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已過多時,蕭龍在鎮府大殿中習練元捨,yu尋找那傳中的中脈,但他便未找著。而且自己先入寂滅而後元捨,本來外邊一切的異動是侵入不了自己的神念的,但在這時候又生警兆。蕭龍只好收功立身而起。眼見四處依然是火焰騰騰而其外皆無異動。蕭龍便一挺身,往神台走去。
蕭龍邊走邊想:「不知道馬大哥在外邊怎麼樣了?保護靈兒的防禦陣不知失效沒有。」蕭龍一時心緒很煩亂,當離神台十步之遙時,煩亂的感覺更為強烈。蕭龍yu招回重陽劍,卻沒有任何感應。他這回不得不承認重陽劍確實被隱秘中的人給奪去了。但還好自己收了條火麒麟,還有紅老怪的法鏡。可是經過幾次對比,蕭龍還是覺得重陽劍要好些,心下又暗罵暗處的賤人還真有些品味,真個是「寧咬仙桃一口,不吃爛杏一筐」。
蕭龍yu往前再踏一步,可前方就如一堵堅實牆體一般。蕭龍自言道:「適才紅老怪在此都能得意來去,怎麼換了我就不能了?難不成是新造就的不成?」
蕭龍想起那隱秘在暗處的高手,與眼前的鎮府石碑一相比,蕭龍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鎮府石碑便是隱秘在暗處的高手。
有了這麼個想法,蕭龍對身邊的擔憂隨之一消失。他自認為對自身有威脅的東西已經被自己洞悉,怕它作甚?但是要突破面前的防禦結界,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蕭龍yu用金剛法印砸之,卻見神台上方金色「卍」字閃閃,繼而入瀑布一般將整個神台全給罩住。蕭龍不知何故,便大叫道:「鎮府石碑,老子的重陽劍可不信佛的。」
在這時候,海魔蟹與火麒麟都到了蕭龍身邊,火麒麟用其怪異的頭顱在蕭龍身邊擦撞,顯得很是親密,而海魔蟹則用怪眼看了火麒麟一眼,火麒麟嘴巴一張,低低咆哮一聲。蕭龍見這兩個怪獸,大感有趣。不禁道:「魔蠍老兄,適才你不正與火麒麟鬥得不亦樂乎嗎?」
海魔蟹怪頭搖了搖,巨大的鰲指向另一邊。蕭龍順其鰲望去,卻見另外一隻火麒麟正在神台右邊一里處。那火麒麟用烈焰般的眼神望著蕭龍及兩獸。蕭龍道:「為何它不衝過來與我們打一打?」
海魔蟹與他身邊的火麒麟並不會人言,只是嘴裡發出怪異叫聲。蕭龍可不想在自己攻破神台前的禁制而背後會遭到打擊。他便使出家傳身形步法,身形移動的過程其實已如瞬移一般。蕭龍瞬間出現在另一火麒麟跟前。那火麒麟見只有蕭龍一人到來,便猛噴火焰,身後尾巴突然變長,將蕭龍身子給捲住。
蕭龍未曾料到火麒麟會來這麼一下,只感到腰間隱隱作痛,潛淵戰甲這時候發出碎裂的聲音。蕭龍心下大駭,他急忙將收服的火麒麟召喚過來。正當潛淵戰甲要徹底毀滅時,蕭龍的火麒麟已然噴出一團烈火,直燒另一火麒麟腹部。蕭龍很快便感到腰間一鬆,急著脫離出來。沒了重陽劍的蕭龍,就像國王到了一個沒有人知道他是國王,見他不爽還要給他一兩拳的地方。
