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站在黑暗的街道上,眼淚似乎沒有停過,慘淡的月光灑在單薄的身影上,臉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
她轉身,剛走了幾步,就聽見不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隱約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慢慢接近自己,她加快腳步,最後身子飛躍起來。
哪知,突然有一張天網落下來。
青竹迅速身形敏捷的閃開,可是那張天網是有人操作的,一直鋪向她。
「女妖,你還想望哪裡逃……」一聲呵斥,緊接著一名道士躍到青竹面前,手裡拿著佛塵,身後是四名弟子。
青竹身子落在地面,抬眸看著那名道士:「你為何要抓我?」
那倒是頑固冷漠,不屑的道:「你是妖,貧道自然要抓你。」
「可是,我並沒有做傷害天理的事。」的確,她什麼都沒有做,也沒傷害任何人。
「女妖,你企圖盜取東皇鐘,破了東皇鍾防罩,且讓貧道拿下你,去見王上處理!」道士面部改色的說道,隨後揮動佛塵,一道銀光,急速衝向青竹。
青竹身子退後幾步,快速的閃躲,那道銀光擊在地面,很快出現一個巨大無比的坑,看著駭人。
此時,那懸在天空的天網,又像青竹鋪來,讓青竹心中慌張不已。
利用妖術,抵擋如同千斤重的天網,青竹吃力的咬緊下唇。
就在此時,隨著四名小道士同時躍到天網之上,試加道術,青竹整個人慢慢跪倒在地面,雙手抵擋天網。
那道士見此機會,身子如同鬼魅般來到青竹身後,手中的佛塵瞬間變化為一把鋒利的刀,從他手中脫出,刺進青竹背後。
隨著閃電般的光纏繞著青竹全身,青竹瞬間感覺自己的妖術慢慢擴散,再也無法支撐天網。
只是稍微鬆懈,那天網瞬間落下來,鋪蓋住青竹。
「道士你想做什麼,放開我……」青竹聲音顫抖著,滿臉的驚慌和害怕。
那道士卻一臉的傲然:「區區一個小妖而已!」隨後,從衣袖取出一個葫蘆,把青竹吸進去。
天網也被他收回手中,其他四名弟子跟隨他回了皇宮。
一個巨大的宮殿,可是卻沒有所謂的金碧輝煌,這裡面陰森不已,寒氣駭人,只有兩邊擺放著許多個架著的火盆,點燃著火焰,但火焰卻是紫黑色的。
看上去這裡不像是宮殿,更像是陰森的祭台。
青竹被放了出來,驚恐的環視周圍。
正前方有一個石桌,擺上著各式各樣的器材,劍、藥材、藥瓶、石灰、珍珠、黃紙等等物品,而上面高掛著的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圓圓的東西,看上去像是一個巨大的眼球。
「這是……」青竹的臉色慘白,身軀竟然在微微的顫抖。
「原來是一個女妖!」突然,一個深沉、陰森的聲音響起。
一道門在青竹眼前打開,走出一位中年男子,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身軀凜凜,相貌堂堂。
可是,他臉上卻是無比的陰險,眸子閃爍鋒利的光芒,身影如同鬼魅般低沉。
「參見王上!」那道士恭敬的附身道。
「王上?難道,他就是犽金國國君?」青竹心裡疑惑著,完全沒有意識皇上正詭異的打量著自己。
「大膽妖女,你竟敢盜取東皇鐘,還擊破防罩。」王上厲聲道。
「我……」其實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妖而已,哪有能力打破防罩,那是風烈,可是想了想,青竹還是沒有說出來。
風烈貌似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如果自己說出,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風烈的。
「是又怎樣?」青竹壓抑心中的慌張,抬眸直視王上。
王上眸子更加陰狠起來,還好祭台周圍陰氣跟重,即便她打破防罩,也無法靠近東皇鐘,東皇鍾是犽金國的鎮國之物,如果東皇鍾失去,就如同國家不保。
他之所以那麼多年如此放心,是因為五百年前,四大巫者。利用自己的靈魂招收大量陰寒之氣保護著東皇鐘。
「你還殺了國師!」王上憤怒了,雙眼
噴火
「對……」青竹想都沒想,一口應道。
「好狂妄的女妖,後日便拿你去祭祀東皇鍾!」王上陰森的拋下一句話,又看向那道士:「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那道士畢恭畢敬道:「貧道知道。」
之後,青竹再次被那道士收在葫蘆裡面。
十月十五圓月,利用女妖祭祀東皇鐘,在犽金國傳來沸沸揚揚。
然而,所有妖魔鬼怪卻也在等待那一天,東皇鍾防罩被破,顯然東皇鍾更容易得到手。
白鳳停下腳步,摀住自己的心口,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低頭看著腳下,是鬆軟的不知堆積了多厚的腐葉,這兒只有無盡的幽深,偶有幾絲光線僥倖從幾乎不可見的縫隙中灑下星星點點的金黃也在濃濃的水汽中更稱的四周越發暗的可怖!偶爾傳來幾聲鳥鳴也在從林中漸漸的遠之。
「怎麼了,仙侯?」無尾夏看見白鳳停下腳步,疑惑的問。
「這裡是犽金國?」白鳳問道。
「對……」小怪在空中飛蕩著。
「東皇鍾在這裡……」白鳳抬眸,像是和他們說話,也像是自言自語。
「仙侯,明天是犽金國祭祀東皇鐘,這個時候好多妖魔鬼怪都虎視眈眈,恰好我們路過,然後得到東皇鐘。」雪狐知道,有了四大神器,冷若凰便可以解除封印,而且道小童也不用困在東海。
十月十五,夜晚。
夜幕下的犽金國,火把的光亮,照亮了整個大地。
祭台上躺著一名瘦弱的女孩兒,不過十五六歲,模樣十分駭人。
臉色慘白如雪,嘴唇灰白,脆弱的躺在祭台上。
祭台下,也是犽金國的子民,他們仰首,還是無法看見高聳入天的祭台上的女孩。
青竹的兩隻纖細的手腕上被利器分別割開一道極深的傷口,血液從手腕汩汩流出。
隨著血越流越慢,她的生命也跟著逐漸變的微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