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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10章牛金牛 文 / 濤之聲

    「三九二十七,出門汗欲滴。」其時夏三九天氣,火熱異常。午時初,蕭老三用自己常用的鋤頭做扁擔,挑著兩籮西瓜子到河裡去洗,蕭老三放下擔子,先把鋤頭舀到河中洗了洗,尚未洗完,一隻水怪竟然從河底竄上,將蕭老三頂到半空,蕭老三驚得不敢吭聲,他的鋤頭卻被震到河岸上。水怪人頭牛身,全身金黃,體型如一小山一般,其臉奇醜,面皮粗糙,皺紋四起,鼻孔如微型煙囪……如果醜男人與這水怪比比,定然可以找回相貌上的自信。那水怪身子立在空中,腳下有些黃色妖霧,它對著天空嗯?地叫了數聲,那烈日便被烏雲遮住。

    有路過的村民見了這等怪事,大呼著跑回村裡,讓阿拉召集所有村中壯漢帶上武器去救蕭老三。到河邊時,村長一下令,壯漢們手中繩索拋了出去,蕭老二非常勇猛,這時候縱身一跳,便到了半空,把蕭老三奪了回來,而其他獵手的繩索也套住水怪的四腳頭部等。幸好那水怪只是看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沒有發出任何攻擊,這才讓村人佔了便宜。

    當村人拉動繩索時,那水怪才發出一聲呼嘯,那些套住它的繩索全部斷裂。獵手們立即掏起獵槍,砰!砰!砰!連續數聲響過後,眾人見水怪一點事也沒有,水怪卻怒道:「愚蠢的人類。」

    「啊?……」

    所有人驚呼,畜生也能說話?眾人驚呼之時,只見陽光又現,大地一片光明,一個英俊青年從空中飛了過來,眾人驚訝到了極點,有人還在自己屁股上捏了一把看是不是做夢。

    那青年一出,水怪馬上噴出一道金光射向那青年,青年人微微一笑,撒下一道火色光網,正是困仙罩,一般的仙人被套住了,都要被拖入其中的須彌介子空間,沒有他出手,一般仙人很難逃出來的,不過,他要用困仙罩套住仙人,幾率渺小到了極點,也只好用來套套靈智不高的獸類了。困仙罩套往水怪身上,水怪猛地一閃,迅速往河中竄了下去,不過,它到了水面時,就不能往下移動一步了,而那火色光網就要套下,水怪噴出一顆金色光球,企圖擊碎火色光網。

    蕭龍那天晚上下了龍韻山後,便在山下見到一群左道修士。那群左道修士見蕭龍駕馭的重陽劍非比尋常,發出的劍光讓周邊全是赤金之色,他們一下便起貪念,於是一群人圍攻蕭龍。蕭龍本來就鬱悶之中,而且也正要去查探龍韻山附近潛藏了多少左道修士,見一群人送上門來,意念一動,便飛射出重陽劍光,那群左道修士不知蕭龍極怒時重陽劍似也跟著憤怒,飛射出的赤金之光威力無匹,還未等蕭龍使出重陽劍訣中的任何訣,他們當中便有一大半被劍光殺死,餘人見了快速逃奔。蕭龍猛追,途中幹掉五個,最後一個逃跑的功力比蕭龍要高超許多,蕭龍追到一河邊,那廝便沒了影蹤。蕭龍自己的真元消耗也是很大,他便坐在河邊一柳樹下打坐存神,一直到第二日午時,才被如地震一般的波動給警醒過來。

    蕭龍沿著河堤往那波動中心趕去。

    趕到時,蕭龍見一青年人正在揮動手訣,對著那金球微微發笑,又見老爹蕭老三用鋤頭把金色光球鋤了過去,看著金光閃閃還會自己跳動的金球,蕭老三把鋤頭扔在一邊,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它,大喜道:「各位鄉親們,我們發財了,活的金子啊。」村長等都擁上去觀看這顆半尺寬大小的金球,都在談論值多少錢,是不是可以把都城皇宮買下來……換成錢後怎麼分的事。

    而那空中立著的青年眉頭皺了皺,同時也覺得詫異,他不相信一把鋤頭就可以抵擋這水怪噴出的內丹的衝擊力。擁有內丹的妖獸,也有引氣後期的修為的,一個凡人竟然用鋤頭把他給鋤下來了,眼前的事實讓這仙人都以為自己在做仙夢。況且這水怪的原身可是金精仙獸牛金牛,是牛星仙的坐騎。

    那水怪被困仙罩套入後便消失,青年人捏了一個靈訣,便把困仙罩收入他的衣袖內,看得一些村人嘴巴一張一合的。青年人收了水怪,又將全身仙氣收斂,便對著蕭老三等越說越興奮的人道:「把金精髓丹給我!」

