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寒再仔細一看,就發現其中兩人頂上之氣一紅一黃,果然是高昇,張梁無疑。
「拜見大人!」
兩人見司馬寒穿著官服,端坐主位,記起秦老三叮囑,知道面前此人,乃是真正的冥土主人,頓時就跪地叩拜起來。
司馬寒一驚,連忙下座,上前扶起:「兩位莫要如此,我知道你們生前是豪傑,不必多禮,快請入座詳談!」
說著,就將兩人請上席間,一左一右坐下,就分佈在司馬寒兩邊。
一番交談之下,司馬寒才知道,原來陽世之中,黃巾起義已經失敗多時,張角早在半月之前,就因病死於廣宗,而這幾日,張梁和張寶也相繼死於曲陽,陽城,轟動一時的黃巾之亂,終於是草草收場。
這樣聯想著自己之所為,救下高昇,幫助黃巾打下長社,就好像一場秋大夢,夢醒之後,高昇變得陌生,黃巾依舊覆滅。
不由就有了感慨:「果然,我進入的那方時空,以及在其中的所作所為,終究只是虛幻啊!」
當下司馬寒就喝著兌換出來的酒水,排解憂愁。
而秦老三此時,就一邊敬酒,一邊給高昇張梁介紹著場上諸人,同時在司馬寒的授意下,告訴了他們這裡是曲陽縣冥土,並且大致說了一些這裡的規則。
於是兩人就明白了幾分,確定了司馬寒是真正做主之人,不由對他能夠坦言相告,感覺到了十分的誠意。
這時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司馬寒聊著聊著,就猛地發覺了不合理之處。
「高昇還罷了,記得李二狗說過是同鄉,但張梁似乎沒有這麼巧,也是曲陽人吧?」
司馬寒念及此處,不由心下大疑:「而且,就算是的話,怎麼不見張角張寶來這裡?」
當下就直接問張梁道:「閣下可是生長於曲陽縣治下?」
張梁一愣,說道:「何出此言?在下打小就生活在安平國廣宗縣。」
司馬寒一窒,頓時有些迷糊,又問道:「那你死亡之後,可還有什麼記憶,有沒有過走動?」
張梁一聽,似有所覺,於是答道:「這樣說來,確實有些奇怪。」
只聽其說道:「依稀記得,我死之後,有數股莫名的力量,牽引著我,似乎要帶我去某個地方。」
「而其中一股,雖然很弱,卻有著家鄉的氣息,」張梁回憶著,眼神有些恍惚:「另外數股,也有著我讓親近的氣息。」
司馬寒一聽,就明白了小半,「想必是他本命高貴,魂魄強大,才有這樣清晰的回憶。」
「不過我是何人?豈會隨著別人牽引亂走?一番抗拒之下,就掙脫了那股牽引。」
說到這裡,張梁似乎有些得意,又說道:「結果再一醒來,就發現來到了這裡。」
司馬寒一聽,頓時明白了個十分,心下一喜,暗道:「真是好運,這傢伙疑心太重,有家不回,落入了死亡之處。」
「既然是在我的地盤,哪裡還能讓他跑了?」
這樣想著,司馬寒就起了招攬之心,又聊了數句,就出言道:「二位來此,也有不少時日,不知日後有何打算?」
高昇一聽,就領悟了司馬寒意思,知道是要招攬自己。
不過他早就感到司馬寒對自己格外親切,又見其乃是此縣長官,加上同鄉李二狗坐在邊上不停吹風,大肆說著如何得意,如何威風,心中早就有了想法,當下聽了這話,卻是正合其心意。
於是就立刻下座,跪拜在地,口中喊著:「臣高昇,拜見主公!」
這話一出口,司馬寒一受命,就感覺到了頂上金印一動,只見玉印中的紅氣,飛快減少著。
而在對面跪著的高昇,這時卻見他的頂上,宛然無底洞一樣,就在不斷吸納著紅氣。
「看來,招納一個赤紅命格之人,大概是需要一百份運數?」
司馬寒拿著銅鏡對照著,估量著自己減少的氣數,頓時明白其中道理,「這樣算來,倒是比兌換任何寶物都要划算得多!」
他知道這就是投資,畢竟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投資到了上好人才,到時獲得的反饋就必然是極大。
這時,紅氣吸納終於開始減緩,司馬寒就發現高昇頂上,紅氣開始雲集,穩固住了其原本漂浮著的赤紅色本命氣。
再看自己的雲氣,金印卻還是被填充的滿滿的,總有雲氣從中向外溢出,心中就知道這是氣數過多,容納不下,頓時就有了兌換縣令官位的想法。
這時見張梁只是喝酒,看著高昇下拜,也並不說話,就知道其心中還有執著,當下也不急於一時,哈哈一笑,就揭了過去。
此時收服了高昇,又多了許多人口,許多事情,就可以開始準備行動了。
於是酒宴過後,將張梁送回房中,就領著親近的一夥來到光柱處,準備兌換了。
毫無疑問的,首先就是要兌換縣令一職,司馬寒看了過去,發現要五百分運數,以及一份七等功,便毫不猶豫的將其兌換到手。
頓時,官碟官服就到手上。
雖然有了經驗,司馬寒卻依舊感到劇痛難當,只覺得心上被人猛刺一針,險些大喊出來。
好不容易硬是壓住,又是渾身一震,劇痛更烈,頂上雲氣猛的炸開,頓時心煩意亂,手腳微微顫抖起來。
就在此時,似乎有人覺得一根還不夠,彷彿是用三根尖針,往司馬法的心中猛地刺入,一陣劇痛立使他眼前一黑,幾乎要昏迷過去。
「我逆天改命,當承受此難!」
幸好司馬寒武藝步入大成,精神得到了洗練,這關鍵時刻,一陣明悟,就從心底生出,當下猛的一提精氣神,就聽「轟」的一聲,頂上雲氣翻滾,一根淡紅色的本命氣猛的衝出。
頓時,劇痛就消除了大半,清醒了下來。
連忙拿出銅鏡,一照之下,就綻露出了笑顏。
只見此時,頂上本命之氣真正由白轉紅,周圍的雲氣,也由se艷而濁變成了se純而正,淡淡紅氣瀰散,再也見不著一絲白。
而頂上金印變幻,也越發厚重凝實,同時擴大了數倍,穩固了幾分,帶上了絲絲肅殺之氣。
其中更是紅氣氤氳,各自垂條而立,佈滿了空間,中央一根純紅色本命氣,統御著諸氣,受著滋養,顯出一片紅火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