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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4章 武魂山洞 文 / 濤之聲

    天玄國西部,武魂山,其東西南面的遠處,皆是一望無際的荒漠,荒漠上空時時閃現紅色雄鷹,人稱大漠紅,大漠紅在幾位御劍飛空的男子間來迴旋轉,似乎在查探什麼。沙海蒸騰無數熱氣,無一絲靈氣,讓這幾位男子頗感煩悶。

    在他們前方,巍峨的武魂山上的聳入天際的沙松樹,似乎在歡迎遠來之客,其樹枝不斷搖晃,竟發出人一般的歡笑聲。越靠近武魂山,地面上亦有沙被植物,有不少房屋建在上面。

    一人站在劍上,滿臉風塵之色,慨歎道:「這麼多年了,沙松樹竟也大了許多。」

    「是呀,我們可老了。」一人應和道。

    四人御劍往武魂山一平地飛去,身邊熱浪已然減少,武魂山東西南三面,見不到河流,其北面一河流名曰極樂河,極樂河是有名的無源亦無盡頭的河流,其源頭無處可尋,它流入武魂山北面山腳下的一天然巨洞內,並通往地下,從未有人靠近那巨洞。

    在西域子民的眼中,那極樂河是上等神河,沒有它,萬千子民將因水源問題而絕滅。外人來此地,必須對武魂山叩拜,對損害山中樹木的人,堅決處死,懲罰相當的殘酷。遠來經商的人,從不敢靠近武魂山,生怕一靠近,踩死一棵草而受到懲罰,那就虧大了。

    「蘇師弟,咱們先叩拜。」一男子道。那男子說完,便即跪下,對著武魂山一個匍匐,額頭貼地,「咚咚」磕得甚響,餘人照做。

    「元老弟,你們來啦。」一人笑盈盈地從上方走了過來。四人依依行禮,那人卻道:「多年不見,不知幾位過得好麼?」

    「西南之地多瘴氣,多毒蟲,但我們都過得還好,只是於武魂術…」蘇遜道。

    「走,入洞後再說。」那人領著四人,往山腰走去。

    其山腰處奇樹繁多,這荒漠中有座大山本就是稀奇之事,而大山之上,樹木繁多,讓外人之人驚歎天地造化之力。五人路過一樹蔭處,便即御劍飛行,飛過一片叢林,往山坳內隱秘處飛去,只見五道電光都成一螺旋式往山坳一底處下降,一會便隱入坳中奇樹內。

    五人立地後,週身大樹將陽光擋住,感覺涼爽已極,五人進入一個巨洞內,不遠處一石階通往上方,這建立在山體內石階梯的兩邊,隔一段就布有一石造巨型燈盞,盞內燈芯呈紅色,燈光也呈紅色,四周被映得如血一樣紅。

    五人繞螺旋往上延伸的石階行走半時辰後,走出洞外,洞外陽光從樹葉縫隙照射到地面,五人便往一大道緩步前行,到了一個人工洞穴外,洞穴外站有四人,四人手持利劍,面色嚴肅,一人從洞內走了出來,歡聲道:「四位快請進,快請進。」

    四人進入洞內。洞內深處一寬敞大廳,其廳頂有太陽光照入,這便是武魂山洞的演武廳。一人坐在一張巨型木椅上,目光炯炯有神,著一身白色衣袍,身材高大勇悍,他正是武魂山洞現任洞主歐陽志玄,他看了看眼前的四位,問道:「你們回西域所為何事?」

    四人依依行禮叩拜後,姓元的男子才答道:「師父,年前古月門跟天下道門玩失蹤,如今又有異動,蘇師弟的娘親尚在古月門之內,我們想此種緣由甚多,不敢貿然闖入古月門要人,所以…」

    「古月門的人向來低調,不過近些年來卻是異常大起,我也是知道的,想必他們一定有所依仗。蘇遜,你娘親的事,還須從長計議。」

    「師父,我娘親不是修真之人,況且我娘親從未有過仇人,而我們也從未跟古月門起過摩擦,但他們為何要劫持娘親?這年已過,也不知道娘是死是活。」蘇遜悲歎道。

    「為師多年未走出浩浩大漠,倒想回中土拜訪下草針武醫門的人,然後,在請求萬聖山的謝鼎,他可是我們大結盟的領袖,有他們為咱們出馬,事情或許好辦些。」歐陽志玄說完,望著廳中心太陽入射的部位,進入沉思。眾人不敢言語,過了會,歐陽志玄才道:「你們四人先到清幽林內休息。」

    蘇遜四人便告別歐陽志玄,往他們熟悉的清幽林走去,到了清幽林,幾間並排的石屋子,顯得很是古老,四人進了最裡邊的屋子內,蘇遜道:「師父似乎有什麼話不想跟我們說,你們看出來了沒有?」

    「想必師父也有為難之處。」元豪道,元豪是元車伕的哥哥,是蘇遜等四人的大師兄,年輕時拜歐陽志玄為師,藝有小成後便出山,在西南紫山創立紫山派,與中原龍韻門、烈火堂等一樣,是正道中的小門派。

    蘇遜看了看餘人臉色,歎道:「大師兄說得是,我們先休息。」

    演武廳,一高大威猛的男子來回踱步,此人正是歐陽志玄,相傳活了幾百年,但觀其髮鬢,處處烏黑亮澤,而雙目也炯炯有神,行動時無絲毫僵硬老化之狀,但其臉部微有憂色。三個白衣男子站在一邊,不知要說什麼好。

