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來的很快,轉眼間,大地復甦。89閱
司隸,河南尹,洛陽。
洛陽到了二月中以後,就芳草新綠如茵,桃花盛開,熙熙攘攘的人流來往著。
只不過很快洛陽又迎來了一場連綿小雨,本溫暖起來的天氣又陰冷起來。
這時,洛陽城外,一百五十六個穿著樸素的人,突兀而現。
而這一群人,雖然出現的詭異,卻絲毫不亂,聽著命令,立刻就整合起來,列出了一個方陣,分明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看著他們迅速列好陣型,司馬寒滿意的出列,就大聲喝道:「聽令,報數!」
「一,二十八,十九」
即便是重回陽世,他們也沒有顯出一絲慌亂,依舊保持著鎮定,整齊劃一的列著,大聲報著數。
不多時,就全部報道完畢,一百五十六人,一個也不少。
司馬寒聽著,看著,不由就是一笑,對趙紫嫣說道:「不錯,不錯,有了這一撥種子,此戰大有可為!」
於是對李冰下令道:「子涼,指揮你部士兵,分出各個方向探查,速來匯報。」
李冰應一聲諾,便自安排去了。
看著李冰走遠,司馬寒望向張梁,見其臉上明顯帶著憂鬱色彩,便問道:「如何?是否還能依照計劃行事?」
張梁聽了,臉色又是一陣陰晴不定,雖然之前確實是得到了司馬寒的明確告知,可是如今親耳聽到,卻又是另一回事。
畢竟,誰也不願意兄弟相殘。
可是如今對戰已成定局,擔心也是多的,咬咬牙,張梁還是說道:「主公放心,只要末了不殺寶弟,我必聽令行事!」
司馬寒嘴角一翹,笑著說道:「這你無需擔憂,像你兄弟這樣的人才,打著燈籠都難以找到,我哪裡會因為區區獎勵而將其殺害?」
當下又說了幾句,安撫了張梁之心,就看見李冰回來,報告著目前情況。
「稟告主公,如今我等身處司隸地界,此處乃是洛陽,劃歸河南尹管轄。」
「哦?」
司馬寒聽了,心中微喜,又道:「那如今卻是幾月?」
「二月末了。」
司馬寒盤算著曹操刺董的日期,估摸著應該不至於超過,還有著余閒,便說道:「既然如此,那便按原計劃行事。」
說著,就從懷中取出三張地圖,正是他來前便兌換好的司隸,豫州,青州,三州地圖。
「既然我等是在洛陽,靠近董卓側,那麼想必敵對的張寶,就是在洛陽以東,諸侯側。」
司馬寒邊看著地圖,邊向張梁說道:「按你所說,太平道最後的力量,主要就分佈在豫州的穎川郡,汝南郡,以及青州的北海郡三處。」
「而張寶既然已經提前了十天進入,你說,他是否已經開始召集原先黃巾舊部了?」
張梁聽了司馬寒問話,略一遲疑,就道:「想必是的。」
「黃巾將領之間,聯繫雖然不多,但是到了我兄弟三人之位,對各地勢力都是瞭如指掌。」
說著,張梁不由有些傲然:「我那弟弟,雖然才能不顯,但是這點本事還是有的,想必此時,豫州的舊部,眼見都被他給收編了吧。」
「嗯,這我早有所料,倒是無關要緊。」
司馬寒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想了一會,又道:「既然如此,那便還是按照原定計劃行事,以你為主將,李成為副將,去青州召集黃巾舊部,組建新軍。」
「那麼,你們此去,需多少士兵?」
張梁聽了這問,就不由一笑:「以我的威望,收復他們易如反掌,何需護衛?有李成助我便可!」
「敏之好氣魄!」
司馬寒一笑,讚了一句,便將青州地圖交給張梁,說道:「既如此,我便再撥一伍軍士護送你等,待得到了青州地界,若事有不諧,你便拆開第一個錦囊,依我計行事!」
「屬下遵命!」
張梁回憶起司馬寒在冥土時的佈置,以及交付給自己的三個錦囊,心中頓時就安穩許多。
當下就領了命令,雙手接過地圖,就點起五人,和李成收拾一番,逕自告辭,望東而投,向青州去了。
而眼見著他們走遠,司馬寒將頭一偏,又看向李冰,高昇。
「你們二人,可還記得我吩咐?」
「主公吩咐,時刻銘記在心,豈敢忘卻?」
只見高昇上前,說道:「由我率領著的這百餘人,莫說是埋伏一個人,就是突襲一支軍隊,也是絕無問題!」
司馬寒聽了,知道這是他這兩月之內,武藝在自己指點之下,獲得了突破,達到了外家小成的中期,勝過李成一籌,故而生出了些自負情緒。
當下只是笑笑,也不理睬他,就對李冰道:「高昇雖然勇武,智謀卻多有不足,需要你多多幫襯。」
見李冰應著,沉吟片刻,就問道:「我看你似乎成竹在胸,和我說說,你的打算?」
「回稟主公,以我之見,自當先如洛陽,買些馬匹,而我們有著冥土兌換來的大量金銀,又只要百餘匹,想必這事不難。」
李寒張口,就有條不紊的說著:「然後百餘人有著馬,早早抵達中牟縣成皋,趁著時間充足,便可先熟悉地方,再根據情況,早做佈置。」
司馬寒見其這樣謹慎行事,頓時就放心不少,說道:「很好,既然如此,你這便入洛陽採買,我就在這等候著,今日就要出發。」
李冰和高昇聽了,知道時間寶貴,當下就領命去了。
而這時司馬寒周圍,除了趙紫嫣,就只留下了一個成桂,用作日常使喚。
這時看著眾人遠去,三人便就地而坐,休息起來。
司馬寒細細琢磨著這些安排,想著其中波折,不由就有些患得患失:「軍中新老混合,用李成牽制張梁,李冰牽制高昇,只怕都是力有不逮,這兩步棋都走得不甚穩妥,效果怕是有限得很」
司馬寒心中,思考一番,暗自思咐著:「憑這些佈置,真能趁著曹操落單之際,先將其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