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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卷 第四十八章 屠殺(3) 文 / 鍾壅

    第四十八章屠殺

    「這方法會起作用?」楊洋傾倒手中桶裡的油,梁晏拿起一束束干稻草在地上滾了滾,平鋪在油上,懷疑地問楊洋。

    楊洋回應,「一般來說火都是有用的。出主意的人在那兒呢,現成的主兒你不問,問我幹嘛。」他用胳膊肘朝張魁指了指,低頭繼續幹活,從張魁出主意到他們實行前後五分鐘的時間,還不能讓他對張魁的餿主意釋懷。

    張魁指揮者洛晃和方沖在廚房騰出一塊空地,將周邊易燃的東西搬開,。梁晏看了看張魁,不語,老老實實地繼續鋪著稻草,他怕撞上槍口,以身試法。

    除了幾條刻意留出用於站人的小道兒上乾乾淨淨外,房屋地上鋪滿了稻草,牆壁被羅卿用稻草沾著油塗了厚厚一層。九人站在客廳中,客廳位於房間和廚房中間。廚房半空中,梁晏用一根繩索懸於懸樑,掛身繩上,平衡身體與門前,伸手即可開門關門。繩子擠在腰上,可放可拉,上下鬆動方便。右手緊抓著繩子,左手握著擋門的木條,一臉怨念地來回看著木門和張魁。張魁渾然不覺,倒是洛晃略微緊張地看著梁晏,道:「這事兒你是行家,責任重大非你莫屬,再忍忍。」懸在半空中的人翻著白眼,哀歎自己的主頁不過就是樑上君子,就被人充分運用,身輕如燕不是他的錯。

    「開門!」眾人準備就緒,張魁吩咐道。梁晏得令,左手抬起木栓。右臂夾住木栓入懷,左手拉開木門,隱身在門後。門外鍥而不捨敲門的男子增加到了四人,木門打開。四人衝進廚房,梁晏關門上閂,右手拉動繩子。上升至懸樑之上,雙腳落於橫樑上,附身看底下的四人,動作一氣呵成連貫優美。四名男子剛踏入廚房,洛晃盾在廚房門口點燃地上的稻草,火苗躍起,不消片刻便圍上了四人。梁晏用布圍鼻。站在橫樑上將一盆油從上而下澆在四人身上,火苗瞬間竄上四人身上。梁晏沿著橫樑走跳入客廳,扇著手掌,說:「好大的一股焦肉味。我們這樣殺人不會損陰德吧?」如果不問自取也算損德性的話,他可是這裡陰德最差的。所以有機會不損就不損,能彌補最好。

    「殺人,罪過大,不可避免,但是我們的處境情有可原。更何況你也看到女鬼離開他們後,正常人是無法承受陰氣的腐蝕。不死也是半殘,所以別想太多。救所有人,我們無能為力。」楊洋眼觀鼻,不忍直視前方嚎叫的三人。安慰梁晏的同時也在安慰自己。

    羅卿行動快於語言,跑至洛晃身邊,抬手一刀將掙扎著要從火力逃出來的兩人砍回廚房。火焰中的四人像無頭蒼蠅無處可逃,互撞身體,倒地後再爬起再掙扎,想躲避滾燙的灼燒。打算衝進沒有火焰的客廳。都被羅卿一一逼回到廚房中。

    「可行。」張魁見火焰並沒有驅走他們身上附著的女鬼,同時,他們身上鬼氣見減。

    見此法可行性高,梁晏再次負責開前方的大門,其餘人先從後方窗戶離開。廚房火焰未滅,四名男子倒地不起,已沒了戰鬥能力,躺在地上抽動著焦黑的四肢。羅卿和張魁留在屋內,張魁沖梁晏點點頭,梁晏會意地打開房門後立刻懸在門框之上,門外的人陸續衝進來,看到對面的兩人,毫無停頓地打算上前傷人。梁晏見門外已無人,雙手抓門上沿,翻身落地,退至屋外,拉動手中釣魚線,魚線連著橫樑上的三個油桶,油桶翻到,油盡數潑出,男子們身上多少沾上了油水。隨後梁晏將門從外面關上,用木栓卡住。屋內充當誘餌的兩人也迅速從窗戶退出,關窗的同時,張魁將點燃的數根火柴一起扔進屋內,從外鎖窗,後退。玻璃窗上佈滿油漬,他們透過窗戶觀賞著火焰的升起到熊熊燃燒,屋內的十餘人沒想到會突然身陷火海,即便他們被附身,僅剩的思想就是殺人,可也被這場火燒得生疼。

    屋內的人痛不欲生,屋外的人欣喜若狂。不怕敵人多,就怕沒辦法。雖然活生生燒死別人的做法比較冷血想法齷齪,可是出主意的人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辦法有什麼問題,那麼此方法就可以全票通過。方沖趁他人注意力都在火焰上時,向洛晃問出自己的疑惑:「張魁一直不願殺生,怕損了陰德,怎麼今天殺人毫不猶豫?」

    「為了自保……」洛晃左右觀察著安全情況,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有保住了自己的命,才能去談什麼積德損陰德的事。」

    「二十個,剩下起碼還有二三十個,怎麼辦?火會不會把他們引過來?」楊洋問道。

    「方法可行,再用卻難,他們不是什麼無意識的怪物,鬼的思維與人不同,卻不是沒有。我總覺得要給這件事畫上句號,就要找到根源。從被附身的人、跟在他們後面的女屍,附身的女鬼,都不像具有能影響頭石鎮和後塘鎮女人生死的能力。那麼一定還有另一個影響的源頭,怕只怕這個源頭不滅,這種事情還會源源不斷地發生。」左子崇若有所思道。

    十人暫時避在附近,火燒得差不多時,從遠處走來幾名被火光吸引的男子。男子們在房屋周邊繞了幾圈,沒有發現他們,又晃悠悠地離開了。

    旁邊,左子崇他們第一晚住的平房內,啪啪啪,張魁扇阿准巴掌扇得起勁,邊扇還邊納悶,「怎麼就嚇成這個樣子了?想當初左寅葉被嚇到也只是暈厥嘔吐,他倒好,嚇一下沒有別的反應,就是傻了。」

    左子崇哼哼,「葉子那是虎父無犬子。你扇他做什麼?」

    「他提到過的夜夜歡歌的女鬼似乎至今都沒有出現。那女人能夠不用附身便可殺人,而我們遇見的多數都是附於人身才能傷人的鬼,起碼說明那只厲鬼還不知躲在什麼地方觀戰。我扇他就想問問清楚那鬼長得什麼模樣。」

    左子崇猛然想起還有這只女鬼沒有見到。

    阿准的兩個臉頰明顯不同,左邊顏色黝黑,右邊黑裡透紅,跟左邊比起,腫得像饅頭一樣。即便如此,阿准仍是癡癡呆呆地看著施暴的張魁。張魁皺眉,湊近阿准的耳邊,仔細地嗅著,站直後,一手插入兜內緊握住符紙,對旁人說:「味道不對,一股子鬼味兒。」(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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