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水了,真心沒靈感啊!)
在阿加雷斯摧毀了三名assassin的分身不久,冬木市凱悅酒店。
整個冬木市都沒有比此更高的建築。
不過這第一高度的稱號,恐怕就要讓位於即將落成的新都中心大廈了吧。因為新都目前還是正在開發中的城市,而這個凱悅酒店則是率先建造好的建築之一。
伴隨著新都今後不斷的發展,新生的酒店將會越來越多。但是以擁有冬木市最高級的設施和服務水準而自誇的凱悅酒店則不會把這一地位讓給別人。不只酒店的管理者和服務人員這樣想,即便是酒店的客人也被凱悅的高品質服務與經營模式所折服。
可是即便住在如此豪華的套房之中,坐在窗邊真皮沙發上的凱奈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鬱悶的心情也沒有一絲的緩解。
在他看來.這間屋子裡的俗物不過是一種「浪費的集合」。只不過是陰沉的屋子,高價的傢俱,豪華的日用品而已。對於生來就是貴族的凱奈斯來說.最受不了的就是原本俗氣的東西給自己套上豪華的外衣而硬充高貴。而現在這個酒店的房間便是如此。沒有一點歷史背景,也毫無文化底蘊。只不過是以奢華的表面裝飾起來的豬圈罷了。
要追究起這種卑賤的感覺,便不只是局限於這個酒店,這整個被稱為日本的極小的島國到處都充滿了令凱奈斯的神經不愉快的醜惡感覺。
即使是那個委瑣的香港,也能夠給人一種非常有地方民俗風情的感覺。可是現在的冬木新都卻一點都看不到當地的風情。像現在這樣從高處眺望城市的夜景,你甚至都無法得知自己究竟是在哪個國家的哪個城市。只是單純的把一些俗氣的東西集中在一起——要問這個都市到底是什麼的話,在凱奈斯看來不過和垃圾山一樣而已。
這個地處最東面的島國,如果還保留著它原本偏僻漁村的淳樸風情的話都比現在有意思得多了,不過對於這種事情的理解能力,日本人這個種族恐怕是領悟不到了。這個一百年前連憲法都沒有的未開化國家,單純想依靠科學技術和經濟發展來同西方國家競爭,簡直就是厚著臉皮拚命想擠進文明國家的行列一樣的行為。跟他們真是很難講明白道理。
凱奈斯用手指輕輕地敲著自己因為厭惡而稍稍頭痛的腦袋,焦躁地歎了口氣。
事實上他並不是那種為這點小事便會憤怒成這樣的氣量狹小的人,讓他焦躁的原因另有其事。
面前的寬屏彩電裡忽然中止了深夜節目,開始插播緊急新聞。在冬木市灣岸地區的倉庫街發生了原因不明的爆炸事件,播音員正在事故現場進行著現場直播。
根據聽到爆炸聲的附近居民的報告.消防車在大約四小時前趕到了事故現場。雖然現在還沒有報道,但那些已經開始進行現場驗證的警察們一定在賣弄著自己的發現吧。無知的普通人,對於這樣超乎他們認識的事情又能有什麼正確的判斷呢。
作為監督的聖堂教會也不簡單呢。算一下時間的話,在凱奈斯解除結界不到三十分的時間之內,所有的隱蔽工作都便都已經做完了。
現在所有的真相,只存在於當時在場的幾個人的記憶之中了。其中一人便是凱奈斯。英靈迪盧木多.奧迪那的master。
等待了好久的聖盃戰爭的開幕。以及做好了完全準備的初戰。可是從成果上來看,卻和期待有相當程度上的差距。
在他年幼的時候開始.凱奈斯.阿其波盧德便比其他的孩子顯得更加優秀。不管什麼樣的問題,沒有人能夠找到比凱奈斯更加完美的解決辦法,能夠在和他的競爭中勝出的對手是不存在的。
而他的努力並沒有超出常規的目的意識。只是單純地認為自己的研究成果會在某時某處比別人做得更好。僅此而已。
正因為如此。凱奈斯少年的時候便已經接受了被人們看做「天才」
