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明亮離去後,司徒老人回到邵兆昌等人身邊,司徒老人道:「看來諸葛氏在朝廷的勢力越來越大了,卻不知楊氏和吳氏現在在做什麼?」
「爺爺,你說的是楊天正?」蕭龍道。
「真聰明,你認識楊天正嗎?」司徒老人問道。
「我當然認識,很快,吳氏應該會與諸葛氏聯手,對付楊氏了。」蕭龍道。
「哦,老夫無心管那許多,諸葛明亮短時間內也不敢到這來了,他怕你嘍。」
蕭龍與小婷及司徒扶著邵兆昌等回到青龍寨內的屋中靜養。其餘許多被小婷打暈的官軍一醒來就跑得比兔子還快。蕭龍亦下令不殺他們。
幾日後,邵兆昌和邵飛燕傷勢漸漸痊癒,一直在邵飛燕身邊的是小婷,蕭龍也到一秘處靜養。邵飛燕醒來時,未見蕭龍,見到小婷那雪白的肌膚,見到她那含笑的雙眼,心中就難免有股不舒服的感覺,只是這些時日都有小婷照顧,邵飛燕心中亦大為感激。邵飛燕得知小婷是蕭龍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心中煩悶才稍解。
邵飛燕見小婷甚為乖巧,不似自己有一副刁蠻任性的脾氣。
「我要見小燕,快讓我進去。」一人大喊道,聲如洪鐘,邵飛燕一聽,便知是大壯。原秦遠勝的部下,早已將大壯圍住,邵飛燕和小婷走出屋外,見到大壯被一群寨中人士給綁著,刀尖招呼在大壯週身,大壯卻不顧刀劍的割傷,拚命掙扎著。
邵飛燕見了,喊道:「你們放開他。」
「少寨主,這廝在衝進西門時,殺了我寨中許多弟兄,當時你與寨主皆重傷,未及時告知。」一人道。
「果真有此事?大壯,你真幹過這等事嗎?」邵飛燕看著大壯,大壯從邵飛燕走出屋的那一刻,便兩眼癡癡地看著她,此時聽她問自己,馬上道:「是,我被人施過法,在我『大椎穴』插了一針,控制了我的大腦,我一切都聽那人的話,好可怕!」
「少寨主,不要聽他胡說,他『大椎穴』我們用吸鐵石吸過,並無銀針。」一人道。
「大壯,你什麼時候會說謊了呢?」邵飛燕道。
「我沒有說謊,在攻入西門後,在那木屋中見到了你,我的意識漸漸清醒,然後在木屋下面的靈堂前,與那些人混戰的時候,被他們打出來的,那針還在靈堂中。」大壯道。
「你們放了他,真正的兇手是控制大壯的那個人。」邵飛燕道,眾人將大壯放開,大壯身上又是處處見血,邵飛燕吩咐人給大壯包紮,大壯卻拒絕道:「我要保護小燕。」
「大壯,你去養傷,這是我的命令。」邵飛燕道,大壯只好退開,秦遠勝的那些部下有的大哭起來:「如此,是報不了那些死去弟兄的仇了,這廝即便無意殺人,可殺人者便是他,主謀在哪,大家知道嗎?」
很多也很悲憤,脫下青龍寨特有的服飾,拋棄兵刃,邵飛燕見了大驚道:「各位兄弟們,你們為何要這樣做。」
「少寨主,那些死去的弟兄的命不是命嗎?我們既然無法報仇,只得離去,不然我們怎麼做人呢?眼見殺人兇手卻不能除掉,這比死還難受的。」眾人道。
「你們既然要我死,好,人是我殺的,我自刎便是。」大壯說著便走到眾人當中,拾起一大刀,揮刀便往脖子處抹去,只見空中一道白光射下,卻是蕭龍及時阻止大壯的做法,蕭龍落到眾人面前,大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便說了原因,又狠狠地盯著蕭龍,對蕭龍的做法已然十分不滿。邵飛燕出來解脫道:「兄弟們,如果你們這樣走了,就更對不起死去的弟兄,大壯是殺了寨內弟兄,這是事實,可是那位控制大壯的人不更可惡嗎?大壯不被他控制了,他或許會來找大壯,還有機會殺那主謀之人,如果不除那人,那人定要捕捉更多的『大壯』加以控制,利用這些『大壯』去幹惡事,可你們呢,兄弟仇未能得報,而惡人卻越惡,說不定哪日會害到你們頭上,那豈不糟糕,兄弟們,你們死去的兄弟跟我和爹爹都是兄弟關係,你們先留下,此事須從長計議。」
說著邵飛燕便往下跪,眾人趕忙也跪下,「少寨主,何必如此,我們是一時衝動,快請起來,不然我們也這麼跪下去。」邵飛燕便站了起來,又道:「兄弟們,穿上你們的青龍服飾,拿起你們刀兵。」眾人便穿回衣服,拾起兵刃,拜別邵飛燕,各回原崗去了。
邵飛燕見眾人離去,才回頭看蕭龍,蕭龍道:「少寨主,你傷未好,該到屋裡休息。」
「我可不想有人離開青龍寨,不然我們的力量就會漸漸弱下去。」邵飛燕道。
蕭龍也不知說甚麼好。邵飛燕也不多說,心中其實有很多話要與蕭龍說的。她轉頭對大壯道:「我進去了,大壯,你也去修養。」大壯被人帶了下去,蕭龍也離去,邵飛燕本欲喊住他,奈何蕭龍健步如飛,早遠去了,邵飛燕只得回屋。
邵兆昌和邵飛燕在養傷時,寨內事務皆有司徒老人和蕭龍兩人掌管著,這些時日,司徒老人跟蕭龍說了許多人心奸詐險惡之事,蕭龍不住點頭,其實蕭龍經歷也不會少,早只道世人太過偽詐,若范沖不叛離青龍寨,或許很多事不會發生,若自己不來青龍寨,不呆這麼長時間,自己也不會遇到這些打殺之事。不過當初是為了破壞楊天正與吳霸的政治聯姻,目今走到此步,只好將原計劃隨著變化而改動,蕭龍暗道:到時,天也隨人願!
一月後,諸葛明亮及萬聖山的道士也沒有來騷擾青龍寨,雖然楊天正府中有人查探過,但所有形跡都被毀得一乾二淨,楊府所來之人,什麼也沒有查出,最主要的是青龍寨內全是些土匪之輩,而蕭龍在他們查時,早已迴避,蕭龍在萬聖派山門前殺掉的幾個修士,萬聖派現在也未曾派人尋找蕭龍,蕭龍不禁覺得很是僥倖。
故此,這些時日,蕭龍等倒也過得平靜,王明與邵飛燕兩人天資甚好,都在短時間內修入引氣初期,寨內大多數人也有很強的氣感。而范沖那廝仍舊躺在床上,雖有小紅細心照顧,但范沖臉色仍舊頹然,一個男人失去了男人的特性後,心理和精神上都受到極嚴重的打擊,生理變心理也隨著變,范沖暗暗發誓:此仇一定要報。范沖想到往昔的一些願望,心中慨然:如今都已經不是男人了,還要做什麼勞什子寨主,做什麼大官?但又想想今後路還很漫長,范沖暗道:天下負我,我何不負天下人?你們這些賤人日後都得給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