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凰跟隨在拖攻身邊,當知道這個國家為何如此強大原因之一的時候,冷若凰第一次徹底驚呆了。
所以,再不被拖攻發現的情況下,她偷偷觀察。
白球不但可以療傷,還和雪狐一樣,身體隨時變大,但是白球的變大只是把自己變成氣球般,圓圓得。
冷若凰坐在上面,俯視著下方。
漸漸地,蘆花散去,視野開闊,腳步聲也零散起來,踉蹌,悲愴,不時夾雜著驚恐的哭喊。
三千女俘,跌跌撞撞,灰頭土臉,縱然千金閨秀,小家碧玉,此時也全部失去了顏色。
冷若凰猜得沒錯,怪不得在這嗤木國見到的女人少之又少,原來她們都變成了女奴。
這些女奴,原本是安陽州的平常女子,因為刺史安余暗地想勾結其它國家,被拖攻一舉拿下,孤攻生性殘暴,冷血無情,對於背叛自己的人,從不心軟,所以下令,剿滅安陽州,除了女子,其餘不留活口。
最後,血洗安陽州,擄掠了數萬少女。回師途中,糟踐殘殺,到了都城,只剩下三千名少女了。
此後,這三千女奴,聲名湮沒,最後逐漸認命,變成溫順的綿羊——晚上,是如狼似虎的軍士們ooxx的工具;白日,便是苦役的奴隸,甚至軍糧不足時,便宰殺烹食。
冷若凰算是明白,為何嗤木國如此強大!
冷若凰抿嘴道:「白球我們回去吧……」
白球聽了,嗷嗷嗷的叫了幾聲,便飛向太子府。
冷若凰知道這個時候,是孤攻起床的時間,這個男人很奇特,晚上不曾睡覺,都是白天補眠。
兩個女人進來,年輕,姣好,不過十五六歲左右。
她們都穿異族和中原混合的衣裳,肩膊小小地袒露一部分在外,捧了洗漱的水,跪在地上。
恭順,柔軟,彷彿貓咪,一切都是逆來順受的。
拖攻伸出腳,一名侍女替他套好靴子。
穿好鞋子,他抬眸看向冷若凰,笑得如一頭魔鬼:「你說,這伺候本太子的事,是不是該你來做?」
冷若凰眸子陰冷起來,勾起冷笑:「怎麼?太子想讓我伺候你?」
「呵呵……本太子怎麼可能讓你來伺候,你這雙手還有更好的用處!」拖攻看著冷若凰白皙的雙手,根本不像動刀動槍之人。
冷若凰不說話,只是安靜的站在旁邊,即便一身男裝,那絕美的容顏,簡直讓人分不清是男還是女。
「本太子,要你這雙手殺人!」拖攻的語氣變得陰森起來,死死盯著冷若凰波瀾不驚的臉。
「可以……」冷若凰並不驚訝,妖魔鬼怪,人類,神仙,她都殺過。
「下去……」拖攻擺擺手,那兩名女子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你確定你可以做到?」拖攻見過冷若凰的本領,不算強大,自己手下人,卻也沒幾個比她更厲害,然而要殺那個人,自己都辦不到,所以在他認為面前的女子自然辦不到,但是他確還是要讓她去試試!
「你認為我可以做得到嗎?」冷若凰反問,眼底沒有任何神色。
「你叫什麼?」拖攻突然轉移話題,問道。
「叫我冷冰若!」如果告訴拖攻,自己是冷若凰,不管他相不相信,都會折騰一些沒必要的事情,所以她懶得告訴他。
「冷冰若?」拖攻重複著這個名字,點點頭又道:「果然跟你人一樣,夠冷,夠冰!」
「殺誰?」冷若凰不想跟他廢話,他不過是想考驗自己,這點冷若凰心底自然知道。
「三王爺——藍羽!」拖攻很輕鬆的說出來。
冷若凰並不驚訝,只是睫毛垂下來,有點淡金色,如蝴蝶的翅膀扇在她的臉上,她在思忖。
嗤木國掌握在拖攻手中,王上臥病不起,寶座之位,自然而然是拖攻這個太子的,只要等王上一死,那麼,他光明正大的登基。
可是,在拖攻眼裡絕對不容任何沙粒。
比如,他的親哥哥,一個母后的三王爺——藍羽。
藍羽閒雲野鶴,從不爭奪帝王之位,過得悠閒自在,正因為如此,那些皇子唯獨只有他處在帝王之位爭奪之外。
這樣的人,誰都想拉攏,可是,藍羽每次都堅定的拒絕,因此在眾多皇子中,又是大家眼中的一根刺。
最後,那些皇子有得爭奪王位死去,有得發配邊疆,有得貶為庶民,更有得瘋癲了。
他們的下場不怪任何人,只怪他們自己。
在這些皇子之中唯獨拖攻聰明,善於用計策,既不明目張膽奪取帝王之位,也不得罪其他兄弟,更不會讓自己的野心顯露在王上眼中。
正因為,他的聰明,等到眾皇子只剩下他的時候,他不但得到王上的信任,還得到整個嗤木國至高無上的權利,以及老白姓的愛戴。
然而,他心中有根刺。
如果不除去這根刺,他每日每夜心中不安穩,即便自己不清楚那三王爺的心思,但是以防萬一,他還是決定除掉他。
但是,自己多次派人前去刺殺,那些人便再也沒回來過,這點,讓拖攻不得不更加提防三王爺。
只是,自己多次派人,以免被三王爺懷疑,所以他從來不自己莽撞的出手。
「如果事情成功,本太子便讓你做我的太子妃!」拖攻抬起冷若凰的下顎,笑得邪魅。
冷若凰冰冷的打掉他的手,不屑的道:「我對於太子妃不感興趣!」
拖攻越來越對冷若凰感興趣了,笑道:「你可知道,有多少個女人想看本王一眼,都看不到,別說做本王的太子妃!」
「我和那些女人不同!」冷若凰面無表情的道。
「哦?哪裡不同?」拖攻笑意更濃。
「什麼時候行動……」冷若凰走到一邊,故意遠離孤攻,語氣毫無溫度的道。
「你這是在轉移話題?」拖攻站起身,弄了弄衣袖。
「不,我想是否殺了那個人,是最重要的。」冷若凰握緊雙眼,眸子陰沉。
「本太子,就是喜歡你這樣……」拖攻眸子一閃,果然這個女人和其他庸俗的女人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