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朝看戲的四人道:「幾位第一次就要如此情況下見面真是抱歉,他日定當好好尋個日子和眾位賠罪。不過今天,我得和我的女人回家好好談談。恕不相陪。」
江思存說完,便直直地走向蘇小舞,一把把她橫抱起來。
蘇小舞頓時高聲尖叫道:「夭夭,狐狸,救我啊!!……」
江思存抬頭看了桃之夭她們一眼,只見幾人聳聳肩,一副你自便的樣子。
江思存朝她們點點頭,便扛著一直掙扎個不停的蘇小舞離開了。
桃之夭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淡淡道:「幾位,準備好喝喜酒的紅包吧。想想我們該準備點什麼特別的禮物給烏鴉吧。」
另外三個人愣了一下,如夢初醒地點點頭。
然後頓時爆笑出聲。
最後幾個人如火如荼,興高采烈地開始討論起參加蘇小舞的婚禮該準備什麼禮物。
最後又扯到同樣單身的狐狸和夜貓身上。
狐狸意味深長地來了句:「男人就是我的床,天下間床這麼多,總得讓我慢慢睡嘛。」
夜貓倒是回答得規規矩矩:「還早,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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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思存扛著又踢又打,喊來喊去讓他放她下來的蘇小舞,一路不為所動地回家。
蘇小舞覺得丟臉極了,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個男人這樣扛著走來走去,多少人的目光看過來,蘇小舞第一次覺得別人的目光刺眼極了,讓她羞愧難當!
還有這個該死的男人,平日裡那麼溫柔如水,現在又成了爆發的獅子狀態!
她早該明白,這個潛伏的獅子男,是惹不得的!
這樣的人,平日裡如何溫柔,如何體貼,可是遇到一個底線,就會徹徹底底爆發。她不是最瞭解的嗎?那天晚上她撞了他,他表現得如何像一頭咆哮的獅子!
而且,上一次是為了其他女人吼她,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吼自己。蘇小舞有些委屈。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鼻頭越酸,越酸眼眶裡眼淚越多起來。
江思存一開始不為所動,一腳踢開門,直直地把她扛向裡屋,直直地扔到兩人共度良宵的那張大床上。
蘇小舞只覺得天旋地轉,五臟六腑都被震得出來了,不過卻不覺得痛。
蘇小舞眼淚汪汪,目光亮晶晶地看著江思存,可憐兮兮地問道:「小綿羊,你要幹嘛?」
錯了,她不該喊此刻的他小綿羊,而是大獅子!
江思存自顧自地脫衣服,脫褲子,脫得精光,對蘇小舞的眼淚不管不顧,這一次是鐵了心的要教訓這個女人!不然她真是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也不把他放在心裡。江思存笑得有些苦澀。
直直地餓狼撲食般地壓上去,江思存上下其手,很快便把蘇小舞的衣服脫光,蘇小舞淚眼朦朧,抱著胸前看著有些發狂的江思存,淚水的洗滌,讓她的目光看起來更清澈,更剔透。
江思存目光深如大海地望著她,直勾勾的,一動不動。
「我要幹什麼,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小綿羊,我……」臉瞬間變得通紅,蘇小舞試圖解釋,她去姽嫿之夜是因為之前召集了四個姐妹,想進一步商量和騰蛇要人的計劃,不是為了吃喝玩樂。
可是才開口便被江思存熱烈霸道的吻封住了,連說話的機會也再也不給。
那夜的激情記憶再一次徹底湧上腦中,每一個吻,每一次纏~綿到巔峰,每一次喘息,都記得那麼清清楚楚。她以為她醉了,原來,那天晚上,她的心是清醒了,所以才會記得那麼清楚。
不知不覺中,蘇小舞的手已經勾上了他的脖頸,而在吻著他的江思存嘴角勾起一抹溫潤的淺笑。
這個傻丫頭。
到底還是忍不下心狠狠地傷害她啊。
江思存的吻越來越溫柔,宛如他眼中的蘇小舞,是天下無雙的珍寶。
這種小心翼翼的珍惜感覺,讓蘇小舞心中感動不已,一把抱住他,嚶嚶哭道:「小綿羊,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要你我都愛你。」
聽到她的話,江思存心中徒然一動,也緊緊地摟住她,輕聲道:「小舞,我愛你。」
