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龍見那由劍光形成的「瘋陽真人」迅速攻來,他竟然徒手空拳與自己對敵。蕭龍亦使出乾坤陰陽掌與之相對。只聽那「瘋陽真人」說道:「小子,有劍不用,你當自己手掌為法寶?很強橫?」蕭龍道:「你試試便知道了。」說著便使出十二式「猛虎下山」,雙掌變爪狀,大吼一聲,引動周邊庚金元氣,化成無數金光掌影,迅速擊落,那「瘋陽真人」直接迎了上來,將其吸收,不禁笑道:「這掌法倒也精妙,卻不是本門所有。」
蕭龍正驚訝著,又拍出誅魔十拳中第三拳「摧天砸地」,雙拳迅速從左右擊出,引動周邊純陽元力,形成兩拳影,迅速合二為一,瞬間出現在那「瘋陽真人」頭頂,猛地砸落,當那「瘋陽真人」不避反而又迎上去。蕭龍這才驅動重陽劍,以劍擬物,化作金龍,當其胸穿去。那「瘋陽真人」道:「小子,無論你用什麼都沒有用,除非你能收回你發出的重陽劍光。」
一邊的楊清清也是不支,不住扭動柳腰,劍招連變,當然是無法將那「瘋陽真人」打敗,她望了蕭龍一眼,示意他飛出第二元神。蕭龍搖了搖頭,索性收了飛劍,降落於地,往一青石上坐定,大聲道:「我不打了,你既然是本門的祖師爺,何必拿你的門徒尋開心呢?」
兩「瘋陽真人」合二為一,也往那青石上一坐,笑道:「我哪有空尋你們開心,是你們自己不肯早點認輸,你可知,重陽劍與七夕劍都是我用仙家材料煉製出來的,其某些靈性還要受到老夫的支控哩。」
「哦,你便是因為其中某點靈性,可以在仙界,通過宇宙星辰傳回自己的神念到人間界?」蕭龍問道。
「不錯,小子聰明,你所謂的人間界,就這一星球上有麼?」
「怎麼?人間界還有很多麼?」
「坐井觀天,又哪裡知道那許多,日後你定會知曉。這是古傳送陣的玉簡,日後對你大有用處,這星球之上,或許還不到十人知道天外有天的人間界。亦可說修真的世界。」
「哦,還有這等事?」
「你以為呢?」
蕭龍將那玉簡放好,笑道:「就算真如你所說,你的用意何在?」
「真不曉禮儀,現在也不叫我一聲祖師爺爺。」
蕭龍笑道:「我祖師爺爺飛昇後可沒有留什麼畫像在人間,而且在原來龍韻堂裡的祖師雕像跟你不太像,你說是我祖師爺,我就信了?」
「也罷,那女娃兒,你也過來。」
楊清清正在一邊看著他們,他那麼一叫便馬上走了過來。瘋陽祖師道:「看你適才劍法雖然凌厲,可是以劍引動周邊的元力,一點也不純。本祖師知道你這劍刺殺過本門中人,本當就此將你滅掉,但你的生死已經不是我所管的。念你有悔過之意,就給你《玉女劍法》玉簡,你自己好好參悟,習練此套劍法,你得完全丟棄清明十三劍。練成之後,你在使清明十三劍時,七夕淚光便可引動對方去想那些愛恨之事,你乘隙用劍將敵手打敗,那可容易得多。」
蕭龍道:「說了這許多,就是增加趁人之危的機會。」
「與人相鬥,所趁得便是敵方間隙,趁人之危便是趁敵人間隙最大時將其擊敗,沒甚鳥道義可言。」
「你定然認識十大賊仙了?」
「哈哈,他們本是正派仙人,被祖師爺我教了兩下,便在仙界亂來,成為所謂的賊仙了。」
「你傳了師姐一劍法,怎麼不傳我什麼厲害的招數?這不偏心嗎?」
「哈哈!兩人都得了一個玉簡,哪有甚偏心,是你貪心哩。」說完,瘋陽祖師化為兩個,人形消失,兩劍光化為梨花,將那青石擊為齏粉。蕭龍不禁喊道:「你這算什麼祖師爺,對門徒一點也不負責,少說也要傳我們幾套仙法,一拳就幹掉申屠戮,毀滅萬聖派,這才爽快哩。眼下,我們還得一步一步走,不是故意讓我等受罪嗎?」
