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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三章 召喚進行時 文 / Cy一方王爵

    遠阪時臣心中猶豫不定,archer的不滿他早有預料,不過比起收穫的利益,就算惹怒了archer也不是不可接受。

    要是使用了令咒,估計archer會暴怒吧。到時候只剩下最後一個令咒,這對今後的情勢將會非常的不利。

    所以,如何能讓archer在不使用令咒的前提下出手,這才是目前需要解決的問題。

    assassin的死亡已然確定,言峰綺禮不久前就說,他手背上的令咒消失了。也就是說以assassin去襲殺caster的計劃失敗了。倒是這股生命威脅居然被轉化成了助力,這讓遠阪時臣頗有些震撼。

    該說不愧是所羅門王嗎?

    以assassin為祭品的血祭方式,出意外的幾率很小,途中最多控制不了究竟會召喚出何種生物罷了。但是caster真身乃是著名的惡魔召喚者所羅門王。所以,與其指望他儀式失敗,倒不如去指望他召喚生物的實力很弱。

    不過,就憑那個聲勢已經早早打破了遠阪時臣的幻想。那麼龐大的威勢,除了至上四柱以外,還能有什麼魔神能配得上呢?

    而且和caster的仇已經結下了,遠阪時臣不覺得對方會放過自己,此乃不死不休的仇恨,可以說一旦召喚出至上四柱的caster,如果archer不出全力的話,那遠阪時臣就可以考慮一下退出聖盃戰爭了。

    畢竟保留生命是魔術師的第一準則,第二準則是延續血脈。以防自己出意外後,還能有後代完成自己的遺願。

    他自己的後代有兩個,最小的女兒被送到了間桐家,以後便不算是遠阪家的人。而被遠阪時臣認為是未來繼承人的凜,則在caster的手裡,至今生死不明。

    不過想必caster應該不會做出什麼過分舉動。再怎麼說,把直系親屬作為對敵人的要挾,這種事換做任何人,基本上都會這麼做。

    連他遠阪時臣也是如此。他不相信caster會不利用這種機會。

    但是,要挾人質這一手段只會在敵人對自己有威脅的情況下才會做。遠阪時臣不清楚召喚出至上四柱之後的caster,還會不會顧及這一點。因此,哪怕就算不能立刻擊殺他,但也要讓他察覺到威脅,方能變相的保證凜的生命安全。

    想通事情關鍵後,遠阪時臣臉色好了很多,說起來遠阪家的家訓就是『無論何時何地,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保持優雅從容的姿態』。危機並不是沒有方法應對。

    只是關鍵在於archer那邊了——

    遠阪時臣沉吟一會,說道:「暫且讓使魔不要靠的太近,保持監視,隨時向我匯報事情進展。最後,想辦法搞清楚是至上四柱之中的哪一柱。」

    不錯,雖說遠阪時臣現在能和archer進行直接對話,將他得知的情報盡皆告知。不過archer會不會領情就不知道了。不久前assassin破壞酒宴一事,壞了他王者的臉面,估計心裡還在生氣吧。

    這時候去與他對話,簡直是火上澆油。倒不如靜觀事態發展,做好兩手準備吧。

    「——我明白了。」

    面前魔術機械裡,傳出了言峰綺禮略冷硬的聲音。

    話語落下,地下室重新恢復了平靜

    堪稱天災般的風暴席捲開來,羅蘭不由抬起手掩住面龐,避免灰塵渣土落入眼中。

    在他的身前,佔地六十六平方米的魔法圓發出血紅的光芒,虛幻而又朦朧,靜靜的以它獨特的規則給內部的空間染上專屬的『色彩』。其聲勢,與正上方的魔力漩渦造成的龐大聲勢,形成強烈的反差。

    說起來,『染色』這一說法最早來起源於盧恩符文的魔術系統中,因為盧恩符文乃是最為注重媒介的魔術體系,所以在媒介與魔術的契合xing上面就是首先要注意的事項。『染色』也就是,讓自己的魔力給銘刻了符文的媒介染上特別的色彩,最後才能發揮出符文的作用。

    也有『染色速度快與慢決定了符文魔術師的實戰力』這一說法。

    但是西洋魔術中,魔法圓的染色是自主xing的在運轉,並不需要魔術師費力去控制,倒是簡單了許多。

    這時,『染色』的進度達到了最後關頭,魔法圓內的空間已經被扭曲成了足以讓召喚物降臨的場域。剩下的只要等待召喚物降臨方可。

    似乎察覺到了合適時機,天象又開始變化,狂風呼嘯,形成肉眼可見的龍捲風。無盡的大氣在嘶鳴著,不斷的往魔力漩渦那邊匯聚,試圖阻止那即將到來的不應存在之物。

    現界空間的排斥現象非常強烈。正如魔力漩渦在不斷的旋轉著,仿若世界運轉,宏大的視覺衝擊無法描述,然而位於中心的深淵絕域才是最神秘莫測的地方。

    隱然散發著晦明如淵的氣息,就像是各種顏料攪拌在一起,分辨不出究竟是好是壞,以『混亂』一詞來形容倒是十分的恰當。

    從那漩渦中心突兀傳來一陣震天動地的吼聲,不似人類所有的聲音,也不似任何世上已知的生物。此時傳來,聲音就像直接從耳邊響起,無視距離的限定,突破了空間的限制,如此,只能用『現象』去概括它了。