    蕭老三等聽到青年人語氣非常地冷淡,即便畏懼他,心中都十分不舒服。在一邊的蕭龍聽到「金精髓丹」便知曉那被套入青年人奇異罩內的怪物定然是牛金牛,馬飛曾對他說過二十仙獸的事。蕭龍想這人既然能收服牛金牛,定然是地仙一流的人物,不好招惹,但聽得蕭明壯著膽道:「這水怪是我們先發現的,金球當然要歸我們了。」許多人大讚蕭明說的好,都隨聲附和著。蕭龍暗道不妙,趕忙從一邊走到蕭明身前,蕭明一見是蕭龍,不禁道:「龍哥,你什麼時候回來了?」蕭老三一聽,也才發現蕭龍竟然回來了,而且一副神駿勇猛的氣質,心下很是歡喜,他還想著十里之外的一個薛家村有個漂亮的姑娘待字閨中,得請媒人去作介紹,蕭明都結婚了,娃兒都會跑步了呢……

    青年見有人敢反駁自己,感到有些趣,只道:「那也是我幸苦地把金精髓丹從它體內打出來的。」

    蕭明本欲說什麼,蕭龍搖頭,但其他村人道:「那你可以到我們家來喝喝茶,吃吃飯,雞鴨魚肉若沒有,青菜蘿蔔多的是,保證你能吃飽為止,也不枉你這麼幸苦地為我們取金球。」青年人聽村人如此辯駁,不禁笑了笑。

    村長阿拉已經讓蕭老二蕭老三等把金球往麻袋裡一放,便要把金球運去。那青年人右手成抓式,把那金球連麻袋一起吸到手中。眾人不禁大驚,蕭老三回頭道:「年輕人,看你穿得這麼華麗,隨便也可以舀出個十萬兩銀子,何必跟我們凡人爭身外之物?」其餘人也道:「你這麼厲害,何不去貪官家裡搶一馬車的金條?如果我們有你這樣的本事,早就捨金球而取金條了。」

    青年人笑道:「我已經蘀你們除掉這一禍害,還要金精隋丹作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小心點!」說完,他便將全身氣息散發出來,很多村人一下被這股氣息壓得昏厥過去,有個別體質弱小的直接被壓得窒息而亡。蕭龍也感到一股極其恐怖的壓力壓了過來,雙足竟然站立不穩,他只好緩緩半跪下去,心中暗道:哪來如此威力,看來是仙界仙人了。

    蕭龍所料不錯,這青年人不是別人,正是仙界十大賊仙之一的庚金仙人,賊仙就是在仙界名聲比較臭的一類仙人,他們行事亦正亦邪,魔仙等界都不歡迎,在仙界他們就像是社會邊緣的人物。庚金仙人收取的金精髓丹,是五精材料之一,他的五金仙幢的煉製正需要這個。

    庚金仙將那麻袋丟到地上,正欲飛走時,空中又飛來兩人。那兩人二話不說,飛出怪異的光線,就跟庚金仙人幹上了。

    而地下,也地動山搖起來。蕭龍見到有許多怪獸莫名其妙地從水田底下等各處竄了起來,村長似乎明白了什麼,大叫道:「大伙快走!」眾人便即繞道回村,幸好那些妖獸不理會他們。回村後,因四處震盪猛烈,阿拉讓村人都往陽明山頂去,蕭龍飛劍便來回運送好幾匹人,在運送期間,許多人被嚇得不小。

    村人退到山頂後,陽明村所有雙搶期後的水稻幼苗全部被那些從地底竄出來的妖獸給糟蹋,許多婦人在山頂看著看著都哭了起來,這可是口糧,如果沒了收成,朝廷照樣收賦稅的。阿拉等人也心痛不已。蕭龍率領蕭明等,到了比較高的地方去。

    眼見那些妖獸都在那河邊聚集,越聚越多,可憐這些妖獸頂多也只有引氣初期的修為,體內連妖丹都還沒有。但它們受到召喚,都勇往直前,在河邊一隻疊成一隻,企圖到一定高,去把庚金仙袖中的牛金牛給救出來。但是,他們堆到百丈高空時,庚金賊仙及另外兩位仙人又飛到更高的空中,如此,底下的妖獸實在支持不住,整個妖獸堆積成的獸梯一下塌了下來,許多都被摔死。眾妖獸只得在地上朝天亂吼亂叫。

    與庚金賊仙爭鬥的那兩仙人,見地上有那許多妖獸,便各自打出幾道靈光,瞬間將所有妖獸毀滅,但陽明村所有農田和房子等都受到波及,也被那幾道靈光瞬間毀滅了,四處立即出現那深坑或土坡。

