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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章兩國聯姻 文 / 林靜

    奇大哥派人來支會了我一聲,便回國去了,隻字未提軒的去向,而我天天坐在殿中彈著雪琴,直到仙樂前來取回。

    「看來公主殿下不再需要它了。」自那次他當眾說出那個請求之後,這是他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並未向我行禮,面色毫無異樣。

    「嗯,謝謝你讓它陪了我多日!」說著,我起身將雪琴送回他的手中。

    「不用!告辭。」說著,他轉身便走,沒有一絲猶豫。看著他的背影,我就是覺得他是松柏仙,現在對於這位與我有緣的神仙,我已經沒有那麼恨那麼怨了,如果沒有他,也許就沒有我的這些經歷,雖然痛過,但是幸福過,所以內心中,我還是有些感謝他的。

    「謝謝你!松柏仙。」

    「公主……」他回頭,眼中有著疑惑。

    「不送。」我笑了笑,也算與他,或者說松柏仙做個了斷。

    站在暮雨的畫像前,我突然現,原來她在笑,這是一種放下的笑,也許此時的我也是一樣吧!

    要做到放下,放下一切,特別是情,該是多難的事啊!

    結果我們都做到了,只是放下的方式不同,她選擇的,永遠不可能會是我選擇的。

    伸手摘下那個畫卷,喚來小桃兒,「幫我準備一個火盆。」

    「火盆?」小桃兒一愣。

    「嗯,火盆。」我慢慢的將畫卷捲好。

    「是!」雖然她還是一臉的不解,但還是很快便將一個燃著的火盆端了過來,放在我的面前。

    「公主……」結果我更將手中的畫卷丟進了火盆,嚇得小桃兒尖叫起來,伸手就要去奪回,結果被我一把拉住,「不用。」

    「可是那是您的自畫像啊!不能這麼燒了。」小桃兒哭喪著臉央求道,「求求殿下,快讓奴婢拿出來吧!不然就全毀了。」

    「不用了。」我笑了笑,「畫像只屬於過去。」

    「可是……」小桃兒瞪著圓圓的大眼睛,打量著我。

    「而我明天就將是古凝帝后。」我轉身,帶著有些自嘲的笑,扔下小桃兒一個人回到了內殿,回到軟榻之上,回味著自己說出那四個字的感覺,只是除了苦澀,什麼也沒有,沒有幸福,沒有快樂,更沒有某些人聽到時的欣喜若狂。

    所以我從來不出瓊宇閣,不想去面對那些只會讓我心裡悶的恭喜與羨慕的話語,還有眼神。

    可是我不出去,她們一樣回進來。

    「公主殿下,皇后娘娘來了。」奶娘突然從殿外進來,一臉的興奮之色,「還帶了很多的東西,有衣裙,有珠寶,還有一隻很大的……有點像貓,不過關在籠子裡。」

    本來沒有什麼興趣的我,聽到大貓時,已經快飛向殿外衝去,「小塵!小塵!」

    「吼」我的呼喚之下,它回了一聲大吼,嚇得站在籠子四周的丫環和太監頓時跑開了老遠。

    「花塵見過母后!」看了一眼籠中的小塵,我高興壞了,不過在它的前面還有母后不得不參見,但是就連下跪時,目光也沒有離開過籠中的小塵。

    「起來吧!母后只是將古凝帝送的聘禮給帶過來給你,你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對方有話,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就說,馬上會補過來。」母后嘴上這麼說,可是臉上已經暴露了一切,特別是她看著那些禮物時的眼神,「其實啊!母后入宮之時都不曾見過這麼多的聘禮,看來古凝帝對你一定是用情至深啊!到時你嫁過去,一定會很幸福。」

    「嗯!母后說的對。」我微微而笑,慢慢的走進籠子。

    「公主殿下,小心!」突然被一旁的一個宮女拉住,「它很凶的,剛才差點把一個小太監的手給咬下來。」

    「是啊!也不知道古凝大帝為什麼要出這樣一個聘禮。」母后在我的身旁也輕聲抱怨著,身後盡量向後靠,很是害怕小塵的樣子。

    「沒事!放心!我看它很喜歡我的樣子。」說著,我趁對主的手一鬆,一個快步來到了籠子前,穿過欄杆,右手伸進了籠子。

    「公主殿下!」我的這個舉動著實嚇壞了一旁眾人,包括母后。

    「你們看,它很乖啊!」我回頭衝他們一笑,手已經輕輕的撫摸起小塵那毛茸茸的腦袋,而它不但不像剛才般凶,還溫順的跟只小貓似在,輕叫著向我手上蹭來。

    「真的?」母后雖然親眼所見,可是她還是一臉的不信,畢竟先前的一幕著實讓她驚心,如果當時不是古凝國的人在,那麼流血事件必將生。

    「當然是!」我笑著,伸手去打開籠子,在籠子之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本來還圍著我的宮女太監們早就退到了數米之外,恨不能全都跑出瓊宇閣,躲得遠遠的。

