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柔聽蕭龍如此說事,真是氣惱不已,而眼前這白眉僧人高深莫測,還是小心為妙,難不成這小子一直都會呆在白衣僧人身邊?王小柔算計一會,便要拍手離開。天狼猛地飛出那玄月刃,一道藍光斬落。白眉僧人飛出一掃把,直接把那藍光給擋了回去。眾人驚呆,想不到還有以掃把為法寶的。但見這掃把全是白色,顯是特種白玉所煉製的。
天狼怒道:「禿驢,你雖然比我們厲害一點點,但是我們可也不怕你。」蕭龍道:「天狼真是個虛偽之徒,明明嚇得雙腳發抖,卻還裝得如此高傲,幸好大師懷有慈悲之心……」
「哈哈,臭小子,你繼續拍馬屁,這人可不能保護你一世。」天狼道。
蕭龍馬上道:「大師,這廝想日後暗中殺了我,你可要幫人幫到底。」
白眉僧人道:「蕭施主,你因奪回清明盾而使老衲知道有這些妖孽存世,老衲便將他們領回我三影山寺廟修行。」白眉僧人便迅速飛出幾道「?」字清光,打入天狼、天慶、何巽及王小柔體內,禁錮其元神,使之如常人一般。白眉僧人又道:「龔利民,你去把你葛師兄拉出來。」
龔利民道:「大師,我不知葛師兄去哪了?」
「在清泉之後。」
龔利民跑了過去,見到葛三清果然藏在那裡。龔利民狠狠地把提了起來,自己雖然受了重傷,卻也不畏懼他。白眉僧人見到葛三清,不禁瞪了他一眼,葛三清如大難臨頭一般,大叫道:「啊,不要!」白眉僧人知其元神被禁,便未出手,只是用手在他眉心處按了按。回頭又道:「龔利民,日後你便是三清山道教教主,以後不得隨波逐流,清修為主,救人救世積累外功,那神泉之水,本為天地供給眾生的養分,豈能容你一觀所佔有?」
龔利民道:「這是知縣大人的意思。」
白眉僧人道:「官府那邊你不必去理會,從明日開始,你便阻止門人收取錢兩,如若被我發現,為你是問。」
龔利民道:「是!」龔利民自己心裡也奇怪,怎麼自己要聽從他的?蕭龍似乎看出了什麼,不禁道:「大師,他們這些人你就帶到三影山去?」
「沒錯!」白眉僧人說完,便將天狼等五人丟入須彌介子空間。龔利民驚呼道:「大師,為何把柔柔也給……」
「一切皆有因果,我知道你心繫女妖孽,不過,此一癡毒你若不除之,日後難成大道,如今走到此步,你也別想著去做俗人。」白眉僧人說道,他僧袍鼓起,一股巨大的壓力將龔利民壓得喘不過氣,而後,龔利民頓覺一切皆為泡影,與我何干?但一會兒,王小柔的身影又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白眉僧人又雙手結印,猛地擊向蕭龍,蕭龍躲避不及,體內那玄黑魔琴被白眉僧人打出,白眉僧人道:「蕭施主,此琴乃封魔迷宮一切妖魔所化,至於你體內原本殘留的魔血,老衲亦是無法將其完全驅除,望日後你懷善念行走世間,體內魔血或可以自行化解。」
白眉僧人又對龔利民道:「封魔迷宮老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你不必為他們的死而傷心,你去請裡邊的長老出密境去封魔迷宮守護。」白眉僧人說完,便將那玄黑魔琴封印,丟入一紫金箱子內。
龔利民在一邊道:「大師,我不知怎麼去裡邊。」白眉僧人便隨手一揚,七道石門轟然而開,走出七個道士,那七道士見了白眉僧人,便低頭行禮道:「師叔祖!」
白眉僧人嗯了聲,龔利民走了過去,跪下道:「晚輩龔利民,今日懇請七位道長,唉,七位師公,唉,七位……」龔利民不知道他們什麼輩分,自己是不是該叫他們師太公的太公呢?
