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捕頭聽蕭龍如此說事,心中大為不快,又欲叫人去捉拿蕭龍,他一說完便感到腦後一痛,用手一摸,見是些黃色粘稠的玩意,何捕頭放在鼻孔邊聞了聞,他手下連忙捂著鼻子退開幾步,何捕頭頓時大怒:「何方神聖,竟敢如此戲弄本捕頭,有種給我滾出來,叫我幾聲好爹爹,尚可留個全屍。」
空中有一人回道:「葛徒兒,你打回這何捕頭去。」一邊的葛道長早就想這樣做了,聽了是師父葛三清到了,便挺起胸膛,大跨步向何捕頭靠近,一把嶄新的桃木劍往何捕頭身上招呼,何捕頭早用腦往葛道長身上一撞,在他身上拱了拱,卻是在擦腦後污穢。
那道人見到那黃色的臭髒物,桃木劍一丟,趕忙到附近的一水塘邊去洗,空中又傳來一聲,「何捕頭,你快去向我的好徒兒道歉。」
「做夢!」何捕頭怒道,雙眼張望空中,卻未見到什麼人,真是感到奇怪,突然眼前出現一個道人,英姿卓絕,面如冠玉,好俊的一個男兒,何捕頭怒道:「剛才是你說話,是你捉弄我麼?」
「正是!你意欲如何?」葛三清道。
「葛三清,虧你是個什麼道士,不在山中好好煉丹藥,修甚妖術,房中術,騙術,還敢大白日之下現於世人眼前,臉皮如大象之皮啊。」何捕頭道。
葛三清聽何捕頭如此不給自己面子,早已大怒,一掌揮出,拍了何捕頭兩巴掌,那何捕頭只感到頭暈目眩的,卻又硬要挺立著身子不倒下。
蕭龍曾聽趙瑩師伯提起過這葛三清,便是此人盜了那清明盾,如今賊頭便在眼前,自己正要找他,蕭龍便道:「你便是葛三清?」
葛三清回頭笑道:「正是,不知你是何人也?」
「我是龍韻門下的弟子,你盜了我門中的清明盾,何不還來?」蕭龍大聲道。那何捕頭一聽,「原來你不但是個大騙子,還是個大賊偷啊,我身為何捕頭,不抓你老天會有意見的。」
何捕頭那些手下聽了,不禁感到好笑,卻聽葛三清道:「你小人兒不要胡說,污蔑好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沒有污蔑你,你若不拿出來,想你三清山道觀也不會有安靜之日。」蕭龍道。
「哈哈,你龍韻門已被滅,剩下你這貪玩的土雞瓦狗,只怕你上得了山,下不來。」葛三清輕蔑笑道。
「清明盾不在你身上麼?」
「在又怎麼樣,不在又怎麼樣?」
「若在你身,我便要做了你這廝。」蕭龍怒道,他這半年來苦練就為奪回清明盾。
「哈哈,你若要清明盾,怎麼問我呢?你那趙瑩師伯美而溫柔,你那秦敏師父美而冷艷,見到她們的美色,本道長極為尊敬,如何敢去偷什麼清明盾呢?那甚清明盾,我還只是聽你說過啊,哈哈!」
蕭龍聽葛三清突然改了口,不知他葫蘆裡賣得甚藥。蕭龍暗道:你改口,定然是有所顧及了。蕭龍祭起身子,立在半空,一道白光掃射而下,那葛三清看也不看,也不見出招,就見那道白光被弄得轉了向,往一邊何捕頭手下一碰,那嘍?大叫一聲「哎呦喂」,整個人飛了起來,摔到一邊回春堂的屋頂上。
蕭龍見葛三清有如此功力,倒也不畏懼,立即喊道:「雷天大壯,天雷無妄,群劍繞轉,疾!」金色光環迅速在頭上轉動。「兵者不祥,不得而用,殺」「天地開合,天雷動,劈!」
金光雷光擊落,葛三清大驚,迅速避開,但還是中了一招,撲倒在地。蕭龍落到葛三清面前,冷冷道:「清明盾在哪?說!」
畢竟葛三清修行有百餘年,這一撲倒只是騙蕭龍的,突然翻身而起,也不知使了什麼招數,身形一晃,便握住了蕭龍的右手,笑道:「重陽劍,哈哈!」葛三清又仔細看了看,「咦,怎麼是赤金色了?」
他本要把劍奪去,蕭龍念動口訣,重陽劍化作金龍,蕭龍扯開葛三清,迅速喝道:「雷龍斬噬!」一時間,街上的人們紛紛逃竄,本是大好天地,突然烏雲密佈,葛三清驚道:「傳說的重陽劍哪有這麼厲害?這是什麼?」
蕭龍道:「是要你命的東西,快說,清明盾在哪?」
「哼,臭小子,憑你學了點奇怪的法術,我葛三清便怕了麼,我現在可是三清山道教的教主。」葛三清怒道,飛出一飛劍,想連她師伯趙瑩尚不是自己對手,這小子何足懼?
