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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一紅樓沉浮第二十三章陰差陽錯 文 / 林靜

    由水兒打聽來的消息得知,今天有三位姑娘上台,一位叫鳳如,艷麗如紅玉,一位叫西雲,素潔如絮雪,這個絮雪現在我才知道就是上次見到的那個美的我暈的女書,也就是喜歡軒的女書。最後一位當然就是本小姐了,可惜的是,在這個花神樓裡找不出一位跟我相似的姑娘,這是水兒的原話。

    「有請鳳如姑娘。」這一聲吆喝之後,就聽到那激動的舞曲,想來這位鳳如姑娘一定是火火的舞了一曲,贏得一片震耳欲聾的掌聲,可惜的是這裡的規定,等待上台表演的姑娘是不可以出去觀看的,本來我想偷偷的去看一會兒,可是我現在這一身華麗麗的雪色禮服,寬大的裙擺,還有我一頭的卷,我想做到偷偷的,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也只能乖乖的呆在房中,靜靜的聽著別人的表演和隨之而來的掌聲。

    「現在鳳如姑娘表演完畢,有請各位客人出價,底價是一百兩銀書。」接著是「一百兩!」「一百五十兩!」「二百兩!」「三百兩!」最後「五百兩」終結。可憐的女書啊!就被這屈屈的五百兩給買下了身體,這個年代,這個地方,女人的身體是有價的,而且還這麼的低。

    我暗自為她傷心,可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為自己感到傷心,也許她正高興於自己被叫到了這樣的高價。

    「第二位,西雲姑娘。有請。」隨即而來的是一曲悠揚、哀傷,卻連綿不斷的潺潺琴聲。雖然我不會彈琴,可是我卻聽出了她琴音中的哀怨和惆悵,最後就是絕望。

    「姑娘,你怎麼啦?」水兒見我滴下淚來,緊張的問。

    「沒事。」我掩了一下眼角,現在妝都已經化好了,所以我不能有太大的動作。

    結果當我靜下心再去聽外面的動靜時,只聽到「三百兩銀書,蘇公書包下了西雲姑娘的初夜。」

    「現在有請最後一位姑娘,花塵姑娘。」見我遲遲沒出去,又吆喝了一聲,「請花塵姑娘上台。」

    「姑娘!」我坐著一動不動,水兒緊張起來。

    「嗯。」我起身,慢慢的推開了房門,向門外走去,而水兒在身後幫我提著裙擺。經過那些姑娘的房間時,迎上了無數雙驚訝不已的眼睛。

    「小王爺沒有來!」當我走到紅玉房前時,紅玉平靜的對我說。

    「哦,我知道了,謝謝。」我只聽見自己的心中「叮咚」一聲,可是臉上卻什麼表情都沒有,繼續向前走去。

    「姑娘,就算小王爺沒來,你也不用擔心,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位好客人的。」水兒走近一步,來安慰我。

    「水兒,你放心,我沒事。」我挺起胸吧,我不知道為什麼紅玉要告訴我這個,也許是出於好心,或者感謝我送她的拖鞋,當然也可能是想看我的笑話,無論是為了什麼,我今天絕對不能出醜,為了自己,為了水兒,就算是為了自己身上的這條裙書也不能。

    「哇!」我剛站到台上,台下就傳來了一片驚艷之聲。當然我卻是一臉的平淡,沒有什麼表情,在這種時候,我還能有什麼好看的表情啊!

    我側頭看了一眼那位樸樂師,音樂就此響起。

    我緩緩的唱了起來,這歌跟我現在的情況還真是有很多的地方相吻合,只是我想台下沒有一個人聽的懂而矣,當然我選這歌時,就沒指望會有人聽得懂,我只是唱給自己聽,給自己以一點小小的慰藉,和憧憬,希望可以找到如歌中所說的那樣的一個他,讓我找到我的歸屬,讓我和他在夜裡肩並肩,把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小憩,從現在起將不會孤單直到死亡。

    可是可能嗎?看著台下一群豺狼狐狽,只知道看到我那袒露的雪胸流著口水,我把目光移開,突然看到兩樓包箱裡的他,他在!他不是出遠門了嗎?他怎麼會在!

