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倩還隔離月姬許遠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怪異的香味,這種香味似熟悉又非熟悉,突然就想起了在東陵王朝的那次。
跟那種帶著迷幻的香味相同,但又感覺不太相同。
當然夏倩是屏住呼吸的,盡量不去吸那怪異的香味。
但還是有一些從她的鼻孔處竄了進去,下一秒,夏倩就感覺一陣暈眩,就連眼前的景像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自然因為這樣,她的速慢了下來。
月姬見狀,眼裡閃出一陣精光,加快速朝夏倩逼去。
因為這一舉動,訓練場上的眾人都開始探起頭來觀望,一動和一靜臉上露出深深的擔憂。
她們非常清楚,月姬已經散發出了那種怪異的毒——嗜魂香。
這種毒並不是一種普通的毒,如果不甚吸入過多就會被下毒人控制住心魂。
一動看得出,很明顯夏倩現在已經吸入了嗜魂香,當下又是心急又是擔憂。
可是她卻不能上前去幫忙,只能站在原地直跺腳,倒是站在旁邊的一靜,臉上依然是平靜的神情,雙眸卻是緊緊的注視著夏倩。
其實她們都見過嗜魂香的厲害,以前那些背叛過嗜毒門下的弟子,月姬就會用嗜魂香來懲罰她們。
那是她們見過最讓人恐懼的懲罰法,當那些人被真正控制住心魂後,月姬讓她們做什麼,她們就會做什麼,甚至讓她們互相殘虐或者去傷害自己最親的人,她們都不會有任何反抗。
而當她們一旦真正清醒過來後,對她們來說才是一種真正的折磨。
誰也不願意去殘殺自己最親近的人。
看著離夏倩越來越近的月姬,那些期盼夏倩贏的眾人整顆心均是提到了嗓子眼,她們都已經習過了兩個月的武,不可能不知道夏倩的異常。
如果夏倩現在輸了,她們就都得陪葬。
下一秒,她們就全部開始不安的躁動了起來。
原本被夏倩打輸的門主在看到這裡後眼裡都露出解恨的光芒,唯獨鐵長生臉上一直是那種淡淡的神情,只是在月姬快要碰上夏倩的時候,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眼猛的閃了一下。
少頃,所有人都驚的睜大了雙眼。
她們都以為夏倩一定會輸,因為她的行為舉止已經帶著一些暈眩,動作也是慢了許多。
只是夏倩並沒有像她們想像那樣,她用最後一絲清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藏在衣袖下的短劍。
在看見夏倩抽短劍的時候,月姬微微挑了下眉,她以為夏倩是想用短劍刺她。
所以她微怔了一下,只是短劍並沒有如她所想刺向她。
夏倩是用短劍直直刺入她的胸前,也因為這一刺她迅速恢復了清醒。
既然骷髏人說過她的血不同,說不定也能解她現在中的毒,所以她又賭贏了一次。
看著夏倩的舉動,月姬雙眸一冷,身形猛地奔向夏倩,右手一掌就拍向插在夏倩身上的短劍,頓時,原本只是刺進一點的短劍,現在半個劍身已經沒入夏倩的胸前。
夏倩忍不住低呼了一聲,猛然抬頭目光冰冷的瞪向月姬,微微蹙了下眉忍住身上的痛楚,迅速積聚體內已慢慢失散的真氣全力打向月姬。
她不知道這一掌是否會給她帶來危險,只是此刻她腦海裡只有一個信息,那就是必須贏。
她已經付出了這麼多,絕對不能在最後關頭輸給月姬。
月姬在中了夏倩的掌力後,身子忍受不住往前一弓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雙眸猛張詫異地看著夏倩。
其實她在拍那柄短劍的時候,已經用了九成的功力,她以為夏倩體內的真氣一定會因為她的功力而散去,卻沒有想到夏倩此刻竟然還有這麼深厚的真氣。
所以剛剛她才鬆懈,卻沒想到竟然著了夏倩的道。
她不甘心,月姬用力穩住身子,她不要先倒下,如果她先倒下了就代表她輸了。
她要是輸了,以後夏倩就會爬到她的頭上,和她平起平坐。
看著同樣身形有些不穩的夏倩,月姬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隨即雙眸一沉,手一揮幾枚細小的銀針從她的袖中刷刷地射向夏倩。
狂天見狀心一驚,猛地從坐椅上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他看得出來夏倩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力氣,更何況那一刀本來就離的心臟太近,加上月姬那一拍,也不知道劍尖有沒有偏一些。
如果真偏向心臟,莫要說他,就算骷髏人出現在這裡也救不了她。
他清楚夏倩為什麼一定要刺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因為心臟附近的肌肉是最敏感的,只有那樣才能解決她開始暈眩的意識。
狂天站在原地背在身後的雙手捏的更緊,可他不能動,因為他是重生洞的洞主,是這場比試的見證人。
如果他現在出手,並不一定能幫夏倩,相反那樣只會加速這場比試的結果,那就是夏倩輸了。
