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龍見阮飛非常的憨厚淳樸,想他日後定要吃不少虧,但禍福相依,有失必有得。(手機閱讀本章節請登陸wap.)他若成了楊天正的打手,那就悔了他一生。蕭龍想想都不願意是這樣。蕭龍使出畢生口舌之術,終於與阮飛結拜為兄弟。蕭龍道:「阮弟,我們立過的誓言不要忘記。」
「大哥,我知道了。這事能不能告訴師父。」
蕭龍笑道:「你師父傳了你什麼沒有?」
阮飛搖了搖頭,蕭龍道:「你這一身本領是你楊師姐傳給你的,你師父說好聽些就是同情你當時的遭遇,說難聽一些就是想利用你身上具有先天吸噬魔力的穴道。」
阮飛道:「師父為什麼要利用我?」
「你師父是朝廷中的大官,他的政敵很多,他必須有自己的打手及謀士,不然他自己定會被政敵干倒的。」蕭龍淡淡道,這半年來自己竟然也讀史了,知識長見不少,好玩的心性本為天生,但現在也可自行控制。阮飛道:「既然如此,我就更應該幫助師父了。」
蕭龍道:「你要知道你幫助了你師父,你師父一旦干倒政敵,掌握大權,天下百姓定會受許多苦楚,我適才不跟你說過嗎?你要記得自己的村莊遇到盜賊掃村的事,那些盜賊是有組織的,或許你早被楊天正覺,盜賊是他派去,然後出來做好人,收了你為徒,不然,他一個大官員不可能到鳥不拉屎的村莊去。」
「師父為什麼要這樣做?」
蕭龍差點抓狂了,想阮飛這廝鳥長得一點也不算醜,怎麼腦袋就如豬一般?蕭龍又再三跟他說大道理,用了幾個時辰,阮飛才堅定地說道:「大哥,我們好兄弟,要講道義,我們大丈夫要為天下黎民百姓著想。」蕭龍高興地摸了摸阮飛的頭,心中暗道:我可還未曾想過為什麼天下黎民百姓著想。
往後一些時日,楊清清常常一人呆在後院花園裡。而蕭龍常在晚間傳授阮飛劍法,煉氣法門,還幫助阮飛打通一些經脈,不過,阮飛的經脈非常奇異,若不是阮飛將蕭龍當作自己的大哥,蕭龍手一碰到他身上,或許就要被吸成一具乾屍了。蕭龍暗道:若讓楊天正把他訓練成打手,我以後豈不糟糕,人算不如天算,你楊天正又怎麼知道老子先與阮飛攀了兄弟交情,再者,阮飛天性善良,一直不忘他爺爺的話,老子現在是讓他更加相信他爺爺說得話都是正確的,就算是利用阮弟那也是在積累外功不是?
蕭龍見阮飛使出清明十三劍,看來看去,不像個樣,蕭龍笑道:「阮弟,我門中的清明十三劍被你改了一些,成了你阮氏十三劍了。」
阮飛撓了撓後腦,對著蕭龍笑了笑,蕭龍聽到有異響,迅飛空而去。一人走到阮飛身前,正是楊天正。楊天正望了望夜空,對阮飛道:「飛兒,適才是誰跟你說話?」
阮飛道:「是我大哥。」
「你大哥?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你還有甚大哥?」
「結拜不久的大哥。」
「哦,他姓甚名誰,來自何方?何門何派?」
阮飛搖頭道:「師父,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我答應過他的。」
「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答應人。」
「師父,我沒有隨隨便便,大哥對我很好的。」阮飛道。
楊天正臉色一變,阮飛不禁退後數步,一邊的楊清清走了出來,不好氣道:「爹爹,你要幹什麼呢?」楊天正臉色恢復正常,笑道:「沒事,清兒,你的婚事爹爹操心多日,過些時日便有吳家的人來,吳侯與爹在朝中是一派……」
「我不會嫁給吳豪的。」
「你說什麼?」楊天正臉色又變,那阮飛往楊清清身前一站,昂挺胸,竟然不害怕,大聲道:「師父,你不可以打師姐?」
