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慌亂
「那我們現在找機關進去?然後讓別人甕中捉鱉?」羅卿不相信鬼嬰會帶他們找到正確的入口,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引誘他們進入陷阱。
小孩仰頭歪著不解地望著說話的羅卿,小腿兒一彎蹲在灶台旁邊,小手指著灶坑裡給他們看。張魁見狀也蹲下,不敢用手電照明,只能探手進灶坑,摸去。
「有了。」他輕道,「灶台頂部有個活扣似的轉紐,估計應該是開關。試試?」
突然小孩子伸出沒有握著水晶小狗的手,牢牢地鉗住了他的手臂,張魁一愣,他做好心理準備,小孩子是與宋澤宇一家一夥,也像羅卿那樣設想過如果他們進到小孩子指明的地道或是密室後被前後夾擊圍剿的可能性,只是沒想到小孩子會現在出手,與宋家並不有利。
羅卿本就提著十二分的精神盯著,現下一看,忙用青銅劍砍向小孩的手臂,仍是毫無用處。小孩子對他的攻擊行為至始至終不理不睬,硬拖著張魁離開的灶台,走向一牆之隔的客廳。就在他們前腳離開廚房灶台進入客廳時,灶台中傳來了輕微的卡噠卡噠,三人已經,立即蹲下,躲進了沙發後,隱去身影。
宋坤鵬的聲音傳出,「你就在裡面呆著吧!膽小的東西。」
青年在一旁安慰勸解道:「您別生氣。宇哥最近氣色不佳,確實印堂發黑晦氣上身。不如讓他在下面避諱一陣子也好,去去身上的鬼氣。」
「查明白那幫人是誰了嗎?」宋坤鵬問。
青年喪氣道:「我會再去查的。只是那間房子的戶主名是個老學究兒,平日裡並不與我們有沾邊的活動。而且房子前幾天賣了出去,對方聽說有些來頭,但只是和老學究單方面的溝通。只有他一人知道對方是誰。他人現在還在帶著老伴環球旅行,暫時聯繫不到。我托人查了這些人的行蹤,要說他們人也挺多。具體多少我還沒有查到,不過應該至少有六個人。他們還牽扯到了郎家的火宅。他們的活動範圍似乎並不廣,所以線索也不多。」
他們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通向樓上。突然腳步聲停,梁晏本要放下來的心又重新懸了起來,只聽宋坤鵬說道:「難不成是宗主家的那位少爺在找我們麻煩?」說完輕聲哼了兩聲,安慰自己道:「不會。這裡是宗主的地盤。這件事也是在他默認的情況下進行的,沒道理宗主他會默許他外孫來攪局,畢竟對誰都沒有好處。況且他們現在的注意力應該是在那邊才對,跟我們在s市的實驗完全沒有關係。算了,算是我多想。你就當剛剛我什麼都沒說。這兩天低調些,就算要查,也要查得無聲無息。露出馬腳就會屈於劣勢。明天你幫我給宗主通話更他說明最近這股力量的存在,不管是他默許也好的還是他不知道也罷,總歸要上報給他這件事,好防範別讓這幫子人毀了另外那條路。對了,阿福呢?」
「這幾天沒怎麼管他,就把他禁足在房子裡了,現在也不知道跑哪裡玩去了。您找他?」
「沒事。注意這點,三天兩頭還是要帶他出去逛逛,讓鎮上的看見這孩子,多跟小孩子接觸接觸沾沾人氣,切記別讓他傷了別人。這窮鄉僻壤屁大點兒的地方,一點小事都有可能被放大地到處宣傳。不能讓人看出他的問題來,起碼現在還不行。咳,咳,咳。」許是話說得多了,他咳了兩聲,聽到青年一一應承了,便不言語地上了樓。
二樓傳下來的燈光滅了,想是他們已經上了三樓。
梁晏呼出口氣,想到張魁,忙問:「張兒,你沒事吧?」他記得張魁的手臂還在小孩手裡攥著呢,也不知會不會受傷。
「沒事。」張魁在思考時,特有的清冷聲傳入他的耳內。梁晏每當聽到這種聲音,心理就像是站在北方三九天的雪地中,被從頭至尾潑了一桶冰水,冰水上身瞬間,結冰了,動則冷,不動更疼。他不知張魁在憤怒什麼,但絕對知道現在是槍打出頭鳥,誰先張口誰倒霉。
羅卿不傻,聽出了張魁的異常,也沒吱聲。
過了約莫有一分鐘,這一分鐘被梁晏過程了兩倍長度,張魁終於再次開口,說出的話正常多了:「宋家的老家舉家在這裡,暫時應該逃不掉了,我們先回吧。」
「我們明天聯絡當家後,問問他想怎麼跟宋坤鵬對話?」羅卿忠心,隨時想到左子崇。
「好。」
達成了共識後,三人沿原路返回,走到了一樓後院的玻璃窗前,梁晏不解地問張魁:「張兒,他怎麼辦?帶走?不好吧。他看著挺不安全的。」他指著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小孩說道。
張魁也無策道:「不能帶走,會打草驚蛇不說,你沒聽宋坤鵬他們說,他是被禁步在這棟房子內的麼?你便是想帶也帶不走。他不怕雞血狗血桃木劍青銅劍這種辟邪的物件,可能束縛的法術會管用些?不然怎麼會被禁足,下回有機會試試,今天沒帶符紙。先走吧。」
梁晏最後一個從窗戶爬出去,他站在地上,望著眼巴巴的小孩兒,有些心軟,腦子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對小孩子說道:「叔叔下回來給你帶其他玩具,乖。」
小孩子笑容很是陽光。
到了外面,張魁對他的溫柔到處亂撒批判地說:「你嘴下最好積德,不能做到的事就不要隨意答應,那是鬼嬰,小心他打擊報復你的不守信用。」
梁晏終於知道這個孩子的物種了,抖了一路的身體跟他們家。到了家,對無法入眠的幾人簡單的說了說宋家的情況正準備先美美睡上一覺,明兒一大早致電許久不聯繫的左子崇商討策略時,外面響起的鑼鼓吵鬧聲。老闆朋友家住的地界兒偏,好半天才有人往這邊跑。
「宋澤宇失心瘋?!」梁晏驚道,聽他老子的語氣,半小時前這人應該還好好地躲在他們家的密室中,怎麼不過一會兒的時間裡,就瘋了呢?
「你們,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漢子一臉的內疚,看著他們小聲問。見張魁等人連連指天指地地發誓否認,才漸漸安心。
漢子下樓打聽消息去了,柒哥拉著張魁問:「小魁,我剛剛就想問來著,古谷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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