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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三章 王者的逆襲 文 / Cy一方王爵

    吉爾·德·雷死了。

    利用羅湮城教本化身海怪的他,有著力壓大部分從者的力量,但是,他還是死了。

    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只是,在那種攻擊之下,saber等人不認為他可以活下來。

    而且,氣息也消失了。這是騙不了人的。

    至於事情,還得從今晚,那魔力與殺意噴發的那一刻開始講起。

    駕駛著轎車的saber恰好在附近,河岸產生驚變的同時,她便第一時間有所察覺,緊接著迅速趕到現場。

    如此詭異的驚變,驚動的並非只有saber和愛麗斯菲爾。因為距離腳力等等問題,隨後趕到河岸的從者是豪爽的王者,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之後的事不必敘說,不同理念的英雄相聚在一起,唯有戰鬥方能解決問題。

    兩位王者對將近有十層樓那麼高的海怪發起了最猛烈的衝鋒,從天上,從地下,雙面突破。

    轟鳴的雷霆被引動而落,爆發出璀璨的光芒,恐怖的破壞力直接撕裂了海怪的體表,留下一道巨大的傷口,濃郁的綠色血液宛如水管爆裂一般噴灑而出,將原本就很渾濁的河水染上了一層詭異的顏色。

    手執無形之劍的嬌小王者毫不畏懼的踏著水面前行,帶著水之精靈的加護,以無比凌厲的攻勢斬滅了數不盡的觸手,所過之處,劍起劍落,無物可擋。

    比幽靈還要飄渺的身姿,比妖精還要輕靈的步伐,毫不猶豫又凌厲的斬擊,凜冽決然的氣勢,這就是騎士王阿爾托莉亞全力之下的戰鬥姿態。

    一上一下,天空水面。兩位王者皆是風華絕代之人,儘管是第一次配合,但是意外的卻配合的天衣無縫,偶爾即將出現一絲失誤,另一人也會及時援護。

    這是一場不得不戰的死鬥。

    如果放任海怪上岸,進入城市之中,沒人會懷疑結果會是多麼慘烈。

    無數的人會永遠的閉上眼睛,無數的建築物會失去它們存在的意義,名為冬木市的世界一角很快便會淪落為地獄的領土。

    這種結果,怎麼能讓它發生?

    抱著這種信念,征服王的怒吼響徹天地。

    「alalalalallalalal!!!」

    在天空迂迴,繞了一圈。王者駕駛著戰車再一次發起了衝鋒!

    拉著戰車的兩頭公牛,揚起脖頸,隨著主人咆哮。

    震撼力的吼聲激盪之間,戰車表面噴湧的濃郁魔力瞬間轉化為熾熱的雷霆,形成鋪天蓋地的雷電之雨,朝著海怪而去。

    剎那間,密集的雷雨落在海怪的身上。頓時辟里啪啦響成一片,接著轟然爆炸!

    仿若瀑布一般的綠色血液從海怪的體表噴灑而出,無數傷口同時流血,再加上如此龐大的身軀,那種視覺衝擊是非常強烈的。

    好像一座綠色的山緩緩移動,河水被攪蕩得渾濁不堪,當綠血流入其中的時候,猶如參雜了什麼奇怪的化學物品,將河水徹底染色也就算了,居然還散發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惡臭。

    那根本不是人類可以想像出來的味道。

    受到重創的海怪繼續前行。沒有在意身上的傷口。

    是因為不重要嗎?征服王正想找出這一點。

    很快,不僅僅是他,連saber也發現了。

    自我復原。

    海怪的體表,出血已經停止了,無數的傷口正在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再自我復原著。

