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龍見街中兩幫人就此罷鬥,都開著人馬追向那美婦,蕭龍見了,心中熱血沸騰起來,一股正氣不禁直衝紫府,他御劍而起,飛了過去,卻見身邊這人亦御劍飛向那兩幫人馬,那人對蕭龍笑了笑,「年紀輕輕,就能御劍飛行了,不錯。」
「很多人都會的,我還沒學到家哩!」蕭龍謙遜道,心中卻道:你還不知老子第二元神已經到了返虛初期了。兩人便並肩飛向那兩幫人。地面兩幫人馬到了一家麵館,蕭龍見了那麵館,卻是昨日自己到過的那家,蕭龍一落地,那大麻子便認出了蕭龍,雙手一伸,將蕭龍抱住,動作很是滑稽,蕭龍本可避開,但見此人只是凡人而已,想看看他欲對己何如,只聽大麻子大罵道:「吃霸王餐的賊子,又來作甚?」
後面那兩幫人馬已趕了過來,大麻子便放開蕭龍不理,馬上諂笑著迎了崔大鬍子,「崔大官人,你現在都白天來了嗎?」
「你夫人何在?」崔大鬍子厲聲道,大麻子一聽這話聲走風走得不成樣,幸好自己耳朵還算靈敏,還是聽懂了崔大鬍子說的話,他看了看崔大鬍子的嘴巴與臉色,忙道:「拙荊一大早便出去買菜,現在還未回來,崔大官人,生什麼事了嗎?」大麻子說得戰戰兢兢的。其時蕭龍與那男子已然在半空隱身觀看地面一切。
崔大鬍子便即轉身,大麻子「呀」的一聲,道,「崔大官人到屋裡坐,到屋裡坐,你背上怎麼會受傷呢?」
「這還不是你那好心的婆娘干的嗎?」崔大鬍子大聲道。突然一把刀又插入了崔大鬍子腰部,崔大鬍子哎呦一聲,余晶瑩又出現了。大麻子大罵道:「你個賤貨,何以傷了大官人?」
「相公,你有做過相公的責任嗎?你明知我已無臉見人,你還要請他來摧殘我,我早已偷偷拜了一神尼為師,練了一手飛刀功夫,我反正不想活了,不殺了崔狗官,便枉了父母給我的精血。(·)」余晶瑩哭道。
玉面官人道:「崔兄,你對她做了什麼呢?」崔大鬍子看到玉面官人臉色嚴肅,又知他跟自己完全不一樣,傳聞是個有正氣的官人,若知自己對余晶瑩做的事,那自己的性命可就休矣了。崔大鬍子道:「或許這婦人已經瘋掉了。」
那余晶瑩聽了,厲聲道:「你這狗官,因為你,世人都罵我是不貞的賤婦,枉百姓交稅養著你,可你卻反而摧殘我這弱小百姓。」
玉面官人聽余晶瑩談吐不凡,已有為她主持正義之意,玉面官人便道:「崔兄,你果然對她做了畜生勾當麼?」雖然崔大鬍子鮮血已流,他也冷漠視之。
「哪裡話呢?你我從小長大,你有見過我是那種人嗎?」崔大鬍子道。玉面官人想起小時候一些事,小時候的崔大鬍子可是個富有正義感的人,但許多人因為優越環境,週身病態百出,玉面官人便問了問余晶瑩,余晶瑩便將一切事詳細說了出來,途中崔大鬍子想將余晶瑩滅口,卻被玉面官人阻止,崔大鬍子真鬱悶自己受了內傷外傷,要不如此,那婆娘早被自己殺滅了。
玉面官人聽余晶瑩說完,便立即令人將崔大鬍子給帶走,崔大鬍子手下的人亮出刀劍,卻是虛張聲勢,無人想上前幫崔大鬍子,崔大鬍子方知養了一些吃白飯的餓漢。
就在玉面官人要帶著崔大鬍子離開時,一灰袍僧人突然出現,蕭龍和那男子都在屋頂站著,靜觀地面人群的變向。
蕭龍見到那灰袍僧人時,不禁道:「又是這禿驢。」
「禿驢?有趣有趣。」那人道。
只見地面上那灰袍僧人一拂袖,便將崔大鬍子給奪了過來,蕭龍邊上的人笑道:「彫蟲小技,只能欺負無能之輩!」
地面上的玉面官人道:「大師何以阻止我們官家的事?」灰袍僧人沒有答話,他身後一錦衣少年走了出來,笑道:「馬叔叔,你還認得我嗎?」
「齊侄兒,你不是在古佛寺修煉長生之術的嗎?」玉面官人道。(·)
「也不用一直練的,昨日回到這小鎮,我也早知道陳洪兩家的事,你們雖然各為其主,但自小也是兄弟,何必如此?」那少年道,玉面官人暗想:後生小子,果然會說。便道:「你有所不知,這廝侮辱良家婦女,害她無臉做人,此刻我捉他並非為了陳洪兩家的事。」
「如此甚好,不如你把崔叔叔交給我,我將他提到爹爹那去,爹爹自然會依我天玄王朝律法來處置他的。」少年道,玉面官人心內正氣受到打壓,卻見余晶瑩柔弱可憐的樣子,不禁又熱血沸騰起來,正聲道:「恐怕到了你爹爹那,洪縣令必然為他求情,那他也定然會被無罪釋放,如此不好!」
「哼!」少年臉有怒色,又聽崔大鬍子不住道:「齊公子救救我,馬兄是見那婦人美貌,才會這麼賣力為她說話的,誰知道他跟那婦人做了什麼呢?卻要說我與她做了那見不得人的事。」
