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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黑衣人呼吸早已急促起來,手在若雪身上下遊走,胡亂的吻著她的臉。
「去別的地方!」若雪推開黑衣人,整理了下衣服,柔聲道。
哪知,黑衣人一下抱起若雪,快步離開這裡。
湖面早已平靜起來,水底是柳青絲慢慢下沉的屍體。
猛然,湖面又浮起波紋,逐漸擴大,最後掀起一個個水泡。
柳青絲慢慢的游到水面,抹了把臉上的水,冷笑一聲。
在21世紀,柳青絲可是得過游泳冠軍,別說通水性,在水底十分鐘也不是問題。
她游到岸邊,小心的張望了下周圍,提著**的衣裙離開這裡。
突然,她隱約看見前面有個身影,快速的躲在一旁,生怕別人看見自己,這樣的話她的計劃就泡湯了。
「娘娘去了哪裡!」
「怎麼辦?」婻心快步走著,嘴裡焦急的念著。
柳青絲抿嘴一笑,輕輕從樹邊走出來,喚道:「婻心。」
「啊!」婻心一驚,當抬頭看向柳青絲時,嚇的大叫起來。
柳青絲一把摀住婻心的嘴巴,道:「別叫了。」
婻心眨了眨眼睛,呼吸慢慢平穩起來,示意柳青絲讓她開口說話。
「小姐你……」婻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解的看著柳青絲。
柳青絲揪了下衣袖,把水擰乾,道:「回去再說。」
婻心還是滿臉的疑惑,但看著柳青絲全身**的,只好跟在柳青絲身後。
柳青絲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停下腳步道:「皇上可知我沒死?」
婻心看著柳青絲,鼻子一酸道:「小姐,我見皇上一直守在那倒塌的廢墟中,就說你出了冷宮,說是想去外面走走。」
柳青絲蹙眉:「他守在那裡?」
婻心點點頭:「恩」
「小姐,婻心該死,竟說你出了冷宮,那一旁的娘娘們都讓皇上罰你來著,說你擅自出了冷宮。」婻心垂著頭,肩膀劇烈的顫抖著。
柳青絲笑了笑,握起婻心的手道:「我可不怪你,這樣正好。」說完,掩嘴而笑。
「小姐……」婻心慌忙的抽回手,欲言又止。
「哦?還有什麼事?」柳青絲看著婻心,輕聲問道。
「這次冷宮無故倒塌,那海修儀又慘死,都說是被人謀害而死,而且娘娘又正好不在冷宮……」婻心不自覺的搓著手,臉色中帶著氣憤。
柳青絲面無表情,只是淡淡的問:「有說尋找我嗎?」
「有,皇上派了人到處找您!」婻心回道。
「小姐是現在去見皇上,說明原因?」婻心走進柳青絲幾步,滿臉的擔心。
柳青絲搖搖頭,又問道:「可否提起,這幾日我住在哪裡?」
「那淳容華好人,說是如果找到小姐,就去她宮中住,原本其他娘娘們不同意,說是小姐現在身份不一樣,該禁足在冷宮旁的「無心殿」中,哪知皇上竟然答應淳常在了。」婻心說起,暗地稱讚讚那淳常在。
柳青絲想起那日見過淳容華,爽朗活波,是個直性子的好人。
想了一會兒,柳青絲道:「現在就去她宮中!。」柳青絲仔細看了眼皇后,隨後笑道:「皇后娘娘最近氣色好多了。」
皇后牽著柳青絲的手,和顏悅色:「近些日太醫院來了位新太醫,吃了他開的藥啊,病就沒了。」
「那是姐姐鳳舞九天,自有神靈保佑。」此女子便是蘭婉儀,滿臉奉承的說道。
柳青絲看向蘭婉儀,著身淡紫落雁長裙,外披一件月淺白色的紗衣,逶邐窈窕,墨黑如黑玉一般的秀髮綰成鳳蝶低髻,柳眉不描而黛,朱唇笑語嫣然,粉妝微施。
她在宮中很少見到蘭婉儀,今日倒是個好日子,幾位妃嬪都齊集一起了。
這時那尚昭儀驚了下道:「幾日未去看德妃姐姐,不知她身體可好。」
尚昭儀,雖不是傾國傾城之姿,倒也算是貌美如花,柳青絲對她有些好意,那日在德妃殿中,也是她幫了自己。
「說起來那德妃姐姐啊!倒是可憐之人,失了胎兒,臥病不起,整日盼著見到皇上。」遠遠的傳來端婕妤的聲音,她一身淡橙色長裙,裙褶用金色的線勾勒著朵朵金花小瓣,三千青絲綰成低雲髻,低插了一支海棠鳳月簪,略微垂下幾縷珍珠點,眉間點著一抹金調點,兩道黛眉,淺顰微蹙,淺施粉黛,碎步款款而來。
柳青絲聽了顰眉,不言不語。
端婕妤斜斜行了一禮,如風擺楊柳一般,嘴中道:「參見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幾位姐姐妹妹也安好。」
隨後,端婕妤走到柳青絲旁邊道:「姐姐可是差了人捎信給皇上。」
幾位妃嬪聽到端婕妤的話,都轉向看著柳青絲。
她蒼白了臉,笑道:「早差了人去了。」
這時,一旁悶聲不語的怡淑儀小聲道:「何事讓貴妃姐姐差人捎話給皇上。」
柳青絲抬了抬眼簾,徐徐道:「那德妃失去胎兒,一病不起,端婕妤心好,讓我差人捎話給皇上,好讓她回宮看看德妃。」
聽了柳青絲的話,幾位妃嬪都大驚失色。
唯獨皇后微微一笑道:「妹妹們果真好心腸,只是我這皇后卻沒了用處。」
皇后的話,在場的妃嬪自然聽出了端倪,都低頭不語。
端婕妤忙低低道了「只因皇后身子弱,太后又常年不理後宮之事,就讓臣妾去請貴妃姐姐。「
蘭婉儀走上前幾步,道「柳貴妃的地位可真得不同尋常,這麼說來,這後宮,除了皇后,就是貴妃姐姐在皇上面前有著份量。」
怡淑儀輕笑一聲,掩唇道:「蘭妹妹這句話,倒是得罪了貴妃姐姐。」
柳青絲淡笑不語,只是觀察著皇后的臉色,這蘭婉儀故意在皇后面前說了此話,這用意,柳青絲自然懂得。
皇后娘娘和悅一笑,道:「這可不是自己的軟骨頭,一身病,還好皇上在宮之日天天探望我,再加上那太醫的藥,身子才好了起來。」
隨後舉起手腕上的翡翠珠纏絲赤金蓮花鐲道:「這鐲子是皇上出征那晚親自賞賜的,皇上今日不在,我啊每晚就是看著這鐲子才入睡的。」
柳青絲神色微微一沉,如秋日寒煙中沾上霜寒的脈脈衰草,心中卻不由得好笑,這皇后一病痊癒,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這話中可是明晃晃的炫耀,但是對於自己,卻一點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