久久無回應,蕭龍只道:「還是藍師姐說得對,修煉一道十分的痛苦。」
「有什麼好抱怨的呢?祖師爺不是給了你一玉簡嗎?」
「也是,打開來參悟參悟也好。」蕭龍便把那玉簡打開,裡面似有微妙波動,上面的字體,蕭龍一個也不認識,不禁罵了幾聲,收了玉簡,對楊清清道:「把你那玉簡也拿出來,讓我瞧一瞧。」
「那是玉女劍法,你瞧了也沒有用。」楊清清道。
「管他有用沒用,我看看先。」蕭龍說著一把奪了過來,打開一看,什麼字都認識,裡面竟然還有**女子的畫像,馬上丟回楊清清,不禁嘀咕:「這瘋陽祖師也真是哩,把**的玉簡都拿來,冒充甚玉女劍法。」
楊清清看到那**女子,臉色也通紅,急忙收了,跑到一邊練劍。蕭龍便在青石之上打坐起來,引動周邊靈氣,化為真元,儲存在紫府中。要成化神後期突破到返虛初期,必須凝練大量真元,聚集於上丹田這虛空一穴,便是所謂紫府所在位置,大致說來,在人體眉間。讓紫府中形成嬰胎,這就如在引氣後期步入化神初期時,用強大真元凝聚元胎,紫府中真元精勁進一步凝聚,便可破元胎而形成元神,元神初成後,便進入化神初期中期,得以補充壯大,元神得以凝練,便進入化神後期。此時,蕭龍正凝練嬰胎,進入返虛初期的標誌便是最初的霧氣狀嬰胎形成薄膜狀嬰胎,而且周邊還會有真元凝練成的紫河車,當然,這所謂的嬰胎都是由元神所形成的,不是肉眼所能看見的。
蕭龍漸漸將元神在紫府化為霧氣,讓霧狀漸漸凝成紫河車形狀,只是那紫河車稍稍一成形,蕭龍便感到哪裡不對勁,只得將霧氣化為元神。蕭龍暗想不能著急,若一急,那元神所化的霧氣失去神念控制,便會四處散發,外部表現就是身形暴漲,是元神爆裂趨勢的顯著現象,那樣實在很危險。
蕭龍只好以煉器的方式提升自身修為。他從儲物袋中取出許多晶石,以往東奔西跑,沒甚心思煉器,蘇雯雯與黃獅現在在青龍寨,蕭龍很是放心,想他們師兄妹到了那裡,只要顯示一兩手,誰都得服,況且還是自己的朋友,邵飛燕親自帶去的。
蕭龍取出火雲晶石、雨花神石等等,取出五行屬性材料各一,擺成五星位置,發出三昧真火,對照煉器玉簡,將其迅速煉化,五行材料合為一團,蕭龍迅速布入數個攻擊陣於內,將其內部結構改變,外部形狀依自己神念而定,蕭龍想想這四處沒甚椅子,煉製一把椅子坐坐也是不錯。若讓別人見了蕭龍用火雲晶石等極品材料煉製椅子,定然會痛心不已。但蕭龍可不會那般想,煉器時隨心所欲,反正重陽劍、太古元宵珠、清明盾一出,只要修為足夠,基本上就沒有幾個人能打得過自己。
一會,蕭龍便將一淡紫色椅子煉製出來,自己第一個先坐了坐。那張五與齊爺在一邊見蕭龍隨便一搞,就能發出火焰,大為驚訝,要知道,他們頭腦中的火,還是用打火石點燃乾柴燃燒,那才是火,對蕭龍發出的三昧真火,哪能不驚訝。蕭龍哇呀一聲,兩人被嚇了一跳,蕭龍大笑道:「成了!」他坐在那淡紫色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唱起那山歌:
……
不見她時,要想十七遍。
……
蕭龍很滿意自己的歌聲,張五在鄉里時,也喜歡獨自吟唱,他被蕭龍所唱的山歌激發唱歌的**,嗯了聲,也唱道:
對面的姑娘哩,
你可知道,我每天都你閨房窗外瞧你身影哩
……
蕭龍聽這張五唱得悲壯了些,不禁道:「張大哥,你可以換一種思念的情調去唱,要真如你這般唱法,小姑娘都會被嚇跑哩。」