「你愛我?」蘇小舞抬起頭來瞪大了淚眸,不可思議道:「那,那……那你心裡那個女人怎麼辦?」
「我心裡面的女人?」江思存挑挑眉,終於聽出了其中的問題,「小舞,老實交代,你之前莫名其妙地消失,到底是因為什麼?」
蘇小舞別過臉,想起那天看到的,眼淚又啪啪地落下來,江思存心疼地替她一一吻去。
「我吃了你……而你不是心甘情願的,你心裡,愛著別的女人……我沒辦法面對你,怕看到的是你後悔莫及的神情……」哽咽了很久,蘇小舞終於斷斷續續地說出心裡所想。
江思存把她的頭扳過來,定定地看著她,一字一頓道:「小舞,沒有,沒有其他女人,我心裡眼裡只有你一個。」
蘇小舞抽抽泣泣道:「那在醫院裡你趕去見的那個女人怎麼辦?你上次對我那麼凶不就是想趕去想挽留她不要離開你的嗎?」
「誰告訴你這些的?」江思存忍不住笑道。
寵溺萬分地歎一口氣,江思存破天荒地解釋道:「她叫入畫。是我在組織裡一起扶持到今天的好友同伴。她是要執行一件買賣,才會出現在醫院裡的。傻丫頭,你看清楚的醫院了,為什麼不好好看清楚那是聖愛寵物醫院呢?!那天晚上,陪伴我了八年的一條狗瑪莎生了重病上了醫院,我收到入畫的電話,剛剛執行完任務就趕去醫院見她最後一面。瑪莎陪伴了我八年,已經成為我生命中一個重要的親人,所以無法趕去之後,我才會向你發火了。對不起小舞。都是我不好。讓你這麼多誤解……」
蘇小舞聽得呆呆的,愣在那看著他,久久回不過神來,「你,你是說你趕去見的不是那個叫入畫的美女醫生,而是一條陪伴了你八年的狗狗?」
「嗯。」江思存含笑答道。
「那之後為什麼和我說修洗衣機又跑去見她?」
江思存挑挑眉,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原來這傻丫頭誤會了自己,一個人悶悶地吃醋傷心,所以才會夜不歸宿,一個人跑去喝酒,喝得醉醺醺地回家,然後對他又踢又打,又哭又鬧,最後還賴著他上了床……
「你看到了?」
蘇小舞點點頭,不過擔心他誤會自己故意跟蹤急忙解釋道:「那天我落下了一份文件,準備回家取的時候看到你離開,一時好奇,就跟去了,沒想到……」蘇小舞的聲音越來越低。
「真是傻丫頭。」江思存摸摸她的頭,解釋道:「之前那幾個攻擊我們的黑衣人是我們老闆派人來暗殺我的。我不想妥協,因為要給你幸福,我就要脫離組織,成為一個自由人,否則,我根本沒有資格說我愛你。我去找入畫,只是和過去的同伴商量下一步該怎麼做。小舞,如果知道你會誤會,一開始我絕對不會怕你擔心所以什麼都瞞著你。」
「……」
蘇小舞有些無語,不是對江思存,而是對自己。
她竟然和一條逝去的狗狗吃醋?然後自己幻想了一場偽背叛,虧她一個人在夏威夷的時候還是那麼傷心。
「現在,疑問已經搞清楚了。我可以開始說了吧。」江思存表情變得有些嚴肅,甚至做起來和蘇小舞面對面。
蘇小舞縮縮肩膀,點點頭,輕得如同蚊子聲一樣答道:「嗯。」
「你也說了,那夜,是你強迫吃了我吧。」江思存慢條斯理地和蘇小舞講道理。
蘇小舞俏臉一紅,點點頭,結結巴巴道:「是,是我,可是……」
想起那瘋狂的一夜,簡直往事不堪回首。
可是還沒說完,已經被人搶白。
「是你吃了我,難道不需要負責嗎?」挑挑眉,江思存反問道。
「好吧。不過在那之前,我先帶你去辦妥一件事吧。」知道自己徹底被吃定了,蘇小舞也不想掙扎,無可奈何道。
說著,蘇小舞就開始起床穿衣服,也催促江思存穿衣服起來。
江思存看著說幹就幹的蘇小舞,疑惑不解道:「小舞,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和你老闆談判要人啊。」蘇小舞答得理所當然。
「這件事太危險了,你不能去,要去我自己會去解決。你乖乖呆在家裡。」
蘇小舞這一次充分表現出一個潑婦的風範,掐著腰,朝著他挑眉邪笑道:「這一次,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要去。晚去不如早去,就現在吧。」
蘇小舞一把扯住穿好的他,直接托下樓去。
江思存萬般無奈,被她逼著開車駛向組織的總部。
「小舞……」江思存試著向她解釋組織總部不是內部的人是不可能進得去的,而且他該怎麼告訴她,事情不是像她想的那麼簡單的。和一個殺手老大談判,除了口才,遠遠還需要更多。
可是蘇小舞已經說道:「到了,小綿羊,下車。」
兩人走進總部大樓,越走江思存越覺得奇怪,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人組織他倆,而一路上,見到他倆的其他殺手和護衛都恭恭敬敬地朝他們鞠躬,一臉恭敬?
