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逆女多次出言冒犯皇上,大鬧晚宴,且心腸歹毒,侮辱顧小姐,罪孽深重!微臣管教無方,同樣有罪!還請皇上降罪!」上官宏起身走至殿中,跪地道。
此話一出,不但不是在幫上官惜魅,反而還間接地贊同了顧濤與陳平的說法。將上官惜魅的罪行一一列出,並沒有提及她的癡傻病,還承認她有罪,也就是承認她是故意而為之!那一句「罪孽深重」更是將她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若說陳平的目的是為了保住顧紫鳶,那麼上官宏的目的就是…除掉上官惜魅……思及此,月行壑眼眸一閃。
他聽所過十三年前上官宏曾要將襁褓中的惜魅打死的事,也聽說她這十三年在丞相中過得並不好,但畢竟都只是聽說,沒什麼感覺。而今親眼所見,不知是不是因為同樣得不到親情才更有感觸,心中一揪。轉頭想看惜魅的表情,只見惜魅癡傻的眸中,一絲細微的波動閃過。雖然只是一絲細微的波動,月行壑卻能明白其中的心寒,不由凝眉。相較於之前的玩味,這次的眼神中多了些許心疼。偽裝於癡傻之下的她,一定早已滿是傷痕了吧……
「這…」正當月閬雄不知如何開口應對之時,月行壑起身拱手道,
「父皇,兒臣聽聞上官小姐心智不全,兒臣以為,她本無意頂撞父皇,只是不懂攻於心計,如父皇之前所言,上官小姐太過純真直爽,才會心直口快地說出心中所想。再說這首詩,依兒臣看來,該詩堪稱絕世之作!前三句看似是凌亂,不成詩。最後一句同樣是低俗毫無內涵。可是偏偏加之一起,卻能觸動人心,道清夢醒時的落寞與無奈!相信在座的各位只要是稍有學識之人,都能聽得出此詩的奧妙之處!正如主客清吏司所說,上官小姐年紀尚輕,再加之其心智不全,還能作出此等妙詩。如此,兒臣覺得上官小姐不必被送入書院學習,便已是一代才女!」
頓了頓,他何時那麼愛管閒事了,還不惜為她在這時局動盪的時刻得罪朝臣。心中這麼想,不過還是接下道「還有這賭,既然是顧小姐與上官小姐在父皇面前互相同意協定的,如今不管是哪一方輸,都理應遵守協定,否則豈不是在為難於父皇,想讓父皇失信於天下?」說著意有所指地看向顧濤與陳平。
這話裡的意思再清楚不過,誰若是再為顧紫鳶求情,誰就是故意為難皇上,想讓皇上失信於天下!「失信於天下」,此等罪名誰擔當的起?月狅奕,月朔坤,月秋涯紛紛抬頭看向月行壑,對他的一反常態微微驚訝,很快又被各自壓制而下,畢竟都是皇室之人,情緒自是不表於色的。
月朔坤沉眸,皇兄心思向來縝密,心思沉穩,今日怎會為了一個這樣惡毒的女人得罪朝臣?難道這也是母后的安排?心中對惜魅厭惡,面上卻是柔和地注視著惜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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