    「吼!」小塵一見籠子打開了,高興的衝了出來,個就撲向了我。

    「啊!」嚇得尖叫四起。

    「沒事!別怕!它不會傷害我的。」我肯定的安慰著那些愛驚的人,而小塵已經不停的舔著我的手,弄得我癢癢的直笑,「好了!好了!別再舔了!」

    「吼!」小塵一聽我的阻止,乖乖的蹲在我的面前,一動不動的看著我,此時的它除了大一些,跟只白貓沒什麼兩樣。

    「好乖!」我摸了摸它的頭,向它的背上爬去,「帶我出去走走!」

    「吼!」它應聲放下前抓,讓我好爬上它的背,然後慢慢的起身向外面走去。

    「公主」身後之人已經看傻了眼,直到我騎著小塵離開,她們才醒過來,喚道。

    「沒事!我們就是在後宮裡轉轉,不會有事的,母后放心。」遠遠的將他們扔下,我騎著小塵向瓊宇閣外散步而去,因為這裡不像古凝宮,後宮中人數眾多,所以我並沒有讓小塵奔跑,而只是慢慢的踱著步,不過還能見到小塵,還能如此騎著它散步,已經讓我心中歡喜,還有感激。

    軒!謝謝你!

    騎著小塵,我一路來到後花園,在那裡繞著荷花池散步,盡量避開那些賞花休息的後宮嬪妃,不過經過喧妃面前時,我有時停了下來,「喧妃娘娘好!」

    喧妃嚇得直向後退。

    「原來喧妃這麼膽小啊!放心,它從來不會傷害好人的。」我笑著,伸手拍了下小塵的頭,「小塵,我們回去吧!準備一下,明天去古凝。」

    「你……」喧妃娘娘滿面怒色,卻不好當眾作。

    「花塵!」此時,皇兄陪著父王走進園來,見到如此的我,不由的一驚。

    「皇兄!父王!」我輕拍小塵,小塵輕躍數步已經落在了父王他們的面前,我從小塵的背上下來,參見父王道,「見過父王!」

    「你的身體怎麼樣?」父王扶我起身,關心道。

    「沒事,已經全好了。」我還以微笑,拍了拍小塵的頭,「我來給你介紹,這是古凝帝送給我的禮物,它叫小塵。」

    「吼」小塵低吼一聲。

    「它……」父王一愣,眼神之中有著很多的顏色,「它來自古凝國?」

    「嗯。」我點頭,無論怎麼說,我是在古凝國遇到小塵的,而且那個樵夫也說,它是在山中所捕,看來它確是古凝的居民。

    「你要帶它去古凝國?」

    「嗯,它就親我一個,而且它本來就是古凝國的,在別的地方它會不習慣。」我毫不猶豫的回答。

    「哦!」父王有些不快的應了一聲,「明天就出,你早點回去休息,養好精神。」

    「嗯,那麼我就先回去了。」最後離開之前,我望了一眼皇兄,皇兄對我笑著揮了揮手,我會意的點了點頭。

    這一別竟然是永遠。

    因為在羅剎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女子出嫁,不能相送,所以我離開羅剎皇宮時,除了仗隊,竟然沒有一個親人相送,連皇兄和三哥都沒來。

    從馬車中探出腦袋,茫然的回望著那座與我有緣的深宮,我只是覺得心裡苦苦的,離開之苦原來這麼的折磨人,折磨的我眼睛直流。

    「既然選擇了離開,還需要留戀嗎?」回想起玉的這句話,不論那夢是真是假,這句話應該是真的,既然我已經決定離開,那還要留戀作什麼,除了徒增煩惱。

    遙遠的出國之路啊!在無聊與慢長的休息中,一點點的遠離羅剎,接近古凝,看著遠處古凝國的邊城,早就等候等候在那裡的迎親者排開了長長的隊伍,站在隊的自然是那個易了容的老鴇。