蕭龍脫離出來之時,yu將太古元宵珠弄出來甩又擔心真元消耗過度,而潛淵戰甲的碎裂讓蕭龍頓時感受到殿內火焰的焦熱。蕭龍雖經魔火沖經,但在殿內的時間已不短,殿內的火焰比先前更加旺盛。蕭龍整個人就如身在火海。蕭龍心下暗暗驚慌。眼見海魔蟹衝過來便以鰲鉗住了那只用尾巴圍住自己腰間的火麒麟,蕭龍才鬆了口氣。
海魔蟹本yu一鉗就將那火麒麟夾成兩段,但一股波動衝過,直接將海魔蟹巨鰲上的火麒麟給攝去。海魔蟹大怒,迅猛地追著那股波動。蕭龍見狀亦跟著海魔蟹追擊。只是那股波動一下隱入神台之內。海魔蟹追得太猛,在神台十步前如撞了一道鐵牆一般。蕭龍差點也撞了上去,暗道好險。蕭龍見神台最頂處,便是另外一隻火麒麟的所在。那火麒麟用怪目看著下方的蕭龍與海魔蟹,還有另外一隻被它認為是叛徒的火麒麟。它這眼神在蕭龍看來極為高傲,恨不得把它抓下拔其皮而食其肉。
正當蕭龍yu對神台前的禁制進行大破解時,只聽幾聲「哎呦喂」。蕭龍回頭一望,卻是馬飛被另外四人追殺。蕭龍便即高呼:「馬大哥快到這邊來。」
馬飛聽後看也不看便將身形一撞,直接奔到鎮府大殿的正中心。由於沖得太猛,就像海魔蟹一樣,撞到了神台前十步的禁制,撞得馬飛眼冒金心,不禁大罵道:「他媽的,怎麼有禁制也不告訴我?」
蕭龍道:「馬大哥你老人家修為太高超了啊。」馬飛見蕭龍竟然在笑自己,若不是那四散修已然追過來了,他可要扯開嗓子與蕭龍好好爭論一番。蕭龍見那四散修,個個臉上不知道怎麼回事,都成了花臉。馬飛只道:「那是我馬大哥的傑作,多虧你把他們打得吐血,我才得以完成平生未完的大事之一。」
「原來馬大哥你也是位畫家,不錯。」
「哈哈!」馬飛笑了聲,見這四散修又結成一個詭異攻擊陣,一聲「小心」便飛出混元寶傘,將蕭龍一起給擋在了傘下。蕭龍問及原因,馬飛只答鬼知道這四個老傢伙在搞什麼鬼,總之四人合擊起來很他媽的厲害。馬飛又問紅髮老鬼何在,蕭龍笑言:「已然得成大道化為虛無了?」
馬飛不太相信,憑他馬大哥的本事,也是無法奈何紅髮老鬼的,你小子憑什麼幹掉他現在還顯得這麼輕鬆?馬飛見蕭龍潛淵戰甲碎裂,又問起原因,蕭龍只好將在殿內的發生的用了幾句完。馬飛覺得聽得沒有勁,強烈要求蕭龍在好好地重複幾遍,反正外邊四個花花小丑是無法攻破自己的混元寶傘,他們再怎麼賣命也是徒勞的。
蕭龍知道馬飛只要一囉嗦起來,十個喜好閒聊的婦女也難以與其比肩。蕭龍只撿隱在高手的事,加上他的一些手勢語,把馬飛都驚得一驚一乍。蕭龍每一句,馬飛就一句「不會吧?」
蕭龍見馬飛滿是懷疑的神色,只道:「紅髮老鬼要不是隱秘高手的偷襲,我是無法奈何他的,還會被他幹掉。如今我的重陽劍都被那隱秘高手給奪去了,馬大哥你還有什麼不相信的呢?」
馬飛道:「那麼隱秘高手其實就是那個鎮府石碑?」
「我覺得是。」蕭龍道。
馬飛道:「殿內火焰越來越旺,我馬大哥雖然渡過一大天劫,但玄火雷劫似乎就是來得猛烈,哪像現在這裡,慢慢折磨人呢,我咱哥兩還是得趕快把鎮府石碑給舀了,要不然等下海怪之類的也來奪,都不知道要經過多少殘酷的爭鬥才能將之奪來。」