「你給我滾到一邊去。」楊天正大怒,他還是第一次對阮飛這樣說話。在楊天正心裡,拉攏吳侯是第一大事,比起阮飛這未來的打手,可要重要得多,不由得楊天正心裡不急。阮飛聽楊天正這樣說,仍舊不走開。楊清清道:「爹,吳豪那人我看著就討厭。」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
「不可能的,我根本就不想跟他呆在一快。」
「那明日我就讓你們一快,兒女婚事,父母做主,這由不得你使性子。你也不要想著逃出去,龍韻門後山的事我另派人去了。」楊天正說完,便扭頭而走。阮飛道:「師姐,師父為什麼要逼你嫁給吳豪那廝鳥?」
「爹爹想登上權力的巔峰。」
「想做皇帝?」
楊清清點了點頭,又道:「你跟誰結拜為兄弟?」
「大哥說了不可以告訴別人。」
「連師姐也不說嗎?」楊清清微笑著看著阮飛,阮飛不禁癡迷起來,囔囔道:「這……那……不行,好兄弟要講道義的。」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了。」楊清清往四處飛出織女淚光,確定無人,便把嘴貼到阮飛耳邊道:「明晚這時,讓蕭龍在你房間裡等我,我有話對他說。」
阮飛驚道:「師姐,你怎麼這麼聰明?」
「呵呵,我是你師姐嘛。」
阮飛撓了撓後腦道:「難怪,大哥也是那麼聰明。」
次日晚間,楊清清與蕭龍在阮飛屋內。阮飛站在一邊。蕭龍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爹爹一定要讓我嫁入吳府,你怎麼看?」
蕭龍道:「很好啊,門當戶對嘛,不過,我兄弟可不會開心哦,是不是?」蕭龍看了看阮飛一眼,阮飛趕忙低頭,其實蕭龍自己心裡也不會開心。楊清清一下就明白了,心中暗道:小飛怎麼會?……楊清清道:「蕭龍,你別像個淘氣娃娃一樣,嘴巴胡亂言語。」
「淘氣娃娃?開什麼玩笑,我沒有胡亂言語,我知道你爹爹讓你嫁入吳府的目的,阮弟現在也該明白了,若你不嫁入吳府,你爹在朝中可沒有什麼大幫手,那玄武神侯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爹若失去你這顆拉攏吳侯的棋子,在朝中就得像縮頭烏龜一樣,在玄武神侯等人面前,頭都不敢多抬。你願意看到你爹這樣?」
楊清清道:「難道我嫁入吳府,爹爹把吳侯拉攏了,局面就會有所改變麼?上邊不是還有雷府?」
「當然會改變,吳侯與木元道人,也就是現在的萬聖派掌門,關係非常要好,木元道人與天玄皇帝的關係非一般,只是,我不太明白,你爹所修道法為萬聖派一脈,為何不直接拉攏木元道人?」
「木元道人已經站在諸葛家族那邊了。」
「哦,原來如此,看來木元道人不幫自家人,喜好幫外人,以後定然會死得很慘。」
「諸葛嚴余每年贈送給木元道人一矮羅剎島國的美貌女子,這才與他和好。」
「哈哈,木元道人原來喜歡雙修,每年一個矮羅剎國的女子入萬聖派中,想來萬聖派的一切已被那些女子瞭解的一清二楚了。木元道人可真是荒唐極了,你爹為何不以他通敵的罪名去告他?」
「因為天玄皇帝身邊的一些女子,就是木元淫道與諸葛嚴余送去的。」
「哦,越來越有趣了,天玄皇帝是不想要自己的江山了。朝中諸葛家族之人,看來蕭某得好好去查查,為什麼他們就那麼容易搞到矮羅剎國的美貌女子?想來其中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蕭龍道,想這半年多來,不怎麼把諸葛家族放在心上,看來打頭陣的諸葛嚴余的野心比楊天正還要大。
楊清清道:「蕭龍,你可以幫我爹嗎?」