    阿拉見狀,對著高空閃來閃去的光點叫道:「仙人啊求你們不要在這打了,你們當初難道不是吃人間煙火長大的嗎?」而蕭龍則欲上去勸他一勸,但是蕭龍只飛到百丈高,仙人間爭鬥的餘威極為厲害,蕭龍只要一不小心,定然要被震落重陽劍之下。而蕭明等用自製彈弓,對準高空中的仙人,迅速射出石子,但怎能打得中他們?許多人本因空中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閉嘴不敢說話,見蕭龍在空中飛來飛去都沒事,也都壯起膽子對仙人進行批評教育,那些村裡的婦人就是什麼髒話也罵了出來,越罵越凶。若是在高空中的普通人是聽不到村裡婦人的罵聲的,但是高空中的是仙人,其中一仙人聽了不禁有怒,對著婦人喊道:「再說一遍!」那些婦人要罵起興來,可什麼也不怕的,她們仍舊是大罵一通,還加上一些手勢語,那仙人手一揮,從高空中射下無數細小靈光,所有婦人都被瞬間殺掉。

    蕭明見自己那一直在一邊抱著自己兒子的老婆,根本就沒有開口說過什麼,竟然也受到靈光穿胸的待遇,自己的兒子更沒有做過什麼,也受到牽連而亡。他撲到妻子身邊,自己兒子身上已然被鮮血染紅。而其餘許多人亦如蕭明一般,抱著死去的妻子,痛哭不已,一時哀嚎聲響遍山野,讓人聽之隨之掉淚。而那靈光衝來的氣勢壓力,身體虛弱者立即氣絕。真是仙人打架,凡人遭殃。

    除了蕭龍修煉到化神後期,各處經脈強盛未被那壓力壓倒,阿拉等在驚駭妻女被殺時,都被其強大的壓力給壓昏在地。蕭龍欲布下一個防禦陣,可惜儲物袋內晶石空空如也,他只好給昏厥的蕭老三推舀。他心裡突然有些害怕起來,如果村裡人全部死光了,以後自己還有多少親人?一個人孤零零在世間遊蕩,那可也是件很悲催的事。蕭龍心裡又很憤怒,他恨不得將眼前的仙人一刀一個斬殺掉,只可惜在他們面前,連御劍飛行都感到有些困難。

    空中的庚金仙人飛過來哈哈大笑道:「亢星仙,你也是二十星仙之一,為何還會在乎凡人的叫罵?還要跟凡人過意不去呢?這事若讓仙帝知道了,哈哈,你可有得受了。」

    「你別高興!」亢星仙飛出一龍形金杖,迅速化成一雙翼飛龍,雙目射出兩道巨型金光柱,又張口撲向庚金仙,而牛星仙也從後邊攻向庚金仙,但庚金仙人雙手一前一後送出一顆奇異的紅樹,那樹一出,其樹枝便如千萬吸管一般,將雙翼飛龍給吸住,牛星仙的牛角刀也被吸住。牛、亢二仙見庚金仙人有如此實力,心下駭然,兩仙只好放棄攻擊,強力收回各自兵器。在此間,雙方都在耗斗仙靈之力,四處一切受到其攻擊波,已然被摧毀得差不多。

    庚金仙道:「如此鬥下去,不知要波及多少凡人生活之地,你們看看,方圓五十里內,哪地方讓凡人感到正常了?我們回仙界去好好鬥鬥,看你二十兄弟厲害,還是我十兄弟厲害。」庚金仙說完化作一道清光,便即消失,牛、亢二仙卻未追去,而是看著陽明山頂的村人,亢星仙突然飛射出數道靈光,將那些昏倒在地但未死去的村民給化成灰燼。蕭龍見狀,心下又怒又驚,難道今日要命喪仙人之手?亢星仙未停手,牛星仙依然在一邊冷漠看著周圍一切。蕭龍暗道:要逃肯定是逃不了,既然要死,我也得讓這仙人有些損傷,不然就太便宜他們了。

    蕭龍主意已定,便飛空而起,大聲罵道:「鳥仙,你住手,對付手無寸鐵的村民,你不感到很沒趣麼?」說著便使出雷訣「雷龍斬噬」,可惜,蕭龍引下的天雷被牛星仙隨手一揮便即消失,蕭龍便即噴出數口心血,頓然感到全身乏力,似乎連御劍飛行的真元力都不夠。

