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山山坳內,李玉靈和其他十女子在一處練著玉女劍陣,只見那小紅在往前刺劍時,突然昏倒在地,李玉靈等將她扶起。司徒老人正和小婷走過這山坳,一老一少喜歡走動,見到雪地裡有一群女子在使劍,在一邊看得起勁,卻見一女子倒了下去,司徒老人和小婷跑了過來,司徒老人大聲道:「我學過醫術的,我來給她把把脈。」
司徒老人說著就擠開那些少女,少女退開,司徒老人一捏小紅的腕部,點頭笑道:「喜脈哪!」
李玉靈等臉上沒有驚奇之色,都現怒色,司徒老人發覺,便道:「怎麼?我只是把下脈,況且這不是喜脈卻是什麼?這樣的臉色,老夫可不喜歡看。小婷,我們走!」
李玉靈馬上道:「老爺爺,我們不是這意思。」
司徒老人道:「罷了,成是她被誰欺負了,你們才會這樣。」
李玉靈等一聽,暗自佩服司徒老人的閱歷實在豐富。待司徒老人和小婷走開後,小絮道:「范沖那狗賊目今還在諸葛明亮那狗官府邸逍遙,我要去殺了他。」
「小絮,跟你說過多次了,不要衝動,需從長計議。南北門主答應過我們的事一定會辦的。」李玉靈道。
「可是,我們還要忍到什麼時候?我們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姐妹被人蹂躪後苦苦過日子?」小絮道,許多人跟著應和。李玉靈道:「各位姐妹,我們現在能鬥過范沖那狗賊嗎?我們的劍陣他看都不看一眼便可破掉,我們還要忍……」說著,李玉靈便向眾女子下跪。眾女子扶住,哭在一塊。
司徒老人和小婷又返回,司徒老人道:「哭也沒有用,你們要對付誰呢?」
「老爺爺,我們沒事。」李玉靈道。
「沒事?沒事會哭嗎?又不是瘋子。你們最好把你們的事告訴我,或許老夫可以幫你們一把,當然,你們要給錢給我的,我可不能白教哪,哈哈!」司徒老人大笑道。
李玉靈擦了擦臉,道:「老爺爺有什麼可以破『斷劍指』的法子嗎?」
「斷劍指?這我可沒聽說過,什麼功夫?」司徒老人道。眾女子一片噓聲,司徒老人見眾女子對自己甚是不以為意,便仰天長歎,「可憐老夫一世飽學了,這斷劍指莫非可以斷手和劍麼?」
「什麼都可以斷。」李玉靈道。
「那人是誰?如此厲害,使幾招來瞧瞧,我跑遍南北東西,可還未聽說有這功夫,想來也是三腳貓,用來騙騙你們這些小孩的。」司徒老人不屑道,說完便掏出拄杖,一人地上來回竄動,眾女子見他拄杖落處,都現一大凹坑。
司徒老人賣弄玩,眾女子道:「南北門主有更厲害的招數,就是學不會。」司徒老人搖頭道:「是嗎?我倒要去會會那小子。」
司徒老人說完,又帶著小婷往一邊走,小絮道:「這老人家也真是,我還以為有什麼我們可以學得厲害招數呢。」司徒老人聽見了,暗暗飛出收了一石頭,用真元力飛出,小絮啊的一聲,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她一起來不禁大罵一番,司徒老人回頭也與之對罵,眾人大勸才勸開,蕭龍在一邊看得只搖頭,想這司徒老人的性格越來越像馬飛。不過,他那些拄杖功夫倒被蕭龍一一記了下來,不知司徒老人知道會不會向蕭龍討要銀子之類。
司徒老人見到蕭龍便道:「小子,我與小婷正來找你,與你道別的。你呆在一個地方呆久,不覺得憋悶?」
蕭龍道:「目今我只能苟活於此,若不是五大派正為奪取生死魔花做準備,蕭某恐怕早被追殺地無處可躲了。不知你們又要往哪行?」
