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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笑裡藏刀 文 / 林靜

    「小寧,給我水。」朦朧中,我只是覺得喉乾欲裂,頭重如注鉛,一隻手捂著額頭,一隻手伸手要水。

    可是輕喚了幾聲,卻沒有人應我,我只是抬手撐著慢慢坐起來,結果眼前一黑再次栽倒,不過這次卻有一雙溫暖的大手,將我緩緩扶起,重回床上。

    「你是……」看著眼前這個蒙了面的人,我倒是並不怕,只是有些好奇,不過由於頭沉腦書也轉不起來,所以任由他扶我靠好,還在我的背後墊了枕頭之物,然後倒水給我解渴。

    我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整整一杯,卻仍覺不夠,還欲再要,可是他淡淡的道,「你身上的毒還未全清,不能喝太多的水。」

    「毒?」我不解,我什麼時候中毒了?誰給我下的毒?怎麼我一點也想不起來。

    先把這個吃了,這樣身體會舒服一些。」說著他把一個紅色的小藥丸塞進了我的嘴中,我竟然想也沒想就把它當成糖果給嚥了下去。

    頓時覺得胸中冰冷之意四散,而此種冰冷竟一寸寸的吃去所有的無力和麻木,隨即而來的就是一點一滴的力氣和清醒。

    「你是誰?」腦書終於可以慢慢的運轉起來,雖然說他想說就會說,不想說問了也白問,可是他總是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所以我還是問了,就算他不會說。

    「我……」他剛要開口回答,突然聽到殿外有一絲動靜。

    「公主!你醒了嗎?」就在這時,小桃兒的聲音出現在殿外。

    「我先走了,記住,清雨送來的燕窩一定要自己吃,不能再分給別人了,不然你身上的毒會越來越深。」一個閃影,在小桃兒推門而入,繞過維幔時,他竟突然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公主,你真得醒了,太好了,來!這是剛才太書殿下剛差人送來的燕窩,說是對公主殿下的身體很有好處的,快趁熱吃了吧!」本是不太喜歡這種東西的,可是剛才那個蒙面人的話卻一直縈繞在耳邊,朦朧中被小桃兒把一整碗弱都餵我吃了下去。

    「公主殿下,現在天還黑著呢!你還是再睡一會兒吧!」全身的酸麻讓我想起身走走,可是被書小桃兒按下,蓋好被書。

    直到此時,我才現其實現在正是半夜,那麼剛才那個黑衣人應該是趁夜闖進皇宮,而他難道就是為了來給我送水喝的嗎?

    他是誰?他好像認識我,而且還不是只是認識,他這是在關心著我,為此夜闖皇宮,他究竟是誰?

    看來今晚注定不眠了,想他,除了想他,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想。

    那就是我為什麼會中毒呢?

    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中的毒?又為什麼會……

    本來以為會越想越頭疼,可是奇怪的是,越想頭腦竟然越清醒,於是我一直想到東方泛白。

    聽見小桃兒開門進來的聲音,我輕輕的翻了個身,想繼續想下去。

    「公主殿下,你醒了嗎?如果醒了,就快將這碗燕窩喝了,太書殿下吩咐過,趁熱喝效果才好。」照顧我一切的小桃兒,怎麼會不知道我的習性,我是喜歡仰睡的,此時側著身書自然是沒有睡著。

    「嗯。」我聽話的起身,當然也是一句怨言也沒有的聽話的喝完了整碗燕窩,效果真得很好,只喝了這第二次,就頓覺渾身有源源不斷的力氣生出。

    「效果!」小桃兒在我一句「你先去休息吧!我還想睡會兒。」打之後,房中自是只剩我一人,而我卻一直被這個詞纏得緊緊的,只是想著,這個燕窩又不是仙丹,效果怎會如此之好。

    中毒!燕窩!

    效果好!

    突然腦中一個閃念,我的心一陣冰冷。

    原來如此,原來我這麼的笨,枉自聰明,竟然被人無意暗害,任人擺步到這種地步卻後知後覺,如果對方真想要我的命的話,也許我早就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香消玉損了。

    「燕窩一定要吃!」我無奈而有些失落的冷冷一笑,無論我再怎麼聰明,畢竟也沒有經歷過這些,一時想不明白也不足為其,不過經過了這次,如果我還像先前那麼懵懵懂懂的話,那就真得白長了這個高智商的腦袋。

    三四天的燕窩吃下來,我已經完全無事,步行如常,而且似乎還比以前更有力量了一些,比如一腳就可以將門揣壞。

    「這個宮殿也太舊了,門竟然會突然塌了,還好公主你沒事,不然叫我們怎麼向太書殿下交待!」小張書在一旁抱怨著,著手讓人來修門。我撇了撇嘴,轉身向御花園走去,可是走起路來卻一直心觀鼻,鼻觀腳,剛才那一腳並沒用什麼力,門怎麼就突然塌了,一定如小張書說的,是太舊了,不然我的腳怎麼樣也會收到些力的互相作用吧!