    亢星仙回頭一望,冷笑道:「原來你是修真之人,那我就更要殺掉你了,省得日後飛昇後說我在人間做的事。」

    當亢星仙要出手滅掉蕭龍時,蕭龍一聲呼嘯,仙蓮寶衣自行上身,蕭龍週身頓時彩光大盛。亢、牛二仙同時驚道:「仙蓮寶衣,毀滅天使!」

    蕭龍不知道什麼毀滅天使,他只是猛地衝向兩仙人。牛、亢二仙雖然有些驚訝,但是蕭龍一靠近,兩人各自打出一道奇異靈光,而蕭龍也是雙手展開,隨即抱月,雙手間出現魔火,當兩道奇異靈光射到身前時,蕭龍將魔火推將出去,而眉心處亦射出一道奇異的紅光,它們與靈光一對碰,奇異靈光、魔火、紅光竟然合為一體,化成一奇異飛鳥,飛鳥一聲怪叫,隨即炸裂而開,就似一朵蘑菇雲騰空一般,四周被震得東搖西晃,而蕭龍也被炸出百丈外,而那兩仙人也是略略退了一步。亢星仙道:「牛兄,我們不殺他,將來必定成為大患。」

    牛星仙道:「沒錯!」

    當兩仙追到蕭龍所摔在的山溝前時,空中一道清音響起,亢星仙大驚道:「清音這賤人也下界了,看來他也找到秘密通道才未被仙帝發現。」

    牛星仙道:「這賤貨屢次壞我們兄弟的好事,我們到哪,她似乎就跟到哪,不知道是跟我們過不去,還是故意引起我們的注意去幹她呢?」牛星仙欲先將蕭龍殺掉再說,可惜空中清音四響,牛星仙竟然隨著那清音舞動,樣子極為滑稽。亢星仙一掌拍到牛星仙後心,牛星仙才有所醒悟,隨即慌忙與亢星仙一道逃奔而去。

    當兩仙人離開後,陽明山周圍也開始平靜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龍睜開了雙眼,他發現自己躺在水溝裡,一條黑蛇從一邊游過來,蕭龍欲舉劍殺之,但一運力才發現自己無法動彈。那黑蛇似已通靈,見蕭龍就如見到了獵物一般,身子一蜷縮,隨即飛速竄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蕭龍眉心一熱,又射出一道紅光,黑蛇隨即化為白骨。蕭龍自己也是大驚,他想到自己有這功能是在與仙人相鬥時突然有的,蕭龍也不多去想為什麼,只慢慢運轉氣息。約過半時辰後,蕭龍全身經脈已調理好,能夠運轉微弱真元,這才翻身而起,往陽明山頂奔去。

    當蕭龍到陽明山頂時,見到村人幾乎死絕,許多人竟然連面目都已血糊一片,根本就認不清是誰了,見此慘景,蕭龍沒有大喊大叫,臉色是非常的平靜。他慢慢在死人堆中尋找著蕭老三等人。蕭老三一陣咳嗽聲,蕭龍心下大喜,奔了過去,將在血肉堆中的蕭老三扶起。蕭老三一睜開眼睛,見蕭龍還活著,便道:「幸好你當時選擇離家修煉,不然老子今天能不能看到你這兔崽子都是個問題,快找你伯伯他們。」

    兩父子找了許久,才將村長阿拉、蕭老二等七人找到,除阿拉外,其餘人都受重傷,而除這些人活著外,餘人都已離開人世。阿拉等無不悲泣,欲找回各自妻女時,懼都血肉模糊。蕭明抱著自己的妻兒一起離開人世,蕭龍心下也很悲憤。他回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與蕭明等幹活玩耍的情景,那些共患難的事,心下溫馨,而後是悲憤。

    蕭龍靜靜地回想著,然一切都已過去,蕭明已死是鐵的事實。本來蕭龍打算解決自己被冤枉的事就回來教蕭明他們練氣,而且蕭明也曾說過要讓他將來的兒子喊自己乾爹,可如今這乾爹根本沒有做到位,蕭龍心下很是愧疚。蕭龍其實更想做的事便是與蕭明等人一起去抓魚,遊山玩水,可惜這一切都成了泡影。是誰製造這一悲劇?是仙人!仙人,仙人,可惡的仙人!蕭龍心中憤吼,但臉色依舊非常平靜。

    阿拉等人的哭泣聲讓蕭龍回到現實中,見阿拉等人那哭樣哪還像平時大男子模樣?蕭龍只好勸阿拉等節哀順變,眾人無力找仙人報仇,也只得將他們的殘屍給掩埋掉,他們不想讓人死後還不得安寧,及早讓其入土才是正事。

    蕭龍給蕭明及其妻子埋好,立了墓碑。蕭龍才問蕭老三:「爹,明弟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蕭平!他還常勸我給你把老婆娶回來,生個兒子叫蕭凡,一個人平平凡凡過一輩子其實沒有什麼不好的。」蕭老三道。

    蕭龍道:「明弟說得我也曾想過,可惜當我踏出那一步的時候,我發現我回不了頭了,我只能往前衝,我要播撒自己的種子,讓其生根發芽,我需要一片天!」

    蕭老三道:「兒啊,你要知道你這樣下去會付出多少?」

    「付出多少我都願意,人生天地間,尚不能自由自在遊山玩水,那會讓我感到很痛苦。」蕭龍道。蕭老三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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