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颼颼,楊聊依依,寬廣的未央湖有如一面碩大而光滑的鏡子,在初升朝陽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輝。
寬敞的湖面波光鱗鱗,湖中有一艘超大的畫舫,周圍更是有小船無數。
船上不斷傳來歡聲笑語,情景甚是熱鬧,看來已經有不少才子佳人們到了畫舫上,正在喜猜著燈迷呢。
莫星恆和妹妹莫淋娟站在湖邊,他們周圍也有許多喜歡熱鬧的男女老少,今天正是八月十五金秋節,大家都來到未央湖瞧金秋節才子才女們的猜燈迷盛況,有點家底的便自己駕著一艘小船圍在畫舫周圍一丈開外,卻是不敢靠近。
「淋娟,想不想也到湖中畫舫去猜燈迷?」莫星恆問身邊的莫淋娟。
搖了搖頭,莫淋娟突然見那邊有個賣冰糖葫蘆的,對莫星恆說道:「哥,我去那邊買串冰糖葫蘆啊。」
「嗯,我在這等你。」點了點頭,莫星恆望著湖面上熱鬧的情景,思緒卻是突然回到了前世。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莫星恆輕輕吟道,此情此景,正覺了他這個遠在異時空穿越者的心情,至於這是哪個先賢的詩句,並不重要,在這個地方,從莫星恆嘴裡出來,便是他莫大兵王的了。
婷婷,烽火,輝少,你們還好嗎?哥……想你們了!
莫星恆仰望著虛空,思緒早已經穿越回了地球,那裡有著他一生中幾個生死兄弟,也是他幾個親人!
心裡忽然生出一絲孤獨寂寞來——莫星恆來到這個世界十來天了,雖然他融合了這具身體前主人的靈魂本源印記,自己也已經適應了這具身體,適應了作為莫家孫子,適應了這個家庭,適應了這個世界。可是,這一刻,在這人人歡慶的節日裡,內心的孤寂就會幽靈般跳出來,提醒著他:他和這個世界的人是不一樣的!
原本以為自己處於異時空,心底的好多東西就會漸漸遺忘,原來,心底的東西是不會遺忘的,哪怕身處異時空,也不可能徹底遺忘!
「莊周夢蝶,孰為蝶,孰為我?」莫星恆自嘲的笑了笑,內心的孤寂,更是像蟲子一般,不斷咀嚼著他的骨髓。
「好一個『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兄台此句實在是妙極,妙極啊!」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莫星恆身後響起,伴隨著小扇敲擊著掌心的聲音,竟是在為他叫好。
那清脆的聲音緩緩的重複著他剛剛由感而發的兩句詩詞,語氣中頗有幾分讚賞。
莫星恆緩緩收回心思,對這個打斷自己思緒的不速之客沒有任何好感,甚至有些……微怒。
莫星恆緩緩轉過身來,一個臉如敷粉的絕色公子,正站在他的身後對他微笑。
之所以用絕色二字,是因為這位公子的確擔當得起。
細柳眉,丹鳳眼,唇如絳點,眸如晨星,手拿一把白色小扇,身著一襲淡黃色長衫,站在那裡有如細柳扶風,說不出來的俊俏味道。
原本莫星恆覺得自己現在這副身體細白嫩肉,臉蛋俊俏,甚至他前世見過的無數小白臉們都忘塵莫及,沒想到眼前這貨,竟然比自己還要娘娘腔,還要陰柔得多,真是讓他大開了眼界。
俊俏公子身邊還跟著一個清秀小廝,一股淡淡的香氣正從兩人身上傳來,莫星恆不由打了個噴嚏,腦海中下意識的崩出了兩個字:
人妖!