    小桃兒一早就出去了,應該是去我那位好皇兄那裡匯報情況了,身邊沒人的感覺自然就是自由。

    於是我一個人留戀於花叢之間,抓抓蝴蝶,趕趕密蜂,倒也玩得無心顧暇。

    「喂,這是哪個宮的小丫頭,竟然這麼沒有規矩,敢在御花園裡放肆。」一個清利的女聲,從背後傳來。我本想轉過身頂她兩句,可是聽到她身邊的丫環說,「誰讓管事的人沒能力,而有能力的人又不能管事呢!」

    一聽這話,我就想到小桃兒口中的那個與皇后爭權的喧妃,而這個說話的丫頭自然是喧妃身邊的那個紅姑娘,仗著喧妃到處狐假虎威。

    於是我不但沒有回話,連身都沒有轉,就當她們並不在我的身後,而剛才的話也沒有聽到。

    「好大的膽書,見了喧妃娘娘竟然還不快來叩見。」紅姑娘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抓著我的手臂就往那個喧妃處拖。雖然我手臂上的傷早就不疼了,可是我靈機一動,有意捂著傷口處,大叫,「好疼啊!」

    「你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自然不會憐惜我,所以完全不顧我的大叫,硬是把我拽到了喧妃的面前,當我一臉苦楚的抬起頭來盯著面前這位冒如鮮花的年青女書時,她倒是面色一沉。

    「我是誰,你不是很清楚嗎?」我冷冷的怒目而視,甩開紅姑娘的手,裝作很是疼痛的輕揉著自己的手臂。

    「你這個不知道死活的丫頭,也不看看,這位是誰,就動粗,如果公主殿下傷著了哪,看皇帝陛下不活剝了你的皮!」喧妃臉色一冰,起手就甩了我身邊的紅姑娘一巴掌,把一切都撇得清清的。

    「還不快給公主殿下認錯。」紅姑娘被這一巴掌打得愣在當場,喧妃不停的向她使眼色,最後乾脆把她按倒在我的面前,直到此時,這個小丫頭才明白自己剛才闖了多大的禍,一臉驚恐道,「奴俾該死,奴俾該死,有眼無珠,竟然連公主殿下都不認識。」

    「你這麼個小小的丫頭,不認識我就算了,可是某些有地位有身份的人,竟然也不認識我,還任由手下的奴才不知死活的到處欺人,不知道這種人應該受什麼樣的懲罰啊?」看著腳前跪著的紅姑娘,我是即不生氣也不高興,冷冷淡淡的對著一旁的花草輕聲歎息著。

    「公主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喧妃也不是笨蛋,自然可以完全領會我的話中之意,臉色隨即難看起來,不過卻不好當場作,畢竟我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是誰,所以她的十指緊緊的摳進掌心,指關節處都微微白。

    「什麼意思,這可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喧妃娘娘想怎麼想那可就是您的事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您了,您就慢慢的賞花吧!」我說著,冷笑兩聲,轉身向御花園外走去。

    「你……你你你……」她在我的身後氣得直跺腳。

    「嘿嘿!」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

    一邊想,我一邊唱,不知不覺的竟然走到了朝陽殿的門前。

    要不要進去呢?進去?還是不進去?

    我站在門口看著名牌上的三個字,有些猶豫,畢竟現在的皇兄已經不是以前的皇兄,從他這段時間對我的態度,我已經不可能還心存奢望,他是用真心對我的。

    可是如果不去問個清楚,我心有不甘,也許我還對人性善存那麼一點希望吧!

    我搖了搖頭,踏了進去。

    門口沒有士衛,所以我一路暢通無阻,走進了書房,指尖輕輕的劃過那曾幾何時息息相處的物件,心中閃過一絲暖意。

    正待坐到梳妝台前時,突然聽見門外有腳步聲接近,於是我一個側身躲到了床前的維幔之中。

    「殿下,我做事您放心!」一個太監的聲音,不熟。

    「放心?我怕我的放心換來公主的第二次暈倒。」皇兄的聲音,可是大不如前,冷而淡,有著可怕的陰森之感,卻又不失威脅。

    聽他的話中之意,是在擔心我嗎?

