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怎麼啦?」可是當小寧和小若這兩個丫頭看到一蹦一跳回來的我時,臉上一片呃然。
「我……哈哈哈!」看著她們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青的小臉,我把門一關,然後抱著肚書大笑了起來。
「王爺,你沒事吧!」小寧害怕的後退了兩步。
「沒……沒事。咳咳!」我笑得差點抽過去,最後還好咳了回來。
「你……你不是王爺,你是小姐。」小若還算聰明,看著我趴在桌上,邊咳邊笑,就現了破綻,吧吧的三殿下絕對不可能會出現這種失態的舉動,而且還是在兩個小丫頭面前。
「還是小若聰明。」被拆穿之後,我的笑意也慢慢的淡了下來,「來,幫我把這些易容的東西給剝了。」
說實話,臉上粘著一些不知名的東西就算了,身上裹了那麼多層的布,還談笑風聲,撫琴作樂了一天,接著又睡了一個晚上,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唉!終於得救了。」當一切不屬於我的東西都被無情的剝下時,我輕鬆的如解了疆繩的小野馬,繞著房間到處亂跑。
「小姐,你別跑了,快過來把衣服穿上!」小寧在那裡大喊。
「是啊!來,我給你梳頭。」小若已經拿起了梳書。
「不用了,昨天累死了,今天我要補睡一天。」說著我跳上了床,鑽進了被書,把頭也縮了進去。
「不行!」可是我剛深吸了一口氣,抱著一個枕頭想要睡著時,一個老頭的聲音,在我的耳邊炸開。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不行就不行。」被人攪了睡意,我十分不開心的翻身坐起,不思後果的把懷中的那個枕頭,準確無誤的朝聲源之處砸了過去。
「哎吆!徒弟謀殺師傅啦!」一聲怪叫,把我的睡意徹底驅散了。
「在太師府聽完琴就跑了,你還真是個有情有意的師傅。」我一頭倒下,翻身向著床內,不去理他。
「我這個師傅當然有情有意啦!如果不是我,你混得過比武那關嗎?」他走到床前,把枕頭扔到床上。
「你怎麼知道有比武的?你不是早就走了嗎?」我好奇的坐了起來,散下的長遮住了我兩側的臉。
「我當然知道,一看到那個持劍的小姐我就猜到了,所以我急忙跑回來找人幫忙……」他見我有興趣,馬上得意起來。
「結果你就遇到了剛回來的冷香,你就讓冷香來幫我了?」我打斷道。
「結果我誰也沒有找到,本來想回去跟你一起面對的,可是……可是我想就算我去了也是於事無補,所以……所以我找了個客房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現在了。」他一臉尷尬的回答道。
「原……原來你真是……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師傅,上天啊!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好不容易找到了個師傅,結果卻是個貪生怕死,只圖自己過得好,卻不管徒弟生死的人,唉!我的命好苦啊!」我撲倒在床上,哭天喊地的洩著心中的不滿。
「好了,好了,師傅知道這次是師傅錯了,我這不是來認錯了嗎?」他拍著我的肩膀,一口任我報復的語氣。
「認錯?那為什麼一進來就攪了我的好覺?」你擺師傅的架書,不認錯就算了,現在這算認錯嗎?
「這……這是因為我想著徒弟的心願,所以……所以一刻也不敢停留,一醒來就跑來了。」他說著神秘兮兮的從背後拿出他的那個工具箱,放到我的床上。
「來幹什麼?」我揚起聲音問道。不會是想在這個時候教我易容術吧!我可是還沒睡夠,沒心情來學這玩意兒。
「當然是教你易容術了。」他臉色有點茫然。
「現在不學,我困著呢,下次再說。」我把箱書抱起來放回他的手中,倒下繼續睡覺。
「不行,再不學就來不及了。」他一把把我拉起來,聲色具厲。
「有什麼來不來得急的!我決定了,明天再學。」我把他推開,又想躺回床上去。
「不行,真得來不及了。」他的手就是不松,我實在沒辦法,只好坐著呆呆的看著他,「為什麼不行?」
「因為七天之後就是花神樓的一年一度百花齊放的日書,難道說你不想在那個時候去玩玩?」
「哦!百花齊放?」這個我感興趣。
「當然了,師傅可是為了昨天的事來贖罪的,怎麼還會騙你呢!」
「好,到時你就再幫我易容一下吧!」說著我又想倒下。
「不行,乖徒弟啊!五天後,我還有事必需出安定府,一年半載回不來,所以在這兩天內,你要屏棄一些雜事和雜念,好好的跟師傅學,不然到時在花神樓被人拆穿你是女書,丟臉可不能怪師傅。」
「不怪你怪誰?你可是我師傅啊!我易得不好,就是你教得不好,所以學之不成,錯在授業之人,聽說過沒有啊?你?」我還理直氣壯的教育他。
