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熙攘,整個城市的天空都被五彩的燈染上了繽紛霓虹之色。
這個夜,似乎有些不一樣。
在那fans瘋狂攢動的舊金山最大的廣場街頭,尖叫聲和歡呼聲此起彼伏,從來沒有停歇過,一個又一個電影屏幕裡讓人瘋狂迷戀喜歡的人物走上了那高貴的紅地毯,盛典幾乎動用了整個舊金山的警力,為了保護所有人的安全,參加今天銀熊頒獎典禮的都是國際影星,政界名流,還有一些未知力量的神秘人物。如果這些人出了什麼差錯,那麼舊金山警署長就不用混了。
緩緩的,那被警察和柵欄圍出來的大道上,一輛修長黑色流線型豪華版長車穩重無聲地開進會場,車上先下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黑色墨鏡的保鏢,接著,一個保鏢繞到車子後面,緩緩地打開了那扇車門。
整個喧鬧的會場有瞬間的停滯安靜,影迷們都屏住呼吸,大家似乎明白了一些,或者知道心中期待的是什麼。
就在這時,一隻修長白皙,近乎精緻的腳趾,還有那妖冶紅色的高跟鞋,然後,在眾人狂熱的目光和歡呼聲中,化妝為黛碧的桃之夭一身修長純白鑲鑽魚尾長裙,胸前點綴著碩大的珍珠,珠子漂亮而閃爍著五彩光芒,酣胸微露,本該露在外面的大片雪白此時披著一方雪白毛皮披肩,看上去雍容華貴,絕代風華。
桃之夭走下來,臉上淡淡地啜著一抹笑容,對此刻為了她而瘋狂的人群依然保持著天生的傲然和疏離,彷彿那些人的狂熱和她無關一般。
同樣抵達紅地毯,以性感搏出位的當紅影星梅麗莎看到歌迷們的瘋狂,甚至有幾個人尖叫著黛碧的名字便突然雙眼一翻,直接倒地不起了。
周圍的人群瘋狂地抬著黛碧照片的牌子,一邊揮舞一邊看著她瘋狂地喊著:「黛碧……黛碧……黛碧!!……」
一個中年男子突然從那重圍中衝出來,嘴中喊著:「黛碧,黛碧……我心中的女神,請賜福於我吧……」
不過他還沒有衝到桃之夭身邊,就被一旁的兩個黑衣保鏢一個人拎著一隻胳膊拎回規定的柵欄後,雖然被拉出去,可是他的目光依然癡迷,深情地望著黛碧。
黛碧還是一貫的清冷孤傲,在這紙醉金迷的地方,她像一朵暗暗綻放的幽蓮,獨樹一幟地站立在那,獨特無雙。
第一次,站在黛碧這樣的身份這樣的位置時,桃之夭明白了這個普通的好萊塢明星為何得到那麼多人的追隨和癡迷,連那個亞太石油公司的少公子埃彌夜都對她沉迷。
如果好萊塢這個舞台像一個巨大的染坊,那麼,她是裡面唯一保持原色的一點白。
看著瘋狂的人群,桃之夭微微側過身,對著眾人清雅淡淡一笑。
頓時,又是一浪又一浪的尖叫聲,呼喊聲,激動得昏死過去的倒地聲。
梅麗莎故意走過來,笑得友好而嫵媚,有些不知味地朝她恭維道:「黛碧,你還是一樣那麼受歡迎,我真羨慕你。」
因為這刻意的親密和偽裝的挨近,讓紅地毯兩邊一直守候著拍照片的媒體也拍下了兩人似乎頗為和睦地走上紅地毯的樣子。
甚至有幾個記者在讓她倆靠近一點,好拍下更好的照片。
如果說借此上位的話,梅麗莎做的很好,她成功地接著黛碧的名氣和一貫的冷淡風格受到了關注。
聽到媒體們的話,梅麗莎笑著道:「好啊。我好久不見黛碧,正想和她親熱親熱呢。」
聽完她的話,媒體們都笑了。梅麗莎接著一個小小的幽默成功地讓眾人開心地笑了。
不過,還有一個人沒笑。
就是今晚備受關注,一貫對媒體冷淡疏離,可是卻有著超凡的才華,絕美的外貌,完美無暇的身材,無可挑剔的演技,讓媒體們又愛又恨,讓影迷們徹底癡迷,作為今晚最熱門的奪獎女星黛碧。
只見黛碧勾起一個淡漠的笑容,便留下一干媒體和梅麗莎,轉頭走了。
桃之夭看過黛碧的所有資料,也知道黛碧最看不起的最不喜歡的人就是這個梅麗莎。
梅麗莎出身夜總會,以前是個脫衣舞女郎,後來被人挖掘之後,才走上了演藝道路,她演的角色都是以花瓶為主,除了那張臉和惹火的身材,其他的,幾乎沒有留給人任何印象,這是性子高貴淡漠,一向以實力說話的黛碧最為厭惡的。
所以,桃之夭便按照黛碧一貫的行事風格,轉身便走。
連頒獎晚會故意留在紅地毯始端一個位置讓媒體拍照留念的機會都沒有。
被黛碧沉默的離去當場在眾媒體面前拂了臉面的梅麗莎站在那對媒體們尷尬一笑,就急急地拖著她長長的火紅色裙擺離去。
梅麗莎目光狠毒地看著黛碧漠然離去的身影,她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毀了她的!這個高傲得讓人無法仰視的女人!
