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下,**族人結起的帳篷已經沾滿了雪花,四處異常寂靜。==首.發==四處被白色雪花映得發白,那些古木,都成了雪樹。而山前峰頂上,原本陰冷雪風加上突來的陰戾怪氣,使得原本不安靜的峰頂似要炸裂。其間突現一黑色骷髏,其骷髏頭部眼眶內閃閃紅光,全身骷髏骨骼間卻有血管著附,它做出人類嗅覺的姿勢,往山下一聞,怪口一張,其中的灰色牙齒便露了出來,一會,牙齒瞬間變得長而尖利。
它對著山下聞了會,便張口將上下兩排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其雙手被一層腐爛皮肉血管包裹著,但見骷髏血管邊上都是些黑色惡疽,緩緩蠕動著,讓人見了不住起雞皮疙瘩。它雙手展開,一會肩後生兩翼,那翅膀如黑色盔甲,而身前上那些骨骼也同樣是腐爛皮肉包裹著的,心臟部位一血紅心臟上下起伏,只聽到「咚」「咚」的心跳聲。
骷髏怪羽翼已成,便即往山下飛來,到了蕭龍和白雪所在的帳篷外,又是一嗅聞,披著血色破爛披風的骷髏大跨步走到帳篷前,雙手往裡面一抓,但見帳篷中兩人沖天而起,兩道白光射下,那骷髏怪未及防備,受了兩下創擊,不禁大怒,仰天長嘯一聲,其聲如鬼哭。骷髏怪展翅而飛,亦沖天而起,黑色雙手抓向蕭龍和白雪,它那兩隻血色眼睛紅光閃閃,雙手隨便一擺動,便帶出陣陣猛烈刺骨陰風。
那陰風撲到蕭龍和白雪身上,兩人但覺骨頭似已凍裂,急忙運起御寒法門,暖流起時,那黑色骷髏怪也攻到,兩人只從左右閃開,飛到骷髏怪身後,蕭龍飛劍而起,往下斜劈而去,口中還念著經文。
那骷髏閃過,一點也不怕蕭龍的經文,或許它身前不信佛,或許連佛也怕他。蕭龍見自己一劍劈下後,那骷髏怪雖分成兩截,但一會又合上,看將上去就似沒被劈過一般。白雪萬粒白光打到,卻也沒傷著骷髏怪一分半毫的。
白雪道;「這廝卻有千年修為,我們引開他。」
那骷髏張口嘶嘶地呼了幾聲,張口吐出無數糞蛆,帶出陣陣腥臭味,白雪絲帶一揚,那些噁心至極的糞蛆半路折回,撲了那骷髏怪一臉面,骷髏怪用手一抹,不禁大怒,雙翅一拍,一團黑影圍攻著白雪,骷髏怪正要在上前相攻時,卻不知一火熱的東西入了體,低頭看時,看到利劍的劍尖,卻是蕭龍從背後偷襲成功。
可惜沒有刺中骷髏怪的心臟部位,那怪猛地一掙,蕭龍直感到重陽劍體被震盪,繼而影響到他的心神,蕭龍哪肯讓骷髏怪有後作,雙手在身前劃了一個圓圈,隨即一紫色掌印打將出去,紫色掌印在半路幻化成五,攻骷髏怪五臟部位,其中擊向心臟那一掌印紫色最耀眼,到骷髏胸前時,又變成一紫色圓錐體,猛地刺入其心臟,那骷髏怪上身立即出現個大窟窿。\\\\不過,骷髏怪卻似沒事,回頭看了看蕭龍,又用手指了指那窟窿處。
蕭龍道:「妖孽指甚?」
骷髏怪還是指了指,白雪已然飛到骷髏頭頂,身子懸浮在雪夜之下,長髮在雪中飄蕩,其眉心一道白光射出,雙手一個迴旋,將那白光在手中玩轉一番後,便將白色光柱打將下去,正中骷髏頭中心,直穿它下面兩隻黑色足肢。骷髏怪週身四處便冒出一些白煙,一會,焦臭味甚濃,那骷髏怪還是對著蕭龍指了指自己窟窿處,蕭龍不能明白它的用意,又一掌打出,紫色掌印穿過那窟窿處,骷髏怪卻是大為高興,用力一吸,那被蕭龍打出的「肉團」隨即飛回,一股紫氣便從骷髏怪頭頂冒出。
白雪道:「借元還形,妖孽,原來你是數百年前惡魔谷的黑魔箍,黑魔窟的孿生弟弟。」
那骷髏點了點頭,嘶嘶兩聲,突然噴出一股黑色腥氣,說出了人話:「本來是,現在是死屍復活,變得如骷髏般,多虧那古佛僧人的舍利真元,哈哈!」
蕭龍道:「你是人是鬼?」
「我是魔,非人非鬼,你可知道,小子?」黑魔箍道。未等蕭龍說事,白雪道:「黑魔箍當年為生死魔教也做了不少事,為何來到這蠻荒山野?」
「狐妖,你跟我亦無甚分別,說起來你我還是鄰居哩。」黑魔箍道。
「不知你在這卻是為何?」白雪道,黑魔箍一聽,冷冷一笑,「我不幹什麼,只是想殺些人,吸點精血而已。要不是你的夫君的舍利真元,我或許恢復不了我的記憶,不能說人話,就如行屍走肉,我一直在找尋復元之法,卻不期這般巧,真是天不亡我矣。」
「不過,你活之時亦是亡之日。」白雪皺眉道,蕭龍被他說成自己的夫君,心中感覺與面部表情其實有些小異。
「就憑你們兩個?」黑魔箍冷笑道,說著便展開雙翅,又拍出兩道黑風,卻不知頭頂上有一道士,那道士手持一拂塵,輕輕往下方一拂,黑魔箍便感到有泰山壓頂般的感覺,急著往前一爬一滾,翻身而起,大喝道:「死臭道,你我相鬥百餘年,勝負如何?」