這一事實。這是人所公認的。誰也沒有對他的「天才」稱號存在過懷疑,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威脅到他「天才」地位的事情。所以他既不需要驕傲也不需要自大,只是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天才」這一稱謂。
對他來說既沒有碰壁的時候也沒有為極限煩惱過.在少年凱奈斯的世界裡他就是一切的主宰。對於這個認識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懷疑。他是天資聰穎的魔術師天才。更是名門阿其波盧德家的嫡子。不只繼承了代代相傳的魔術成果的刻印,他自身也擁有與之相稱的世間少見的才華。所有一切的「事實」都使凱奈斯所受到的各種榮譽顯得理所當然。所以對於世界上沒有自己的力量做不到的事情,凱奈斯有這樣的自信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並不是凱奈斯一個人的自負。而是他周圍所有人的共識。
即便在時鐘塔那數目繁多、成績顯著的研究成果之中,若提到以破竹之勢位列前茅的「著名的羅德.艾盧美羅伊」也是令任何人都點頭
稱讚的。但是已經聽慣了「天才」的稱呼,一直集他人的羨慕與嫉妒於一身的凱奈斯卻沒有一點的滿足感和成就感。這所有的一切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人生的「必然結果」罷了。
過去是這樣,未來也一定是這樣的。這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人生的約定」,對於凱奈斯來說這是毋庸置疑的。
因此,對於已經預知整個世界的他來說——如果出現非常少見、而且幾乎不可能發生的「意外」的話,那便是凱奈斯絕對不能容忍的混沌,那是對神的秩序的一種侮辱和褻瀆。
比如說——
看似滿腦袋奇怪理論,實際上卻是一個血統淺薄的下三流魔術師韋伯。
雖然作為學徒來講,本身是非常勤奮可學的那種,但是沒有資質就是沒有資質。居然還大張旗鼓的寫了一篇論文叫了上來。
凱納斯本想在講課當中狠狠的打醒這個學徒,讓他明白所謂的努力就能獲得成功,對於魔術來說是絕對不適用的。
但是沒想到這個學徒的膽子比他預料之中還要大的很。居然敢私自盜竊了他的聖遺物。
不然的話,初戰哪會打得那麼辛苦?
想到這,凱納斯不禁咬了咬牙,面色扭曲。
明明已經傷到了saber,然而這個好機會卻讓橫空出世的rider給阻止了。
更何況,rider本應該是他的從者才對。都是那個可惡的盜賊盜走了他的聖遺物!
不然也不會陷入那麼被動的局面。
只是其中,應該還有一些其他原因
「lancer,出來。」
「——是,隨時侯命。」
話音剛落.美貌的英靈便已經必恭必敬地屈著身體出現在凱奈斯的身前。對於降靈系的主任講師凱奈斯來說.直接與靈體對話並沒有任何的障礙,而且非常熟悉。但像這樣直接面對面的交談則是很少見的。
總之,servant直接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話,凱奈斯可以一邊觀察對方表情的細微變化一邊與其對話。對於這種形式與其說是對話,不如說是詢問更加貼切。
「今天晚上辛苦你了。讓我很好地見識到了著名的迪盧木多.奧迪那雙槍的實力。」
「您過獎了,我的主人。」
lancer淡淡而坦然地回應道。既沒有對讚美之詞感到驕傲,也沒有表現出露骨的喜悅,更沒有顯得不平不滿的樣子。只是嚴謹而謙恭的以一個騎士的態度接受著。
不過這在凱奈斯看來,絕對不是lancer的本來面貌,而是他有些什麼隱藏著。
「啊啊,我問你的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你,究竟有什麼打算?」
「您,您是指什麼?」