江思存思緒有些短路,不明白現在眼前發生的……
不,自從他遇到小舞之後,發生的一切都很詭異,讓他無法理解。
一路順暢地進到內部,蘇小舞回頭朝他一笑,「你看吧,也沒那麼難啦。你老闆,也算個通情達理的人啦。」
就在這時,一個偉岸的男子慢慢地走出來,嘴角掛著一抹邪魅的笑容,玩味道:「小舞,難得你覺得我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如果不是這樣覺得……」蘇小舞冷笑,「我們見面的方式就不會是這樣了。」
就在江思存對眼前的一切莫名其妙,不能正常思考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一個爆炸性的稱呼,面前面容變得冷漠無情,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與平日裡的可愛野蠻的她截然不同的蘇小舞對著老大喊道:「哥。」
騰蛇雙眸微瞇,冷冷道:「小舞,你知道我最討厭有人威脅我了。即使那個人是你。」
「總得有人做個例外。」蘇小舞說得表情輕鬆無比,一旁的江思存聽得心驚膽戰。
「小舞,你退下,別說了,我來說。」江思存走到蘇小舞面前,把她護在身後,朝騰蛇道:「老大,是我的錯,一切責任由我承擔,你不要怪小舞。」
騰蛇看到他這樣的舉動,眼中微微閃動,可是還是冷冷道:「江思存,你可知你保護的人,比你更有資格和我說話。」
說完,朝蘇小舞看了一眼,淡淡道:「你倆進來吧。」
而蘇小舞還呆呆地望著護在身前的這個人,他的背影很偉岸,很寬闊,彷彿替她築起了一面堅硬的牆,把她藏在裡面保護得好好的。
這種被人寵溺的感覺讓蘇小舞雙眸一熱,差點流下淚來。
江思存轉過頭來緊緊地牽住蘇小舞的雙手,輕聲道:「小舞,相信我,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小舞喊面前的騰蛇為哥,可是他瞭解騰蛇的性格,他的手段陰冷毒辣是道上出了名,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他。
兩人跟著騰蛇進了裡面的辦公室,與騰蛇面對面地坐下。
騰蛇意味深長地看著帶著小女人之神態的蘇小舞,再看看自己手下得意的弟子之一江思存,對他們道:「喝杯咖啡吧。」
蘇小舞卻不搭理,語氣冷冷清清道:「我來,是算清所有的帳的。時候不早了,等一下我們還要回家。」
「小舞……」江思存擔憂不已,可是奇怪的是,當他看向騰蛇時,卻發現騰蛇竟然奇異般的沒生氣。
而且笑得和和氣氣。
騰蛇早就收到消息,獅子,狐狸,紫貂,夜貓和面前這丫頭已經見過一次面了,想必就是談這次見面吧。
沒想到,這個丫頭真的這麼認真的,真是的,這點玩笑都開不起。
罷罷罷,既然人家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彼此,他順手賣個人情成全了也未嘗不可,還可以要了這份功勞,以後請這丫頭出手幫忙,也不會像以前那麼難了。
蘇小舞已經不客氣地拿出一張單子擺在桌上,看著騰蛇冷冷道:「這是你欠我的債。你也算算,開個價吧。我男人值什麼價我清楚。」
「好!乾淨利落。果然是小舞的風格,我喜歡。」騰蛇也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賬單和放江思存自由的賣身契擺在桌上,他太瞭解這丫頭的性格了,之前的所有只是恐嚇一下這對小情人,其實早就準備好了交易。
蘇小舞看著騰蛇,目光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語氣有些柔下來,「哥,簽名吧。」
聽到這聲哥,知道她原諒他了,騰蛇頓時安心下來,簽下名,笑道:「老妹,如果他敢對你不好,告訴哥,我替你好好教訓他。」
蘇小舞收起賬單,撕掉江思存的賣身契,這才道:「哥,從今以後,我們兩不相欠了。」
騰蛇語氣變柔道:「丫頭,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哥,哥不罩你誰罩你。」