蕭龍道:「不知道馬大哥的滅天鍋蓋能不能將這裡的禁制衝去?」
馬飛道:「試試看了,哎呀,不好!」馬飛正間,外邊的四個老怪竟然將攻擊力瞄準了海魔蟹,眼見海魔蟹身上如龜甲一般的皮被其毀去一大片,弄得海魔蟹憤怒地「嘎啦」叫著。而那被蕭龍馴服的火麒麟便在一處悠閒地吞吐殿內的火焰,似在吐納一般。
蕭龍這時突然問道:「馬大哥,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見靈兒怎麼樣了?」
「哦,這個我倒沒怎麼注意,當時的精力全應付在這四個老怪身上了,她出了什麼事可不要怪我哦。」馬飛道,一下把自己搬到了自認為還可以的高度上。
蕭龍道:「靈兒的人身應該沒什麼事,我沒有生出什麼不詳的感應,我只是擔心她人仍在昏迷,被什麼攝去了,那可不太妙哩。」
馬飛道:「那丫頭不比你差,擔心個甚。我們出去,殺他娘的四老怪。」馬飛見海魔蟹那只巨鰲竟然被四老怪給削去了一小快,這海魔蟹除了自己可以欺負它外,誰還可以欺負它?這四老鬼竟然當著自己的面來搞,豈有此理。馬飛隨即飛出將到了海底就未用的滅天鍋蓋,鍋蓋一飛出,便將一散修的身子給衝撞到一邊,那散修立刻連吐數口鮮血。
馬飛這下可狠了心,衝到那老怪身前,嘿嘿一笑,飛出魔蠍鉗,直往其眉心刺去。馬飛以為這下奇怪無比的驚人一刺可以將其擊斃,卻被三道藍光給擋住,馬飛急忙收回魔蠍鉗。
雖然三道藍光將馬飛的魔蠍鉗給擋住,但一道腥臭的血光射向那吐血的散修,吐血的散修雖然有濃眉大眼,卻是長著一張歪嘴,血光射入其胸口,整個人就枯萎下去。另外三個老怪不禁大怒,那歪嘴老怪卻是冷笑一聲,眉心處飛出紫色光團,yu引爆炸裂。
而在一邊趕來的蕭龍立即回到神台前,馬飛以為那傢伙會引爆自己的元神,暗罵這廝夠狠。馬飛與蕭龍奔到神台前,蕭龍便道:「馬大哥快用滅天鍋蓋撞擊眼前禁制。」
馬飛聽言,見蕭龍露出急切的神色,便不多問,揮手一揚,滅天鍋蓋竟然能擬形化物,化成一柄巨型金剛鑽,很快神台前四周就有雷電交加之象,還有鄉土煙火之景。蕭龍舉起大拇指讚歎馬飛的同時,那遠處的三個散修同聲道:「破禁!」
蕭龍不禁道:「渡過三大天劫的人就是不一般。」馬飛一下沒轉過彎來,為何那歪嘴老怪的元神沒有炸裂?但他一想到鎮府石碑,也懶得去想為什麼,更樂得剩下的被自己在外面虐待了幾下的三老怪竟然會同自己合力攻禁制。但想到破禁後他們也會奪鎮府石碑,心下就很不是滋味了。
那三散修可是明白了那吞噬歪嘴散修的元神的物事,他們也沒有想過與馬飛合力破禁。這麼一個「合力」讓他們自己都感到有點滑稽。海魔蟹這個時候在馬飛的引導下,也沒有去攻擊剩下三個渡過三大天劫的散修,也加入了破禁的隊伍。
那歪嘴的元神被吞噬後,那股波動便迅速往神台處移動,而馬飛的滅天鍋蓋已然攻破禁制一處。那股波動雖然安然退回神台之上。可是如適才一般堅不可摧的禁制明顯受到了極大的動搖了,加上三散修與海魔蟹的加入,整個神台都在搖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