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車擺脫掉喪屍群和r型喪屍的追殺,一如既往地漫無目的地遊蕩。
沙漠的太陽落得慢,但還是入夜了。夜晚的沙漠來個大轉變,變得冷風陣陣,氣候與白天不同。
因為沙子的比熱容低。在沒有陽光的照射下,熱量消失得很快,當整個大環境的熱量都散失了。溫度自然就降下來了,所以沙漠的夜晚會比較冷。
工程車開到相對安全的背風區。五人陸續下車,身體到沒有多少勞累的,而精神勞累卻深深地害苦大家。
「無聊寂寞的旅行。」錢傑輝狗嘴吐不出象牙。
「今天我們又撿回一條命。晚餐吃罐頭,好好慶祝一下。當然,最大的功臣是…額!你叫什麼名字。」
李鵬聳聳肩,一臉無所謂,自己從後背拿出罐頭獨自走去遠處。吃閉門羹的白軍也聳聳肩,拿過罐頭分給錢傑輝他們。
幾人到沒有怪李鵬,以為他自卑而已,不願與別人交往。和白雪而當時的情況一模一樣。
同是天涯淪落人!在白雪兒眼裡,李鵬的背影不知不覺有幾分蕭條和悲傷。當然,這是白雪兒自己的想法和看法。
白雪兒拿著罐頭,走向李鵬。白軍三人嚴重驚愕,這是白雪兒第一次主動找陌生人聊天。
「我,我沒看錯吧,是做夢麼?傑輝……」白軍揉揉眼睛問道。
錢傑輝掐一下白軍,白軍『哎呀』大叫,氣悶地罵道。「掐我幹什麼?」
「我讓你知道不是做夢而已。」他的話惹來白軍兩人的白眼。
李鵬坐在柔軟的沙地,吃起香口的牛肉罐頭,不忘地點點頭,讚歎牛肉罐頭的好味。身後傳來聲響,李鵬轉身看下,接著沒事似的轉頭繼續吃。
白雪兒坐在李鵬旁邊,打開牛肉罐頭來吃。既沒有自我介紹也沒有什麼表情,兩人顯得很是和諧,自然。一切本該如此一樣!
身邊的女孩莫名其妙的做法真的引起李鵬的興趣,李鵬確定靜觀其變,看女孩的下一步做法。
吃完東西的李鵬躺在沙漠,仰望星空。白雪兒如出一轍!
遠處的三人偷偷摸摸地觀察著。錢傑輝低聲說。「白軍,看好你妹妹,不然今晚給那小子吃了就遭了。我當初就是差不多這樣吃了黛兒的。」
話音剛落,他腰間的軟肉揪心地疼,是陳黛兒掐的。俏臉氣呼呼的,兩朵小紅花爬上臉蛋。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害羞的。
接下來一幕就是錢傑輝的無恥式認錯!
那邊的李鵬與白雪兒已經用手語交談了。
「我叫李鵬。」
「白雪兒,你可以叫我雪兒。」
「嗯,雪兒,你跟我幹什麼?」
「哪有呀?你多心了吧。」
「噢!那樣呀。」
「當時救你的時候昏迷著呢!我們為你可是冒很大的險,騙過燕軍的人。多謝都沒一聲!跟我說說你的來歷吧!我可是啞巴,不會跟別人說喲,嘻嘻。」
李鵬哭笑不得,假如那時他們毫不保留地把李鵬供出來,可能李鵬早回到基地,過著『三點一線』的幸福生活了。
「我呀。犯了點錯,他們想把我槍斃呢!」李鵬睜眼說瞎話,十足的大騙子。
「哇!你煩什麼錯呢?要槍斃。難道你強姦婦女?」白雪兒滿臉誇張,甚至雙手護住自己的胸部,防備李鵬這個色狼。
「你的玩笑可不好笑喲!」李鵬嘴角笑了一下,說。
「笑多點才好嘛。你看你笑起來很迷人呢!」
白雪兒的目的此時暴露了,李鵬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妞是在逗李鵬開心。
「從小我就自卑,被許多人嘲笑,欺負。只有哥哥他們無微不至地呵護我,打倒欺負我的壞蛋。長大後,心裡的自卑感越發地沉重,在心頭壓得透不過氣。不過,哥哥毅然呵護我,照顧我。」
李鵬點點頭,叫白雪兒繼續說下去。
「所以呢,看見你,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不知不覺地來開解你!說來可笑,自己的心裡還有問題呢,竟然學別人當心理醫生開解別人。呵呵……」
李鵬的大手輕輕敲兩下白雪兒柔滑的額頭。
白雪兒嘟嘴做手語問。「幹嘛敲人家的頭嘛?真是的,把人家敲傻了。」
笑呵呵的李鵬攤攤手。
「我不管,你敲我的頭,算是我的好朋友了。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喲。兩個啞巴的秘密,第三方永遠不會知道的。嘻嘻…」
「還有,還有。好朋友是不可以欺騙的!讓我知道你有什麼騙我的,哼哼!恨你三天,不,三個月。不不不,三年……恨你三年!」
「三年麼……?我不是啞巴,算是騙你麼,呵。」李鵬暗道。
「嗯,絕不欺騙你。」李鵬說著『善良的謊言』。不過,這算是『善良的謊言』麼?
「我回去睡覺了。晚安!」白雪兒站起來道別。李鵬點點頭,還是躺著仰望星空。好像星空對他又無比的吸引力!
「妹妹,打探到什麼消息?」白軍鬼鬼祟祟地拉著白雪兒說。白雪兒很是『道義』地搖搖頭,旋即回到車裡,準備睡覺。
「看見沒有,沒幾分鐘呢。十多年的妹妹就給人拐走了,無視哥哥的套話。」錢傑輝落井下石。白軍一腳踹過去,也上車睡覺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哼。」陳黛兒跟著上車睡覺。委屈的錢傑輝嘟嘟幾句,最後還是上車睡覺。
夜晚睡覺,通常是白軍睡駕駛位置,白雪兒睡副駕駛位置。錢傑輝兩夫妻在後邊相擁而睡。
白雪兒側著身子挨著座椅發呆。
夜晚的沙漠黑的恐怖,星星們給予不了多少星光,通過反射鏡依稀看見躺在沙漠的李鵬。
緩過神的她,看著躺在沙漠的李鵬,心中的歎口氣。希望這個與她一樣的殘疾人士,開開心心的,不要太自卑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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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把車痕蓋住了,目標跟丟!」黃炳少尉不甘心地回報。
「我是黃竹歌中將,你已經完全任務了。黃炳上尉!返回基地吧。想必是李鵬自己有意地離開的。不必理他了,知道他沒事就好。」
「啊!是的,中將。」黃炳咧著嘴回答,任務失敗還能升為上尉,怎叫他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