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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四章 原來有殺母之仇?(墨羽身世) 文 / 李飄紅樓

    玲瓏起身去開門,小二端著藥碗站在門口,笑瞇瞇地道:

    「姑娘,您的藥煎好了。」

    玲瓏接過來,直接把門關上,將小二那張討好的臉隔絕在門外。這小子,自從上次打賞完他,每次看見她,他都會露出一副想邀賞的討好表情,真當她是冤大頭啊!

    她走到床邊,將藥碗遞給水流觴,道:「喝了吧。」

    「這是什麼?」水流觴沒接,而是望著那碗黑糊糊的液體,皺眉。

    「藥,為了防止你傷口再發炎。」

    水流觴還是沒接,而是看了一會兒,突然說出三個字:

    「你先喝。」

    「啊?」玲瓏不解,幹嗎要她先喝?

    水流觴很認真地看著她,理直氣壯地說:「你不先試,我哪知道這裡面有沒有毒,你是不是想毒死我。」

    一股火苗直竄至玲瓏的臼門,他的義正言辭讓她哭笑不得之餘,還有一種冉冉升起的想暴力的**:

    「我要是想整死你,當時就直接讓你順水漂走了,何必還把你撿回來,為以後該怎麼毀屍滅跡發愁。愛喝不喝!」

    她將藥碗扔在桌上。

    水流觴見她生氣了,想了想,說:「好吧,我喝。」其實他的飲食有人試毒是再平常不過的,不止因為他的身份,也是因為想置他於死地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不得不防。

    當然他明顯忘了,面前這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水流觴其實是個有點自負的人,所以很多時候都會不經意地表現出一種凌駕於上的優越感,這也沒辦法,是從小養成的。

    玲瓏瞥了他一眼。將藥碗拿起來遞給他。水流觴看著她,卻只是微抬了抬手,示意他的手動不了。

    「毛病真多!」玲瓏嘀咕一句,坐在床沿,餵他喝藥。

    「我受傷了,難道你沒聽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這話從水流觴的嘴裡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他在戰場上可是殺人如麻的。再說這麼苦的藥更適合一口喝進去,他的胳膊還沒到不能動的地步。可他就是想看她懊惱又無奈的表情,好吧。他承認他無聊了。

    玲瓏給他喂完了藥,用帕子幫他擦擦嘴:「我打算去金陵,你要是想一起去。我就帶你一程;你要是想去別的地方,那咱們就分道揚鑣吧。」

    「我去金陵。」水流觴回答。他現下必須先去金陵找到自己的人,當時他跌進河裡。只剩下入琴跟那幫人作戰,也不知道入琴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沉鬱了下來。

    玲瓏看見他的臉色陰沉,也只是眉一挑。反正被追殺,擱誰心情都不會好。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墨羽從外頭進來。見水流觴醒了,心頭一跳。對著玲瓏皺皺眉:

    「你怎麼又進來了?」

    「我來瞧瞧他醒沒醒。你去哪兒了?」玲瓏一臉無辜地問。

    「出去隨便轉轉。」墨羽低聲回答。目光落在水流觴的身上。

    水流觴靜靜地看著墨羽,看似平淡,心中卻在思索。忽然,他眉峰一攏,雙眸迸射出駭人的陰鷙,眸光恍如千年寒冰,冷冷地盯著墨羽。

    玲瓏一頭霧水,望著兩人這樣「含情脈脈」地對視著,心底的邪惡因子上湧,忽然猜測,這倆人是不是有j情?

    「那個,這些日子一直是他照顧你的,也是他把你從河裡撈出來的,你應該好好感謝他。」她說這話本是想緩和下氣氛,可卻發現氣氛比剛剛更加凝重,「呃,那個,我就先出去了。」說罷一溜煙先撤了。

    室內,沉默猶如山雨欲來前的烏雲。

    頓了頓,水流觴的唇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我們是不是從前見過?」

    「沒有。」墨羽乾脆地反駁,走過去將敞開的窗子關上,「你要是好了,就快點離開。我不希望因為你,給玲瓏惹上麻煩。」

    水流觴一聲冷笑:「幾年不見,墨四少爺居然落魄到如此地步,還真是讓本王開眼啊。」

    墨羽身形一僵,回過頭,冷冷地看著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是想感謝我救了你,那就不必了。」

    「感謝你?」水流觴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冷笑道,「墨四少爺!鎮國公墨大將軍最寵愛的庶子!你說我到底應該感謝你什麼?是感謝你娘的藥毒殺了我母后?還是你娘那個狐媚子勾引了我的父皇?!」

    墨羽只覺得週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部湧上了大腦,發出嗡地一聲,渾身顫抖地朝著他低吼一句:

