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大勇氣,大決斷,實在是人中之傑!」
司馬寒此時,才真正明白張角此人恐怖之處,不由心中惴惴起來:「若是如此,他豈不成了這冥土真龍?」
「那我算什麼?磨礪真龍的磨刀石?」
這樣想著,司馬寒頓時愕然,想到自己的出現,既然只是為真龍開路,如何不懼?
「不對,不對!」
司馬寒搖晃一下腦袋,忽的清晰過來,只覺得心中一陣不安,不由暗自奇道:「如何每次想起張角,我都容易這般胡思亂想?」
「莫非是我對他心存畏懼?」
司馬寒想著,頓時發現癥結:「是了,這等大反派,**oss級人物就住在身旁,怎麼可能沒有壓力?」
「憑他的氣場,無形中對我施加些壓力,讓我有這些反應也是正常。」
這樣想著,發覺自己已經從中醒悟,司馬寒又不由慶喜起來:「幸好自己儒家精神,達到了真種級別,可以輕易破障而出。」
「不過,我這些畏懼的念頭,在上回發現張角在此之時,就已經生出來了,如何現在才消去障礙,破障而出?」司馬寒細思一陣,若有所思:「莫非是我精神得了進步,方才得以突破?」
想到這,司馬寒不由駭然:「能夠影響我這樣久,而且普通真種意念還無法破開,那他豈不必然是成了真人?」
司馬寒只覺得忽然之間,恐懼之心再次生出,連忙打住念頭,再不去想,同時就對張梁道:「不說你兄長了!」
「是!」
張梁數著,又問道:「主公可還有事吩咐?」
「嗯」
司馬寒平復一下心情,便道:「還有就是,你和你弟張寶,可否開館授徒,將你們掌握的太平道術傳授下去?」
「這」張梁略一遲疑,問道:「可是可以,但是主公真的願意我等如此?」
司馬寒見了,便問道:「有何隱患?
「主公,學我太平道術,必須入我太平道門,若是傳授下去,豈不是壯大了我太平道?」
張梁說著,心中漸漸不安,於是又道:「若是日後百姓貪圖其中便利,紛紛加入,發展壯大,豈不是我等死期」
司馬寒他倒是沒有想到區區小術,還必須是入門才可學習,這時聽了,才發覺不妥。
不過司馬寒想了一會,便又笑道:「這也無妨,不說我到時自會節制,就是日後其他流派也要生存,堵不如疏,你這時且先將太平道理念收起來,只專心教導術法即可。」
「是,主公!」張梁也覺得這話有理,便答應著。
「嗯,」司馬寒說著,又想起自己要學他的靈魂牽引術,不由問道:「難道我要學的靈魂牽引術,也需要入你太平道?」
「那倒不必,主公是儒門中人吧?」
見司馬寒應了,張角笑道:「那主公便修習儒門術法即可啊!」
「儒家也有這些術法?」
聽了這話,司馬寒一面問著,一面埋怨趙紫嫣不告訴自己。
「雖然雜七雜八的道術,不如我太平道多,畢竟儒門不語怪力鬼神。」張梁說著,心中不屑,又道:「只是即便如此,主要的幾種重要術法,卻是各家都有,儒門自然也不例外。」
司馬寒聽著,這才恍然,於是立刻便聯繫上心中光柱,一番查詢之下,果然發現一術,喚作精神牽引術,只需要五十份運數即可兌換。
當下司馬寒再不遲疑,直接便將其兌換了來。
入手一看,發覺其中道理清晰,條理分明,只需佈置一番,再用儒家意念驅動便可,當下看完,就決定立刻試上一試。
只是這時,見張梁還在等著,司馬寒便道:「既然如此,你便可去和張寶商量此事,等到李冰到來,我便出兵攻打其餘四縣,為你正位縣令!」
「謝主公!」
張梁欣喜,拜謝而出。
司馬寒跟著出去,卻是入了後院,便開始兌換所需材料。
不多時,搭出一祭壇模樣事物,按照步驟,就用趙紫嫣的信仰做起了實驗。
不多時,門外一僕人入內告道:「大人,邢南大人求見!」
「這般有效?」
眼見趙紫嫣登時就被牽引過來,司馬寒大喜過望,就笑道:「讓他進來!」
而趙紫嫣入內,司馬寒看著其一臉茫然,連忙將事情和盤托出,再問其詳細情況。
「原來是這樣」
趙紫嫣豁然開朗,回憶片刻,就道:「我之前只覺得心神一陣悸動,彷彿這裡有什麼東西在呼喚我一般,不由自主的便跟著過來了。」
