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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卷 第四十一章 隱藏的墓(2) 文 / 鍾壅

    第四十一章隱藏的墓

    「頭頂的石壁開始滴水了。」方沖抹掉掉在頭皮上的水滴,輕聲說道,「難道這裡漏水?」

    梁晏汗顏,瞟了眼羽絨服肩膀上的水痕,「你最好不要做光頭烏鴉,如果這裡漏水就意味著要塌了,從方向和我們走過來的距離來看,我們已經在河底了……真要塌了,後果可想而知。」

    方沖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我會游泳!」

    楊洋想歌頌他勇於拚搏敢於承擔風險的精神,「現在是冬天,你渾身裹著能抵抗零下十幾度的大衣,頭頂的牆壁承受著整條河水的壓力,河水冰涼,河面雖然結了冰,但十幾厘米的冰層下還是流動的河水。倘若牆壁有一處塌方,外界的河水全線湧進通道,不出幾分鐘我們便會浸泡在零度的水,不出幾秒全身凍僵,窒息死亡不過幾分鐘的功夫,你若是能救人,我倒是可以給個建議,把外衣脫了,這樣方便行動。」

    「噓,有光。」洛晃成功打斷了身後仨貨的嗆詞。他們彎腰走在一條一人半寬石頭砌成的通道中,通道中潮濕冰冷,出口白氣,五十多米的距離足夠從平房正下方走進河底中央。洛晃提到的燈光是從前方的拐角處射入通道石壁上,他們一路過來均走直線,沒遇見過任何曲折拐角,現下出現了浮動的光源,一看便知是火光,頓生一種終於在難題中找到突破口的欣喜。在他們悄聲疾步趕過去時,映射在牆壁上的火光有一瞬間被一道黑影遮擋住。眾人腳步一頓,有人!

    「是你?!」楊洋拐進石室後,藉著石室中微弱的火光,眼前人的身影清晰地走進他的視野。他震驚地下意識叫道。

    「鍾兒?!」洛晃第一時間與楊洋同步喊道。

    石室不過三十平米大小,房間的一角處端端正正擺放著一口石棺,石棺棺蓋被推開。一半搭在石棺上一半懸空在外。一個粗蠟坐在玻璃杯中被放置在石棺一側牆壁上凸出的燈座上,溫暖的黃光照亮鍾壅溫和的面容。聽見身後的人聲,鍾壅測了測身,許久不見溫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衝著張魁微笑道:「老闆……」聲音挺住,他的表情瞬間凝固,右手覆上臉頰。帶著吃驚的表情看著地面,「真是個不聽話的身體……」

    同樣吃驚的張魁剛要張口回應鍾壅,就見到鍾壅表情凝重、滿臉懷疑地自言自語,也收起了友善的微笑換上了禽獸外衣,邪笑著說道:「怎麼。身體會不聽使喚,鍾壅的靈魂開始學著支配他自己了?看來你不只沒有腐蝕他的**,還間接地讓他學會了更加靈活地處於分離狀態下駕馭身體,很難得的現象。我需要替他謝謝你麼?」

    鍾壅站正身體,uifu了僵硬怪誕的表情,嘴角咧了咧,說:「有心情站在那裡耍嘴皮子,不如過來看看這棺材裡躺著的是誰?」

    張魁身形微動,被洛晃抬手攔住。洛晃衝他搖搖頭,警示地皺著眉頭,他們這邊還沒有達成一致,倒是張義濂動作飛快地衝上去,張嘴速度不亞於他的腳程,邊跑邊嚷嚷:「師父!」沒兩三秒。人是衝過去了,聲音倒變了調,「師…不是我師父,這是誰?不管是誰了,你把我師父怎麼樣了?」

    顯然佔用鍾壅身體的人也對這位年輕人的執著理念和堅強毅力很是無語,若不是前幾天覺得他礙事故意甩掉他,指不定他能跟著自己天涯海角了,法克!鍾壅一字一頓清楚地告知他:「他還有些用處,暫且不還你了。別再煩我,撕票我也是辦得到的。」

    張義濂默默地往後退,懇切且溫柔地說:「別介、別介,別傷了他。我不煩你成不成…」

    考慮到最近幾次與鍾壅見面的結果都是不歡而散而不上前湊熱鬧的梁晏心理跌宕起伏,忿忿不平地與楊洋耳語道:「區別對待!紅果果的歧視!」回首鍾壅被附身後與他們的幾次相遇,哪一次不是以帶有殺意的攻擊他們而結束的?沒看出這隻鬼還有對張義濂這等的耐心,或者說是苦口婆心?嘔……

    「是誰?」張魁問退回來的張義濂。

    「嗯?」後者不解地看著他,發現他的眼神未離開鍾壅和他身旁的棺材,「你說躺在棺材裡的人?不知道,一個女人,挺漂亮年輕的女人。沒細看,不是我師父,我就沒看了。不過肯定是具女屍,她臉上的妝容我見過,臉頰上的兩團紅紙是給死人貼的。」

    洛晃稍稍放心,「不是郎曉豆就好……你把曉豆帶哪裡去了?」郎曉豆自打在懸空寺被鍾壅帶走後,至今杳無音訊,外加前陣子曉豆家遭遇火宅,他便一直擔憂著這孩子的安危。

    「郎曉豆?…哦,郎家的那個小孩兒?一時半會兒他還死不了,他們家欠我的東西還沒還我。倒是你。」鍾壅挑釁地指著張魁,「真的不過來看看?」

    張魁拍掉洛晃阻攔他的手臂,雖然屢次吃暗虧,但他還有自信不會受到厲鬼的威脅,走上前,身體前傾望向棺材中,隨即僵在原地,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棺材內。其他人擔憂地跟上前,石棺內的女人嫻靜嫵媚,雙手互握與腹上,仰面閉目,一看就知道生前是個賢惠的女人。洛晃推推張魁的肩膀,「怎麼了?認識?」女子約莫三十不到的年紀,屍首又如此新鮮,想必是剛死去不久。

    張魁抬起頭,惡狠狠地腕了鍾壅一眼,「上面的火是你放的?為的就是把我引過來看她?!公路上的山體滑坡難道也是…」虧他還一直以為那是他外公的傑作。

    「那個不是我。」鍾壅慢悠悠地否認,「在你們來之前我尋到這裡,發現了她。你們來後我估摸著也讓你見見她。至於放火,我是借力打力,這房子很久前就被人全面澆過火油,只是當時沒有放火,時間久了,火油侵入木頭裡,稍稍扔了根火柴,火勢就一發不可收拾。」

    「她是誰?」洛晃輕聲問。

    「張岱的老婆。」張魁收了心神,平靜地說道。

    洛晃默念了兩遍,驚,「她是你外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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