張五道:「經師尊一指點,小徒豁然開朗。」蕭龍一腳踢過,笑罵道:「張大哥什麼時候喜歡拍馬屁了,快,重新唱過。」
張五便又唱了起來,果然,歌調一變,讓楊清清雙手叉腰走到兩人面前。蕭龍笑道:「師姐,楊府中想必有不少樂師,唱一首你們府中的樂曲來聽聽。」
楊清清道:「我可沒那清閒著,我還得練功,你們別唱了好嗎?」
蕭龍不要臉地說道:「怎麼?楊師姐,你被我們的歌聲感動了嗎?是不是聽到我們美妙動聽的歌聲,自己如在花叢中與蝴蝶一快起舞,與樹林中鳥兒一齊歡唱……啊……」蕭龍迅速翻身騰挪,楊清清把那淡紫椅子抓在手中,適才她正是奪了淡紫椅子,才讓蕭龍有那麼大的動作。
蕭龍翻身立地,笑道:「師姐想要那椅子就直說嘛,幹嘛打擾我和張兄兩人對曲調的研究哩。」
張五隨口道:「就是嘛,師母不要這樣嘛。」
蕭龍與楊清清臉色一變,同聲道:「你說什麼?」張五馬上跑開,搖頭道:「昨晚沒有休息好,神智好像不太清醒,現在去煉氣定定心神。」說著跑到齊爺邊上,齊爺道:「你搞什麼哩,還唱勞什子歌。」
「你不要嫉妒我撒!」
在遠處的阮飛渾然不覺所發生之事,週身?字金光一隱一現,全身膚色金黃,他似乎感到自己下丹田處已經凝煉出真元舍利,不禁收了功,跑了出來,卻見蕭龍正與楊清清坐一張淡紫色椅子上,心中一酸,歎了口氣。阮飛暗道:師姐應該與蕭大哥一對,我算什麼?還是努力練功才是。他心神稍一不守,便有一股聲音在耳中迴盪:「阮飛啊阮飛,這世間哪有甚應該不應該的事,一切都是奪來的。蕭龍那廝奪你所愛,你就這麼甘心麼?」
阮飛聽到這聲音已經不止一次,冷哼一聲,迅速使出金剛秘法,那聲音尖叫一聲,便消失了。阮飛此時非常清醒,知道那是自己吸多了別人精血元氣,心魔亦與之同生,幸好有金剛秘法可鎮壓之。阮飛暗道:若自己被心魔控制後,會不會與蕭大哥相鬥?會不會對師姐做出一些齷蹉之事?
一股聲音又起:「你那樣做是應該的。」
「胡說!」阮飛迅速念動金剛真言,翻動手訣,全身?字金光再現,可他腦中時常出現楊清清與蕭龍一起的那些情景,心中總是酸酸的苦苦的痛痛的,有時混在一起,不知是甚滋味。
蕭龍與楊清清所坐著的淡紫椅子可大可小,還可以化為攻敵的飛劍,當然不能用重陽劍相比的。蕭龍道:「師姐,你什麼時候去看看你那爺爺。」
「誰也不知道楊府秘洞被爹爹布了什麼機關陷阱,我那爺爺是不會出來的。」
蕭龍暗道:要不要說出她那爺爺腳上是樹根?不過,蕭龍還是忍住了,只道:「還是潛修得好,你會不會感到紫府那霧狀嬰胎每次要凝成時,都有不對勁的地方?」
「嗯,我是感覺到了,就是無法凝成,若強行凝練,我擔心走火自爆。」
「唉,我也是,可惜掌門師伯他們去了。」
「是我不好。」楊清清道。蕭龍道:「掌門師伯臨死前就原諒過你了,日後你行事前都找幾個理由才是。目今,你還是我楊師姐,雖然比我晚入門。」
「你還想讓我做你師妹是不是?」
「我雖然一直把你當成師妹看,但嘴上已經叫師姐叫習慣了。」
「呵呵!」楊清清笑道,雙眼看著蕭龍,蕭龍似乎回到那夢中的情景中:一個著黃裳的女郎在自己身前舞動七夕劍,身姿婀娜,明眸皓齒,揮劍轉身時,一雙美麗的大眼總要看一看自己,而此刻,那雙美麗的大眼是真實的,蕭龍不禁閉上眼,把嘴巴伸過去,楊清清卻亦不動,心跳異常的快,雙眼慢慢合上,蕭龍便毫不客氣地在她眼睛上親了親。
在遠處的阮飛心中如刀割,心中暗道:這是怎麼回事?