    轉瞬間,除了一些極深的傷口以外,其餘傷口完全恢復到了沒受傷的時候的狀態。

    征服王的臉變得不好看了。

    但是退縮不是王者的風格,除此之外只能衝鋒了。

    只能希望海怪的恢復力不是永久的,要是能堅持到它魔力消耗完為止,一切就都沒問題了。

    不過他們也知道這是妄想。

    被海怪吞噬的吉爾·德·雷想必已經成為了海怪的魔力供給核心。

    再加上那本人皮書——羅湮城教本。儘管他們還不知道這本書的真名,不過saber曾經與之交過手,十分清楚那本書的可怕之處。

    要說是惡魔之書也不為過,一旦這本書與吉爾·德·雷變成魔力爐的話,就別指望海怪會有魔力耗盡的一天。

    所謂魔力爐,便是源源不斷生出魔力的特殊裝置才叫魔力爐。

    固然也有供給不足的情況存在,可是saber和征服王並不清楚那個上限在哪裡。

    想必應該是很高的上限,如果不能一次解決,很有可能再無出手之力。

    畢竟,他們的魔力是有限的,攻擊必須依靠魔力。

    沒有魔力的英靈,會虛弱到連普通人都可以欺負的程度。

    這一點,哪怕是王者也避免不了。

    就在他們苦苦抵抗的時候,又有新的人物登場了。

    器宇軒昂的俊美騎士,迪盧木多·奧迪那。手執長短不一的魔槍,剛一登場,便發揮出了他最自豪的絕頂武藝,大大減弱了saber和征服王的壓力。雖不能說徹底阻止海怪的前進,不過卻有效的延緩了它的步伐。

