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尋人
明白張魁最後的動作是說到時候電話與他們聯繫，他們留在原處也無用，現場被警方保護起來，要想硬闖不大明智，所以三人開車回到他們在s市的歇腳處——張魁的外公，張岱家。那輛商務車孤零零地停在停車位上，原本陪它的一輛豐田不見蹤影。三人泊車，那輛大傢伙終於看著不那麼孤單了。敲門進屋，發現屋裡只剩下了兩個人，柒哥，和做飯的柒嬸。
「這麼早就回來啦。誒，小魁呢？」柒哥熱心腸地上前跟他們打招呼，順便問問自家少爺的行蹤。柒嬸見他們回來，連忙跑進廚房，給他們端出一直煲在小火上的甜湯給他們解渴。
三人受寵若驚，連連謝謝柒嬸，然後才回答：「張兒他出去有些事要做，估計一會兒應該就能回來了。」這話說的聽沒有根據的，照往常他們和相關部門打交道的經驗，張魁若想今天問到房子起火和死亡人員的具體情況，不算他被條子盤問的時間，單說屍檢和現場檢驗所需時間，他明天能不能會來都不一定，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姜一生那樣平日無所事事，來了事就拚死拚活的工作。
柒哥笑笑，跟在他們身後，說：「當家的今天出去了，他平時比較忙，昨天是特意來招待各位。今天走的時候還過意不去，說是沒有招呼好你們，讓大家過得隨意些，就當在自己家一樣，不用客氣，想住多久都可以。等他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好後，再過來招呼各位去周邊玩玩。入了冬就快下雪了，到時候景色更加別緻。」
三人端著碗，放也不好喝也不好，只能跟著客氣地說住的很舒服。
柒哥說了張岱最後的吩咐：「當家的知道你們這回來是辦正事，他之前說的話是說笑，也是為了看看小魁。現在看到了。滿意了，不會阻撓你們的。而且如果有需要可以讓我去辦，我在s市不說熟人遍佈，但也認識些消息靈通的人。所以大可放心地交給我辦事，保證在最短時間內找到你們要的線索。」
想想手頭確實沒人能用，洛晃拿出筆紙寫下鍾壅乘坐的出租車車牌號。遞給柒哥，說：「那麻煩你幫忙查件事，這是本市一輛的士車牌號。要找到司機，問他早上九點左右在城東搭在的那位身著長衫的青年人最後的目的地是哪裡以及他在車上說過的話，都告訴我們。」
柒哥高高興興地領命出去，看走了商務車，黑色跑車在原地孤單。沒過多久，另一輛黑色跑車挨在它身邊，它開心了。
羅卿楊洋風風火火地進了屋。接過柒嬸遞來的甜湯喝了個乾淨，沒道謝。又各要了一碗。
洛晃對他們的經歷十分好奇，等他們緩過勁兒後，問他們今天成果如何。
楊洋甩給他一個裝的滿滿的公文包，說道：「這就是今天的成果。」
梁晏和洛晃打開公文包，裡面塞滿了碼得整整齊齊的資料，覺得還是王山可靠，介紹的朋友更加可靠，這才半天，就彙集了這麼多信息給他們。哪知楊洋從裡面抽出一個扁扁的透明文件袋，說：「別看多，只有這些是有用的。」
文件袋中十頁a4紙，上面小字密密麻麻鋪滿了四張紙，細看，第一張記載的是謝洋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經歷簡單記錄，幼兒園得過的紅花數量赫然在上。從第二張開始便是他父親謝蔚的記錄，有用的沒用的信息都在上面。謝蔚的工作經驗果然如王川所說，平穩平凡中昭示著此人的與眾不同。最後一頁則是簡單寫了他和他爹承包的那個山頭的信息。那山頭第一次是一名果商想包下來，他在去山頭查看環境的時候，掉山坳裡摔死了；第二次要是包給林蛙養殖大戶，地方是看好了，合同還沒簽呢，他們家在別處養的林蛙一夜間全死了，家產全賠進去，還欠了一屁股債，只得放棄這個山頭；第三次則是一個外商，想包了自建房屋，聽說是個開地下嫖娼俱樂部的，結果，剛簽了合同，就被人舉報，進了局裡到現在還沒出來。出了前面三個重大事件，許多企及打算承包這裡的人都不敢出手，畢竟商人很在乎風水之說，此處怎麼看怎麼是個凶地。最後，謝蔚父子倆以謝洋的名義以一個奇低的價格包下，租憑期限七十年。對外聲稱他們在包林地種樹，但沒人見過他們把原本的樹木清光種上新的樹木。十年間倒是有想包這片林地的人耐不住好奇進山去看對手究竟做得是什麼。沒查到任何信息，回來後，所有人多少都會染上疾病，大部分症狀是發熱感冒，沒有嚴重到引起防疫部門的注意，卻給了同行警戒，此後去找麻煩的人越來越少，到了最近，沒人再去沒事找事。
「你說他們家除了種樹、養殖、搞地產外，還能有什麼副業？」梁晏跟著看完，表示不解地問。
「現在還不知道。」洛晃不做猜測，「這裡是謝家的資料，那剩下一堆紙是什麼？」
楊洋憤然，「資料！相親資料！」
「……？！」
方沖收回了伸出去想那公文包的手，紅著臉抬起屁股遠遠地坐著。
羅卿在一旁裝酷懶得說話，楊洋只得繼續說道：「這不得不提到王山那個朋友了。他朋友叫李瑤。」
「還是個女的？」梁晏聽名字便知是位溫柔的女子。
「男的！怪不得他說他朋友消息靈通，他的主職是開婚介所的。聽說還是本市最大的婚介所，同時提供婚慶服務一條龍，另外包管私家偵探業務，專門負責抓包小三二奶的證據。別擺出這種表情，這還不算震驚的，他專門分出兩個部門，一個負責給自家公司介紹結婚的人找離婚律師，一個部門負責喪事。我們過去後，他拉著我們東南西北各扯一遍，跟我們介紹了他的業務範圍，然後把我們要的資料給我們，提示說那家人看似平凡，實則很難看清底細而且很邪乎，所以行動要小心謹慎，注意安全。再然後就拉著我們說了兩個小時的姑娘。這裡面都是對方的資料，幾十個，他讓我們好好研究研究，沒有中意的可以再告訴他。」
羅卿見他說完背景，問道：「你們今天進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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