「哦?」司馬寒聽著,又問道:「可否能夠感受到其中欣喜?」
趙紫嫣頓時搖頭:「沒有。」
司馬寒聽了,略有些失望,但也還算滿意:「這功能,就相當於bp機一樣,起碼可以讓其知道我在呼喚,能夠及時趕來,倒也不錯。」
「何況,我只需要將不同事項,分出時段進行排列,豈不也是可以實現多種功能?」
司馬寒想著,頓展笑顏,就和趙紫嫣商量道:「這事情,你覺得如何?」
趙紫嫣聽了,也感到了其中好處,遠遠勝過烽火台之流,也是欣喜:「此事甚好,我願助主公一臂之力!」
「嗯,」司馬寒一笑,說道:「既然如此,你便先安排一下十二個時辰,將常用的事項分配上去,等待李冰回來,我便攻打其餘四縣,給你弄個縣令當當!」
趙紫嫣聽了,卻猶豫著,欲言又止。
司馬寒看著那不明白?當下就笑道:「你不用擔心,只是掛職而已,平時無事之時,自然還是跟隨我左右。」
「如此,多謝主公!」
司馬寒笑著,讓趙紫嫣去了,便也去休息,就等著李冰回歸。
於是八天之後,李冰終於率軍來到。
同時,還帶來一俘虜,喚作孫彪。
「哦?你是孫彪?」司馬寒看著地上一人,笑問道。
「不錯,不錯,」孫彪顯是吃了不少苦頭,這時見了正主,連連點頭:「大人,小人正是孫彪!」
「嗯,到是乖巧,」司馬寒說著,瞄了堂上袁戰一眼。
袁戰盯著場中,自然是立刻發現,頓時面色燦燦,這才知道,那日張寶下手其實輕了,不由心生感激起來。
司馬寒見其知趣,便扭過頭,又問了幾句,發覺和袁戰差不多之後,便直接問出了他最感興趣的問題。
「孫彪,你都參加過什麼任務?」
「回稟大人,小人參加過劉表大人和孫堅大人的對戰!」
司馬寒聽著,想起這戰時間,和公孫瓚袁紹二人的磐河之戰時間相同,而起起因,正是孫堅討董之後,得了玉璽,回去被劉表纏住,導致結怨。
「你可記得死了哪些大將?」
孫彪聽了,有些奇怪,他可不知道司馬寒這時,只在意死人了。當下回憶一番,便答道:「我記得的,有孫策射殺陳生將軍,韓當砍死張虎將軍。」
說著,孫彪一臉餘悸,說道:「本來我軍幾乎是要抵擋不住,不料之後一戰,敵軍主將孫堅,竟是死於亂石之下!」
司馬寒聽著,這才想起上回觀看天下大勢之時,荊州的張虎,陳生二人來歷,畢竟他雖然熟讀三國,但是這等無用之人,實在是難以記得清楚。
當下見孫彪也是淡紅之氣,便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既是投靠於我,就是我之部下,過兩日打下新的縣城,我送你一份八等功,為你正位縣令一職!」
孫彪聽了,一臉不可置信,就聽司馬寒又道:「袁戰,你帶著他下去,好好認識認識。」
孫彪不敢怠慢,拜謝過後,就和袁戰出去。
司馬寒見著外人都走了,便看向李成,李冰,成桂三人。
見他們頂上雲氣,一片赤紅,頓時笑道:「果是已經正位縣令了?」
三人拜謝道:「都是主公洪福!」
司馬寒笑著,再看向張梁,秦文,趙紫嫣三人,忽的發覺不對:「這人多了一個,縣少了一個?」
當下一算,才發覺自己還兼了一個曲陽縣令之位,不由暗道自己糊塗。
「只是,這曲陽縣發展最好,該給誰掌管呢?」
司馬寒看著下面三人,不由為難起來:「都是親信,可不能由於分配不均,引起不滿。」
「趙紫嫣不在意這些,那便只需再張梁秦文之中挑選。」
想著,司馬寒頓時豁然,便喚出秦文道:「曲陽縣主簿,秦文聽令!」
秦文心中一動,登時大喜,連忙出列拜下:「屬下秦文在此!」
「念你治理曲陽有功,現官升一級,提拔為曲陽縣令,望你日後勤勉行事,再立功勳!」
「臣秦文,誓死以報主公大恩!」
秦文感激涕零,他雖然有著些想法,但卻是從不敢流露於口,畢竟,他一向不曾出征,絲毫功勞沒有,哪敢奢望摘著果子?還是那最大的一顆?
「我秦文一屆布衣,何德何能,居然被主公一路提拔,直當到了縣令之職?」
受此大恩,秦文心神震盪之下,神色一振,頓時就萌生出了士為知己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