「你說什麼?」玉面官人怒道。卻見那少年道:「崔叔叔說得有理,馬叔叔,你若要美色,爹爹府中有的是,何必貪圖這小鎮上一賤命婦人的庸姿呢?」那少年便又問道:「那位嫂嫂,你過來下好嗎?」
余晶瑩只是不肯,卻早被少年人身後華麗衣著的少年給扯了過來,蕭龍在屋頂見了,便要衝下去,卻被邊上的男子給抓住了手,那男子笑道:「小兄弟,你體內有什麼力量呢?」蕭龍搖頭以示不知,男子亦不在問。
余晶瑩被幾個少年扯到了那齊公子身前,便又被強行按著跪下,而那大麻子在一邊卻不予理會,兀自觀望著。余晶瑩用力掙了起來,吐了口唾沫到齊公子臉上,大罵道:「你這小畜生,那日在拱橋上強行搶了一少女,在田間施暴,後又將其買到城裡青樓,那青樓便是洪縣令那狗官開的,你以為沒人知道你的畜生行徑麼?」
玉面官人一聽,長戟一揮,卻被那灰袍僧人輕輕一拂袖,那戟便斷為兩截,玉面官人大駭,灰袍僧人笑道:「馬施主,自掃家門雪,莫管他人事,這對你才有好處的。」
玉面官人怒道:「你是出家人,要為虎作倀麼?又哪來的普渡眾生?」灰袍僧人卻笑而不答,只管保護齊公子,只見齊公子聽完余晶瑩說完那氣憤話語,卻是笑著摸了摸余晶瑩的臉蛋,臉上滿是褻瀆之色,那余晶瑩欲掙扎起來,卻被人給制得動彈不得,齊公子竟然從她下巴摸到她胸前,肆意地抓了幾把,光天化日之下有如此齷齪動作,便是崔大鬍子也不敢為的。
蕭龍見狀,哪還忍得住,大喝一聲,從空中躍下,刷刷兩劍,將那些扯住余晶瑩少年人的手一一刺傷,不少人手已斷裂,鮮血直飛濺而出,灰袍僧人又一拂袖,臉上滿是自以為是而又得意的神色,姚姓僧人自認為這一下可以將蕭龍打得吐血,哪裡知道空中那人在蕭龍飛下時,也跟著飛了下來,僧人拂袖,被那人一劍削落僧人的灰袍長袖,那僧人臉色大變,那人笑了笑:「姚孝師兄,很久不見,你的功夫可沒什麼見長,人生**過,小心體內虛空。」
「你是?」姚孝急問道。「哈哈,賤名本該讓人遺忘才是,那掃地僧便是我了。」那人用劍指住姚孝的咽喉要穴。一邊的蕭龍將那齊公子殺得連爬帶滾,那齊公子不住喊著:「姚師伯救救我呀。」
他卻不知他的姚師伯已然被人制住,料想這一路來,齊公子也是因為有他這姚師伯在,便可目中無人了,卻不知強中自有強中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蕭龍將齊公子的衣服給削劈地稀巴爛,而齊公子手臂早已鮮血直流,齊公子大罵道:「我爹爹可是縣令,家資億萬貫,就連古佛寺內所有僧人都得聽我爹爹的號令,你是哪來的賊子,對我如此無禮,你不怕受到懲罰麼?」
蕭龍怒道:「你這畜生,以強欺弱,以多欺少,你爹爹官大又如何?難道你便可以胡亂欺辱人麼?」蕭龍本對做官的沒甚好印象,若在讓他憤怒一點,定要斬殺這畜生。
「別以為自己修為比我高那麼一點點,就可以以強欺弱了麼?」齊公子道。
「少廢話!」蕭龍一拳打過,那齊公子掉落滿地牙,痛地喊爹娘。
「你……你欺負我這個手無寸鐵的少年人麼?」齊公子哭道,他見地上一石頭,將起拾起,便用力砸向蕭龍腳上,蕭龍本能反應,一招「弧劈玄月」劈將下來,正好削掉齊公子右手小指,齊公子大叫一聲,頓時暈了過去。蕭龍本可斬殺之,但是要入古佛寺參悟金剛秘法,還得有這鳥蛋做幌子的,是以蕭龍立在一邊,看與自己同來的男子與姚姓僧人的打鬥。眼見姚孝禿驢僧袍袖已斷,使出來的功法已然不可見人,那男子只兩拳把姚孝打得臉腫鼻歪,姚孝趕忙往一邊逃去,也不管什麼齊公子了,而那自稱掃地僧的男子亦不去追。蕭龍才知姚孝的厲害在於他那僧袍袖子,不過,那袖子到底是什麼寶貝,輕輕一拂袖,就讓蕭某不好受?
一邊的玉面官人將余晶瑩扶了起來,卻聽到背後一人狠狠道:「碰我夫人,少說也要給十兩銀子的。」玉面官人道:「你說什麼?你夫人不是玩物,你知道麼?難道你眼中只有錢麼?」
「你沒錢嗎?沒錢就別碰我夫人,更別說廢話,你們得罪了崔大官人,可不會有好下場的,崔大官人,我現在只能精神上支持你。」大麻子道。而一邊的崔大鬍子被玉面官人的手下給押著,看到那空中而降的兩人,一出來,事情便轉向對自己不利的一面,心中真是惱怒已極,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在心底詛咒蕭龍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