楊清清感到蕭龍吻在自己的眼睛上,感受著蕭龍的男子氣息,根本不知道反抗是甚了。一會,蕭龍才把嘴巴移開,見楊清清還是不動,閉著雙眼,胸脯起伏不定,蕭龍迅速轉身站起,抓了抓後腦往一邊跑去。蕭龍在一邊飛出數劍,阮飛在另一邊亦是翻動身子,兩人在不同地方大叫一聲,而楊清清站在那淡紫椅子邊,望著蕭龍的背影,他的背影都讓她有所沉醉,有所幻想。
可是她哪裡知道蕭龍心中所想,阮飛心中所痛。而張五在一邊悄聲道:「齊爺,三個小前輩關係好複雜了。」
「唉,希望三人一直都好好的。」
「齊爺,我看那阮飛日後容易入魔道,你說是不是?」
「我又不能窺視未來,你問我作甚?」
「我這不看在你年紀大,才問你嘛。」
「我們管不了,練功,我們十二經脈都已通,但在運轉二十四大周天時,你有沒有覺得做不到?」
「對哩,我只能運轉十二大周天。」
「看來還是年紀大更厲害些。」
「胡說哩,過些時日,我便可超過你。」
兩人說了一通,便入定打坐。
楊清清慢慢從淡紫椅子邊往蕭龍那走去,到他身邊時,蕭龍道:「楊師姐,剛才我是看到你的眼睛很漂亮,有親切感,才那麼做的,請你不要怪我。」
「你沒有錯!」
蕭龍聽楊清清語氣,便知她非常情願自己那麼做,心中卻還過意不去。蕭龍看都不敢看她一眼了,快速進入那密室中,楊清清卻是笑意露於臉上。蕭龍到密室,坐定後拿出《多心經》念了數遍,心中暗道:那無苦大師說老子有慧根,倒有幾分道理,我這不是念了數遍,心便無雜念了麼?難不成我真跟佛主老兄有緣?
蕭龍迅速關閉所有毛孔,進入一種寂滅狀態,心無掛礙,一時覺人世間種種,都是虛無縹緲,如夢幻泡影一般。進入這種如與世隔絕的狀態,蕭龍知道是習練金剛秘法的最好開端。蕭龍便迅速對著那金剛經最後幾頁的梵文符?,迅速在身前畫出許多他自己都不認識的符咒,那都是依照上邊奇怪字體畫出來的,蕭龍迅速畫了許多梵文符咒。一遍不知甚麼意思,再畫兩遍、三遍,直到半月之後,蕭龍終於明白,其實這便是金剛印。只要將所有符咒在一口氣畫完,念動金剛真言,自己所吞服的那金色珠子,便與其生出感應,蕭龍頭腦中迅速出現一個方塊,方塊六面都有?形金字體,那些字體從六方射出,如實體般,似可將其周邊十丈內的物事壓成齏粉。
蕭龍迅速出了密室,從洞府出了密道。到了龍韻山外,飛到幽雲山,迅速使出那招功法。本來蕭龍一出,萬聖派那邊便有高人感知,但蕭龍在空中遁形後,全身毛孔關閉,進入寂滅狀態,便如與世隔絕般,萬聖派那些高人的感應神念一下消失,就如眼前一物事突然變成虛空一粒子般。
蕭龍進入寂滅狀態後,迅速畫出那梵文符咒,念動金剛真言,一個金色正方塊出現在他頭頂,蕭龍全身亦是金光閃閃,蕭龍神識探清此情形,心中暗道:看來蕭某真有做和尚的潛質。蕭龍一走神,那金色正方塊馬上消失。
蕭龍只得重新開始,金色正方塊一出,蕭龍亦念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最後翻動手訣,雙掌托天,眉目間射出一道金光,飛入頭頂金色正方塊中,蕭龍大喝一聲:「一切無我,寂滅入定,諸天神佛,聽我號令,破!」
蕭龍一聲「破!」後,那金色方塊迅速往幽雲山壓入,將其山頂壓成一快方圓丈寬的平地,所有禁制頃刻被破掉。蕭龍迅速收功,欲飛回龍韻山。正此時,有三人在那被壓成平地的幽雲山頂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