    「是時候了。」

    羅蘭眼眸微微一瞇,自語著。原來,在不知不覺間,狂風已然息止,空中的漩渦停止了轉動,轟鳴的雷聲居然也消失了。

    這片天地,在一時間變得詭異般的寂靜。

    詭異的氣氛令人不禁心慌意亂,然而羅蘭偏偏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他張開了口——

    「——idlyandthee,byberalanensis,baldasis,paumachia,andapologlesedes;bythemostpowerfulprinces,genii,lichide,andministersofthetartareanabode;andbythechiefpriheseatofapologiaihlegion——」

    輕輕地。

    蕭蕭地。

    然而,詠唱如暴風也無法動搖其一般毅然。

    高低起伏的音節被牢牢的固定,嚴肅的咒語繼續著。

    「othouwickedanddisobedientasmody,becausethouhastrebelled,andhastnotobeyednarded;theybeingallglorlousandinprehensible」

    源自祈願咒的王之咒語,還有人稱精靈之鎖的一段詠唱。

    儘管只有一個人,但咒語卻掀起了,宛如大海浪一般宏偉。緩慢,祥和,並且帶著強烈的意志,他的咒語甚至慢慢地束縛了靈脈的魔力。

    此地本來就是艾因茲貝倫的結界防線,雖然被征服王破壞了,但殘留的魔力卻不會那麼快的消散,而是慢慢被土地所吸納。

    此時,隨著高昂的詠唱聲,土地的魔力慢慢湧入魔法圓之中。

    曾被靜心佈置而成的結界破碎後殘留的魔力,儘管參雜著土地的魔力,但卻不失為精純。

    被灌入魔法圓的那一剎那,虛幻朦朧的紅光驟然一變,如鮮血般的鮮艷之色說明魔法圓的魔力已經快要達到了最高承受限界。

    畢竟是倉促而成的魔法圓,不能指望它的穩定性能有多好。

    能達到這種程度,不得不說,出乎了羅蘭自身的預料。

    「吾召喚——!」

    羅蘭高舉著那只帶著所羅門之戒的右手,吶喊聲似乎壓過了一切聲音。猛然間,魔力席捲起來。

    匹敵暴風雨規模的咒力,一絲不亂掌控駕馭的那份犀利。

    此時羅蘭才能深刻的體會到歐茲華德的強大。借助各種手段以及所羅門的記憶,才能有把握進行召喚,這樣的話,喚起了四柱魔神的歐茲華德又該如何強大呢?

    從前的他真是小看自己這位老師了。魔術的至高王者,果然名不虛傳也。

    風吹過。

    面對大樹都可折斷的風壓,羅蘭眼都不眨一下地大喊道。「吾召喚——!」

    魔法圓顫動了。

    不是錯覺,而是真的在抖動。

    能感覺到。

    那切實的聯繫。與那個不知何處的召喚物的聯繫,與羅蘭的戒指連在了一起。

    感受直達心間,無法描述那種匪夷所思的感覺,就像人能思考一樣,根本解釋不了為什麼。

    「吾——召喚!」

    最後時刻到來,羅蘭聲音激昂,他不想失敗。拼上全力,他也要將與自己戒指連在一起的召喚物拉到現實中來。

    時間的感覺,就像一絲不留地溶化了一樣。

    一秒似一鐘,一分如一年。

    高級魔術儀式所伴隨的,時間概念的崩塌。

    即便如此還是要扛到底了。

    然而——

    羅蘭一怔。

    隨即他反應過來,高聲大喝:

    「上如同下,下如同上,依次成全太一的奇跡!」

    解放空間連接的咒文從他口中喊出的下一刻,魔法圓就像是快要壞掉的開關一樣,冒出無數辟里啪啦的電弧。

    儲存在魔法圓地下的魔力,那是本屬於assassin的魔力,此刻卻被羅蘭當做了祭品獻給了魔神。

    嗤笑的魔神,在用那無形的目光注視著羅蘭。

    最終,它接受了這股魔力,並且將代表它真名的契約印記落在了羅蘭的戒指之中。

    這個印記在羅蘭的戒指表面上一閃而逝,但還是被潛藏在森林中的使魔捕捉到了。

    然後在第一時間內傳到了遠阪時臣的手中。

    毫不遲疑,開始翻找起古書典籍,終於被他翻到了一本專門據說從遙遠的中世紀傳下來的的,記載了惡魔學的古書。

    那本書被世人讀作——『arbat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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