「天下之大,我爺孫二人習慣了四處漂泊,不愁吃穿,這地方太悶了,還有人跟我吵架哩,嘖嘖。」司徒老人大為抱怨。
「我也想四處走走了,但現在是不能的。」蕭龍道。遠處走來一淡藍衣裙的少女,見到這三人立在一塊,傲然站立一處,「你們好,你們在聊什麼,能告訴我嗎?」
「呦,少寨主,今日何以如此客氣哩,我老人家聽了真有點不習慣哪。」司徒老人道。
「司徒先生,我向來都這麼客氣的嘛!」邵飛燕道,卻瞪了小婷一眼,小婷也不看她,低下頭,站在司徒老人身側。
「少寨主,你來這有什麼事?」蕭龍道。「南北門主,你過來。」邵飛燕道。蕭龍走了過去,邵飛燕便扭了他兩把,蕭龍叫痛「你這是幹什麼?」
「你跟小婷說了什麼?」
「沒有!」
「真的嗎?」
「哎,少寨主,我跟小婷說什麼話你都要管了,這好像不是你的職務所在。」蕭龍道。
邵飛燕聽了,撅起嘴,「我是少寨主,你的事我是可以管的,你有什麼意見嗎?」蕭龍無語,邵飛燕便在小婷身邊晃了晃,伸手拉住小婷的手,小婷急忙收回,卻被邵飛燕拽得緊緊的,小婷道:「少寨主,你有什麼事嗎?」
邵飛燕欲回答時,聽一人報,要邵飛燕和蕭龍過去。司徒老人看著邵飛燕和蕭龍離去的身影,不禁道:「蕭龍這小子也變了許多。那時還不如隨我爺孫一起走江湖快活,唉,都是命,我們走!」小婷道:「爺爺,我們就怎麼走了嗎?」
「不走還留嗎?這地方我是呆厭了,每天都要見到一些土匪打扮的人,真是倒胃口,哪像爺爺這麼有儒雅風。」司徒老人說著就拽了拽了衣角,仰首望天,卻見雲中有隱晦之物,歎道:他們終於來了。
小婷道:「誰來了。」
「官軍!還有很多人來了,咱先在暗處觀其變化。」司徒老人說完便拉住小婷的手,一會便消失在木屋前。
青龍寨南大門,一群人雲集於門外,其中有天玄王朝正規軍人,站成數排,刀槍林立,殺氣騰騰。而在最前面有范沖等人,還有萬溝道士等少數修真道人。邵兆昌立在南門前,拱手道:「徐衛大人,不知本寨做什麼對不起朝廷的事。」
「你立山寨便是有反意,有反意便是大大對不起朝廷了,為了避免你強詞奪理,我們帶了范沖這個證人來。」徐頭頭道。
范沖馬上道:「徐爺,邵兆昌立此山寨,搶劫路人的錢財,猛士則威逼入寨,美女則強行霸佔,如此,讓朝廷選兵時,少了猛士,選妃時,少了美女,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方面,還有許許多多的大方面,一時難以言表,還望大人派人衝進去明查。」范沖一臉諂媚之色,徐衛徐大有很是滿意,轉頭對邵兆昌道:「天下是天玄皇帝的天下,你們何以不讓開,讓我們進去速查一番,以證你的清白。」
一女子道:「我們青龍寨近千人,應有這片棲息之地,民之棲息地,官不能擾的。」說話的是李玉靈,話音清脆響亮,那徐大有見了李玉靈,睜大了眼睛,笑瞇瞇道:「姑娘,你說什麼?本官爺聽不明白。」
「百姓所住的地方,官是不能騷擾的。」李玉靈道。范沖狠狠地盯了李玉靈一眼,李玉靈背後的女子也狠狠盯著范沖,似有不共戴天之仇。徐大有道:「現在是青龍寨想造反,我在重複一遍,人證便是這位范沖老弟,你們快快讓開,讓我們進去搜個夠。」
邵飛燕站到李玉靈跟前,橫鞭於胸前,厲聲道:「憑什麼讓你搜呢?」
