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早餐
水流觴力排眾議將女兒取名為水玲瓏,玲瓏雖然不覺得這名字不好聽,但總覺得用了的名字太直白,有點肉麻。
皇上和太后聽聞水玲瓏出世,都派人送來了一份賀禮,並例行敕封水玲瓏為中秋郡主,因為小玲瓏的出生日是中秋節。從皇上和太后平淡的反應來看,他們對這個孩子的出生很失望,而對外界的一些人來講,幽王妃第一胎生了個女兒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玲瓏心知肚明,對皇子來說能生出皇孫很重要,尤其是現在的水流國皇室一個皇孫也沒有,此時若能誕下一個皇孫,無疑是為奪位增加砝碼。她更清楚得很,水流觴外頭的那些門客們由於對她的失望,此時已經完全將目光盯在明珠公主的肚子上,迫切地希望幽王府能再添一個男丁。
不過玲瓏並不在意,外面的人想跟她沒關係,疼她女兒的多了,水流觴更是天天像捧寶貝似的捧著,那些不安好心思的人的疼愛她的女兒也不稀罕!
「強搶民女?」玲瓏舒服地泡在溫暖的池水裡,桃紅色花瓣漂浮被熱氣一燙,發出淡淡的幽香。她閉上眼靜靜地享受著這份久違的愜意,坐月子時被迫躺在床上她都快生虱子了,水流觴聽信老嬤嬤的讒言不讓她洗頭洗澡,她只能用濕布巾擦卻也擦不乾淨,現在一個月了,她終於解放了!
「是。」丹心站在屏風後面回道,「說是三年前,鎮國公世子在探親的路上貪圖一名女子的美色,百般調戲糾纏還許了重金可那女子死活不從。鎮國公世子氣急敗壞,竟勾結當地知縣給女子的安了個投毒的罪名流放三千里。女子失了又被鎮國公世子逼迫,也是個烈性的,一氣之下上吊自盡,臨死前給留了一封血書,希望有一天能替她報仇。不成想皇上大赦天下時她還真了,捧著那封血書進京上告,在皇覺寺前攔了皇上的御駕。」
「一個鄉野村夫,剛到京城就能捏準時候攔駕喊冤,不一般吶。」八月十五那天皇上陪太后去禮佛玲瓏聽說了,因為那天正趕上水流觴納側妃,她和水流觴就沒去,「後來呢?」
「皇上聽後龍顏大怒,命雲丞相坐鎮大理寺親審,沒想到之後發生了兩次那女子的和證人被暗殺未遂。皇上後更是震怒,命令雲丞相立刻兩案並審,結果查出那殺手是鎮國公世子派去的。之後又查出鎮國公世子強搶民女不止一次兩次,其中一件王妃應該感興趣……」
「?」玲瓏警覺起來。
「秋香樓的舞姬麗娘在被贖身後被鎮國公世子夥同幾個人**致死,之後又造成投湖自盡的假象。麗娘當年是被勇寧伯贖出去的。」
「那又怎樣?」她一直以為麗娘是自殺的。
「麗娘死在城郊的樹林裡,當時沒有證人沒有證據,勇寧伯又不在京城不知事情起末,只是聽服侍麗娘的丫鬟說,是鎮國公世子給她錢讓她把麗娘引出別院的,不料那丫鬟莫名其妙死了,案子就成了懸案。可這次曾和鎮國公世子共同作案的潘二爺居然出面指證了。」
「潘二爺?」
「就是安慶伯府的潘二少爺,奴婢接到消息,攔駕告狀之前一段,大公主身邊的紅酥和潘二少爺來往密切。」
玲瓏愣了愣,忽然撲哧一笑我說姐那麼好心,當初居然求皇上別對潘家株連九族,只是殺了那幾個為官的又抄了家,剩下的全貶了庶民,原來在這兒等著呢!這事判了嗎?」無錯不跳字。
「是。鎮國公世子作惡多端,被削了世子之位秋後問斬,潘二爺罪小判了流刑。鎮國公教子不嚴,被皇上派人訓斥。」
玲瓏起身嘩啦啦帶起一片水,接過豆漿遞來的浴巾裹在身上,重新回到屋裡。這件事有水凝蕊參與,也不水流觴知不知情。只要往深了想就能明白,這絕不是紈褲作惡多端東窗事發,而是鎮國公府的世子位之爭,一切都是策劃好有預謀的,就是不總策劃是不是墨羽,畢竟墨家有競爭力的只有他。
墨羽……
他終於也開始爭了嗎?她的心情有點複雜,既希望他能過得順遂又希望他不要變得冷酷無情,可在爭鬥中人的性格勢必會改變,他未來究竟會變成樣她不敢想像,她只希望他不要活得太冰冷。不過她有資格這麼希望嗎?她也說不清……
「明珠閣有動靜嗎?」無錯不跳字。玲瓏抱住床柱,讓豆莢幫她勒她自製的收腹帶。收腹帶是背後繫帶的那種,類似於以前歐洲的束身衣,帶子系的越緊,收腹效果越好。
「明側妃很安靜,王爺沒去找過她,她也沒找過王爺,只是在花園逛過一次,還偷偷溜出府兩次,只是去街上看看熱鬧就了。」
「她的那四個丫鬟……」
「派去的小丫鬟說都是很安分的人,不過其中兩個會武,要不要調出來?」
「不必了,既然能被你們,就說明人家根本不在意被你們。豆莢,你再勒緊點,那樣沒用!」
「可是……」豆莢苦著臉,實在不敢下重手,這會不會把王妃給勒死?
