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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十九章 驚天秘密 文 / 李飄紅樓

    當朝的太后是先皇的正妻,是一位典型的大家閨秀,安分守己,只知道相夫教子,傳統女性的典範,對規矩禮儀極為看重。當年先帝打江山的時候,她始終穩坐大後方,夫妻倆常年分居,因此導致先帝登基之後,儲位的歸屬一度在嫡子和寵妃的庶子之間徘徊。到最後還是當今皇上用了千百種手腕,才險險地奪下江山。據說當初最有可能登基的本來是肅親王,所以後來肅親王才叛變了。

    玲瓏和水流觴按照規矩一一給太后、皇上和皇后奉了茶,在一眼掃到皇后時,忽然心頭一頓,總覺得她有點面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當下以為自己是神經過敏,忙定下心神,做出一副恭順的模樣。

    太后本來對水流觴的這樁婚事報以觀望的態度,現在看見玲瓏每一步的禮儀都做得十分到位,心中不免多了幾分好感,當下伸出手來慈藹地笑道:

    「來,過來讓哀家瞧瞧。」

    玲瓏走過去,恭敬地屈了一下膝,才將手放在太后的手上。行走時裙擺不能亂晃,耳墜不可亂搖,這是禮儀當中最基本的,她當初可是整整急訓了兩個多月呢。

    太后將玲瓏細瞧了一遍,笑著說:「果然是個水靈的孩子,最難得的是懂規矩,是個伶俐的。」

    「有太后身邊的常嬤嬤親自教導,就算是麻雀也能變鳳凰吶,這樣算起來。還是太后娘娘您教導的好!」一個略顯尖銳的聲音忽然插進來,話說完,便發出了一陣很刻意的笑聲。

    有幾個人悶笑附和,不過大多數人持觀望態度,因為前面的某些人都已經黑了臉,比方說落座在水佩蘭下首的水流觴、皇上,就連太后的臉也不太好看。

    玲瓏循聲望去。說話的是一名身穿深青色綴石榴紅芍葯暗紋宮裝的女人,跟皇后差不多年紀,面若銀盆,身材豐腴,佩戴了一套極為華麗的赤金鳳尾瑪瑙頭面,打扮得比皇后更為艷麗。

    她坐在皇后的下首,這個位置算起來應該是宮裡的二把手,那定是水流烈的生母慧妃無疑了。玲瓏之前跟水佩蘭普及過宮裡的知識,當今皇帝共有十一個皇子,八個皇女。其中大皇子三歲夭折。其母受不了打擊瘋了之後在冷宮靜養;二皇子之母難產而死,導致他雖然僥倖存活。卻久病纏身,英年早逝;七皇子以後的均未成年,所以有競爭力的總共有五個:水流烈、水流岳、水流觴、水流蘇、水流景。

    慧妃的娘家勢力比不上墨家和雲家,但同樣不低。孫慧妃的父親是國子監祭酒。桃李滿天下,現在朝中的不少官員都是其父的門生,這在尊師重道的古代是件很可怕的事。更何況水流烈還有一個表哥,是戍守在東南的一員猛將。水流烈的勢力其實也不小。

    至於公主,前四個有封號。後四個年齡小、母親份位低,連封號都沒有,根本不受重視。恐怕將來也就是聯姻的一顆棋。

    大公主水凝蕊不必說,她正坐在皇上身後,因為位置太隱秘,玲瓏剛進來時都沒看見她。果然是個端莊低調的公主,從座位上看就知道她是皇上的寶貝女兒。

    二公主長平公主早年和親去了阿曼國,三公主是水芙蓉。至於老四晉華公主水藍姬,她的母親蘇昭容是先皇后的表妹,也就是水流觴的表姨,趁著進宮探望表姐的工夫爬上了表姐夫的床,這種關係很讓人反胃。

    對於慧妃的諷刺,玲瓏安之若素,壓根沒理會。太后見狀,暗自點頭,也不知是不是為了給玲瓏個台階下,居然讓人賜坐,將座位安置在了自己身旁。

    玲瓏謝了一句,臉上微微露出點受寵若驚,但並不明顯,這時候表現得太平靜了反而不正常。

    慧妃見沒人理她,繼續抿著嘴笑道:

    「今天幽王殿下和王妃來得可夠晚的,皇上都下朝好一陣了,等你們這杯媳婦茶可真不容易呀!」

    水流觴淡淡地道:「因為早上要準備針灸,所以出來晚了,讓慧妃娘娘久等,真是對不住。」

    太后有點不樂意了,開口笑道:「大婚第二天,小兒女蜜裡調油的,哪個沒晚過。當初皇上大婚時,第二天足足晚了兩個時辰呢。」

    水流年微赧,佯咳了幾聲,低聲道:「母后,你怎麼扯到朕的身上來了!」

    引來一片笑聲。

    玲瓏心裡嘀咕,這幫女人聽說丈夫跟別的女人新婚之夜如膠似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還笑得這麼自然,果然不是一般的強悍。後宮真是個變態的地方。

    「今日怎麼三嫂獨自來了,三哥呢?」水流觴忽然問一名文弱如蘭的女人。她是水流烈的正妃賀氏,出身三大商業家族末位的賀家。

    只聽賀氏拘謹地笑答:「王爺從昨日開始身子就不舒服,在府裡靜養呢,特地交代我代為向五弟和五弟妹問好。」

    「烈王殿下病了?不要緊吧?沒傳太醫嗎?」皇后關切地問。

    「回皇后娘娘,只是受了點風寒,不礙事的。」慧妃急忙起身回答。

    皇后點了點,接著望向水流觴,溫婉地開口道:

    「幽王殿下今天覺得身子好點了嗎?」

    水流觴恭敬地回道:「勞皇后娘娘掛念,兒臣還是老樣子,沒多大變化。」

    皇后笑著點點頭:「本宮倒是覺得你今天的氣色比往日好,果然成了親就不同了。」她回頭看了玲瓏一眼,笑道,「幽王妃賢淑大方,剛剛和幽王站在一起,還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兒。」

    玲瓏看著皇后的臉,忽然腦子嗡地一聲。整個身子彷彿墜入冰洞,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她終於想起來在哪兒見過皇后了!