對於凱奈斯突然帶有質問語氣的問題ncer依然保持著非常謹慎的態度。
「lancer,你作為servant向我發過誓吧?為了助我獲得聖盃戰爭的勝利你將全力以赴。對吧?」
「是的。正是如此。」
「那你為什麼還如此不認真呢?」
即使被凱奈斯如此呵斥,lancer也沒有一點憤怒和狼狽的表情,只是嚴肅地低著頭。也許他自己對這次的質問早有預料了吧。
事實,凱納斯說的也沒錯。如果他真的認真起來,在berserker去攻擊saber的時候,就應該去幫忙幹掉saber。
可是他沒這麼做。
「我只是為了騎士的榮譽。並非把戰鬥做為兒戲。」
「哼,榮譽嗎?你的榮譽難道比聖盃還要重要嗎?」
「絕無此事,吾主!聖盃乃是我迪盧木多發誓要獻給您的寶物,我一定會為您奪到手中!這點請您放心。」
「你是向我發過誓。說將會把聖盃帶給我凱奈斯·艾盧美羅伊!也就是說,你會把其他的六名servant全部消滅,這是一樣的意思。這是整個戰鬥的大前提!不過連saber都未能解決,這和一開始的約定有很大程度上的出入吧。你到底有沒有搞錯?」
「——我看搞錯的是你吧?羅德·艾盧美羅伊。」
既不是lancer也萬是凱奈斯,是第三個人的聲音。在裡面的臥室之中出現了一位不知從哪裡開始聽到servant與master的對話的女性。
雖然長著好似燃燒的烈火一樣的紅髮,而給人的感覺卻是異常凜冽的冰雪美人。年紀看上去比凱奈斯稍微年輕,似乎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嬌艷女子。一眼看上去便能夠感覺到是一位感性而高貴的千金小姐。而且從她那充滿嚴厲的目光中所散發出來的威嚴氣質使其好似女王一般。
她那好似在呵斥臣下的目光所注視著的只有一個人——凱奈斯。
「lancer做的已經很好了。是你對於狀況的判斷有誤。」
「索拉,你在說什麼」
以凱奈斯的性格,這個時候沒有爆發實在是不可思議。不過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性對於他來說是非常特別的存在。
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凱奈斯的恩師——降靈學權威索菲亞莉學部長的女兒。也是凱奈斯的未婚妻。
兩大名門阿其波盧德家同索菲亞莉家的婚禮,絕代的天才和學部長的女兒的組合,這在時鐘塔是廣為流傳的佳話。雖然索菲亞莉家傳的魔術刻印傳給了繼承家業的長兄,索拉作為魔術師並沒有太高的地位。
但是在她身上也是流淌著索菲亞莉家代代相傳的魔導之血。擁有超出常人很高級別的魔術回路的索拉,和被稱為「天才」的凱奈斯的結合,一定會為阿其波盧德家帶來更加優秀的下一代吧。
可是——即便在旁人眼中看來有多麼輝煌的未來,可是對於當事者來說,未必就真的有那麼幸福。
用侮蔑的眼光看著未來丈夫的索拉和因為覺得屈辱而臉色難看的凱奈斯,現在這兩個人的樣子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產生感情和睦的感覺。
就在索拉想要再吐出對凱納斯不利的話語時,腳下猛地震動了一下。
地震了嗎?
不,是大樓在搖晃!
凱納斯微微一怔,隨即露出淡然的笑容。
既然敢住在這裡,又怎麼會沒有一點防護手段呢?
安全通道。
阿加雷斯幾乎化為了一道看不見的影子,穿梭在樓道之中。
它本來是要去跟蹤衛宮切嗣的。
可是突然羅蘭卻給他傳來了一個命令。
讓他去抹殺凱納斯。
無法違抗,何況也不需要違抗。
聽說這裡的servant是lancer,也不知道槍法如何,比起艾利歐格又是如何?
阿加雷斯開始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