    歐陽志玄突然說道:「古月門的天狼到底要幹什麼?」

    「傳聞那小賊還捉了烈火堂中的一個年輕修士,還故意放走龍韻門的年輕女修士還有蘇遜女兒。」一白白衣人道。

    「放走蘇雯雯,想必不是只為讓她回去報信那麼簡單。」另一白衣人道。

    「天狼是古月門中數一數二的人物,看來他在年前甚至他們整個門派失蹤的年來,都在暗中瞭解各門派的虛實。」歐陽志玄沉聲道。

    「師兄的意思是…」

    「你們還記得上次在武魂山下嗎?」歐陽志玄道。

    十年前,武魂山下的子民要求一外地人對武魂山叩拜,那外地人對武魂山的一切冷笑之,還用劍砍斷幾棵大樹,附近百姓大怒,紛紛要其自刎。可那人是何等囂張,其額頭突現一狼頭,一副傲視一切的神色,哈哈大笑之後,提丹田之氣,運足真元大喊道:「歐陽烏龜,跟老子出來。」

    那些百姓聽了更是大怒,武魂山內的高人可是他們面對妖魔入侵時的救星,怎能容這外人如此侮辱,便有些青壯年持刀砍來,只是砍死的不是這外人,是他們自己。

    正當要殺到第五人時,歐陽志玄突然出現在這外人面前,那外人便即住手,一個飛縱,到了遠處沙漠的上空,向歐陽志玄揮了揮手,示意他過去跟他鬥上一鬥。

    歐陽志玄大怒,便即飛空,但三個白衣男子攔住,「師兄,由我們三人前去。」歐陽志玄點了點頭。三個白衣男子便即將那外人圍住,那男子笑道:「好!」他週身藍光大盛,頭頂出現一巨型狼頭,那狼頭張口一吼,四處震盪,腳下飛沙走石,一道沙牆被那狼口吸進,隨即噴出,射向三個白衣男子。

    三白衣男子早已布好一個三角行劍陣,三人劍尖指向中心處,劍尖射出幽靈般的綠光,在中心匯合後,一道綠光沖天而起,將那沙牆給頂了回去,藍衣男子輕輕一閃,揮起玄月刃往前方一斬,一道藍色氣牆往前推出,直逼入那三人的劍陣內,三人只好閃避,劍陣同時消除,但一會又已布成,綠光更聲,可那藍色氣牆隨即轉彎,又衝向三人的劍陣內,而祭在半空的藍衣男子大笑:「你們快叫聲天狼爺爺,我就收功,不為難你們。」

    那三人大怒,催動陣法,強行與那藍色氣牆一撞,三人立即被震飛一仗外,同時噴出大口鮮血。而藍衣男子卻在空中笑得得意之極。

    人最不應該的就是得意忘形,就在藍衣男子笑得很開心的時候,背後一道勁風迅速侵來,天狼大驚,立即沖天一飛,一個翻轉,劈下一劍,那勁風一歪,天狼本想「哈哈」笑一下,以表示自己很厲害時,歐陽志玄雙腳已踏在他頭頂,大喝一聲,「下!」

    天狼事先未預料到歐陽志玄竟然會踩在自己頭上,不禁大怒,用力往上一頂,但覺頭頂乃至四周,都有股巨大壓力壓向自己,除了往下墜,別無選擇。

    天狼墜地後,整個人被歐陽志玄踩入沙地內,那沙地溫極高,湯得天狼哇哇大叫,歐陽志玄自重身份,頂到為止,將他從沙地內拉了出來,天狼滿臉不愉之色。本想說一些偷襲及勝之不武的話,卻發覺嘴唇竟然被燙傷,腫得大大的,動一下都痛,想不到這些沙的溫有如三昧真火燃燒時的溫,上空無靈氣,但只要有火屬性的法器,定可引出豐富火元力入體,轉化為真元,看來這地方其實是修煉的好地。

    天狼勉強說了聲:「好!」便即飛身而去。

    此刻,歐陽志玄再提此事,他身前三個白衣男子大有愧色,他們三人是武魂山洞的三大護洞大師:武虎、武豹、武龍。虎豹龍三人卻連一個當時還不知來路的天狼給擊敗,焉能不愧?歐陽志玄淡淡道:「想必天狼挾持蘇遜娘親的一個目的之一,便是想要我們去他們古月山鬥一鬥。」

    「師兄,何必你親自出馬,我們三人這一年來也未忘記那恥辱,如果天狼再來,定要他敗下不可。」武豹怒道。

    「武豹,你喜好動怒,可會影響修為,我們修真之人最忌諱的是易怒,就依你現在這樣,會影響到武虎武龍的,陣法威力定然大減,定然還不是天狼的對手,這一年來,天狼沒想過雪恥嗎?」

    「師兄說得是。」武豹道,但心裡可不這麼認為。

    「這些時日,是我習練第九階武魂劍術的關鍵時期,突破後便入返虛中期了,是以不便出大漠,你們三人明日便隨蘇遜下山,其餘三人留在此處,暫時代替你們的職位。」歐陽志玄道。

    武豹一聽,心中大樂,大讚師兄處事英明,真是個好師兄。武虎和武龍二人臉色卻凝重得很,歐陽志玄勉強微笑道:「你們二人還有什麼話說嗎?」

    「沒有了,師兄,那武魂境界的法門,修煉起來極為危險,倘若有賊人趁機攻入,依元豪等三人,恐怕無法抵禦外敵。」

    「這個老夫自有打算,明日你們就同蘇遜一起出山,記住,一定要先去萬聖山,讓謝鼎真人來主持大事,即便謝鼎真人不問世事,讓萬聖派現任掌門主持,也是好的。」歐陽志玄說完,便即消失在廳中,三人亦同時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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