「勒吧,沒事!」
「勒呢?」一個悅耳的嗓音在遠處響起,玲瓏回過頭,只見水流觴站在隔扇旁,臉色憔悴,一雙眼佈滿了紅血絲。
此時天色尚早,太陽剛剛升起不久,水流觴身穿朝服,看樣子是剛下朝。最近這段他一直很忙,夜不歸宿成了常態,雖然偶爾時能從他的臉色上看出他是因為政事繁忙,不過才生下孩子她就受他的冷落,她心裡還是有些不爽。
「你終於了,我還以為外面有好把你絆住了,讓你忘了回家的路。」她扁扁嘴,用調侃的語氣發洩不滿。
「我昨晚不是派人告訴你我有事不能了麼。」他笑瞇瞇地說,看見她扁嘴瞪著他不太高興,走帶有一絲討好地笑問,「你在做?我幫你。」
「那你幫我勒吧。」她揮揮手讓丫鬟都下去。
水流觴剛剛看過豆莢幫她束腰,想了想便明白了這是,抓起束身衣兩邊的帶子用力為她束腰,擔心地問:
「何必這麼急著瘦下來?這也太緊了吧?無不少字萬一把內臟勒出來辦?」
「可能!」玲瓏翻了個白眼,問,「你幹嗎大清早地,不直接去衙門嗎?」無錯不跳字。
「我換件衣服,順便吃頓飯。」
「你沒吃早飯?」她眉一皺,有些心疼,最近那麼忙碌還不好好吃飯,身體吃得消。
「沒有,等著和你一起吃。」他望著她光滑細膩的肩胛骨,輕聲笑答。
「昨晚在哪兒睡的?」
「晚上父皇召我進宮議事,就在宮裡住了一晚。」
玲瓏噗地笑了,在宮裡過夜早上起來可能沒人準備早膳,他分明吃過了卻又想和她一起吃早飯,才這麼說的。明明不必,卻還這麼趕地跑了,她的心裡不免有些感動,也覺出了一些溫暖。
直起腰,她回過身,從架子上拿過外衣剛要穿上,水流觴卻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胸口。她莫名其妙地問:
「你在看?」
「果真變大了。」他一本正經地將手按在她胸前的柔軟上,「從前聽人說生了孩子會變大我還不,原來是真的。」說著彷彿為了得到證實似的,用力捏了捏。
霎時,一股熱血直衝腦門,讓玲瓏從臉頰紅到耳朵根,重重拍開他的手,狠瞪著他,咬牙切齒地道:
「色狼!」扣上衣服,扭身出去了。水流觴則像只得了便宜的貓,笑嘻嘻地跟著她一起出去了。
在外廳坐下,丫鬟將早餐端擺好。水玲瓏已經醒了,奶娘將她抱給水流觴看。水流觴坐在餐桌前,接過孩子逗了好一會兒,直到水玲瓏不耐煩地皺起小眉毛,蹬著腿哭了起來,才不甘不願地交還給奶娘,扁扁嘴道:
「這個小丫頭,脾氣還真大!」
「她最不喜歡別人捏她的臉,一捏她就哭。」玲瓏含笑夾了一隻蝦餃放進他碗裡。
「不愧是我閨女,有個性!」水流觴立刻自豪滿滿地說。
玲瓏滿頭黑線,一會兒「脾氣大」一會兒「有個性」,莫非在他的理解能力裡,這兩個形容是一個意思?
直到丫鬟都退出去把門帶上,水流觴才正色起來,低聲問玲瓏:
「上次你查紫俏的行蹤,如何了?」
「在太子別院過一次行蹤,可第二天人突然沒了,到現在也沒找到。?」
玲瓏和水流觴曾各自動用的人查找紫俏,因為兩人都覺得紫俏那個傳說中的「攝魂術」很危險。之前玲瓏只以為那不過就是一種催眠術,不過後來聽水流觴說,紫俏的攝魂術還跟家族的血統有關,總之挺邪乎,若是一直被水流蘇掌握,是一個未知的危險。
「宮裡突然出了一個紫美人,是父皇新封的,我昨天正巧碰見,總覺得她看人的眼神有點奇怪。」
「你該不會懷疑水流蘇把紫俏送進宮了吧?無不少字」玲瓏一百個不信。
「可能是我亂猜,容貌對不上。」水流觴皺了皺眉,「但我總覺得父皇很喜歡看她的眼睛……」(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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