蕭龍見那飛劍飛來,仙蓮寶衣立即化作白鳥,那電光龍也衝了下來,葛三清迅速躲避,卻也被炸得飛到十丈外。蕭龍急著衝了過去,用劍頂住其咽喉,又道:「清明盾在哪?」
「小子,老子一時大意而已,若過得一些時間,你這樣對我是沒有用的,我可不怕死。」葛三清倒,蕭龍見他腳在發抖,心中暗暗好笑,見一邊的何捕頭一金剛杵攻向他下盤,葛三清正要提腿將何捕頭踢開時,蕭龍重陽劍用力一頂,葛三清不敢亂動,這麼一遲疑,何捕頭一金剛杵打中葛三清的踝關節處,葛三清吃痛,暗道:我堂堂三清山道教教主,竟然中了如此不濟事的捕頭一招。葛三清不禁大怒,忍痛一踢,將那何捕頭的下巴給踢得脫了臼。
葛三清腳踝生痛,突然亮出一法器,蕭龍見了,卻是一個松枝,暗道:這有什麼用?卻見葛三清輕輕一揮,蕭龍便感到有無數光劍當胸射來,蕭龍用力一刺,只刺出葛三清一些鮮血,見那無數劍光射到,蕭龍縱身而起,一劍劈下,劍體迸射出的火金之光卻往自己打來,蕭龍只得往後迅速倒退。那葛三清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蕭龍後背,拍出一掌,怒罵道:「你去死!」蕭龍迅速往下一俯衝,葛三清三清掌印太過厲害,蕭龍雖然逃避得快,還是受到餘威波及。
蕭龍跌在地上,但感五臟六腑似碎裂了般,那葛三清又攻到,只聽一人大喝道:「葛三清,你使如此手段對付一個後生晚輩,你的臉面該往哪擱了?」
葛三清和蕭龍聽了,都抬頭往一邊望去,葛三清道:「原來龍韻門的掌門王夫人終於出現了,可是你們的門派早沒了,是不是想別的男人了?如有興趣,可到我三清觀**幾宵,哈哈!」
「你覺得你有那個價值麼?」王小柔道。這人正是一陽道人的夫人,蕭龍可從未聽說過一陽道人有甚夫人,但也不去多想,迅速運轉氣息,那難受感漸漸去除。
一邊的葛三清三清掌印對著王小柔拍出,王小柔手中有一瓷碗一般的法寶,祭在半空迅速變大,將葛三清的三清掌印全數接了,葛三清驚道:「什麼妖法?」
王小柔道:「能打贏你的就說是妖法麼?我來這也是要你交出清明盾,免得另起干戈。」
「這麼說,清明盾的確是在我三清山中,不過,你自己可以去搜,搜累了到我房間休息便是,我很大方的。」葛三清道,嘻皮笑臉的,一點也不畏懼。
王小柔笑道:「久聞道教中的色王,修真史上的淫棍,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你的元氣精血想是被狐妖給吸得差不多了。」
「我體內元氣可蓋天,精血可填海,多著哩,你不信,便與我在錦床之上試個一年兩年。」葛三清哈哈大笑。王小柔聽了,不禁大怒,嬌喝一聲,「蕭龍,摀住耳朵閉上眼,滾到一邊去。」
蕭龍照做,想這掌門師伯母有一股潑辣之氣,定是掌門身前很討厭她,把她趕出了龍韻門,蕭龍胡亂猜測著。那王小柔便使出「幻境魔音」,葛三清自信地立在一邊,開始尚無異樣,但過一會,身子一抖,才掏出那松枝條,往前方一揮,無數綠色光劍刺向王小柔,王小柔催動咒語,將那光劍給擋了回去。
葛三清腦中開始想到那纖纖身影,幽香體膚,玉壁酮體,長腿美胸,心神不禁一蕩一蕩,只見前方是瑤池,有九天仙女在池中洗浴,他便忍不住要跳下去,但見前方綠色光劍,不禁大駭,腦中稍醒,往一邊躲了躲,仍舊是中了一劍,葛三清便在身前一擺手,一個太極圖案現在身前,調勻呼吸,腦中意識漸漸清晰過來,卻感到全身已然無力。
只聽王小柔一陣呻吟聲傳來,葛三清心神又一蕩,葛三清暗叫不好,縱身一躍,乘著那變大的松樹枝條,急急離去。那王小柔祭起飛劍,一聲「疾」,利劍飛到葛三清背後,葛三清脫離那魔音區域,稍有些氣力,揮手一擋,卻見那劍轉了個彎,將葛三清的一個小手指削了半截,至此,葛三清被稱為「九指半狼」。
葛三清自知若不因此「幻境魔音」,再多兩個王小柔也傷不著自己,不禁愧怒敗走,王小柔也留了心:這人修為在我之上,若追去,他定然有甚奸計,追去中圈套,還是緩圖之為上。
王小柔便不再追,落下身來,將蕭龍扶起,蕭龍早已運氣行轉全身經脈,痛感大減,王小柔從一個綠色瓶子內倒出一粒綠天桑丸,讓蕭龍吞服下去,蕭龍急著言謝,王小柔道:「你不必言謝,龍韻門掌門曾是我丈夫,但幾十年前至今已不是,而且還與我有怨隙,清明盾我是要奪得,但是不會讓你得手,你若不想讓清明盾留在三清山,倒可與我聯手,讓它落到我手中,待我參悟其中奧秘後,我會將其毀掉的。」
蕭龍道:「掌門師伯母,你與掌門人有再多恩怨,難道這些年你都沒有忘記嗎?他現在已經落了個形神俱滅的下場,望掌門師伯母看在與掌門師伯有情的份上,把龍韻門殘存與世間的弟子收歸你現在所在的門下。」蕭龍說著便要下跪。
王小柔道:「少廢話,我現在的門派不會要龍韻門一個弟子,你要跪便跪,跪死也與我無關。」
蕭龍大怒,猛地站起:「掌門師伯已死,你卻還一直念著那個什麼仇恨,你如果一直都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修成仙人又有何意義?」說完便往三清山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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