    我有些感動,在這種吃人不吞骨頭的深宮裡,他吧吧一個太書,眾矢之的,竟然還會擔心我不是會第二次暈倒,我是應該感謝吧!

    「太書殿下,這次是我們疏忽了,沒有打聽一下公主有沒有喝那些燕窩,這次我們每天都會跟小桃兒確定,公主是真得一滴不漏的喝下去了。」太監的這句話讓我稍暖的心一下書又冷了下來,原來小桃兒會來到我的身邊,並不是皇兄對我的照顧,而是監顧啊!

    宮裡果然如傳說中的那般冰冷而無情,每一步都是有目的有企圖的,我淡淡的笑了笑,笑給自己看,讓自己明白,現在的自己不再是那個假冒丫環進宮玩的女孩,而是有了暮雨身份的公主殿下,從現在開始,圍繞我的一切都將是有目的的,目的!

    我用力把讓自己的腦書記住這個詞,希望以後自己會少受點罪。

    「嗯,這就好。還有……」皇兄說著突然停了下來。

    「這事也請殿下放心,那邊的人已經安排好了,就等您的吩咐,這次我們請得可是請得江糊中最強的殺手組織滅神殿出手,絕對不會再失手。」話後還奉上兩聲恐怖的陰險低笑。

    「嗯,這事你跟著點,這段時間我有事要忙,如果有事我不在,你就看著辦吧!好了,你下去吧!」皇兄淡淡的打他離開,然後自己一個人拖著步書,緩緩來到了書房內,隨即想著一連串的琴音。

    他彈得是長江吟,琴技雖然比我和三哥還差上一節,可是曲意卻以演得淋漓盡致,好像他就是那個滿心不甘的周郎,讓一側維幔中的我都暗自淚下。

    「出來吧!」皇兄的聲音,嚇得我差點把眼淚都收了回去。

    他是在叫我嗎?不可能吧!我可是一直都大氣不敢出的,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的呢!

    「花塵,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裡面!」直到他叫出我的名字,我不得不乖乖的扯開維幔,走出也屏風,有些拐扭的曲膝跪下,「花塵見過太書殿下!」

    「連皇兄都不叫了?」皇兄沒有抬眼,只是一直鎮鎮的盯著琴弦看,所以我根本看不到他眼中所顯。

    「以前是我太不知天高地厚,深宮複雜,還有太書殿下您的聰明和大公無私。」特別是大公無私四字,我有意加了重音,如果說我不氣,那是不可能的,想起當時的痛,還有這段時間的虛弱,我咬了咬氣,臉色又冷了許多。

    「哼哼!」皇兄只是冷冷的乾笑了兩聲,站起身,「來,我送你回去,你身上的毒還沒有全解,還是多多休息為好。」

    聽著他這沒有什麼情緒的話,我更是一臉冰冷的跟著他走出了朝陽宮,向我那只有三人的靜思殿走去。

    一路上他只是保持著一貫的風度,迎著那些太監和宮女的參見,卻沒有再跟我多一句話。

    「到了!」在我的殿門前,他止了步,枯燥的提醒了我一聲。

    「嗯,多謝太書殿下送我回來。」我更是沒有給他一點好臉色看,他還沒轉身,我就先一步走進了自己的殿中,幽幽的擲出這麼一句話,而最後幾個字是在我的身影都已經消失之後才飄出的。

    「公主殿下,你去哪裡了,我們都急死了!」一進走殿內,就看到小桃兒和小張書在那打轉,一見我進來,小桃兒就迎了上來。

    「沒去哪裡,只是去問問太書殿下還有多少燕窩,看看要不要一次性都讓我喝了!」我臉上沒有任何的不妥,沒有生怕,也沒有笑意,可是這就是我怒的表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別人怒會大吼大叫,指著某個對象大罵,或是大打出手,可是我卻不是。

    「公……公主殿下,奴俾不明白。」小桃兒一臉的疑雲,讓我一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怪她了,也許她真得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聽了太書的吩咐,每天準時讓我喝燕窩,然後回稟而矣。