    她的心跳得極快,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急忙強迫自己拉回思緒。然而就這幾秒鐘工夫,卻被某些人發現了,身為皇后黨的武修媛抿嘴笑道:

    「咦?幽王妃怎麼呆呆地盯著皇后娘娘看?」

    皇后聽了。轉過頭來,有些疑惑地望著她。一時間,整個宮殿裡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玲瓏身上。然而她只是僵硬了一秒,旋即對著皇后粲然一笑,用極為真摯的語氣說:

    「玲瓏只是覺得皇后娘娘溫婉美麗,就像一朵華貴的牡丹花,一時之間就看呆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皇后聽了,笑得花枝亂顫:

    「幽王妃可真會說話!」

    太后笑道:「你這孩子,本以為是個悶嘴葫蘆。原來也是個能說會道的!佩蘭,認了這個乾孫女。你成天可不會膩煩了。」

    水佩蘭笑瞇瞇地欠了欠身,玲瓏笑道:

    「玲瓏說的是真心話。玲瓏剛剛一直不敢說,太后娘娘您看上去那麼雍容華貴,端莊優雅。讓玲瓏一下子就想到了畫像上神仙。」

    太后聽了,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佯作嚴肅,帶著笑道:

    「你這孩子,哀家哪能和神仙比啊!」

    「皇祖母怎麼不能和神仙比。皇覺寺的觀音圖就是照皇祖母的樣貌畫的,每天跪拜祈福的人無數,皇祖母本身就有神仙的氣質。玲瓏說的沒錯嘛!」水凝蕊笑道。

    「你們這兩個丫頭,一唱一和,淨說些好聽的話哄哀家!」太后樂不可支地笑道。

    又有幾個嬪妃用這個話題湊趣兒,一時間壽安宮裡笑聲不斷。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嗓音響起:

    「今天這宮裡好熱鬧啊!」

    玉美人一邊笑著說,一邊走進來,來到前面盈盈跪地,展拜起來:

    「臣女給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請安!」

    「玉丫頭今天來得可晚了!」太后佯作不悅地說。

    「小玉今天是來陪太后娘娘用午膳的,這時候來剛剛好。」玉美人笑嘻嘻地道,此時的她露出了一點女孩子的嬌憨神態。

    「這可是你說的,乾脆今晚留宮裡別走了,陪哀家下棋。來人,給寧安郡主看座!」

    玉美人同樣坐在了太后身旁,太后掃了下面一眼,笑說:

    「皇上,現在老五的婚事也辦完了,老六的年紀也不小了,該把他和玉丫頭的婚事給辦了。還有老七,選妃的事不能再拖了。正趕上今年是選秀之年,皇上也一併選上幾個人充盈後宮吧。」

    水流年點頭答應,一時間宮裡的氣氛有些怪異,妃子們從上到下全部強顏歡笑。只有玉美人抿著嘴笑,與水流蘇濃情蜜意地對視了一眼,此舉卻讓皇后的臉微沉了沉。

    折騰了一上午的聚會終於散了,水流觴二人被留下來,與太后、皇上、皇后、水流蘇和玉美人吃了一頓讓人消化不良的午餐。

    飯後,二人出了宮。回去的路上,靠在馬車裡,玲瓏的臉色凝重了起來。水流觴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手覆上她的手,握在掌心裡,擔心地問: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玲瓏看了他一眼,凝聲道:「回去再說。」

    彷彿被她的情緒所感染,水流觴也覺察出了事情的嚴肅性,同樣凝重地點點頭。

    二人回到王府,府門口一大堆下人相迎,水流觴和玲瓏直接回了颯園。月嬋歡喜地迎上來:

    「參見王爺!」

    隨後又減弱了語氣,加了句:「參見王妃。」

    可惜沒人搭理她,兩人回了屋,來到內室,玲瓏轉過身,很乾脆地對他說:

    「皇后有問題!」

    水流觴顰眉,等待她說明。

    「你還記得崇州的少女失蹤案嗎?後來朝廷發佈公告,把那個案子說得那麼邪乎,其實根本不是那回事。」

    「我聽說是在前朝的古墓中囚禁了一批女子,只是後來古墓塌了,關於那批神秘人,什麼線索也沒找到。」

    「那件案子恐怕只有兩個倖存者,一個是我,一個是鳳謠。」玲瓏望著他,低聲道,「那是個叫觀音教的組織,全是女人。她們將少女綁架後,先囚禁在地牢裡一段時間消磨她們的意志力,之後強迫她們入教。入教儀式是將活嬰兒的血抹在額頭上,之後參拜教主的畫像。那幅教主畫像上的女人長得和皇后一模一樣。」

    水流觴心中一凜,忽然有種全身發冷的感覺。(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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