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龍到了遠邊,不禁道:「樹木是黑的,石頭是黑的,天空是灰濛濛的,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老子要到地面去。\\\\」蕭龍過了一座石橋,看著下方的流水,也是黑黑的。蕭龍不禁道:「怎麼沒有把我也變黑哩?」往石橋下丟了一顆石頭,咚的一聲,可知水位不淺。
蕭龍聽到小白狗的叫聲,見楚靈兒也是一瘸一拐地跟著小白狗。蕭龍道:「你怎麼出來了?」楚靈兒道:「我也想看看這地方到底是甚麼樣子的。」蕭龍便將她扶著,到處指指點點,裝得很瞭解這地方似的。這廝本是說故事的好手,將自己那日落下的事,說得多麼多麼驚險,誰知道他只是摔下來,除了一隻小白狗,什麼怪獸也未碰到哩,但楚靈兒卻是聽得一驚一乍的。蕭龍看到楚靈兒如此表現,大為得意。
兩人一狗往四處慢行著,一切都很平靜,兩人不說話時,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蕭龍道:「靈兒,你的心跳好像很快。」
「怎麼會呢?」楚靈兒轉過頭去。蕭龍道:「我可是聽出來了,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個地方。咦,哪邊有一隻黑色的公牛。」蕭龍便飛出飛劍,迅速衝了過去,那公牛大驚,撒腿就跑,往一邊灰色石壁裡一穿,隨即消失無影蹤。蕭龍到那石壁前,伸手往石壁處摸了摸,卻是**的,那有甚麼空間?
蕭龍試圖站在遠邊,猛地往裡邊一丟了一顆石頭,咕嚕一聲,那石頭破石壁而入。\\\\蕭龍暗道:莫非從這過去,又有另一個世界?楚靈兒到了身前時,他已打定了主意,便道:「我們先回去好好把傷養好。」說著便將楚靈兒迅速提到身後,御劍飛回石洞裡。蕭龍便立即打坐,進入初級元捨的修煉狀態,以體內真元貫通受傷之處,他自從得了三顆舍利元珠後,可以隨時進入寂滅狀態,亦可隨時脫離出來。
他在習練金剛秘法時,全身都是金色,特別是胸口與眉心處,耀眼金光直射。楚靈兒在一邊則是以血靈之力灌注受傷筋脈,週身卻是紅光閃閃,一時整個石洞中兩色互相交織。蕭龍念動金剛真言時,那祖巫聖骨卻沒有反擊,這一點兩人都沒有發現。約莫五日後,兩人全身都能自然活動。
楚靈兒道:「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沒錯,我可不希望一直待在這裡,看著這灰色的一切,那可比死還難受哩。(·)」蕭龍說完,便御劍飛起,楚靈兒急著跟上,那小白狗亦化作一道白光,跟著蕭龍去了,兩人一狗迅速衝入那石壁內,一入其中,出現在兩人面前的卻是另一方景致。
但見那豬貓牛羊處處走,野鶴斑鳩四方飛,鴨鵝水中游,猴子枝頭逗。遠處是那渺渺煙霧掩峰頂,近處是軟軟泥路舒腳經。蕭龍望著眼前一切,不禁道:「我好想唱歌,哎呀勒……」那小白狗竟然也汪汪叫了起來,楚靈兒聽蕭龍的歌聲其實很悅耳動聽,但其中參雜了汪汪的狗叫聲,未免顯得美中不足,只想將它抱起,勸它讓蕭龍先唱完才好。
蕭龍不禁往前連翻幾個觔斗,一隻黃牛跑了過來,尾巴一掃,蕭龍迅速飛身到它背上,一聲「駕」,那黃牛怪目圓睜,後蹄不住瞪起,欲圖將蕭龍給拋下來,但蕭龍乃是返虛初期的高手,黃牛如何拋也拋不開。一刻後,那黃牛氣喘吁吁,蕭龍要它左它便左,要右便右,蕭龍不禁道:「牛兄啊牛兄,咱家小時候與爹爹一起馴服頑牛的招式你還沒見過哩。」
那黃牛「哤哤」數聲,便釘在原地,蕭龍回頭招呼楚靈兒,讓楚靈兒也上來,楚靈兒抱著小白狗,飛身到了黃牛背上,這黃牛身體巨大,比蕭龍家鄉的灰色水牛還要大的,兩人坐上去,對它來說,根本就不算啥,不過,受人驅使,它倒感到有些不甘心。蕭龍往遠處草地上一指,黃牛哤哤數聲,一步一步往那走去。
到了草地上時,蕭龍便與楚靈兒下了牛背,蕭龍往牛背上一拍,那黃牛欲回身用牛角撞他們一撞時,蕭龍早有準備,重陽劍光飛出,把黃牛嚇得撒腿便跑,蕭龍大笑不已。
蕭龍對楚靈兒道:「真沒想到還有這個去處,我們得多呆些時間才是。」但蕭龍一想到地上的事,心裡就矛盾起來。楚靈兒道:「這一切是不是幻象?」
蕭龍道:「就算是幻象也隨它了,我們這麼幸苦從地上到這,什麼也沒有得到,來看看這清靜雅景,倒也是另外一番享受。」兩人往前走了一段路,蕭龍道:「這裡雖美,但你有沒有發現,少了一個重要的東西。」楚靈兒四處望了望,道:「我也發現少了一樣東西。」那小白狗對著空中叫了叫,兩人同聲道:「太陽!」
蕭龍道:「沒有陽光,這一切卻是在明媚陽光下一般,肯定是幻象。」蕭龍一說完,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沒錯,一切都是幻象,你們到這來作甚,還把老夫的黃牛欺負地跑到我身邊訴苦,還在流淚哩。」
蕭龍笑道:「老爺爺,你的黃牛可真是神牛也,竟然會流淚哩。」
「哈哈!我久未吃活人,你們來得正好。」那蒼老的聲音道。隨即四處一切景色漸漸消失,隨之取代得是黑壓壓的一片,四處石頭山木都是黑色,就如石壁那一邊空間中的東西一般。蕭龍道:「老傢伙,你出來與你爺斗上幾個回合再說。」
那蒼老聲音道:「好啊!」一說完,便出現在蕭龍與楚靈兒面前。蕭龍見這廝是一個人頭,有血有肉,但頸脖子以下部分,卻是一根頸椎骨,如鞭子一般。蕭龍道:「你這老傢伙這麼醜有資格吃帥氣的我麼?」
這怪物用頸椎骨撓了撓後腦,張口笑道:「沒聽說過這樣的道理。」
「也難怪,你見識少,不如讓我教你一點常識。」
「什麼常識?我是來吃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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