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看著正在為花塵把脈的奇天倚,「怎麼樣?她什麼時候會醒來?」
「恕微臣無用……」奇天倚說著搖了搖頭,「她心脈不斷,可是卻極弱,如果想要醒來,可能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她會……」
「不會,不過可能會一直這樣睡著,很難醒來。」奇天倚不想問為什麼花塵會如此,因為他沒有資格,論地位,軒是泡他是臣,論身份,軒是花塵的夫泡,也是她所愛的人,而他只是一個義兄。
「這……」軒輕輕的把花塵臉上的面具撕去,看著那張沉睡的臉,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皇上……」奇天倚見軒沒有反應,又叫了一聲,「軒!」
「什麼事?」軒回過神來。
「我看你們還是先回宮中,現在外面不安全,就算是這裡,對你們來說也不見的安全。」
「好,我們馬上回宮。」軒一聲令下,由奇天倚親自護送進了皇宮。由於軒這個皇帝向來就習慣玩消失,所以這三天他不在宮中,宮中也如以前一樣,沒有亂,不過見到他抱著花塵走過,那些出來走動的嬪妃多少還是有些懷疑的,只是不敢多言。只有寧貴妃走上前去,攔了軒的去路,「皇上,洛妃妹妹怎麼啦?」
「沒什麼,她只是身體不太舒服。」
「哦,可是皇上您的臉色也不太好啊?」
「朕沒事。」說著軒抱著花塵進了洛神宮,再沒出來。
花塵後背的傷,在奇天倚的醫治下,一天天的恢復,今天已經可以拆掉縛帶,傷口處竟奇跡般的沒有留下任何的疤痕,不過新生的皮膚顯得有些嫩紅。奇天倚現在是天天往洛神宮跑,一般要呆到傍晚才出宮。當然這種時間,軒一般也都在場,所以宮中還不曾有什麼謠言。
「她的傷口已經好了,為什麼不見她醒來?」軒看著替花塵把脈的奇天倚,有些緊張的問。
「傷口確實全好了,可是……。她體內的毒,還有一些慘留,雖然現在天天給她吃一些藥物,讓她出汗把毒盡量排出體外,可是……最終能不能醒來,那就要看她個人的意志了。」奇天倚說完,收拾了一下醫箱,看著一臉傷感的軒,搖了搖頭,轉身出了洛神宮。
其實他的心裡跟軒是一樣的,他何嘗不希望花塵早日醒來,可是……他是一個醫者,每次他把上花塵的腕脈,他就清楚的知道,她……不可能會醒來,如果非要給出一個時間的話,也許是永遠。但是他不想把這個可能告訴軒,他知道,光是邊境上雪國的蠢蠢欲動,還有跟羅剎國緊張的風氛,就夠讓軒頭疼不已,如果還要讓他為了花塵的事煩心,那作為下臣及朋友的他就實在是太過殘忍了,更何況這種煩心與事無補。
「奇相!」正在沉思之時,突然被一個女生喚醒。
「不知道宏妃娘娘叫住微臣有什麼事?」回頭見是宏妃,奇天倚一板臉色,微微的彎了下腰。
「沒什麼事,只是聽說洛妃她病了,所以見奇相從洛神宮中出來,就想問問,洛妃她怎麼樣了?」
「洛妃娘娘沒什麼大礙,只是皇上不放心,讓微臣天天來看看。」奇天倚很清楚這個宏就是這宮中花塵最大的麻煩。
「那就好。」宏妃心中不陣不快。
「那微臣就告退了。」說著不等宏妃接話,奇天倚逃也似的走了,女人不好惹,宮中的女人更不好惹,特別是像這宏妃這種女人,離得越遠越好。
現在他突然覺得軒也很可憐,他知道在這後宮之中,軒唯一所愛的人只有一個,卻非得娶這麼多的女書,還得讓她們相安無事的住在一起,這種能力他是自愧不如,搖了搖頭,他踏出了宮門。
而此時在洛神宮中,軒也搖著頭,看著如睡著般的花塵,心頭的苦澀一絲絲的泛出,這就是他的悲哀吧!因為他是皇帝,因為他有後宮三千佳麗,所以花塵才不能接受他,要出宮,面對渴望得到全部愛的花塵,他只有愧疚。
可是無論多麼的愧疚,他還是皇帝,一個不僅擁有三千佳麗,還擁有無數臣民的皇帝,他的身份束縛著他,讓他不得不愧對花塵,愧對自己的愛,愧對自己的心。
「咳!」突然心口一痛,軒不由得輕咳了一聲。
可是在這個洛神宮中,除了昏迷不醒的花塵,卻沒有人知道他曾為之心痛。心痛的時候只能自己捂著胸口,這也是皇帝的悲哀吧!
「皇上!」他身邊的小太監突然小步跑進殿來。
「什麼事?」握著花塵的手沒有鬆開。
「雪國有使臣來見。」
「哦?」軒的嘴角小小的彎起,「有沒有說因何事而來?」
「沒說,不過他們十分關心皇上您的身體。」
「好!現在你先去把使臣安排好,如果他們問起來,你就說朕的身體欠佳,過兩天再召見他們。」軒放開花塵的手,然後退去自己身上的外衣,「今天朕就在這裡安歇,你等會來這裡伺候。」
「是!」
小太監出了內殿,軒摟著花塵而眠,把臉埋進花塵的長中,嗅著她的香味,終於被疲憊所征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晨,軒一直沒有起來,小太監在門外急得直打轉,因為馬上就要上早朝了,可是卻又不敢進內殿,正在他進退兩難的時候,奇天倚出現在了宮門前,「怎麼啦?小聰書?學螞蟻呢?」
「奇相您就不要再取笑小聰書了,小聰書都快急死了。」小聰書急忙迎了上去,奇相姓奇是不錯,不過這聲奇相並不只是因為他姓奇,而是他是位奇人,奇妙的點書是出了名的多,現在遇到他,這正好是說明自己命不該絕嘛!
「什麼事讓我們的總管大人這麼著急啊?」奇天倚多少已經猜到了一些,所以反而放慢了腳步。
「奇相啊!皇上到現在沒有起來梳洗,眼看就要上朝了,您說這可怎麼辦啊!」
「怎麼辦?皇上沒有交待你嗎?」奇天倚心中一定,果然如此,昨天雪國使臣來皇都,他就覺得蹊蹺,今天打算來看看軒的反應,結果不出所料,花塵和軒遇刺,定是雪國之人所為。
「交待?當然沒有,如果交待了,小聰書還用得著這麼打轉嗎?」一個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個卻悠閒的像在散步。
「難道昨天皇上沒有說什麼?」
「說啦,讓我好好的安排好使臣,然後就讓說皇上的身體欠佳,過兩天再召見他們。」小聰書想了想,複述了一遍。
「這不就對了,皇上不是已經說了嗎?這幾日都不上早朝,過兩天再召見他們。」奇天倚真是不得不佩服軒,他想事情的透徹,處理之果斷,方法之絕妙,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是帝王之材,而當今世上,也只有他可以讓自己甘為臣下,受之差遣。
「哦!小聰書明白了,多謝奇相提醒啊!」說著小聰書匆匆的跑了,皇上不上早朝,他可不能不去啊!
「軒在裡面?」奇天倚站在內殿的門前,心裡不是滋味。明明今天他已經不用再來,可是他還是來了,為什麼?這不言而寓。
可是見軒在花塵的內殿中,心還是不由的難受,明明自己知道,他們是一對,是真心相愛的一對,在他們的愛情中,自己從頭到腳都是一個局外人。
「算了!」他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洛神宮,而明天絕對不會再來。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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