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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卷 第十一章 目的(2) 文 / 鍾壅

    第十一章目的

    「他人呢?!」張魁厲聲問王川。

    王川發現自打鍾壅離開後,張魁的脾氣是日漸變差,瞧這火氣都沖了天了。王川頭次被他吼,心肝一顫,問道:「你問誰?」

    「董希,你男友。」

    王川手指向後虛指,「樓上休息室,他說去衛生間。不過,」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確實去了蠻久的。你們風風火火找他做什麼?」雖然她對董希現在的熱情稍淡並帶有絲絲不滿,可是畢竟還是自己男友,見張魁態度惡劣,也替董希捏了把汗。

    「怎麼了?這樣慌忙?」董希端著手裡的高腳杯,從休息室沙發上悠然起身迎上他們。

    張魁一爪子拉過董希的衣領,湊近,使勁兒在他週身聞了聞,最後鎖定味道最大的手,拉起他的手,送到他下巴前,問:「他人呢?」

    董希眨了眨眼睛,抽回手放到自己的鼻子下方嗅了嗅,並沒有聞出什麼異樣,反問:「什麼誰?王川嗎?她和張姐在樓下……」

    「鍾壅,我指的是鍾壅。他拿著你們醫院的優惠券門票,選的又是正常人都不會選擇的週二過來,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而且我來的路上聽說你上週一直在加班,沒請過一天假,為的就是這周今天調休。你這雙手,或許你沒有注意到,上面沾滿了死人的味道,而且是剛剛死在情人池中那個胖子的味道。知道出了命案後,我就讓你帶著王川和張大姐跟著服務人員來了休息廳,從頭至尾你都沒有接觸過屍體。怎麼會沾上他的味道?」還有些話張魁因為沒有證據不好下定論,不過王川在醫院受襲擊的情形與他之前的幾個受害女友太過相似,張魁不認為董希在這件事上能摘得乾淨,甚至過了今天他會覺得董希不僅是摘不清。估計其中淵源比他們想的還要深。

    董希再次聞了聞手,確定自己問不出味道後,若有所思地回看張魁目不轉睛的眼睛。他從那雙棕色眸子中讀到了一陣陣壓人的撼動力,扯了扯嘴角,道:「我不知道你說的鍾壅是誰,不過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剛剛上來時,確實有看到一個青年人攙扶著另一個青年。我上前幫忙扶著他到裡面的休息室休息,現在人還在裡面睡著。」說後。主動帶路,走到裡間的獨立隔斷休息室,一張單人軟床上一名身裹浴袍短髮球頭男子背對他們側躺著。張魁小心翼翼地走至他面前,緊跟其後的梁晏驚呼:「方言?!」

    緊閉雙目一臉痛苦地糾結在一起攤在床上的正式在懸空寺便消失無蹤的方言小和尚。

    「這麼說那個胖子真的是方言咬死的?」梁晏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姜淮看到的清秀青年原來是方言而不是鍾兒?」

    張魁否認。「一定是鍾壅,鍾壅的長相與方言相差甚遠,姜淮描述的人明顯就不是方言。」轉臉問董希,「你剛剛說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攙扶著另一個,被攙扶的是床上這個人,那另一名青年呢?」不出意外,那人應該就是鍾壅。可是鍾壅為何要來這裡,與方言是偶爾遇上還是他一直跟著鍾壅。鍾壅現在在何處,這都是一系列被牽扯出的問題,目前來看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麻煩。

    董希指著衛生間方向,說:「他去了那裡,估計是吃壞了東西肚子不舒服啊。此間托我照看他朋友。所以我沒有馬上下樓去找你們。」

    張魁對他蹩腳的理由懶得反駁,如果真是光明正大的受人囑托為何又會在一開始支支吾吾不主動提起照看病人這茬兒。可惜了。他們面對的不是罪犯,而是己方出現的不同陣營的人,不能證明他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他們也不是警察,不能因為一丁點兒的疑點就對其嚴刑逼供。只要對方不想道出實情,答案便是無解。

    董希裝作沒看到張魁無奈中帶著的不屑,接續道:「不過去了好久了,我去看看。」衛生間中空蕩無人,他騷撓著後脖頸,疑惑為何無人,並猜測,許是對方有急事離開了。

    梁晏被他的話鬧得哭笑不得,「大哥,作假也做得敬業些好不好?有事先行離開?我們這裡發生了命案誒,他有沒有能不能離開不是他能決定的,你當樓下那個死胖子是吃素的?」丁胖雖然膽小怕鬼怕死人,但很明顯他不怕人,見他對待樓下那些官員的態度就知道了。

    「誰叫警察?」丁胖在樓下左等右坐沒找到思緒,發現他恩公幾人上了樓就沒下來,便漫無目的上樓,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有人提到警察,話雖不好聽,可有事找警察還是讓他沾沾自喜不已,忙接茬,免得這話題掉地上就撿不起來了。

    張魁瞄到董希快速地蹙了蹙眉頭,像是他也不願跟警察打交道,張魁心眼小,吃了虧一定要找回平衡,董希不喜歡的就是他現在要做的,頗為自然地抓住董希的手腕,對丁胖告密道:「是他,他放走了兇手!他是從犯!」

    丁胖一聽,喜出望外,正愁無法交差就有人打包送到槍口,顛兒顛兒跑過來,掏出手銬往董希手腕上裝。董希被他對張魁言聽計從到不分青紅皂白的態度感到意外,更多的是不安,這要真是被領到警察局,沒事的也可能被查出些事來,更何況他這一身的不淨。他另一隻手趕忙握住手腕上的手銬,對丁胖坦白:「警官,警官,我不是從犯,犯人就在裡屋躺著呢,是我第一時間發現的。我沒有放走犯人。」

    丁胖子懷疑地看看他又看看張魁,後者笑笑搖頭道:「裡屋確實躺著個人,但你怎麼知道他是兇手?!姜淮提到的另一個青年並不是裡屋的人,而是你放走的人,你又是如何確定屋裡躺著的人是兇手?除非你本來就知道他會殺人,他殺人後的結果。」

    丁胖子似懂非懂,不過領略了大意,惡狠狠地瞅著董希,「有話到警察局再說,到時候有的你說的。」

    董希抿抿嘴,覺得此時不是辯解的最敬愛時機,丁胖太過信賴張魁,便閉了嘴任由丁胖給他拷上手銬。張魁吩咐丁胖押著董希,自己和梁晏將方言五花大綁後,送他們上了警車。丁胖本想帶他們一起去警局做個證人和筆錄,但被他們拒絕,張魁留下聯繫方式,表示家中急事,如有需要可以隨時找他便帶著三人離開。丁胖對他現在是推崇備至,毫不猶豫地答應。領走前,張魁囑咐丁胖方言的危險性,並在他盲點處,低聲對董希說了一句讓他分外不安的話。

    在去警局的路上,董希滿腦子都是張魁那句:「警局困不住你,可是能爭取我們搜查你家裡的機會。」

    王川不滿董希的另一點,董希從不帶她回家,對自己家中的保密程度高於醫院的機密。

    張魁很好奇,其中有什麼不能見於外人的東西。(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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