淡淡離去的桃之夭沒有聽到看到在她離去之後,紅地毯上出現的又一陣狂潮,而引起那陣狂潮的主人,竟然不是什麼當紅的男明星,也不是網絡雜誌紅人,那個引起女性一陣又一陣尖叫的男子,左邊臉頰帶著一個精緻的雕花古老而詭異的銀色面具,邪魅的眼角輕佻,高挺的鼻樑,薄而性感的唇微微抿著,目光深邃如同浩瀚蒼穹,嘴角此時因為看到了前面某個讓他感興趣的獵物而微微揚起。
這樣一個邪肆如同踏夜而來的鬼魅一般的男子,就如同《歌聲魅影》中劇院裡流連不離去的銀面男子一般,帶給了這個不平凡的夜中的又一陣**。
桃之夭來到會場中心,一個巨大如同劇院一般的頒獎典禮中心。
在那裡的人指引之下,桃之夭來到前排屬於黛碧的位置上坐下。
她的身邊,左邊是忿忿趕來,剛剛毫不留情地給她了一個下馬威的梅麗莎,梅麗莎坐下之後便故意別過頭,和另一邊的一個二流女星聊得火熱,似乎刻意無視黛碧的存在,而桃之夭絲毫不介意。右邊是一個看上去羞澀乖巧的少女,在這樣的大場面中微微激動得臉頰通紅,雙手緊張地握在一起,一看就是一個新人莫莉。
不過,這個新人也有特別之處,她憑借處女作《琉山》一舉奪得了所有人的關注,此次和黛碧的最佳女主角的競爭中也有她。
想必是太緊張太在乎最後得獎的結果了,所以有些羞澀緊張。
倒是桃之夭,因為她本來就不是黛碧,不,即使是黛碧,那清冷的性子也不會去在乎最後的結果的,到這裡來,對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個走過場罷了。所以她顯得悠閒而自在,彷彿這一切與她無關一般。
桃之夭不知道,那直播的電視台中顯出她在座位上淡然悠閒的神態,很快那些主持人便直直稱讚她的臨場不懼,她的淡定從容,說她果然有一種小天後的氣質。
除了那攝影機投在她身上,在黑暗中,還有兩個男子,一個以一種柔情萬千,全是讚賞和愛意的目光看著她。還有另一個人,眼中全是冷意和怨恨,就那樣冷冰冰地看著她,看著她離開他之後依然活得好好的,依然在騙人,依然在替那個人人得而誅之的惡魔辦事的她。
桃之夭彷彿渾然不覺。
一旁的莫莉也在一旁偷偷看著她,因為她一貫給人的印象都是冷漠疏離的,所以,她有些膽怯,良久,莫莉才緊張地結結巴巴道:「黛碧姐姐,我看過你演的電影,每一部都好喜歡。那個女神一般清雅的啞女形象,讓我激動了好幾天呢,還有那個淡泊無華的毒藥師形象,太特別另類了,還有那個女扮男裝成威風凜凜的海盜的……」一說起她演過的電影,莫莉便激動得喋喋不休起來。
黛碧看了一眼在會場角落密切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的兩個保鏢,低頭嘴角勾起一個黔雅的笑容,黛碧難得溫和道:「是嗎?莫莉的《琉山》也很出色呢。」
聽完她的話,莫莉激動道:「姐姐看過我的電影嗎?」
正在這時,獎台上的燈光突然一亮,兩個打扮光鮮的,從紐約而來的當紅主持人便開始宣佈典禮開始。
黛碧輕輕道:「開始了。」
莫莉頓時閉嘴不言,想起等一下的典禮,又有些興奮異常了。
桃之夭坐在那裡,微微有些奇怪,為什麼在典禮中,除了安娜他們監視她的目光,作為殺手的直覺,在另外兩個地方,還有兩道感覺不同但是同樣灼熱的目光火辣辣地盯著她,盯得桃之夭微微有些不自然起來。
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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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舊金山一個豪華別墅裡,被鎖在裡面,雖然沒有任何傷害,沒有關住她的手腳,但是她依然無法離開的黛碧惡狠狠地看著眼前如同冷硬的石頭一般讓人討厭的男人,煩躁地走來走去,今晚是她的頒獎典禮,雖然她對此毫無興趣,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在酒店裡,她突然莫名其妙地被人劫持而走。
正以為她會被帶走的時候,突然,黑暗中出現了另一個如同鬼魅般的人影,那個人影只冷冷道:「放開她。」
幾秒鐘之後,她還來不及尖叫,本來準備劫持她的那些男子就倒地不醒了。
她正想和面前這個看不清面容的男子道謝,謝意還沒說出來,那個男子從黑暗中走出來,突然在她的脖頸上一點,一陣酥麻,她突然無法開口說話了,而那個男子一把抱起她來,不管她如何掙扎,直接從一個暗處的樓梯上把她帶到酒店後門,那裡早已準備好了一輛車,於是,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就被帶到這裡來了。