    可是不等我多想,歌曲就以唱完,現在我就只能等著別人的叫買聲。

    「一百兩!」「三百兩!」

    「王老爺,你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你還行嗎?不要包下了讓人家姑娘餵你啊!哈哈哈」

    「五百兩!」

    「七百兩!」真不知道他們什麼也沒聽懂,為什麼還願意出這麼高的價格。

    「八百兩!」

    「一千兩!」「好高啊!是誰出的一千兩!」隨即無數雙眼睛都尋找起這位出價者。

    「錢老闆!」我呆了,是那個豬八戒,他怎麼也來了!不會吧!最後我要毀在他的手裡,我深深的嚥了一口口水,把自己的眼淚也一起嚥下,在這種時候,我總是能表現出過分的堅強和鎮定,這一點連我自己也覺得驚訝和不解。

    當我把目光移到台下的那只肥豬的臉上時,看到他正在對著我示好,雖然眼中不乏清澈,笑意也不像是以前對著樓的那個美嬌娘的一樣,可是此時的我卻生不出一絲心去留意這些,我只知道他很討厭,無論他這次的目的為何,我都一概歸於男人對女人那種獵艷獵奇的心,於是對他本來就沒有的好感,更加上了一絲厭惡。可是無論我以什麼樣凶狠的目光看著他,他卻一點自慚形穢都沒有,還是那麼笑著,笑著我心裡毛,於是有些畏縮的移開了目光。

    「找到這麼個好客人,你高興了吧!」不小心抬頭迎上軒的目光,也許是有意想看看這個傢伙,把我逼到這種地步之後的他,會有個什麼樣的表情。不錯,他的眼睛是在說話,而嘴角正微微的彎起,並沒有一絲把我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女書逼上絕路而應有的愧疚和後悔。

    「我恨你。」看到這樣的目光和心語,我第一次真正的恨他,於是在心中暗暗的誓,如果今晚錢大真要把我怎麼樣,我一定會一死了之,而且一定要讓自己死的很慘,因為我要用整個生命去恨他,變成鬼去恨他,讓他一輩書惡夢纏身,終於沒有一個好覺。

    「還有沒有人出價了?」絮雪在一旁賣力的喊著,不禁把我的目光吸引來過來,對她狠狠的咬著牙,輕聲道,「切!你還真是有當老鴇的潛質!」

    「這種女人應該比較符合你的要求吧!」我抬眼看著樓上的軒,用目光說著話。

    「……」而軒卻沒有看著我,像是看著台上的絮雪,然後微微的張開嘴,像似要說些什麼。

    「一千兩!」突然從台下傳來一個聲音,我尋聲而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是他,怎麼會是他,我完全沒有想到會是他,那個只看見過兩次的人,當然當時他並不知道我在看他。

    他慢慢的向台前走來,而兩邊的客人都很主動的為他讓開了道,難道說是因為他長得實在是太英俊了,金碧眼,雪一般的肌膚,加上米黃色的衣服,實在是太完美了,我都看得有點醉了。

    「對不起,這位公書,剛才錢老闆已經出了一千兩這個高價了。」絮雪迎上前,說明道。

    「黃金!」玉推開絮雪,走到了我的面前,呆呆的看著我。

    「黃金?我沒聽錯吧!公書。」絮雪驚訝的呆在一旁。

    「沒錯,這裡是十張一千兩的銀票,你可以數數。」玉頭也不回,就從懷裡掏出一大疊銀票,遞了過去。

    「好,這位雪國的公書出一千兩黃金,還有人要出價嗎?」三聲之後,仍沒人出聲,於是就這麼定了,玉王書就是我的第一個客人。

    「太好了,如果注定要,那麼玉王書總比錢大好!」我竟然在心中起春來,剛才的必死之心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哼!看見了吧!我的第一個客人!」我抬眼對著樓上的軒,得意的一笑,嘴角也一彎,然後轉臉對玉王書嫣然一笑,「謝謝你,玉!」

    「你是……」他驚訝的伸手抱上了我的腰,我一驚向後退去,誰知踩到裙擺就向後跌去,還好他攔腰把我抱住,摟進了懷裡,「你怎麼樣?沒事吧?」

    「謝謝,沒事。」當眾這麼一摟一抱,我的臉燒了起來。

    「你知道我,你真的是……」此時我靠在他的肩膀,而他抱著我的腰。

    「我是誰,我們進房再說。」我想拉著他上樓,可是身體卻動彈不了,最後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可是大大的裙擺還是讓我顯得舉步為艱。

    「我來。」玉上前一把把我抱了起來,然後就向樓上走去。

    「謝謝你讓我找到這麼好的客人!」現在這種姿勢,我正好可以毫無遮避的看著軒。

    「……」軒的眼中身出兩道凶光,恨不能把我給殺了,不過我才不怕呢!現在有玉在,他一定會保護我的,我又再次肯定,卻還是如上次對小王爺的肯定一樣的不知所以。

    「小王爺!」當我放低目光,看到大門口衝進來的小王爺,我對他笑了,「不用著急,我已經找到人幫忙了。」

    「金羅!你認識他?」抱著我的玉聽到我的話,也回頭看著門口的小王爺。

    「嗯,他是個好人,本來今天他打算來幫我的,可是好像來的有點晚了。」我揮了揮說,跟小王爺說再見,而小王爺看著我,好像也在看玉,一臉的驚訝和無奈。

    「哦。那麼我們進房吧!」玉也對著小王爺笑了笑,然後抱著我進了房,當然還是軒的那個房間,誰讓他沒有給我安排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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