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龍飛出重陽劍,化作十二條赤金龍,呼嘯一聲,將其七夕劍包圍,與那織女淚光互相纏繞,一會,七夕淚光便被逼到一個極小的區域範圍內。楊清清現在哪還是蕭龍對手,只幾回合的功夫,楊清清招數使盡,蕭龍那十二條赤金龍便將七夕劍給捲走。蕭龍高大之軀便挺立在楊清清身前,楊清清可不怕他,快速走到蕭龍身前,猛地給了他幾拳,這幾拳對蕭龍來,連撓癢都不如,也讓楊清清拍打。一邊的齊爺與張五同聲道:「要擁抱了!要擁抱了!」
果不其然,兩人還真是通曉人事,楊清清打了一百多拳,估計是打得沒有力氣了,便撲在蕭龍懷裡。同時,阮飛心中一痛,邵飛燕心中一酸。而張五與齊爺兩人卻是暗暗歡呼。邵飛燕yu衝過去,卻想到楚靈兒還有小婷,想自己在蕭龍心中算什麼?什麼也不是,想著想著,眼淚流了下來。阮飛卻是雙目血紅,似乎要衝過去將蕭龍擊殺。只聽蕭龍道:「你好端端對著洞府一切物事生氣作甚呢?不有阮弟陪著你嗎?」
阮飛雙目紅光因此而暗淡下去,握緊的雙拳亦是鬆開,蠢蠢欲動的端午劍不在動。楊清清道:「那不一樣,我需要你,你知道不知道?」
蕭龍道:「日後我殺你爹的時候,你會怎麼辦?」楊清清一愣。蕭龍便輕輕將她推開,轉身往密室中走去。楊清清喝道:「你給我站住!」蕭龍回頭道:「還要怎麼樣?」
楊清清道:「你一定要殺我爹,你可知道,一切事都是我做出來的,是我害了趙師父掌門師伯他們,本就該死了,只希望我死了你可以讓我爹活著,我現在就死給你看。」著就吞了幾十顆元陽丹,蕭龍大叫不妙,楊清清身形立即暴漲。蕭龍與阮飛一齊撲到,蕭龍迅速按住楊清清後心靈台,發出自身真元壓住她體內暴漲的真元。蕭龍對阮飛道:「阮弟,你的穴道怎麼失去作用了?」
阮飛急地眼淚都下來了,聲音哽咽道:「我也不知道啊。」
楊清清道:「你救我幹什麼?讓我形神俱滅不更好嗎?」蕭龍道:「是啊,你是該死,掌門師伯當初饒了你,你他娘的不好好珍惜,現在又發瘋勞累我們,他娘的,你真是個女瘋子,還不快提升境界,迅速將元神凝練成薄膜嬰兒胎,先化霧狀,快點。」
楊清清見蕭龍一副關切樣子,心中一甜,暗想他還是關心我的,她便迅速提升境界。不過,她還是感到前面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城牆,無論如何,也無法使紫府元神霧態化,更別凝練成薄膜嬰兒胎了。蕭龍只感到楊清清體內的衝撞力量愈來愈大,自己很快就要抵擋不住,若是楊清清一自爆,他與阮飛兩人都會被炸得缺胳膊少腿甚至肉身全毀,元神也跟著引爆。這是非常危險的時刻,三人都沒有辦法。
蕭龍見楊清清面部扭曲,晶瑩淚珠仍在流,而他與阮飛亦被那股衝擊力沖得十分難受,阮飛被沖得吐出數口鮮血,蕭龍亦吐出一口,邵飛燕與齊爺張五三人靠近他們三人三丈範圍便無法前進,邵飛燕強來,被那股力量給反彈到幾十丈外,此刻情況更加不妙。蕭龍暗道:如此下去老子不歸天了?不知老子的血有沒有用,他娘的,賭一把了。
蕭龍迅速咬破左手食指,放入楊清清口中,楊清清迅速吮吸起來。大概是因為蕭龍吃過肉芝,血液十分特別。楊清清吸了蕭龍的血後,馬上感覺到前方不可逾越的城牆已然被一股巨大的血柱給衝垮,她便迅速將那些暴漲的真元使元神霧態化,依照龍韻門修煉功法,將霧狀元神凝練成紫河車狀,全身暴漲真元迅速被那紫河車吸了過去,霧態紫河車漸漸成了薄膜狀態。
這一過程用了半月,楊清清紫府中薄膜狀嬰兒胎便成功凝練而成。而蕭龍被她吸去的血可不少,吸了蕭龍整整一天,幸好一天後楊清清的身形便沒有明顯地暴漲趨勢。不過,她所吸時還沒有楚靈兒那般厲害,蕭龍也是運氣好,沒有把腕部割開,只咬破指頭,鮮血被吸去時,是緩和而入,不然後果不敢想像。被她吸了整整一天後,蕭龍便撤了手,隨後與阮飛一起端正楊清清打坐澗勢,為防止意外,餘下的十四天蕭龍都在她身邊守護,她身形一有暴漲跡象,便按住其靈台穴,以自己的真元壓制。這半月來把蕭龍累得不輕,第十五天,見楊清清睜開如一汪水的眼睛,便知她已然提升境界成功。蕭龍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禁道:「終於沒事了!齊兄張兄,準備好吃的沒有?」