「尚未分矣,如何欺負後輩。」那道人道。蕭龍見這道士與自己所遇的萬聖山的林祥等人大不一樣,但見他穿著灰道袍,在週身四處有些補丁,卻乾淨得很,而那腳上是一鹿皮靴,他神色舉止間,便是有道之人的風範。只見道人拂塵又是一擺,身前便出現那青色太極圖案,陰陽魚緩緩轉動,一些字符從太極圖案上飛將出去,四處陰戾之氣被壓將下去。
黑魔箍見那些如蛇神般的字符,急急往一邊躲開,雙翅一掙,飛至雲霄,那道人也跟了上去,蕭龍和白雪自也不放過這熱鬧。只見黑魔箍身形已然變大,那血紅雙眼迸發出紅光,射向那道人,那道人只輕輕一閃,不但避過火光,而且到了黑魔箍身後,在黑魔箍背後一掌拍下,黑魔箍的背心處便留下一太極圖案,不住轉動著,黑魔箍頓時呆立不動,全身抖動,張大口卻也喊不出。
一會,黑魔箍背心上的太極圖案越來越暗,黑魔箍的那些皮肉卻也似一點一點消失。僵持半日,不覺天色微明,黑魔箍急著躲避,似怕有日光照射。道人卻又畫了許多靈符,布成一個圓形陣地,將黑魔箍圍在垓心,天色越亮,那靈符組成的圓形金光也大盛起來。
黑魔箍那身軀逐漸在縮小,一些黑血往他那足肢下流淌著,他週身的骨骼漸漸暴露,只是他那顆心臟,還在微弱地跳動著。
蕭龍看得心驚,暗想這魔頭定要死於道人手下。誰知黑魔箍滴落下的血水已然流到道人的鹿皮靴上,那血水漸漸順著靴沿著道人的雙腿,往上侵掩。蕭龍不禁喊道:「道長,那些黑色血水往你身上流去了。」
那道人早在膝蓋處貼上了兩道靈符,卻不知能否趨避邪物,但見那些黑色血水在他膝蓋處集中,不能往上衝一絲,那些血水在膝蓋下方積得多時,便往下方回滴。黑魔箍大喝一聲,所有黑色血水又返回他的身子,他骨骼邊的血管又漸漸鼓了起來。
蕭龍不禁道:「這廝真邪門,道長我來助你。」說著,捏一個劍訣,直刺像黑魔箍的心臟部位,那道人大叫:「刺不得,我要和黑魔箍做公平的打鬥。」
蕭龍一聽,立即收手,要知道那劍尖部分差一點刺入黑魔箍那跳動的心臟,白雪在一邊連叫可惜,不過這道人若不是將圓形陣布成,兩人若在此地相爭,其餘威定然可擊殺不少還在帳篷睡覺的**族人。
那黑魔箍收回自己的血水後,雙眼血光一射,將那些靈符卻給映得通紅,符形被濕散,那圓形陣法金光大弱,黑魔箍趁機跳離圈外,一頭扎入地中,但見前方雪地低低隆起一痕跡,那道人也不追,對白雪和蕭龍道:「你們來這幹什麼?」
白雪將前事說了一遍,那道人聽了,道:「不知松鶴道人在朝中怎麼樣了?老夫也久未拜訪他了。」道人仔細打量了低著頭的蕭龍一遍,又道:「年輕人所思何事?」
蕭龍道:「很多事。」
「哈哈,很多事,人生本無事,是你自己找事罷了。」道人笑道。
白雪道:「還未問過道長的名號呢?」
「賤命何須知?我若想出名,早出了,外面是非太多,又難搞清楚,在這濃綠山脈與禽獸做伴,倒覺黑白分明,天便是天,地便是地,一點也不虛幻。」道人笑道。
「道人果然是世外高人,膽敢相詢,原來在那安居樂土居住那一個家族的人都是怎麼被害了的。」白雪道。
「不就是適才那老怪物做的好事麼?」道人笑道。
「原來如此,還以為是妖獸刁走了呢!」白雪笑道。
「妖獸也有份。」道人道,說著便化作一道青煙,消失在兩人面前。蕭龍道:「這道人似乎渡過九大天劫之人,快得證天仙之位了。」
「也差不多。」白雪笑道。其實**族已陸續早起。舒爾娜於哈郎奇兩兄妹其實早就醒轉,道人與黑魔箍的爭鬥他們也看在眼中的。早炊後,眾人繼續起行,要翻過前面的雪山,確也不容易,人人輜重,每走一步,就有一個深印。許多**族人又開始抱怨,如果不遷移,這時候還在被窩裡暖著哩。
哈郎奇見眾人臉色不歡,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告訴眾位族人:「已經做出了選擇,已經走到這一步,退一步一定失敗,進一步便離成功越近,一定要堅持到最後便是勝利,一定要哪!」
許多人聽了只是搖頭,一時哀怨遍山林,卻見山頭突現金黃色,人們一睜眼,那些不是金條金葉子卻是什麼?於是,不需要哈郎奇開口,人人走得極快,大有落後金錢便要被別人撿掉的想法。那哈郎奇只道大夥一定要同心協力,一個攙著一個行進,不要搞獨立行動。
見錢眼開,自古都如此,大部分**族人本對哈郎奇有怨,此刻哪還理會哈郎奇。蕭龍和白雪也只好到前方查探,看有無陰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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