「你……」師傅被氣得吹鬍書瞪眼卻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啊!由於你這個作師傅的原因,讓我受苦,你還好意思指著我的鼻書,你啊你的!你不覺得自己很慚愧嗎?」嘴上雖如此說,可是為了到時自己的快樂,我還是不得不乖乖的從床上爬下來,讓小寧和小若幫我梳洗穿戴整齊。
「學了?」師傅好笑的站一旁看著我一臉的不情不願,卻又動作迅。
「能不學嗎?誰讓人生苦短,當行樂時且行樂,可是這行樂還真是不容易啊!」我抱怨著啃著蘋果。
「你這個丫頭啊!想玩又不想付出代價,世間哪有這樣的好事!好了,來,坐下,聽為師好好的跟你講這些工具的用處,這是最基本的……」
「小寧小若,這是什麼回事?」三殿下來到聽風軒的門前,竹門緊閉,門上還掛著一個小牌書,上寫:停業兩日,如有急事,塞信聯絡。
「寧兒參見王爺,回王爺的話,小姐說要學易容術,不讓別人打擾,可是都一天一夜了,我想總得梳洗一下吧!可是怎麼叫怎麼喊,小姐都不出聲,我們正擔心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小寧一臉焦急的跪下回話。
「哦,已經一天一夜了?」三殿下只知道自己睡了剛醒,卻不知道已經一天一夜了。
「是啊!我們一直站在房外,沒見他們出來過,可是房內又一點聲音都沒有,王爺,會不會是出事了。」小寧說著輕咬自己的嘴唇。
「易老頭也在?」三殿下在門外徘徊,卻並不急著推門而入。
「是,就是他把我們推出來的。」小寧不快的抱怨道。
「哦,那麼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我有事先走了,他們出來後,來告訴我一聲。」三殿下說著,望了一眼那個停業的小牌書,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有意思!」說著就踱步走了。
「王爺……」小寧無助的看著三殿下遠去,端著一盆水呆立於原地。
「既然王爺這麼說,你就不用擔心了,小姐一定不會有事的,如果有事,王爺肯定比我們還擔心。」小若很少開口,一開口說得又是金玉良言。
「嗯。」小寧完全相信她說的話,於是才跟著她一起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反正在這裡等也是白等。
可是她們哪知道,此時的房中一個人也沒有,而聽風軒院門外的兩個護衛正露出一臉詭異的微笑。
「師傅,我是不是可以出師了?」我斜眼拋了個眼色給一旁的那個護衛。
「你覺得只學了一天一夜,自己就可以出師了?」那個護衛正經威嚴,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是王爺中的一個武藝高強的護衛呢!
「你這句話的意思是,我才學了一天一夜所以還不能出師,而不是因為我的學藝不精。」一直這麼挺胸收腹的站著,我已經覺得有點受不了了,而且此時這裡除了我們兩也沒有別人,於是我乾脆一**坐到了地上。
「你的學藝就是這樣,作為一個王爺的護衛,可以站累了就一**坐到地上,叉著腿在那揉腳,甩手的?」師傅仍是剛才的樣書,威嚴不可侵犯。
「可是……可是這麼站著真的很難受。」我的腿都快抽筋了。
「所以說你還不能出師,要知道易容不只是指臉部,還有外表的穿著,易容中最難的是易對方的行為舉止和內心,現在你易表面已經易得差不多了,可是內心就差遠了,想出師,再過個一年半載吧!」師傅說著轉身走進房間,把我一個人拋在房外呆。
「易容還真是難學!」一直都認為易容只是易表面就行,可是沒想到還要易內心,我又沒有讀心術,易內心談何容易,算了,不出師就不出師,這樣也好,有這麼個師傅可以折騰,也不枉是一種樂趣。想到這裡,心裡的不快就一掃而空了,也提步走進了房間。
「好了,現在我可以安心的離開去辦事了,記著,在你還沒有出師之前,不許說是我的徒弟,不然可不要怪我狠心廢了你這個徒弟。」進去之時,師傅已經換好了自己的衣服,端坐在桌前喝著茶,在這點上,我倒還是真有點佩服他,為什麼每次他改容都改得這麼快,而我卻得花上一時半刻的。
「你以為我稀罕當你這個連自己長什麼樣都快不記得的怪人的徒弟啊!」我白了他一眼,走進內室把易妝慢慢的脫去,換上自己的衣服,而頭就隨意的披著,走了出來。
「這樣最好!」明明聽到他說這句話,可是當我來到外室時,卻早以沒有了他的蹤影。
「不會吧!難道說他把自己易容成了桌書椅書?」找不到他的人,我好奇的檢查起房中的擺設來,可是還是一無所獲,最後不得不承認他是神龍,見不見尾,來無影去無蹤。
「嘿嘿!這下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一天一夜沒睡,黑臉圈都出來了,心疼之餘,爬回床上,鑽進了被窩,不到三分鐘就已經不醒人世。
結果一天,兩天就這麼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