    「住口!你別胡說八道!」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母后中的伽藍香是你那個出身醫家的娘手上才有的秘方,你們墨府的譚姨娘究竟是怎麼死的,你比誰都清楚!我母后出事的那天,墨蓮召見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你娘!事發後,你娘害怕被你墨家滅口,就施計勾引了我父皇,可惜啊,當天晚上她還是在墨府被秘密處死了!你娘那個賤奴!」

    「不許你侮辱我娘!」墨羽憤怒地吼叫,回手,一拳擊中水流觴的側臉。

    是的,伽藍香是娘親手中的祖傳秘藥。她出身醫家,平日裡最愛侍弄那些奇怪的花草。可她是個善良的人,當初大娘從娘親那兒偷去伽藍香,毒死了父親從勾欄裡贖回來的譚姨娘時,娘親還為此愧疚了好久。

    然而他們居然逼著她用她的毒去毒害先皇后,娘親為了怕禍及自身,居然那麼笨,想到了要去勾引皇上!

    他越想越悲憤,越想眼圈越紅。他娘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她怎麼會有這麼悲慘的命運!

    水流觴此時比他還要悲憤,伽藍香是種很特殊的毒藥,中毒死亡後彷彿得了天花,檢驗屍體時死因也極容易被當作是天花。他永遠也忘不掉母后慘死的樣子,那張絕色的臉上長滿了紅皰疹,密密麻麻,十分噁心,就連一向寵愛她的父皇也不願多看一眼。

    當時他的心是那麼的悲涼。他們竟然如此狠毒,狠毒到就連要她死,也得毀掉她的臉。

    墨羽的一拳徹底點燃了他的怒意,他不顧傷口會崩裂,躍起來回手就是一拳。兩人打得天昏地暗,拳風掃到之處,桌子、椅子、擺件全碎。

    墨羽幼時,和生母偶爾會作為嫡母的隨侍進宮探視墨貴妃,當時宮裡所有貴人都不待見他們,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只有先皇后不以身份視人,對他們始終一視同仁。

    這也是水流觴憤怒的原因,他的母后是那麼美好的女人,居然被一個不識好歹的賤奴給以那樣的方式害死了。

    縱使他受了傷,墨羽仍不是他的對手,最後一招,墨羽被頂在牆上,水流觴的胳膊用力抵住他的脖子,力道之大讓他幾乎窒息。

    門突然被推開,玲瓏闖進來,看著他們那姿勢愣了愣:

    「你們在幹什麼?!「隨即關門擋住了門外圍觀者的視線。

    兩人因為她的突然闖入,俱是一愣,恍神之際,各自的力道也放鬆了些。玲瓏皺了皺眉,看著他們,無語地說:

    「我說,你們倆別離那麼近行不行,這種姿勢實在是容易讓人誤會。」

    一個背靠著牆,一個用力抵著,玲瓏雖不夠腐,但還是覺得怪怪的。

    見兩人還不放開,她再皺了皺眉,怒了:

    「你倆有完沒完?你的銀票已經被水泡爛了,不能用,砸爛了這麼多東西,你拿什麼賠?還得老娘來賠好不好!再說鬧出這麼大動靜,也不怕惹麻煩!你放開墨羽!墨羽,你先去套車。耽誤了這麼久,我看你挺精神的,傷口肯定沒事了,今天就啟程!」最後一句是對水流觴說的。

    兩人看著她,她也毫不示弱地瞪著他們,直到水流觴終於鬆開手,墨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玲瓏顰眉,道:「墨羽!」

    墨羽這才冷著臉出去了,連門都沒關。外頭圍觀的小二訕笑著進來,不敢對面罩寒霜的水流觴索賠,只得對玲瓏嘿嘿笑道:

    「姑娘,您看,這……」

    「不好意思,小二哥,這是賠給你們的,真是對不起。」玲瓏遞給他一錠銀子。

    小二嘿嘿笑著接過來,掂了掂,眼睛樂得更瞇:

    「不礙事,不礙事!小的出去了,您二位繼續!姑娘有事儘管吩咐小的!」說罷,出去,狗腿地帶上門。

    玲瓏無語,聽小二這意思,怎麼好像是,只要能賠錢,您可以隨便砸。

    她回眸看了冷冰冰的水流觴一眼,他的傷口掙開了,小腹處和肩膀頭染了一大片血跡。她歎了口氣:

    「過來,我給你重新包紮。」

    水流觴僵硬地站了會兒,才坐到床上。玲瓏說:

    「脫衣服!」

    水流觴的臉忽然露出尷尬的神色,臉頰處染上了一層可疑的紅暈。他忸怩了半天也不肯脫,玲瓏等得不耐煩,怒了:

    「你又不是個娘們兒,扭扭捏捏的做什麼?!」上前,兩下就扒了他的衣服,露出傷痕纍纍的胸膛。

    水流觴的臉更紅。玲瓏拿出藥,一邊麻利地為她包紮,一邊問:「你和墨羽有仇?」(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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