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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九章秋日 文 / 李飄紅樓

    第二百四十九章秋日

    即使已經進入秋季,氣溫仍舊沒有降下來,蟬鳴聲叫得讓人心浮氣躁,把豆漿氣得一天三次拿著粘竿去粘蟬。

    玲瓏有孕身子重,時常睏倦,還很怕熱。屋裡擺下三四個冰盆給她消暑,要不是因為對胎兒不好,她真想好好洗個涼水澡。

    最近的水流國很平靜,可是平靜的表面下暗藏著波濤洶湧。東南部附近有人在秘密收糧,數量龐大,且行動隱秘。若不是玲瓏手頭有不少糧倉,她也不會知曉。

    阿曼國方面,據說王子奪位之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阿曼王身體每況愈下,已經連續三個月沒有上朝,四王子監國把持朝政。又聽說四王子監國之後,阿曼國的都城戒備森嚴,盤查嚴謹,似乎有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徵兆。

    一個月前,鎮國公墨翟終於沒熬得住,在國公府辭世,享年六十一歲。墨翟過世後,皇上深感悲痛,罷朝一天以示哀悼。然而沒想到第二天早朝,就有大臣頻頻上書,將墨翟這輩子做的所有壞事全揭開了,貪污受賄、草菅人命、非法圈地等罪名幾十條。

    可皇上居然分外大度地將這些控訴全部壓下來,明眼人都他忌憚墨家軍。墨家軍那幫人,即使墨翟死了也是效忠墨家的,不然皇上也不會明明視墨家軍為眼中釘肉中刺,卻也瓦解不掉。

    皇上非常厚道地只是奪了墨翟的爵位,並未沒收家財。由於墨三常年臥病,是以國公府的家業由四墨羽繼承。皇上還封了墨羽為忠勇侯,讓他繼續管理墨家軍,並派了玉霜天輔佐,兩人共同掌管墨家軍隊。

    如皇上所料,玉霜天一上任,就與墨羽鬧了個不可開交,成為早朝上一道不可或缺的靚麗風景。

    玲瓏暗自扁嘴,這道風景恐怕是皇上最想看到的吧。

    另一方面,在皇子中,自從八皇子失寵後,皇上最近更加偏愛九皇子水流瑞。水流瑞今年十二歲,母親白昭儀出身不高,外祖父只是一個地方五品官。

    聽說是因為有一次,皇上心血來潮考校皇子們功課,看到了不聲不響的水流瑞竟然寫了一篇了不得的文章,文筆犀利,風華難掩。皇上喜愛得不得了,從此就認識上了這個。

    之後皇上對這個恩寵更盛,不僅時常親自教導,還經常與他徹夜對弈。眾所周知,皇上最愛下棋,下棋也是所有皇子們必會的科目。可是能經常與皇上對弈的皇子,那可都不是一般的皇子。

    從前皇上最喜愛和水流觴、水凝蕊下棋,最近幾年卻淡了。水流瑞能獲得這樣的恩寵,讓內外宮著實震盪了一把。水流觴為此,那幾天還直泛酸,讓玲瓏哭笑不得,心裡暗笑他的小孩心性。

    更離譜的還在後頭,皇上不顧朝臣反對,不僅將還未成年的水流瑞封為瑞王,打破了水流觴史上最年輕親王的紀錄,其母白昭儀更是被冊封為白妃。

    玲瓏覺得皇上這麼高調,要麼是老了瘋了,要麼是另有所圖。她自然不信皇上是老糊塗了。

    歪在羅漢床上,她心不在焉地翻著手裡的賬冊。豆莢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旁邊,一邊做針線,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閒話,說到豆沙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羨慕難掩。

    玲瓏她成親也有一年了,肚子還沒消息,又成天看著糯米,心裡難免失落,當下勸了兩句「不著急、慢慢來」之類的,就岔開了話題。豆莢也不是個鑽牛尖的,當下拋開來說起後廚的八卦。

    水流觴從外邊,帶了一身汗,卻樂淘淘地將一盒馬奶糕遞給玲瓏,笑道:

    「我從宮裡拿的。你不是一直想再嘗嘗馬奶糕嗎?可巧匈奴國又進貢了,我從皇祖母那兒要的。」

    豆莢從水盆裡擰了濕帕子遞,聞言,笑嘻嘻地調侃:

    「王爺記性真好,進了宮,還不忘給王妃帶。」

    水流觴擦拭了汗,聽了這話,臉上一熱,有點不好意思。玲瓏惱她多嘴,瞪了豆莢一眼,訓斥道:

    「還不快去給王爺倒涼茶!」

    豆莢也不怕,吐了吐舌頭,嘿嘿一笑,轉身溜出去倒茶。

    這邊,玲瓏眉開眼笑地將盒子放在桌上打開。水流觴見她高興,方再次露出笑容,像個急於獻寶的孩子,一個勁兒地催促:

    「你嘗嘗看,這可矜貴了,總共只有五盒。」

    玲瓏看那精緻的食盒裡方方正正地擺了兩排晶瑩剔透的小糕點,散發著誘人的甜香,還泛著一股久違的奶香味。水流國沒有奶牛,她已經好久沒有吃過奶製品了。再次聞到奶香,不由得犯了饞,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塊咬了一口,入口即化,綿軟香甜。