夏倩並沒有因為那幾枚銀針而恐懼,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右手緊緊握住插在胸前的那柄短劍。
刷~`的一聲,短劍被她用力拔出,頓時一陣鮮紅的血液從她胸前灑出,灑出的血珠並沒有落下,而是全部積聚在一起擋在夏倩的面前。
這一幕,驚訝的不是夏倩,還有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狂天,他也處於無比的震驚。
夏倩握劍的手微微顫抖著,本來她只想拔出短劍去擋那幾枚銀針,卻不想現在竟然出現這樣怪異的一幕。
那幾枚銀針並沒有穿透那層血珠,而是在碰上血珠後便無聲的滑落在地上。
剎那間,月姬的身子再也忍受不住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同時下一秒另一道砰的聲音響起。
夏倩輕輕閉上雙眼任由身子向下滑去,臉上是帶著滿足的風輕雲淡,她贏了,至少月姬比她先倒下。
耳邊是各種由遠而近的驚叫聲和歡呼聲,還夾雜著猛烈的腳步聲,夏倩眼前一黑,感覺這一切離她越來越遠。
現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覺,因為,她真的很累了——
雪雪分割線——
「皇上,已經查到了娘娘的消息。」一名身著青灰色長服的男子恭恭敬敬的朝坐在那身姿凜然,滿臉陰沉的男子稟報著。
「快說。」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似乎已經表現出他的主人已經很不耐煩。
他最討厭別人婆婆媽媽,特別在這緊要關頭。
「據下面的探子稟報,娘娘的確去了禁地山脈進了死人谷,後面就一直查探不到消息,娘娘應該還在死人谷裡。」看著上官熙明陰沉的臉,青龍低垂著頭一口氣說完他所知道的。
上官熙明原本緊蹙在一起的眉頭漸漸鬆散開來,他就知道夏倩一定去了禁地山脈。
死人谷是怎樣的嚴防謹守他是非常清楚的,畢竟他是待過幾天,現在打探不到夏倩的消息也屬於正常。
只是不知道夏倩在裡面到底怎樣的,雖然心裡已經差不多猜到她一定在那裡,但還有明確的消息他就是不死心。
他一定要知道她的狀況,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到別人的欺負。
一想到夏倩那張冷醋霸道的臉,上官熙明嘴角露出一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這一幕正好落入正好抬頭的青龍眼裡,青龍伸手摸了下腦袋,他們的皇上還真難懂,剛剛還是陰沉的,怎麼一下子就露出了笑意。
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不過他倒寧願上官熙明這樣,要是他總是一直那樣陰沉著一張臉,他們每天面對著他時還得提心吊膽。
他們手下的人都非常清楚,自從娘娘在東陵王朝失蹤後,上官熙明就沒有再笑一下,每天都是緊繃著一張冷臉。
上官熙明伸手揮了揮示意青龍先退下。
既然已經確定她所在的地方後,上官熙明絕對不再允許她一直待在這裡。
整整兩個多月過去了,每天對她的思念一日比一日增加。
他們這樣分分合合已經太多了,他不要再和夏倩,這次他一定要將她緊緊抓在手裡。
上官熙明伸手攤開桌前的那一堆白紙,上面是用毛筆勾勒出來的畫,每一張畫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右臉邊上的那一隻蝴蝶栩栩如生。
「小東西,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上官熙明伸手撫摸著畫上女子的臉一臉深情的喃喃自語著。
一想到死人谷,上官熙明原本還是柔情的雙目瞬間變得冷冽起來。
如果死人谷想趁勢獨霸天下,那他們四國只有合力毀了它。
其實不僅是他,還有其它三國可能都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那就是死人谷已經在開始有所行動。
起先是東陵王朝出現內轟,整個國都內部一片雜亂,那絕對是有人故意搗的鬼。
再後來就是望原王朝周邊出現各種各樣的瘟疫,也因為這樣很多望原王朝的子民全部喪失生命。
就連墨越王朝邊疆突然也被一群不明人物襲擊。
唯一沒有出亂的就只有貢川王朝。
想到韓南風,上官熙明原本只是冷冽的眸子下一秒就變得無比犀利起來。
其實,他不太相信韓南風。
現在墨越王朝,東陵王朝,望原王朝全部出現或大或小的災難,貢川一個小小王朝竟然沒有受到半點風波。
這讓誰都會有些懷疑,更何況最近有探子回報,韓南風竟然欲闖禁地山脈,看來他對禁地山脈的寶藏還是不死心。
上官熙明他又何嘗不知道韓南風上次霸佔墨越王朝的意欲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