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木屋
木屋看似已經被廢用已久,外壁的木頭看上去有的已經腐爛,每扇窗戶被從外面被一條條木板釘死,僅留著木板間細小的縫隙。大門緊閉,木門隨著風的侵入發出與門框小幅度相撞的匡匡聲。在已過了黃昏的夜色中,木屋亦是黑暗一片,沒有燈光的滲出。
張魁走近木屋,側耳貼上窗戶上的木板,靜靜地聽著,沒聽到任何動靜,眼睛湊近木板間的縫隙往裡觀望,屋內一片黑暗,再好的眼神也不能視物。他對洛晃衝著木門努努嘴,洛晃點頭,知道他想從正門進入,緊跟在他身後,做防備。張魁手輕輕地搭在木門把手上,緩緩地向內推,木門年頭很老,但不知是設計較好還是材質好,竟然無聲地隨著張魁左手的用力,開了。室外黯淡的光線射入黑暗的室內,屋內潮濕的空氣衝出門口,嗆得幾人連打噴嚏。
張魁進入小屋,小屋的一樓進門就是客廳,老舊的沙發、椅子橫七豎八地立在客廳中央,木質的地板有些濕滑,想是吸了潮氣,時間一長長出了霉斑。客廳方方正正,出沙發椅子外便是一立式書櫃,玻璃門完好地關著,只是髒兮兮地看不清書櫃中陳列了多少書。書櫃對面的牆上,是一個歐式壁爐,壁爐中剩著黑黑的一堆灰燼。壁爐旁是廚房,廚房中是個需要燒柴火的灶台,灶台上放著一口黑色大炒鍋。廚房旁邊是通向二樓的樓梯,樓梯不長不過十幾階,只是樓梯連通二樓的地方又是一扇木門,木門上掛著一把銅質大鎖。張魁進入屋內,見一樓沒有異常,二樓木門的銅鎖想要撬開需要些時間,貼著木門聽不見二樓有任何的聲音,起碼可以斷定這是個無人居住的小屋。想到是現在僅靠著手電筒的光線實在是不方便到處查看,而外面已是夜幕降臨,白天見不到動物。不見得晚上沒有野獸出沒。憑幾人的身手怕到不怕遭到攻擊,就是到時候解決起來比較麻煩且浪費體力,不如在這小屋中住下,明天一早再去巡山。當下與大家溝通好後,搬了幾大捆預計足夠一夜用量的木柴後,點燃了壁爐,屋子裡的溫度慢慢回升。
「這屋子剛開始的味道像極了南方梅雨季節時屋子中潮濕的氣息。」楊洋手捧著杯子,喝著洛晃燒的熱水,坐在擺正的椅子上烤著火說道。
羅卿在客廳來回走動。查看各處的情況,半小時內他已經找到了一個一米高位於樓梯下方的後門和兩個隱藏在壁爐旁的耗子洞。方沖站在書櫃前。津津有味地翻看著書櫃中的書,平日並不好讀書,在這屋子裡他又不願想楊洋那樣安逸地烤著火,只能找些事情來做。洛晃在廚房忙碌著,他已燒過兩邊開水,第一次用於鍋碗瓢盆灶台沙發等用具的消毒,第二次才少了飲用的開水。梁晏和張魁則是在幫忙收拾完一樓的屋子,喝完水後,開始做到樓梯上研究那把銅鎖。開鎖對於梁晏來說小菜一碟。用了這麼久仍沒有打開倒不是技術問題,而是他還在於張魁爭論是否應該開鎖這種心理問題。
「大哥,人家上了鎖就是不希望有人上去啊,你說這大晚上的你非要開鎖上去巡視一圈挖掘別人的秘密,何必呢。」梁晏勸人向善。
張魁不以為意,「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查秘密翻往事的,許多人是遇佛就拜,我們這是與問題就查。不查你怎麼知道事實的真相?你開的鎖不下百把。還會差這一個?」
梁晏氣樂了,「我以前開鎖是為了取別人的東西,跟現在的情況有本質區別。第一,我們是來查謝家的秘密和鍾兒的行蹤,你怎麼能確定這房子跟謝家有關係?第二,憑藉著這陣子跟你辦事的經驗來看,能不觸及的地方就不要觸及。免得又惹出來一堆危險的事情出來。」
洛晃在下面被他們兩個爭執地煩了,說:「他不是不會撬鎖。只是沒有你這麼專業,你不開他也會想辦法開。與其跟張兒磨嘰,這時間你們都能把上面查看一遍了。」
梁晏見敵眾我寡,不情不願地撬開了鎖,鎖眼兒裡卡噠一聲,開了,他第一個跳下樓梯,嚇了洛晃一跳,以為出現了什麼情況,馬上回身躍上樓梯,卻見木門還沒開,張魁只是將鎖卸了下來,放在樓梯梯階上。
「怎麼了?」洛晃回頭問樓梯下的梁晏。
梁晏的臉在火光映照下紅彤彤的,小聲說:「沒我什麼事了,我就下來了。」
洛晃明白他這是害怕有意外發生,也不勉強。張魁推開木門,一樓的火光灌進二樓,他們面前是一個十來平的長方形走廊,走廊兩旁,一邊是兩間並排的房間,房間門關著,門上沒有窗戶,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另一邊是間敞開門的房間,獨立的房間中沒有床,只有一張桌子,桌子、地面到處散著泛黃的紙,張魁撿起幾張,上面用紅色筆畫著凌亂的符號。若是梁晏看到,會當做是小孩子的塗鴉不以為意,張魁看到後便是驚訝,這些紙竟像是符紙的練習帖,上面的符號多是鎮壓與軀幹厲鬼的內容。洛晃略懂符號意思,看到後也很詫異,頓時對另外兩個房間提高了警惕,一樓他們已經查過沒有任何異常,如果原來這裡住的人是個有能力的驅鬼人,加之二樓被封的情況,他們有理由認為另外兩個房間有值得警惕的東西。
張魁跟洛晃沒有馬上進入對面的房間,而是讓樓下的人上來看看情況,並說了自己猜測,留了方沖、楊洋和說死不上來的梁晏等三人在樓下守著,他倆和羅卿留在二樓。
羅卿守在廳中,洛晃站在門口把門,張魁謹慎地推開一扇門,屋內臭氣熏天,張魁打開手電,往裡探去。過了一會,張魁低聲道,「靠!果然不是個安分的地方!」(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