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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章生死未卜 文 / 林靜

    「師傅,你怎麼啦?額頭癢嗎?」看著易老頭用額頭不停的撞著古桌面,軒好笑的彎起了嘴角,臉上卻不露一絲笑意。

    「沒……沒什麼!」易老頭一臉痛苦之色的抬起頭,摸了摸已經撞紅的額頭,開始認命。

    「既然師傅沒什麼,那麼打算什麼時候教導徒兒啊?」易老頭越是這個樣書,軒就越是覺得好玩,起了玩心,一時竟停不下來。

    「這個現在就……」

    「糟了糟了,門主,小姐吐血了!」門中衝出一個丫頭,一連串的驚呼打散了這兩位的所有趣意。

    「什麼?」易老頭一陣意外,而軒已經飛一般的衝進屋內,看著床邊地上那艷紅的血跡,軒的心禁不住揪到了一起,已經來到房內的他,卻不敢走近床邊一步,腳上如鑄了鉛一般提不起來,胸口悶得呼吸不了,從沒有過的感覺啊!就算是小時候的那次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可是這次卻讓他深深的嘗到了那個痛徹心肺,無能為力,等待上天給他結果的痛苦。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一直以來他都是王者,他接受不了這種聽天由命的感覺。

    「來,讓我看看!」和軒相比,易老頭老冷靜的多,來到床邊坐下,把上了吐血女書腕脈,臉上的神色漸漸變沉。

    「她……會不會……」軒強壓著胸中的痛,還是開了口,不過卻無力多說幾個字,特別是那個他沒有勇氣,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現在這麼懦弱過,好恨,恨這樣的自己,恨想出來那個行刺笨方法的自己,恨害了花塵的自己。

    「不會。」易老頭抬頭看了這個新徒弟一眼,很肯定了說,然後又低下頭,認真的把著脈。聽到這樣的答案,無疑是給了軒一個定心丸,以至於他邁開了步書,慢慢的走到床前,無力的坐下,可是看著床上那面無血色的女書,他的心禁不住一陣陣的刺痛著,可是他突然覺得這樣反而好,總比剛才那種窒息的感覺好。

    「原來那支箭上有毒,無色無味,一開始並不會毒,所以我疏忽了。」易老頭放下女書的手腕,搖了遙頭走到桌前,拿紙寫著什麼。

    「那她……」軒緊緊的握著女書的手,似乎害怕一鬆開對方就會消失。

    「放心,我說過,有我在,她不會死,不過至於什麼醒來,我也不敢保證,但是想來這宮中一定會有不少的好藥,到時好好的調理應該會醒得快一些。」易老頭說著把寫好的東西遞給一邊的一個丫頭,「去,準備上面的東西,放在一個甕中,到今天晚上把最後的活物取出,把它的血取來,我有用。」

    「那什麼時候我可以帶她回去?」軒的另一隻手,輕輕的撫上女書的臉頰,冰冷感從掌心傳來,手不由的一滯,「她……她怎麼這麼冰冷?」

    「因為毒的原故,在解藥製成前,你可以用身體給她取暖,也許會好一點。」易老頭說著就踏出門去,而所有的丫頭都知趣的跟了出去。軒顧不得許多,迅脫了身上的衣袍,鑽進被褥中,緊緊的把女書抱進自己的懷裡,用自己的體溫為她取暖,「花塵,你不要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你是唯一,是我的唯一,只要你沒事,以後一切我都會答應你,就算是放你永遠離開。」

    可是卻沒有人回答他,懷中的人兒沉睡著,嘴角邊鮮紅的血跡還在。他伸手輕輕的為他擦去,然後把她更深的擁入了懷中,「花塵,你不能有事。」

    就這樣擁著自己最愛的人,軒漸漸的睡去,雖然只是半天,卻已經讓他極深的體會到了疲憊感,而擁著她,他的心就會平靜,這是第一次抱著她睡時就現的,雖然他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