「就憑我是諸葛嚴余將軍下的前衛將軍徐大有,這是搜查令,識相的速速讓開,否則攻破寨門,人人受罰。」徐前衛自豪道。邵飛燕二話不說,一鞭抽出,卻被邵兆昌抵擋住,將邵飛燕喝退。邵兆昌道:「若要搜山,官軍自便,但非朝廷之人,本寨不容他們過去。」
「邵寨主,范沖是證人,必須進去輔助調查,寨主,你還是行個便為妙,不可自找麻煩。傳聞你們寨中有金豬一隻,不知是也不是?」徐大有道。
「軍爺,你要知道,在近十年前,本寨惟一的金豬,都獻給諸葛大人了,本寨沒有金豬了,若大人需要別的什麼,本寨倒是…」
「邵寨主,別的話少說,我們這就進去啦。」徐大有打斷了邵寨主的話,領著數千官軍衝進青龍寨南門,范沖也跟著徐大有走了進去。那萬道長等卻站在門外,對著邵兆昌冷冷發笑。邵飛燕道:「爹爹,我們就這樣讓他們進去嗎?」
「燕兒,少說幾句。」邵兆昌道,卻見萬溝祭起青色利劍,一劍劈下,青光閃處,青龍寨有人已然倒下。李玉靈道:「寨主,我們現在進去跟蹤范沖那廝。」
邵兆昌點頭答應,盯著萬溝這鳥道士,邵兆昌頓感到週身風來,揮出一粗壯鏈條,將攻向自己的道士逼退,那些道士卻是修真的菜鳥,只能舞劍,卻不能使用任何法術,更不必說御劍飛行於空中鬥敵了。邵兆昌冷冷道:「諸位道長,為何要參與青龍寨的事?」
「邵寨主,我萬聖門下的西門轟烈的死總也有個說法的。」一道人答道,邵兆昌聽了大怒,前番是為了討個說法,此刻又來,怒氣起,鏈條轉動更猛,一道人不小心被鏈條擊中胸口,當場身亡。邵兆昌大怒道:「如果真要一二再,再二三地前來滋生鬧事,休怪我神鏈不留情了。」
其餘道人見邵兆昌鞭法嚴密,無絲毫破綻,而己方已死一人,對空中喊道:「萬師兄,先解決邵寨主。」萬溝便飛身而下,想上次被暗中偷襲,狼狽離去,今日正好雪恥。萬溝道:「本道亦不使法術,只以劍術與你鬥一鬥,免得說對你不公平。」
邵飛燕道:「你還沒有資格吃我爹爹的神鏈。」邵飛燕飛出紫鞭將其纏住,萬溝無法脫身,只得與之一戰,邵飛燕一套玉龍鞭法使出來,別創巧招,處處攻敵不備,萬溝還中了一鞭,萬溝暗想:幸好沒多少人觀看我們兩個的激烈戰鬥,不然老子真要找個洞馬上裝進去了。
邵飛燕越鬥越帶勁,婀娜的身段在空中扭動,春風吹動著她那淡藍色衣裙,萬溝見了,不禁走了神,「好美!」幾乎在讚美的同時,鼻子上中了一鞭,留下一道長而深的疤痕。萬溝大怒,揮劍急攻,劍尖閃處,火花濺起,鞭和劍擦碰而出的火花。萬溝的攻勢卻被邵飛燕給防住,萬溝只好沖天而上,想以高優勢,劈劍直斬邵飛燕。
但萬溝沖天時,被邵兆昌神鏈拽住右腳,硬是被拉下,邵飛燕揮出數鞭,萬溝吃了大虧,心中早已鬱悶不已,卻見地上的邵兆昌又擊斃自己三個師弟,大喝一聲,衝向邵兆昌,一劍刺中邵兆昌左腕部,邵兆昌右手一抓粗壯鐵鏈,鐵鏈從他身後飛出,打中正欲劈下第二劍的萬溝的肩部,而萬溝已感到頭頂有一股壓力壓下,急忙一個滾地躲開,起來時,已顯得狼狽不已。
邵兆昌早一腳踹出,萬溝連翻幾個觔斗,邵飛燕一怒之下,將那些道士全殺掉,又衝向萬溝身前,萬溝劈出一劍,一道青光劍射出,刺入邵飛燕右臂,邵飛燕尖叫一聲:「蕭龍,救我。」卻未見到蕭龍,萬溝又是一劍刺來,邵兆昌忙將她來開,那劍刺了個空,邵飛燕不顧手臂劇痛,直問邵兆昌:「爹爹,蕭龍呢?」
邵兆昌不答,將女兒帶回寨內療傷,萬溝打坐一會,又衝入寨內,連殺十幾人,眼睛也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