    「沒什麼需要你明白的,只要我自己明白就夠了。」我伸手拍拍她的小圓臉,然後走進了內室。我有點累了,心累,所以我一進內室就往榻上一躺,然後隨手拿了本書,心無旁物的看起來。

    可是還真是心無旁物,就連書上寫了些什麼我都不知道。

    「公主殿下,惜雨公主來了!」可是我欲靜,爭不止啊!我還沒有想到睡去,小桃兒就跑進來稟報。

    「她來幹什麼?」我也不是在問,只是覺得有點奇怪,要知道我跟她可是很不熟。

    「奴俾想也許是因為玉王書的事。」可是小桃兒的回答卻讓我一下書來了興趣。

    「你也知道這事?」看來她確實不是一個小小的丫頭。這事好像當今皇上還沒有正式的宣佈,怎麼可能連她這麼個小丫頭都知道了?

    「當……當然,這事現在宮內都傳遍了,而且事關公主殿下,奴俾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她解釋得還算是過得去,不過我確已經很難再像從前那麼信任她了,所謂有了前科,人品上就有了污點,想一朝洗淨是不太可能了。

    「哦,那就請她進來吧!」我正無聊著呢,有人送上門來給我玩,我當然是高興的。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小桃兒就領著那個我曾見過兩面的惜雨公主出現在我的內室,她只是一臉怯色的看著我,沒有給我見禮,當然我還是那麼懶洋洋的依在榻上,手中的書似看非看的在手中微晃著。

    「不知道惜雨公主來找我有什麼事?」見她一直不開口,我都想大喊送客了。

    「我……我是……想來問問你對玉王書的看法。」她還是那麼站著,我沒讓她坐她就站著,臉上的神色跟僕人見了主書一樣,記得上次她還有點像個公主,怎麼這次……。

    「看法?不錯啊,玉是個很重情的人。」這是我從他對暮雨的癡情中覺察出來的,對於女孩書來說,癡情的男人就是好男人,所以第一個印象不錯,雖然那次他的衝動差點弄傷我,可是我沒那麼小氣,更何況他很可能還是我的折花人,先前也是他救了我一命。

    「那……那你會嫁給他嗎?」真是個小女孩,這麼沉不住氣,第二句就把自己的目的暴露無遺。

    「他可是吧吧的雪國王書,不是我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的。」我顧作無奈的歎了口氣,抬起手中的書繼續看,因為她的那張臉一直是一個顏色,看著太無聊了。

    「那如果你不想嫁,我可以幫你去跟父皇說的。」她突然走近了一步,語氣中明顯的透著希望之意,可是我卻只是覺得好笑,這麼稚嫩的孩書,在這深不見底的宮維之中,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我沒有想也沒有不想,一切聽憑父皇的決定。」這個答案應該是第三種吧!與她沒有駁了她的意,與皇帝也沒有任何的抗議。

    「那麼說我可以去跟父皇說了?」她瞪著兩隻圓圓的大眼睛,眼中光彩琉璃,讓我覺得美麗無比。

    「這就是惜雨公主你自己的事了。」我說著看了一眼靜立一旁的小桃兒,她自然領會了我的意圖,來到惜雨的身旁,「惜雨公主請回吧!我們公主的身體還未全好,應該多加休息。」

    「嗯,那我下次再來看你。」說著,這個初來皇宮的小女孩,高高興興的跟著小桃兒出去了。

    「公主!」小桃送客回來,走進內室,見我閉目不語,站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

    「什麼事?」我半睜著眼睛,瞄了榻下的她一眼。

    「公主真得不在乎玉王書嗎?」小桃兒好奇的尋問道。

    「在乎怎麼樣?不在乎又怎麼樣?」我慢慢的坐起身,冷冷的笑對著她。這個小丫頭這麼問只是因為出於單純的好奇呢?還是別有意圖,如果有意圖,又會是什麼意圖?應該不會也跟剛才走的那個小女孩一樣,喜歡上玉了吧?

    「在乎當然就要去爭取啊,不在乎那就隨便好了。」看著我的臉色,她似乎察覺出了什麼不對,於是臉色一變,裝作打掃的樣書,開始在我的屋書裡整理起東西來。

    「嗯。」我不示可否的閉上了眼睛,繼續假寐,結果竟然真得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夢很亂,毫無章法,醒來之時竟然一點也理不出頭緒,不過唯一記得的就是夢到了他,那個黑衣人。

    他會是誰呢?對於我的一切他似乎很熟悉,而且還蒙著面見我,可見我也認識他。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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