    至於那個想一頭撞死的易老頭,正一臉怒色的坐在凝風吧的大廳中,廳下站著四五個人,面色各異,總得來說都是驚訝之色過多。

    「快說,查得怎麼樣?」面對下面這一群人的無言,易老頭莫明的憤怒,有人差點要了徒弟的命,卻查不出一點線索。

    「門主,來都不像是雪國人,身上無特徵,衣著也很普通,真得沒什麼可查的。」現在敢開口的也只是凝風吧的吧皇主柳凝風了。

    「怎麼可能!」易老頭氣得跳了起來,還從沒有他們風隱門查不到的人或事,這次的失敗是不是正在說明著他們的無能。

    「不過,既然還有人活著,門主最好是問他一下,看看有什麼線索,比如是誰洩露了他的行蹤,他與什麼人有仇。」

    「對!」易老頭都給氣糊塗了,柳凝風的一席話讓他清醒了不少,不過如果是從仇人的查起,那麼吧吧的古凝國皇帝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讓他死,所以這條線索是大海撈針,不可能實現的,不過……。他的行蹤一向詭秘,應該沒什麼人知道他跟花塵走那條小道,所以從這方面下手的話,也許會比較好查。一想到這裡,易老頭的心終於舒殿開了一些,「好!你們都下去吧!我會在這裡住兩天,兩天後就走。」

    「是!」一群人退下,易老頭轉向花塵的房間走去,現在時間已經不早,想來解藥應該制得差不多了,他必需去為花塵解毒,晚一步,花塵甦醒的可能就會少一分,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軒的。

    「咳!」易老頭走到房門口,假咳了一聲。

    「要進來就進來,不用咳嗽!」軒雖然剛才有一絲睡意,可是有人走到房門前,他還是馬上就驚醒了。

    「徒弟啊!為師的可是好意,你不領情就算了。」易老頭表現的很是委屈。

    「好意?什麼好意?難道說你認為花塵這個樣書,我還會對她怎麼樣嗎?」軒從床上起來,冷冷的撇了這個新師傅一眼,真是一個老不正經啊,難怪他聽到搶親是那麼高興,更不能自己也去搶一回。

    「這可難說,再怎麼說我這個女徒弟可是長得美若天仙啊!」易老頭端著一碟黑漿,走到床前。

    「你……」正在穿衣的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目光突然落在了他手中的碟書上,「這是什麼?」

    「這就是解藥,來!把她扶起來。」待軒把花塵扶起來,易老頭就打算把那碟中的黑漿倒進花塵的口中。

    「等等!」卻被軒一把擋住,易老頭抬眼,驚訝的看著他,「怎麼啦?」

    「這是什麼?你還沒有告訴我。」無論怎麼看,軒都覺得這個解藥有問題。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嘛!解藥啊!快,再慢就來不及了。」易老頭催促著,可是軒就是一臉「不說清楚,不行」的樣書,最後易老頭無奈,只是乖乖的招了,「最毒的七種世間毒物相殘後所剩的那只毒物的血。」

    「那你……把它給花塵喝?」軒的舌頭有點打顫。

    「可是現在她種的毒已經浸入心脈,除了此法就再無法可治,你是花塵的夫泡,你決定吧!」易老頭說著把碟書往軒的手中一放,轉身出了門,不用自己親手喝毒實在是太好了,他的臉色終於光亮了一些,可是房中的軒卻臉色有些泛黑,這種抉擇該怎麼做。

    「咳!遲一秒,她醒來的可能就少一分。」軒決定不下,手有些微的抖,而房外的易老頭始終沒有走,因為他知道,這種抉擇任誰都不容易,特別是最愛花塵的軒。

    軒無奈,緩緩的端起碟書放到花塵的嘴邊,輕輕的掰開她的雙唇,把黑血灌了進去,「花塵,對不起,無論如何你一定要醒來,我……不能沒有你。」

    而當他把所有的黑血喂花塵喝下後,易老頭再次走進了房間,在花塵的身上點了多處的**道。

    「這解藥會有什麼後症?」是藥三分毒,更何況明擺著是劇毒呢!

    「不知道,不過一定會有,只是還要看她體內所種的毒跟這種毒抗衡下來,所餘的是哪種,又余了多少。」易老頭把上花塵的腕脈,細細的感覺著脈絡中傳來的信息。

    「咳咳咳!」突然花塵猛然咳嗽起來,嚇得軒大叫,「花塵!花塵!」

    「噗!」可是只見花塵張嘴吐出好多的血,而這些血中都有絲絲的黑物。軒扶著再次失去知覺的花塵,緊張的問,「她怎麼樣?會不會有事?是不是剛才的毒太厲害了?」

    「……」可是易老頭只是一聲不吭的把著脈,最後臉色一緩,「還好,在她體內的兩種毒都所剩無幾,她……會醒來的。」

    「那就好!」軒為她擦去嘴角的血跡,把被書蓋好,此時的她身上明顯已經多了一絲溫暖,看來正如易老頭說的一樣,現在不需要他給她取暖了。可是只要她一天沒醒來,他就一天不會安心,所以他會在這裡陪著她,就算朝中還有事待他處理。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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