    水流觴得意地看著她陶醉的樣子,笑問好吃嗎?」無錯不跳字。

    玲瓏重重地點頭,又拿起一塊遞到他嘴邊。水流觴見她的眼裡閃爍著期待與他分享的燦爛光芒,心下溫軟,張開嘴咬了。

    玲瓏笑瞇瞇地問你從太后那兒幫我要糕點,太后沒罵我是個眼皮子淺的,只吃?」

    水流觴早就她和太后不和,因為太后打心眼裡不待見她的出身,又總找借口往幽王府送小妾。不過她向來都是拿裝傻對付太后,表面上也一直保持著尊敬恭順,讓人挑不出毛病,是以也不在意她語氣裡的嘲諷,笑說:

    「我說了是我愛吃。再說皇祖母也只是願意多說兩句,不是刻意針對你。」他也聽說了,太后心情不好,上次進宮沒給她好臉。

    玲瓏笑而不語,水流觴見她吃了馬奶糕,又想起女兒來:

    「糯米呢?」

    「睡著呢。」

    「今天這麼老實?」糯米精力充沛,從前是晚上精神,現在是白天不肯睡午覺。

    「鳳謠帶了蔚哥兒來,糯米和他玩了一累了。」與其說是玩,不如說是糯米欺負了蔚哥兒一個。

    「糯米是姑娘家,應該有點避諱才對。」水流觴皺皺眉。

    玲瓏沒想到他會這麼一說,愣了愣,忽然撲哧一笑,拍了他一巴掌,無奈地道:

    「她才一歲!」

    水流觴也覺得有點想多了,乾笑兩聲,忽然轉身道:

    「我去看看。」

    「她正睡著呢。你要是不出去了,就先去洗個澡吧。」

    水流觴這才想起一身汗,訕訕一笑那我先去洗洗。」扭身到浴室去了。

    等他從浴室,糯米已經醒了,正坐在玲瓏身上爬來爬去,見到他,開心地張開雙臂叫「爹爹」。

    水流觴的心頓時柔軟下來,抱過糯米,高高地舉起,聽她咯咯地笑。但因為被玲瓏訓過兩次,並沒敢拋高高。

    糯米含糊不清地讓他拋高高,他只裝沒聽見,抱著她坐在玲瓏身邊,說父皇后天要帶領群臣去圍場狩獵。」

    玲瓏一愣皇上的身體不好,突然想起來要去打獵?」圍場狩獵春秋各一次是慣例,可皇上自打雲皇后去世後,就很少再舉行這樣的大型活動了。

    「父皇近些日子身體好些,忽然憶起來年輕的時候百步穿楊,就又起了狩獵的興致。」水流觴言語中有些惆悵。

    玲瓏心裡不以為然,她總覺得皇上怪怪的讓人看不透,但又不好說,問去多久?」

    「五天。」

    「這麼久?我去不了。」她微微皺眉。

    「你肯定去不了。你若想打獵,等生下孩子,我再帶你去。」水流觴以為,她是遺憾她不能跟著去玩。

    「皇子們都去嗎?」無錯不跳字。

    「四哥告病。他身體一直不好,又不擅騎射。」

    玲瓏點點頭要不要派豆莢和丹心跟去伺候?」

    「不必,有入琴就夠了。對了,弄畫求娶豆萁,若是豆萁願意,你就找個把他們的事辦了。弄畫也不小了。」

    玲瓏呆住了,弄畫那麼漂亮的一個「偽娘」,居然要求娶豆萁那樣一個容貌普通的姑娘?玄幻了!

    「誰在外面?」淡紫色的裙角在門外閃過,水流觴喝問。

    進來的是緋紅著臉的豆萁,一張平凡的小臉寫滿了尷尬,倒比她平時沉默的樣子生動幾分,頭壓得極低地回道:

    「王爺,二門上傳話,說東宮的葉詹事求見王爺。」

    水流觴見她露出小女兒的嬌態,忽然覺得像八卦女,當下尷尬地將拳頭放在嘴邊咳了咳,說聲「了」,又對玲瓏說:

    「我去看看。」起身,大步走了。

    玲瓏覺得好笑,仔細打量了豆萁一番:眉眼修長,高鼻小嘴,清秀的五官組合在一張心形臉上,並不算出彩。如果非要說特點,估計就是那沉默的個性了。說的好聽點是沉穩,其實就是木訥。

    豆萁在玲瓏戲謔的目光下,頭越來越低,一張心形臉紅得都能溢出血來,絞著雙手,急急地說了句:

    「小廚房裡還燉著湯,奴婢這就去看著!」說罷,像後屁股有老虎追似的跑了。

    玲瓏來不及叫住她,剛巧丹心端著一盅雞湯進來,看著豆萁飛也似的跑出門,一頭霧水:

    「豆萁這是了?」

    「弄畫求娶豆萁。你他們是時候開始的?」玲瓏體內八卦因子膨脹,迫不及待地問。

    丹心聽聞也愣住了,愕然地笑道豆萁和弄畫?弄畫樣貌一等一,待人又和氣,豆萁可真是……」

    她也覺得這事很稀奇,但又覺得這麼想好像是看輕了豆萁,當下只是笑,心裡很為豆萁高興:

    「奴婢聽司書說過,府裡的不少小丫頭心儀弄畫,紅月曾私下裡和豆萁說弄畫多麼多麼俊。結果豆萁撇撇嘴,說就算是弄畫,等到了六七十歲,也跟門房的老孫頭差不多。不巧這話被弄畫聽見了,之後弄畫總是找豆萁麻煩。」(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百四十九章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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