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衝出重圍
「你的想法就是,什麼?」張魁痞痞地掏著耳朵,一臉你在敢再說一遍的恐嚇表情。
左子崇最看不過年輕人裝痞子,氣不過,索性扭頭不理會他,安心靜養,等身體恢復良好後,再出去做準備。被晾在對面的張魁睜著雙眼怒視他到:「喂,左老頭,別給我裝死。你知不知道,如果按照你的方法,我們可能一年半載都出不去?吃什麼喝什麼去哪裡方便?」
劉夏重新坐回地上,捂著隱隱作痛的傷口,替左子崇解圍,對張魁道:「左老想這樣做也是為了以絕後患,以免今日我們逃了出去,日後要是有人誤闖入此處,在發生什麼悲劇。」
張魁泛著白眼,反問道:「所以就打算用我們這麼稀少的男丁去查明村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再針對這些實情去一個個地去除他們的怨氣?先不說我們能不能找到線索查明當年發生的事,單憑他們數量這麼多,你一個個的超度,得超度到什麼時候?」
「還有,」洛晃也提出質疑,「超度的一般是亡靈這種靈體狀態的鬼魂,外面的那些明顯不是鬼,如果我們看到的歷史重演中的情況是真實的,那麼外面的怪物可不是死去的那些人,而是那些被九姑娘母親傳染並且還活著的人吧。這怎麼超度?」
劉夏也說不清楚,這一點也是他們最顧忌和想不通的一點,所以左子崇並沒有讓他們冒然行事。他看著左子崇,對洛晃問題不置可否,左子崇睜開眼睛,想了想,道:「那就先從那個女人著手。一切的起源都是她,希望解決了她就能解決這座村子的問題。如果仍沒有變化,到時候野蠻的手段也是需要的。」
梁晏在一邊嘀嘀咕咕地對洛晃說:「要說源頭,我倒覺得很有可能是那個明顯看著就是外鄉人的青年男人。你注意到他看到被挖出的女人時的表情了嗎?讓我有一種錯覺,他似乎在那個瞬間愛上她了都。還有,明明是他手欠,幹什麼不行,非要鑿開封住女人週身的冰塊,這倒好,他是拉著九姑娘跑了。別人倒成了替死鬼,一個個變成了死人或是怪物。」
「你們口中不斷提到的九姑娘,到底是誰?」左子崇好奇地問。從碰面後。他們就不斷提到一個女人,九姑娘。聽他們的意思,似乎製造了外面那些怪物的女人就是九姑娘的母親。而且他記得重複的幻境中確實有個小女孩喚女人為母親,難不成他們提到的九姑娘就是那個逃走的女孩兒?並且他們還認識她?
洛晃微愣,道:「她就是洪村外老宅的女主人。接你們過去的女人。怎麼,你不知道她叫什麼?那她接你們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楊洋恍然道:「原來是她?她跑過來時只說有一名我們的老朋友為我們訂好了房間,並在宅子裡等我們。那時鍾壅正打算先走,隊伍比較慌亂,所以也忘記問女人的名字了。」
「她讓我們叫她酒嬸。」一直在閉目養神的羅卿說道。
「就是她了。村裡人有人叫她酒嬸,有人叫她九姑娘。」梁晏說道。雖然這個『有人』的範圍比較窄。只有兩個人選,酒店老闆娘和她傢伙計。
左子崇邊思考邊說:「也就是說這個九姑娘以前是這座荒村的村民,也是那次事件後唯二的倖存者之一?那村外三層的圍欄時誰建造的?你們口中的九姑娘嗎?目的是什麼?她仍留在洪村難不成是為了守著這座村子?」
梁晏想起酒店漢子提到的九姑娘的身世。道:「這就奇怪了。村民都以為九姑娘是從小被從外面賣給他們村上最富有的酒莊老闆做童養媳的,沒過多少年,老闆死了,九姑娘獨自一人經營酒鋪一直到現在。這裡有個年齡上的矛盾誒。如果用正常人眼光看,九姑娘是小時候被賣到洪村。丈夫死的時候剛剛成年不久,到現在也就三十歲。可是我們被她擺了一道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後。她跟我們提到那幅邊執為她畫的素描時與現在的模樣完全沒有變化,還說她從二十八歲開始容顏就沒有變動過。那幅畫是十年前畫的,也就是她丈夫死的時候她起碼就有二十八歲了,再怎麼算她被賣到洪村時都不算是未成年吧?」
左子崇跟隨他的想法,慢慢消化這些突如其來的信息,猜測道:「這種情況下,要不然就是村民對你們說謊,那麼就是連他們都不知道九姑娘來時的情況。怎麼聽你們說,她好像是非人類?難道是鬼?不大像啊…」
「是不是非人類,我不敢肯定,不過不是尋常人是肯定的了。一是她可以讓受攻擊者自行產生自己內心中最恐懼的場景,身臨其境,無法自拔。二是她的長相十餘年不變老。三是她身上的味道,太混合了,人味兒鬼味兒還有濃濃的酒味兒,混雜得很,問不出所以然來。」
左子崇相信張魁的嗅覺,點頭表示瞭解,說:「九姑娘的身份縱然可疑,但是與這座村子當時發生的慘案有沒有關係他們暫時不得而知,而且這些問題並非我們坐在這裡想想就能得到有用的信息。我們眼前要做的就是在這座村子中把能查到的情況都搞搞清楚。對了,你們既然認識九姑娘,那你們認不認得那個帶她逃走的男人?」
大伙紛紛搖頭。
倒是梁晏大膽次猜測,問:「你們說那個男人會不會就是邊執?」洛晃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問他為何會有這種想法。梁晏繼續說道:「我也說不清楚。總覺得地震時,九姑娘應該並不知道她母親是怎麼復活,只看到了她是怎麼殺人的吧。從時間上來說,沒有別的村民有機會告訴她。這樣想來,男子對她的恩情就是挖父挖母之恩和救命之恩吧?救命之恩大於天,九姑娘對他定會是一片癡情吧?如果那個男人就是邊執,那就能解釋她為什麼會對邊執如此愛戀咯。」梁晏一想到九姑娘會為了張岱胡編的一句有關邊執的話就聽從張岱的安排,並對自己冷言冷語,他心中就微微拔涼,一絲絲悲涼油然而生。
張魁破天荒地贊同了他的大膽猜測,認為很有可能。楊洋問他這無依無據地信任從何而來,張魁道:「梁晏這是對情敵的仇視的敏感。」
「……」梁晏自動忽略張魁的理由,繼續道,「九姑娘不能跟邊執在一起,會不會是張岱說的邊執的妻子問題?」
「很有可能。」張魁附和道。
「猜測亦屬無益,準備準備出去查查真想才是正道。」左子崇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