蕭龍道:「我可能幫你爹麼?我只會在一邊旁觀,坐收漁翁之利,你若還記得那在龍韻門的那些日子,你就應該勸你爹與你爺爺一道,避敵鋒芒,日後見機行事,烏龜之術,不是每個人都精通的。」
楊清清笑道:「這兩年來,你長大了。」
蕭龍道:「你也長大了,只不過你的心似乎沒有當日殺死趙師伯還有我師父狠毒了?」
「你……」
「楊清清,不是每一次,我在你面前都可以控制自己。今晚你跟我說這些,為何還不把殺她們的真正意圖告訴我?」
楊清清道:「其實,這些天你該知道當時我的做法,沒錯,我是心毒,我是自私,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一出生就沒有被自己母親抱過的人心中的苦痛?」楊清清便把她母親的事一一說了。原來她娘在她出生後,就成了一個不動的人體,楊天正迅用玄冰棺將她母親的屍體存放好,至今如初。而她母親在生楊清清的前幾個月,曾與秦敏及趙瑩兩人交過手的。
蕭龍聽完,大笑道:「怎麼前後不一樣了?你不是說過你見過你娘生前的畫像?」
楊清清一時愣住,突然頭腦晃蕩了幾下,蕭龍與阮飛大驚,同聲道:「你怎麼了?」很快,楊清清恢復過來,道:「我是說過,但我娘的屍體也確實存在完好的。」
「即便如此,你那點痛苦很多人都有過,那又算什麼?我還從小就沒見過我娘呢。如果師父與趙師伯兩人真的與在生下你之前的母親動過手,但她們為什麼要動手?就這樣你就覺得有了殺秦師父和趙師伯的理由了麼?就算你與你爹佔了龍韻後山,得到三劍一寶一盾合體的鑰匙,難道就真可以找到什麼靈藥?就可以讓你母親重見天日的麼?我看就是你爹想要五樣寶貝而已,話便到此!阮弟,我走了,我以後再來看你。」蕭龍說完便要走出屋外,阮飛突然下跪道:「大哥,求你幫我師姐!」說著便要磕頭,蕭龍迅衝過,大聲道:「阮弟,你要記住,男兒膝下有黃金,更不可輕易向別人磕頭。」
「大哥,你就幫我師姐。」
蕭龍道:「阮弟,我怎麼會讓你師姐嫁給吳豪呢?你只要做的便是好好修煉,聽你師姐的話,不要聽你師父楊天正的話,記住了嗎?」蕭龍說完,便給了阮飛一些元陽丹,勸誡他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可服用,否則會爆體而亡的,隨即離開。
「師姐,大哥就這樣走了嗎?」阮飛問道。楊清清道:「是的,他走了,但我知道,他一定還會回來的,不會走遠。」楊清清臉上露出稍許笑容。阮飛道:「要是我有大哥那樣的本領,我就把吳豪一家都殺了。」
楊清清道:「小飛,你要記住,不是什麼事都能用殺來解決的,就像師姐一樣,殺了自己的師父,殺了秦師叔,可師姐的母親仍然躺在玄冰棺中,我……」楊清清掩面跑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間裡哇哇大哭了一場。
阮飛不敢跟過去,只得歎了口氣,看著窗外明月,師姐心情不好,他心情也跟著不好,這一晚睡得別提多難受,一早醒來,想起蕭龍對自己說的話,迅運轉周天,引靈氣注入各經脈,又運行各經脈,化為元氣,注入丹田,他每次運氣時都會想到那話「夫丹田者,氣之所存,氣之所。」
但是,阮飛覺得這樣太慢,他便試著吞服一顆元陽丹,隨後迅運轉大周天,阮飛先將其運到各經脈處,經脈自然精壯,又將精元運轉,化為元氣,儲於丹田,此種煉氣法門阮飛自創,換作蕭龍,吞服元陽丹後,真元直接暴漲,非得有太古元宵珠或者別的法寶飛出消耗一些才好,哪還能先將其注入各經脈,又從各經脈返轉,注入丹田。
阮飛此種煉氣法門,可謂當世異類,然則未來一切皆有定數,至於阮飛的命運,後文自有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