那七人道:「好了,我們知道了。」
龔利民站起,看了看七個道人,都是穿著灰袍,雙手空空,也不知道他們用甚麼法寶。蕭龍道:「我一看你們七位前輩就比那卦道人厲害多了。」
白眉僧人道:「世間沒有誰比誰更厲害,只有誰比誰清淨。」
蕭龍道:「大師此言甚是玄妙,晚輩愚昧,或許日後尚能明白一二。」蕭龍說完後扶住龔利民,馬上道:「龔教主,我們快出去,你沒看到這些高人前輩有事要商量嗎?」龔利民道:「可是柔柔……」
蕭龍道:「被白眉大師收去,要剃成尼姑了。」
「啊……」龔利民看了看白眉僧人,白眉僧人雙目射出金光,龔利民不敢多看,只得隨蕭龍一道出去。
白眉僧人令那七道士將四處整理,屍體一類全部用真火焚化,重新將這通往三清密境的密道改造。日後,連龔利民也無法進入三清密境,此且不提。
卻說蕭龍與龔利民回到真武大殿之上,來了幾個穿官服的人。龔利民見了,馬上迎上去,道:「什麼風把知縣大人吹到本觀中了?」
「龔副教主,你們教主呢?」那知縣大人道。蕭龍見這知縣大人眼小臉黃,一副精虛血虧的樣子,不禁提丹田之氣道:「這是龔教主,葛教主已經參悟大道,飛昇到牢獄界去了。」
那知縣大人被蕭龍的喊聲壓得退後幾步,後邊幾個帶刀的護衛立馬抽出大刀,蕭龍看到這些人模樣,想平日裡若是善類,那太陽不從西邊出來了?蕭龍便衝到那四人中間,一拳一個將其放倒,冷冷道:「你來找葛教主何事?」
但知縣卻是面不改色,轉而對龔利民道:「龔副教主,這是誰?」
龔利民想起白眉僧人,想自己必須與這知縣大人劃清界限,便道:「世外高人,大人,我想你以後也不必到本山來收取賑災費了,日後那神泉,本觀所有道士一律不得收取任何銀錢,若大人要派人前來收錢,恐怕百姓會到衙門內鬧事的。」
「你……好啊,龔教主,待你師兄回來,我跟他說,看你還能不能呆在此地。」這知縣大人說得很是高傲。蕭龍早想一拳做了這廝,奈何這還是大白天,還是在三清觀中,若是如此,未免太不給白眉僧人面子了,眼下還是先回龍韻山,將清明盾交給掌門師伯。
蕭龍欲離開,那知縣大人竟然攔住,根本不把蕭龍放在眼裡,或許他還存在葛三清會出來教訓這小子的幻想。蕭龍道:「什麼鳥大人,敢攔我路?**的給我滾出去,道觀乃是清修之地,你小小一知縣豈能干涉,若再多廢話,劍上說便了。」蕭龍說著便把重陽劍飛出,仰天呼嘯一聲,這下可真把知縣嚇了個半死了,立即跑出觀外,上了轎子,迅速下山去了,準備領一些兵來哩。
蕭龍道:「此間事已了,龔教主,對你教造成的一些損失還望見諒,不過這也是因為我門中的清明盾,我的事想必龔教主也聽說過了。」
龔利民道:「我教前輩高人都對你微笑,我亦不知那事是何時發生了,總之,兄弟你好自為之。」
蕭龍道:「龔教主以兄弟稱呼我,折殺晚輩了,晚輩便即下山,後會有期!」
「等等,這裡有些三清醇,可以養氣,你帶些下山。」
蕭龍伸手接了,微笑而別,想這世間還不是那麼黑暗,蕭龍歎了口氣,直往山下飛去。追上那轎子,蕭龍索性坐到轎子頂上,那些抬轎的人立馬被嚇得一丟,跑了開去,蕭龍卻不理會。那知縣大人探出個腦袋,怒道:「你們這些賤奴,發生甚麼事?」一人往轎子上指了指,那知縣大人啊呀一聲,也跳了出來,沒想到骨骼不好,一下被摔斷右腳。
蕭龍跳下轎子,笑道:「知縣大人,這轎子我可要毀了,你慢慢下山,祝你不要遇到那些被你害過的刁民才好。」
蕭龍迅速將他身邊的打手給點倒,逼知縣大人步行下山。這知縣大人一出三清山,到了最近一個村落,有一個十歲的老頭站在村口,看著這知縣大人一瘸一拐的,大為興奮道:「知縣大人,可真巧哪,蒼天有眼哪?你逼我孫女落入紅塵的事,老夫還沒跟你算呢?」
那知縣大人道:「有話好說,我賠你一百兩銀子,你就是幾輩子也吃不完了。」
那老人道:「大人啊,我把你孫女給逼入紅塵,我再給你兩百兩銀子,你願不願意?」那知縣大人考慮了一下,道:「我願意,當然願意了,自己的女兒總要嫁人的不是?」
老人道:「是嗎?」老人手中握有鐮刀,一個滿面灰黑的壯漢衝了出來,大叫道:「大人啊,你強拆我家屋子,蓋了你去三清山求道中途休息的『清屋』,卻不理會我家小死活,我們去省城告你,你還派人在半路打老子,回到家時,我家小全給殺害,你這畜生,今日老子不活了,齊爺,我們聯手做掉這孽畜。」
那老人高聲叫好:「這孽畜一住在清屋還要我們供好吃的給他吃,好喝的給他喝,這孽畜早該去死了。」兩人一人鐮刀,一人砍柴刀,把這知縣大人割成無數塊,都丟到附近田地裡,兩人殺死知縣大人後,特立一碑石:殺孽畜者,齊爺與張五!兩人欲自殺時,蕭龍將兩人制住,說服他們,被送到了潛?島上。
馬飛見蕭龍歸來,便道:「清明盾找著了?」
蕭龍將清明盾一亮出來,馬飛見了,感到有些失望道:「原來就這麼一個怪異的瓦片啊,我還以為能流光溢彩哩,不知你如何奪回來的?」
蕭龍便說了前後經過,而後馬飛道:「你真要把它交給你一陽道人?」
「沒錯,即便他還不相信我,我也要交還給他們。」
「依我看,還不如你自己留著呢。」馬飛道。
蕭龍道:「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回龍韻山了。」
馬飛道:「也罷,但願看在清明盾的面上,他會相信你幾分。」
蕭龍一離開潛?島,馬飛便對齊爺張五兩人道:「到我島上,洗衣做飯,你們包了,我也會教你們一些煉氣法門,包你們日後出島後,殺一百個知縣孽畜也沒人抓得到。」
「我們但求有口飽飯吃,好好活下去,也不枉恩人對我們的一番搭救。大爺,除了洗衣做飯,還能為你做點什麼?」
馬飛道:「他媽的,什麼馬大爺馬小爺的,叫我馬大哥。其他的事我也還沒想到,你們跟我來,先吃飽飯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