兩人回道:「師尊,有的是靈果靈肉靈湯。」
蕭龍笑道:「還有靈肉靈湯啊。哈哈,老子不要大吃大喝一場?」隨即yu站起,蕭龍站起時,已然感到全身酸軟,這半月不吃不喝不睡,全在耗自己真元與精血,楊清清吞了那許多元陽丹,提升境界後便沒有感到提升境界後的虛弱感,而是精力充沛,就如當時蕭龍吸了星辰力所化的真元一般,提升到返虛初期時,渾然沒有甚虛弱感。她與蕭龍同時站起,蕭龍是雙腿發軟,無法移步,阮飛與楊清清一般,都沒有蕭龍這種感覺,兩人將蕭龍扶到桌前,蕭龍道:「大家別氣,誰能吃就多吃一點,少吃了可別吃虧了哦。」
邵飛燕在一邊默默不語,蕭龍只道:「大難不死,我們都有福了,少寨主幹嘛低頭只吃飯不話呢?」邵飛燕道:「待你恢復後,我還是回青龍寨吧。」蕭龍道:「你終於知道這洞府裡潛修是多麼無趣了吧?要耐住寂寞哦。」
邵飛燕低聲道:「不是因為這個。」聲音如蚊子一般,蕭龍沒有聽到,也不去多問,大吃大喝起來,似蕭龍這般,半月便漸漸恢復,而且他還有許多天材地寶,還有何首烏之類,半月恢復對他來已經很慢了。在這些時日,楊清清一直沉醉在那修煉時的時光,她不在去想蕭龍與他爹將來對面時的事,只想好好地安靜地呆在蕭龍身邊。而邵飛燕卻是遠在一邊修煉,蕭龍只道她十分刻苦。
蕭龍一恢復,邵飛燕便要離去。蕭龍哪會阻攔?蕭龍把邵飛燕送出洞府外,邵飛燕便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離開嗎?」蕭龍道:「洞府裡不熱鬧。」
「不是的。」
「那是什麼?」
「還是不了,你以後會明白的,你好好修煉吧,我要回寨去了。」邵飛燕道。蕭龍道:「嗯,你也保重!」邵飛燕見蕭龍完便回轉洞府內,心中暗道:或許他始終對我都是以好朋友好兄弟看待。邵飛燕迅速飛起,蕭龍給她煉製的紫色軟鞭取代了飛劍,她站在軟鞭之上,在雲中穿行,心中很是苦悶酸楚,不禁哭了起來。一月前她見到蕭龍對楊清清關切的樣子,自己何曾有過?想到楚靈兒也是吞了他許多血,自己何曾有過?女子之心,想到這些,哪還不哭。她一路哭回了青龍山,在青龍山頂擦乾了臉面後,又嗯嗯兩句,想聽聽自己的聲音有沒有變得哽咽。一聽之下,果然哽咽不已。邵飛燕索性在山頂呆著,想等自己聲音不在哽咽時,在回寨內見爹爹他們。
邵飛燕一人站在山頂,感到十分地孤寂,她腦中又浮現蕭龍的笑臉,蕭龍的一切,邵飛燕想著想著,忍不住又流下淚水,不禁大哭起來。她身後走來一人,正是楚靈兒。楚靈兒站到她邊上,輕聲問道:「邵姐姐,你怎麼了?」邵飛燕道:「嗯……是……是靈兒妹子呀,我沒事兒。」
楚靈兒道:「你都哭了呢,還沒事,誰欺負你啦?」邵飛燕忍不住把蕭龍出,罵了個遍,與楚靈兒抱在一起,痛快地哭了一場。邵飛燕道:「那騙子如此對楊清清,你心裡難道不會不好受嗎?」
楚靈兒道:「只要蕭大哥喜歡做的事,我心裡就是支持的,而且,他當時一定是沒有什麼辦法,才想到給楊姐姐吸他的血吧。」邵飛燕心中一亮,暗道:靈兒比我大方,唉,看來是我自己小心眼了。邵飛燕本來已經對蕭龍死寂的心,突然又燃燒起來,又十分想去龍韻洞府修煉。楚靈兒見邵飛燕顏開,便拉著她的手,道:「邵姐姐,我們到那邊採花去,你看那些什麼山花,多好看呀。」
邵飛燕往一處陡壁上看了看,果然有些粉紅色的花朵,還有紫色花枝雪白的斑點,她自己本喜歡紅色和紫色及白色的東西,楚靈兒一,她擦了擦臉,便與楚靈兒飛到那裡,摘了許多下來,也不知道是什麼花兒,都是由五個花瓣組成的,陽光一照,顯得格外好看。楚靈兒串好後,便給邵飛燕戴上,不禁讚道:「邵姐姐可真漂亮呀。」邵飛燕也是非常高興,與楚靈兒一直在山頂玩到天黑,才回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