    我懶洋洋的瞥了一眼,繼續閉著眼睛休息,直到他將我抱上另一輛華麗的馬車,讓我靠在他的胸前繼續我的美夢。

    可是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之聲,我再也無法平靜入睡。

    「軒!」我輕聲喚道。

    「嗯。」軒溫柔著撫摸著我的頭。

    「聽說玉死了。」這個消息我想他一定比我更早知道。

    「什麼?」結果他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你不知道?」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畢竟以尹世之意,毒死玉的應該就是軒,為什麼他會不知道,還是說他是故意表現出意外的?

    「誰告訴你的?」他的面色變得陰暗,似乎玉的死對於他來說,是個極大的損失。

    「尹世!」我愣愣的回答。

    「怎麼會……」軒質疑著,進入了沉思,而懷中的我,看著他那越變冷的目光,開始懷疑尹世的話是不是可信。

    「尹世說玉的壽命已經到了。」感覺著氣氛的壓抑,我補充了一句。

    「你真的相信他的先知?」軒低下頭,看著懷中的我,問。

    「嗯,我在夢中見過他,而他也在同一個夢中見過我。」我只是淡淡的說,其它的我不想多言,如果讓軒知道了,那麼我永遠也到不了九重山頂,更不可能回家。

    「原來如此。」只要我一談到夢,軒就會掐斷這個話題,不論用什麼方法。而這次,他突然一笑,帶著狡猾的味道,湊近我道,「現在你成了的帝后,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如果我說,你能做到嗎?」

    「當然!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相信,你是我最愛的女子,只要你想要的,我一定會幫你拿到。」軒說的理直氣壯。

    我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絲希望,「如果說,我希望你從此不再納妃呢?」

    「我……」他一愣。

    「算了,我知道你辦不到。」我閉上了眼睛,早就知道的答案,為什麼還要再讓它刺傷一次自己的心呢?當初聰明的花塵到哪裡去了?

    「花塵!」軒輕輕的晃了我一下。

    「我累了。」說著,我不再出聲,直到迷迷糊糊的睡去,醒來,再睡去,在回古凝的一路上,我一直是這樣,懶洋洋的躺著休息,不想起身,不想睜開眼睛,不想看到一切的繁華,因為繁華的背後是什麼,這個我比誰都清楚。

    到達古凝國的皇宮時,又是一個大陣,所有的王孫貴胄全都來了,後宮的所有嬪妃也都在場,還有太后,這個對我不錯的婆婆,最讓我驚訝的是,連音兒小姐也來了,當然,在她的身旁,那個葉兒小丫環正探著腦袋向馬車處張望。

    「古凝帝、古凝帝后回都!」一聲尖嚇,軒輕輕的推了推我,「花塵,醒醒!」

    「嗯。」無奈,雖然不想面對某些人,不過這個情況下,如果我還賴著不動,讓軒抱進宮中似是不成體統,所以我微微的睜開眼睛,起身整了整衣服,由軒扶著下了馬車,一時之間,車外之人皆出了驚歎之聲,「帝后好美啊」

    「參見大帝,帝后!」所有人皆向我們行禮,包括那個討厭的宏妃,雖然一臉的不甘,可是卻不得不向我下跪。

    「平身!」軒看了我一眼,與我一起開口道。

    一切的展總是出乎意料,從無人問津的大四女生穿越成了墓中女屍,從青樓老鴇變成了古凝大帝,從頭牌花魁變成了重生公主,最後又從私奔公主變成了萬人矚目的帝后,我從沒想到過,可是在這麼應該值得高興的時刻,我竟然在悲傷。

    偷偷的觀察著一旁同行的軒,他一直在笑,帶著我一路向宮內的洛神宮走去,他的嘴就沒有合籠過。

    可是他越是開懷大笑,我就越是心中難過,輕輕的捂著胸口,我只覺得那裡壓得難受,難道說我有心臟病?

    「花塵!」軒突然低頭輕喚了一聲。

    「嗯,我在。」我不極反應的應道。

    「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我們是夫妻,一夫一妻的夫妻。」他在我的耳邊保證著,笑著。

    「嗯。」我帶著一絲惆悵點了點頭,側臉看著他的滿面笑意,我只是想問。

    明天,他還能這麼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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