    但是。

    不夠,依然不夠。

    離岸上的距離越發接近。按照目前這種進度,估計五分鐘之後海怪就能上岸。

    之後,想要再拖住它的腳步,就十分困難了。

    原本,在水裡,可以幫忙延緩它的動作,等到了岸上,那就是最危險的時刻。

    意識到這點的三位英雄,更加奮勇,幾乎發揮出生前最強悍的戰鬥力,幾乎每一秒,便會有無數傷口浮現在海怪體表。

    綠血漫天灑落,如同大雨般,毫不停歇。

    情勢極為嚴峻之時。

    遙遠的天邊,純體黃金的飛船緩緩駛來。停在海怪正上空,相隔數十米的位置。

    是archer,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以及遠阪時臣。

    原本他是不應該出現在這種戰鬥的戰場上的,可他是冬木市的管理者。

    魔術師是王者。

    捍衛自己領土,抗拒外敵,因此才被稱為王者。

    冬木市即將面臨毀滅,身為管理者的他又如何能不重視。

    作為魔術師來說,他沒有抵擋更無摧毀海怪的力量。故此,這次前來,英雄王才是主力。

    遠阪時臣以臣下之禮請求英雄王出手。

    沒有拒絕的理由,何況英雄王本身也很討厭這種骯髒的東西出現在這裡眼中。

    一動不動,十數把透著恐怖氣息的寶具化為流光劍雨,激射而出,根本不需要瞄準,如此龐大的身軀,隨便都能打中。

    射出的寶具估計是英雄王的珍品,威力大得不可思議。

    有些薄弱的部位直接被打穿,還有一些留在了海怪的身體裡,然後轟然爆炸,破壞力極強。

    一個照面,海怪身軀就像是人體同時被散彈和重狙打中一樣,殘破得可憐。

    但是,傷害雖然很大,而海怪的恢復力也非常可怕。

    十幾秒不到的功夫,傷勢居然恢復了七七八八。

    難以想像。

    連英雄王也皺緊了眉頭。

    這種類型的對手,噁心歸噁心,可是難對付是實話。

    他雖然可以解決的了,但恐怕得動用愛劍才行一次搞定。

    畢竟,像之前那種品質的寶具,放在英雄手上已經是神器級別的了,就算是他也沒有多少。

    一想到要拿愛劍方能幹掉這個噁心的雜種,英雄王心情頓時壞了。他關閉了王之財寶的空間之門,安靜的端坐在飛船的主位上,沒有再出手的意向。

    看到英雄王這種表現,遠阪時臣臉色一陣難看。

    眸光不由瞄向手背上的令咒。

    相處了好幾天,他怎麼會不瞭解英雄王的個性。既然說不會出手,那就不會再出手。

    除非以令咒脅迫,不然想以言語改變他的想法,那簡直比殺了這只海怪還難。

    當他猶豫著到底要不要使用令咒的時候,下方的局勢又產生了變化。

    短時間的激烈交鋒,對英雄的戰鬥力肯定有所影響。再加上目前還沒有阻止海怪前進的有效辦法。

    因此征服王提出了拖延時間,讓saber和迪盧木多去想出解決辦法來。

    目前沒有太多選擇,他們遲疑片刻便答應了下來。

    同時他們也好奇征服王到底會以什麼底牌去隻身擋住海怪。

    答案是固有結界。

    名為王之軍勢的固有結界,心象世界的實體化,魔術奧義中的奧義,幾乎堪比魔法的大魔術。

    居然會出現在看似莽漢的征服王手中。

    驚訝歸驚訝,但是看到征服王立即將海怪拖入了固有結界之中,他們也沒有浪費時間,立刻開始討論解決辦法。

    辦法,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想得出來。

    大概是判斷到會發生這種狀況,一個電話打破了沉默。

    愛麗斯菲爾接起電話,對方是衛宮切嗣。

    他說的話只有短短幾句,然而卻透露出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電話掛斷以後,愛麗斯菲爾神色怪怪的將衛宮切嗣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

    接著,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

    信息只有一個。這是能夠解決海怪的辦法。

    沒有人可以輕易忽視這條信息的重要性。

    『saber的左手隱藏著對城寶具。』

    saber的手腕受傷,幾乎是所有人眾所周知的一件事。

    saber臉色難看,她很清楚自己御主,衛宮切嗣的打算。

    她為其感到羞恥。

    因為手受傷而不能使用對城寶具,那麼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受傷問題。

    當初被迪盧木多的必滅黃薔薇刺傷手腕,由於黃薔薇的詛咒,除非所有者死亡或者黃薔薇斷裂,否則詛咒不可消除。

    用了一輩子雙槍的迪盧木多怎麼會不清楚自己雙槍的效果以及弱點呢。

    要恢復saber的手,必定要選擇其一。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迪盧木多的身上。

    俊美的騎士,表情不變,直直注視著saber。

    「saber,這是真的嗎?」

    「嗯不過lancer,你沒有必要這麼做,除了這個方法一定還有其他計策!」

    saber為難的點了點頭,隨即忙勸說道。

    傷痕是榮耀的證明,就算要恢復傷痕,也必須要以自己的手去解決。

    這種逼迫他人的做法,實在太卑劣了。

    簡直是對騎士道的挑釁。

    無疑迪盧木多是一個正直的騎士,一旦只剩下這個方法,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照辦。

    正是瞭解這點,saber才這麼難受。

    衛宮切嗣這個人,已經把人心琢磨到這種份上。在如今時機,故意提出這種方法。這難道不是早有預謀嗎?

    「不,只要確定一件事就好了。saber,你手上那件寶具,能夠對那個怪物一擊必殺嗎?」

    「可能吧,也許可以。」

    saber又點了點頭,用堅定地眼神直視著迪盧木多,繼續說道。

    「lancer,我寶劍的重量就是我榮譽的重量。與你的一戰所負之傷,對我來說是一種榮譽,而不是枷鎖。就像你在森林裡說過的那樣,如果這左手能換來迪盧木多.奧迪納前來助陣的話,那才真是等價於千軍萬馬。」

    就算現在讓lancer產生什麼負罪感,對局勢也於事無補。作為共同信守騎士道的夥伴,saber希望lancer能無牽無掛地迎來自己的命運對決。

    lancer沒有回答,像是能看到遠在結界中與rider的軍隊戰鬥的海怪一般,只是瞇起眼睛凝視著河面。

    「吶,saber。我絕不能原諒那個servant。」

    雖然lancer說的斷斷續續的,語調十分平和,但在他那美麗而充滿魔性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堅決的決意。

    「他以使人絕望為榮,以傳播恐怖為樂。我成為騎士前曾經發過誓,決不會放任邪惡橫行的!」

    lancer把右手的紅槍插在地上,用兩手緊緊握住剩下的黃槍的中部。這時,當即領悟到這位自視甚高的槍之英靈接下來要做什麼的saber不禁驚訝得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lancer,千萬不要這麼做!」

    「現在必須要獲勝的是saber或是lancer嗎?不!都不是!現在必須要取得勝利的,是我們所共同信奉的騎士道我說得沒錯吧?英靈阿爾托利亞。」lancer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眸光一閃,就想把黃槍折斷。

    ——「請稍等片刻,真是抱歉吶,有些來遲了呢。」

    出眾的氣質,隱隱透著蓬勃魔力的身軀,毫無疑問是從者。

    問題是,來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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