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抱著我騎馬前行,而我一路上都沒什麼精神,在他的懷中昏昏欲睡,城府的大門前,奇大哥他們早就在那裡等著。
「娘……小姐!」綠綺看到我的出現,高興的跟什麼似的,馬還沒停步,就衝了上來,還好被龍雲天給攔住了,不然準會生傷殘事故。
「怎麼樣啦?這麼高興?」軒勒停馬,抱我下來,想著剛才綠綺衝上來的情景,我雖然疲憊猶甚,還是忍不住的打趣道,「才幾天沒見,就如此想念了?哪天你有了心上人,還不知道要相思成什麼樣子呢!」
「小姐你……你怎麼這麼說啊!」綠綺害羞的低下了頭,扭捏的扯著自己的袖角。
「不這麼說怎麼說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放心,小姐我是很名主的,到時你的夫君你可以自己選,我絕對會促成好事的。」說著,我對綠綺嘿嘿的笑了笑,只是全身的疲憊之感未退,不由的倚著綠綺。
「小姐,你沒事吧?」綠綺覺著不對,擔心道。
「沒事,只是昨晚睡的不好,有些累而矣。」
「要不要讓奇少爺給看看!」綠綺早就習慣了,奇大哥的大夫身份,完全不把他當個丞相來看。
「是啊!我來給你把把脈吧!」奇大哥就勢走上前來。我搖了搖頭,「不用,只是昨晚在窗前站了一段時間,加上沒睡好,所以才有些無力,到了馬車上好好的補上一覺就沒事了。」
「可是……」
「真的不用了,我又沒有感冒。」
「感冒?」奇大哥一愣。
「呃」我又用錯了詞,連忙解釋道,「就是受寒的意思。」
「哦!原來如此,可是為什麼要叫它感冒呢?」可是沒想到奇大哥還有這鑽研之心,非纏著我問個清楚。
「我……」我只知道感冒又叫傷風,可從來都沒有想過,為什麼感冒要叫感冒,一臉的尷尬之色。
「好了,花塵累了,綠綺你先扶花塵進去休息。」軒突然打斷了我們的對話,吩咐了一聲。
抬頭望向他,只見他正對我微微而笑,我會意的點頭,倚著綠綺走進城府去了。
「花塵!」奇大哥似乎還不放心,衝著我喊道。
「好了,她累了,讓她進去休息一下吧!」說著,軒將馬繩交到了龍雲天的手中,走向了奇天倚,「問清楚了?」
「也許!」
「哦?」軒隨意的質疑了一句,便緊隨著我們進了城府。
「花塵的身體真的沒事?」奇天倚還是不放心,衝著軒大聲問道。
「沒事,應該只是沒睡好……」軒說著,有些自言自語,「也許根本沒睡。」
「看她的樣子好像不是沒睡好那麼簡單。」奇天倚本著對醫術的認知,懷疑起來。
「我也覺得。」誰知龍雲天官也點起頭來。
「哦?沒想到龍護衛對醫術也深有瞭解!」一聽龍雲天的話,奇天倚好奇的轉過頭來,帶著探究的目光打量著這個軒的新護衛,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從面起,奇天倚就已經對他有了興趣,一個江湖中人,而且聽說在江湖中的地位還不低,既然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為什麼還要進宮來受這等束縛,最後奇天倚只想到了一個原因,那就是對方的目的不純,可是至於對方有著什麼樣的目的,至此他還是沒有想明白,也沒有查清楚。
「當初我為了救洛妃妨娘,所以輸了一些內力給她,有此內力之人,斷不會因為一晚未眠而如此。」龍雲天自然不是愚蠢之輩,在這種時候,面對這樣的對手,實話實說遠比遮遮掩掩要來的有用。
「那會是什麼原因呢?」奇天倚自問道。
龍雲天搖了搖頭。
「我們還是先進去吧!」抬起頭來,軒他們已經全都進了府內,奇天倚說著,與龍雲天一起走了進去。
此時,廳內除了軒和我們一行幾人,沒有一個外人,於是軒摘下了人皮面具,開始在自己的臉上折騰起來,而我在一旁仍舊是昏昏欲睡,無力的撐著下顎半睡半醒的看著他拿著我的那些易容工具在那忙得不易樂乎。直到奇大哥他們走進來,他才折騰完畢,抬起頭來望向門口的奇天倚,他們不由的一驚,「你怎麼會在這裡?」再看看軒的衣服,「軒?」
「當然,除了我還能是誰!」軒笑了笑,黑色的
「原來你是想……」奇天倚現在完全明白了。
「當然!他如此的不可靠,自然不能用他,至於……」說著,軒望向奇天倚,「要想不被揭穿,那還要看你問到了多少,問得有多清楚。」
「對方是個聰明人,想說的都已經說了,不想說的我想應該不會再說,所以,現在我已經沒折,不如你自己去問問看。」奇大哥一推手,一幅朋友之態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著這樣的奇天倚,軒苦笑著搖了搖頭,「既然你都說問不出什麼了,還要我去問?」