把她關在這個豪華如同金絲籠一般的地方,他才從頭至尾,就冷冷地說了一句話:「這裡的所有東西你都可以碰,你也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除了從這扇門裡離開。」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一直坐在一旁,一語不發。
她發洩過,生氣過,甚至把所有能砸的東西都扔在他的身上了,一直在問他為何要劫持她來這裡,剛剛那些黑衣人又是什麼人,他又是什麼人,為什麼救了她又要挾持她……
可是,不管她怎麼問,他都漠然地坐在那,眼睛都沒抬起看她一眼,任她發瘋吼叫。
黛碧性子一貫清冷,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像一塊又臭又硬的頑石,讓她一直以來的優雅和淡定崩潰了。
所謂一物降一物,一直都是她讓別人發瘋發狂崩潰,沒想到,今日會遇到一個更加奇怪的他。
雖然他的樣子俊美了點,他的沉默顯得他內斂沉穩了點,他的聲音磁性帶著一種莫名的安寧力量了點,可是,她還是很生氣,很生氣!
到最後,發瘋累了的黛碧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小女孩一般低聲哭泣起來。
她的冷漠只是因為她對那些人失望,對她身在的那個染缸厭惡,她的淡薄只是因為那些東西都是她不在乎的,她的優雅只是因為她天生高貴……
此刻,在這個冷漠的男子面前,她徹底撕去了那些華麗的外衣,顯露出那個真正的她。
看著哭泣無助的她,她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吧,是被關得失去了耐心了吧。看過關於她的報道,一直以來她都是天之驕女,高高在上,此刻如同一個委屈的小孩子一般。
夜琅從沙發上站起來,輕歎一聲,緩緩地走過去,一把抱起跪坐在地上的她,不顧她的踢打掙扎,一步一步,極其穩重溫柔地帶她上樓。
把她放到床上。
黛碧嚇得恐懼地看著他,怒聲道:「你要幹什麼?!」
夜琅目光難得溫柔,但是依然沒有笑。
他看著驚慌失措的她,淡淡道:「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吧,這裡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黛碧看著轉身離去的他,依然問道:「你告訴,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夜琅微微遲疑,良久,轉過頭,看著疑惑的她,淡淡道:「帶你來這裡,是要你幫我們一個忙的。之後,我們會把你安然無恙地送回去的。」
「那些人劫持我也是要讓我做什麼對嗎?」黛碧趁熱打鐵地問道。
夜琅沒有說話。
黛碧不死心地問道:「那你要我做什麼呢?你告訴我,我做了之後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
夜琅走出去,在關上門之前輕輕道:「現在時候未到,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留下一臉鬱悶的黛碧。
臭男人!
她一直被人捧在手心裡,男人們愛她,追逐她,奉她為女神。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如此無視她!
而夜琅,離開房間後,撥了那個熟悉的號碼,輕輕道:「黑帝,你交代的事,都辦好了。」
掛了電話之後,看了看那門一眼,想到那個哭泣的女人,夜琅不知道為什麼,心底微微軟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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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長長的一更。誰來告訴我,為啥中秋節那麼多聚會?我無語死,囧==
親們中秋快樂,都吃了月餅了嗎?玥玥剛剛吃了一個了哦,嘿嘿。月亮真大真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