蘇小舞撇撇嘴,不屑道:「那這每年替你接一樁價值千萬的生意這一項能不能取消掉?」
騰蛇肅然道:「交易歸交易。這是代價。」
雖然一個烏鴉,抵得上七個江思存。這筆賬,是他划算。
牽起江思存的手起身,蘇小舞朝江思存笑道:「小綿羊,搞定了。走吧。」
江思存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這就搞定了?
他們殺手幾乎拼了一生都無法擺脫的身份和契約,為什麼在小舞和老大談笑之間就全都兩清了。
騰蛇看了他一眼,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威脅道:「小子,小舞是我騰蛇的妹妹,你以後要是敢欺負她,有你好看的!」
「我知道,老大。我會對小舞一生一世的好的。」雖然搞不清狀況,可是這點上江思存還是能保證的。
不過,讓他疑惑不解的是,老大什麼時候有小舞這個妹妹了?
他記得謠言曾傳,老大是收了一個乾妹妹,不過對方是個變態到極點,讓所有殺手都覺得可怕的女人……
怎麼可能是眼前的小舞呢?
從進去到離開,江思存都處於一種夢中的狀態。
今夜發生的所有,恍然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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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兩人坐在車上。
蘇小舞看了一眼神色茫然的江思存,問道:「小綿羊,是不是奇怪為什麼我叫騰蛇哥哥?」
江思存使勁點點頭。
他太奇怪了!
「知道黑暗殺手排行榜上第九代號烏鴉的那個人吧?」蘇小舞決定先婉轉點問他。
江思存點點頭,不知所以地答道:「不就是已經退出殺手界了,在表面上公之於眾的殺手排行榜上已經徹底消失,可是在殺手中知名的黑暗殺手排行榜上和她的其他四個同伴一起霸佔滿了排行榜的前十名的一群變態女人麼。」
江思存答得隨意,卻沒感覺到身後的人兒目光越來越陰冷,面容越來越陰沉,週身散發的氣息也越來越陰寒。
蘇小舞勾起一抹奇異妖詭的笑容,突然朝江思存怪聲怪氣地說道:「如果我說,那個被你說的變態女人就是你未來老婆我呢?」
江思存頓時全身僵硬地扭頭過來,朝蘇小舞訕訕地笑。
蘇小舞把車停到零時停車道中,靜謐的公路上傳來一聲惡聲惡氣地喊叫:「小綿羊,該死的,你竟然敢說你老婆是變態!你找死!」
接著傳來一個男人可憐兮兮的求饒聲:「老婆,我知道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那個烏鴉就是老婆大人你……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要不回家罰我跪洗衣板吧……」
「回家?哼哼……」蘇小舞化身為惡魔,一邊替他脫衣服一邊陰森森地道:「先在這就地正法了再說吧!」
空氣中旖旎春光不斷,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當車子再次平靜下來,往回駛去的時候,蘇小舞知道,回家的路還很遠,可是,幸福已經很近很近。
就在眼前。
屬於她蘇小舞和小綿羊的幸福。
蘇小舞微微別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同樣深情凝視著她的江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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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到夜貓的愛情故事《:帶著面具的董事,如果愛深深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