理。而且這位國師可不像一些朝中權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即不會阿諛奉承。也不會趨炎附勢。更不可能會對玉言聽計從。也不會對一個小小的雜技班子如此禮遇。
那他究竟是為何而來呢。
軒一邊向廳客廳走去。一邊思索著對方的來意。堂堂的大國師親自來拜會一位賣藝的。如此的不合邏輯。但是軒相信。既然一切已經發生了。那麼自然是有原因合邏輯。只是他暫時還不知道原因。還沒發現那種邏輯而矣。
思索著走進了前院。略略掃了一眼院中的不大。便直步跨進了會客廳。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此時。會客廳中正高坐著一位比軒長不了幾歲的年輕男子。臉色祥和。衣著素淨。完全與權勢之人沾不上邊。此時的他正閉目養神。聽到軒的進入。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微笑著站了起來。「文公子。久聞大名。卻一直無緣得見。」
「國師大駕光臨。在下實感榮幸之至。請坐。」這樣客氣話軒自然會講。其實他所慶幸的是。對方竟然與文舜不熟。
「文公子也請坐。」國師指向一旁的位置。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自然。」軒點頭落座。奇怪的是。在軒落座之時。對方竟然一直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
「不知道國師此來所為何事。」軒可不會因為對方的打量而自亂陣角。特別是面對這樣的人。也許小小的一點破綻就可能讓自己至於險境。
「如喜管家沒有與公子說麼。我來主要是為了送這份國王壽宴的請柬。」說著。他將手上的那個小小的紙卷遞給了軒。軒則隨意的接過手看了起來。上面只是簡簡單單的兩行字。不過十來字。說的就是表面意思。邀請班子獻藝祝壽。
軒慢慢的捲好請柬放它放於一旁。抬起頭來直視著這位國師大人。既然對方一直在打量他。為什麼不回過來打量一下對方呢。
「國師大人應該不會只為此事前來吧。」既然不信。軒乾脆直問道。
「哦。文公子認為尹世此來還有其它目的。」他還是原來的一臉祥和。只不過看軒的目光中。多出了一些特別的味道。好奇。似乎還有著不解與懷疑。
「堂堂的國師大人自然不會是小小的跑腿之人。這點在下還是明白的。」對於尹世的眼神。軒多少看出了一些。不過現在還不是去追究的時候。此時演戲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文公子不明白為什麼我會來。是嗎。」雖然軒沒有直接問出口。不過稱天下最聰明之人的尹世國師怎麼可能不明白呢。
「既然國師大人如此爽快。那麼。請賜教。」既然對方自己提了出來。軒乾脆順水推舟。省得在這裡繞來繞去的浪費時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其實尹世此來。送請柬是順帶。見文公子是目的。」國師說著。端起一旁的茶杯微微的喝了口茶。
「呵呵。」軒乾笑了兩聲。「在下實在想不明白。有什麼地方讓國師大人如此在意的。」
「那是自然。畢竟午時我剛卜的卦公子怎麼可能會知道。」國師放下茶杯。溫和的笑道。
「難道說此卦與在下有關。」聽著這樣的回答。軒不由的一驚。從前就聽說過這位國師卜卦極準。可以說是**不離十。而這次因為卦象找上他。是不是對方已經覺察出什麼了。
「公子猜的不錯。」
「不知道是凶是吉。」軒試探性的問道。
「凶吉難定。卦象上只是說公子最近有天劫。過了便過了。過不了便……」他沒有說下去。畢竟下面的話說不說。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
「哦。不知道是怎樣的劫數。」軒顧作一臉緊張的問道。
「這個尹世並不知道。畢竟卦象只是卦象。但是結果也是結果。」不明不白的話說著。這位國師的面色毫無變化。
「那有什麼方面可以避過此劫。」這是一般面對相士卜出劫數常問的話。軒權當是戲詞。
「有。就是請公子先搬到尹世的府上暫住。直到大壽之後。劫數過去即可。」對方一本正經的回答。
「這……」軒猶豫著。
「難道公子覺得尹世是在戲弄公子。」
「當然不是。只是班子裡有那麼多的事。如果我離開了。不知道會不會亂成一團。」軒是猶豫。不過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其實要說去尹世的府上暫住。絕對於救絮雪有利。可是如果他走了。那麼花塵呢。花塵一個人在這裡會安全嗎。
「這個公子放心好了。如喜會安排好的。前些天公子不在。如喜不也安排的很好麼。」結果如喜迫不及待的插嘴道。
「是啊。我想這樣如喜管家應該可以處理一切。」國師此來似乎非要軒同回一般。看著這樣的國師。軒笑著點了點頭。「那就打擾國師大人的清淨了。」
「無礙。」國師笑了。此時的笑似乎帶著快意。
「那我收拾一下。請國師在此稍等。」
「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