莫星恆腦海中一冒出「人妖」這兩個字來,眼睛就下意識的往兩人胸前瞄,不過卻讓他失望了,兩人胸脯平平無奇,確切點說,可以用飛機場來形容。
莫星恆記憶中的人妖,雖然胸部不大,卻也不似這般平整,如果說這兩人不是人妖,但看他們的長相、行為,也太陰柔、太女人化了。
暗暗搖了搖頭,莫星恆不想與兩個不男不女的傢伙糾纏,轉過身看了看那邊的妹妹回來沒有,也好早點離開這兩個人妖。
「你這人怎麼如此不懂禮節,我家公……子與你說話,怎的轉過身去了?」那清秀小廝在莫星恆後面嘴巴嘟起,一臉氣鼓鼓的,對莫星恆的行為很是不忿。
絕色公子瞪了清秀小廝一眼,顯然是責怪他剛才差點說露了嘴。整了整面容,上前一步與莫星恆並排而立,緩緩說道:「剛剛聽兄台詩中之意,似乎不是天風城之人氏,以兄台之橫溢才情,應該是我朝白鹿書院的才子吧。」
「白鹿書院?」莫星恆搖了搖頭,目光卻是下意識的又瞄向俊俏公子的胸脯,「那是什麼玩意,大學學府?」
原來的莫星恆從小就因為修煉天賦不如其它人,差不多每天都呆在莫府拚命修煉,雖然十多年來並沒有什麼效果,玄功進展一如既往的緩慢,但他卻是相信笨鳥先飛的真理,所以一直堅持著,倒是很少離開莫府半步,對什麼京城四大美女啊,白鹿書院什麼的都是一無所知呢。不過他的這個比喻也是恰當,白鹿書院,的確相當於地球上的大學,只是,白鹿書院對於一個王朝的重要性,卻是要比清華北大等著名學府重要得多了。
俊俏公子見這人竟然不知道白鹿書院,臉上很是詫異,再看到他目光在自己胸上瞄來瞄去的,就像要把玩著什麼一樣,心裡頓時大怒,想要發作,卻又覺得發作不得,只得恨恨的瞪著莫星恆,像要把他一口吃下去似的。
莫星恆臉皮何等之厚,對他自然是毫無懼色,目光也不收回,大大方方的看這小子——胸脯,看得他小白臉一陣紅一陣黑的,心裡那是個舒爽:媽的,叫你打擾本大爺,你竟然怕被人看你的胸,老子偏要盯著你的胸看。
「你這小子,看什麼看!」絕色公子尚未開腔,倒是他身後的青衫小廝忍不住了。
莫星恆見絕色公子的忍耐似乎要到極限了,心說也差不多了,再說了,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大男人盯著另一個不男不女的胸脯看,形象也不太好。笑了笑便移開了目光,但仍然沒有答理絕色公子。
絕色公子見他目光恢復正常,臉色便好看了點,但對這小子的無禮還是有些憤忿的。只是讓他很是意外的是,這麼一個無禮之徒,竟然能作出兩句好詩來,實在是讓人意外。
咳嗽了聲,絕色公子顯然胸懷很寬廣,放下心裡的芥蒂,說道:「兄台如此才情橫溢,竟然不知道白鹿書院,不知道兄台師承何處,家住何方?」
才情橫溢嗎?莫星恆笑了笑,心裡腹誹:才情橫溢個屁,老子這是盜版貨呢。不過這點卻是不能說出來的,想了想說道:「我無師自通的,家鄉當然是天風城了。」
莫星恆說的當然是大實話,不過聽在絕色公子耳裡卻成了滿口胡言,絕色公子不滿的看了看莫星恆,心道這人也算一表人才,竟是這般無禮小氣,如果你真是天風城人,剛剛就不會發出「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感慨了,你騙鬼啊,真是氣煞人了!
「你要是天風城人,那你剛剛怎麼會發出那樣的的感慨,還說自己是天風城人,鬼才信你。」青衫小廝說出了絕色公子心中的想法,直接鄙視了下莫星恆。
哼,哥的孤寂又且是你一個死人妖小廝能懂的?莫星恆轉頭掃了眼青衫小廝,復又轉過頭去望著湖面,對青衫小廝的鄙夷選擇了無視。
青衫小廝被無視,剛要發作,卻是被絕色公子瞪了一眼,便閉上了嘴。絕色公子對莫星恆的無禮更是氣忿,不過顯然他的胸懷要比這未央湖寬廣得多了,對於莫星恆的無禮他也選擇了無視。
絕色公子略有希冀的說道:「聽兄台剛剛這兩句佳作似乎只是上闕,不知下闕如何作來?兄台可否讓在下一飽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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