「不一定,就看你怎麼問了,多少還有些希望。」奇天倚似乎在意著什麼。
「為什麼?」軒好奇。
「畢竟他怕死。」在這點上,奇天倚十分的肯定,因為當時他的手下被殺時,他所表現出來的恐懼絕對沒有一絲滲假。
「哦!那他人呢?」
「在地牢裡。」
「那麼走吧!」說著,軒起身準備去地牢,可是看到一旁的我,走上前來,憐惜的摸著我的頭,「花塵?花塵?」
「嗯。」我迷迷糊糊睜開眼來,「嗯!起程了嗎?」
「還沒有。」軒說著,伸手慢慢將我扶起,「龍雲天,你先帶她們上車休息,我和天倚去趟地牢,回來即刻起程。」
「是!少爺。」龍去天領命,帶著我和綠綺離開,而軒他們則去了後府的地牢,在那裡關著昨晚取貨的領,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原有的氣勢。
地牢中,軒冷冷的瞟了一眼縮在牆角的那個雪國人,淺灰色的長,黑色的眸子,看起來與他們這古凝國的人還是有所差異,所謂人生異相,其心必異,所以與雪國之間,這個所謂的和平共處應該維持不了多久。
「他都說了些什麼?」軒沒有直接問對方,而是側過臉,看著奇天倚。
「礦石是他父親讓他來取的,說是玉公子所要,至於這個玉公子,他只是見過,只知道對方身份非同一般,至於對方的真實身份並不瞭解。因為對方不希望別人提起他,所以大家都稱他為玉公子,至於他的名字,好像叫玉林楓。」奇天倚湊前,回稟道。
「哦?他就知道這些?」軒表示懷疑。
「自然……」奇天倚帶著狡猾的笑意,「不是!」
「那你就沒再問清楚點?」軒疑惑的看著奇天倚,奇天倚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怎麼可能不瞭解,如果他想知道的,自然會問個水落石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麼好的人質。
「問了,不過他似乎不太願意說,可能是怕說了反而會沒命。」在這個「命」字上,奇天倚特別加重的音調。
「哦?」軒說著,收回目光,直視著牆角處的雪國人,「如果你能把一切說出來,我可以保你無恙。」
可是聽到這樣的保證,原本應該很高興的對方,竟然沒什麼表情的點了點頭,「你問吧!」
「你叫什麼名字?」
「文舜!」對方回答道。
「家住何處?」
「四處為家!」
「是何職業?」
「藝人!」
「藝人?」軒一愣,回頭看了一眼奇天倚,「賣什麼藝?」
「家中開了一個小小的雜技班子,行走於各國獻藝,現暫停於雪國都城,準備為國王的大壽獻藝。」對方說的很是合情合理。
「哦,看來你們這個小小的雜技班子還挺有名的,竟然可以為國王獻藝。」軒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破綻。
「我的,那自然是自謙,這點我想公子你應該不會不明白吧!」沒想到對方見識過了奇天倚的手段之後,還能有如此心態,這點倒是讓軒有些佩服,只是現在敵對關係,所以軒只能為他可惜了。
「嗯,明白,不過你似乎忘記了,昨晚你可是說了要去玉公子家祝壽的,難道說你已經忘記了?」軒可不相信他所說的與玉只是照過面,而不相識。
「那是家父說受到邀請,所以要帶我一同前往,想著玉非一般之人,我自然對於這次的壽宴存有期待之心,這難道也有錯嗎?」對方回答的是句句在理。
「錯?當然,」軒笑了笑,帶著自身獨有的威嚴與笑意,「只是錯在你進了我們古凝國,又落在了我們的手上,所以你就認命吧!」
能問到的已經都問到了,再問下去也是惘然,軒可不想再浪費時間。
「天倚,你知道怎麼處理吧!」說著,軒轉身走出了地牢,這種他幾乎不會來的地方。
「嗯。」奇天倚點了點頭,面對著那個雪國人,「其實如何你乖乖的全說了,那麼也許還有生存的希望。」
「應該想的我都已經想通了,就算現在活下去,結果還是一樣,算了。」說著,他突然用力一抿嘴,只見他嘴角慢慢溢出的污色血液滴落,最後他也倒了下去。
看著這樣的對方,奇天倚突然覺得很奇怪,明明當初他很想活命的,可是才一晚,怎麼就變了?而且還變得如此徹底,從怕死到自己自盡!按邏輯來推算的話,難道有人恐嚇過他?
如果真有,那會是誰?
昨晚看守他的除了龍雲天,就是手下的暗使,對於暗使的忠心,他可是完全有自信的,至於龍雲天……
不好說!
最後他搖了搖頭,「看來這一局是我輸了。」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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